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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感好奇之下,白阽冲徐倡喊道:“徐兄,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徐倡闻言,颇为好奇的走了过来,当他看了这石棺里头的图纹之后,也是疑惑不解的直摇头,并说道:“这图上的地名我听都没听说过,只是既然出现在这千年前的古墓之中,其中定然是藏着什么秘密,另外这虹渊二字我也不知道说的是何物……想必是这墓主人的老家吧……”
白阽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把自己也有这么一张地图的事情告诉他,随后两人便匆匆的带着黎双的尸首,离开了这千年老墓。
绕过黎双的村子,两人一路赶回了白阽的宅中,并在那儿秉烛夜谈,讲的尽是一些关于御尸、养尸、练尸的术法,尸鬼妖一书之中所讲,虽都是邪术,但却不得不说是一本奇书,里面诸多术法皆是另辟蹊径,有着极为独到的见解,而徐家的御尸、降尸之术也是天下之最,这两人碰头,可真是两头牛面对面的过独木桥对上了。
徐倡在白阽府上住了多日,因家中有事方才不得不暂且告辞,两人约定等徐倡家中事情办完之后,再来共同探究尸术,可计划远没有变化来得快,就在徐倡走后不久,白阽便在街上碰到了王登的徒弟王尚然。
'正文 318第二十一章 第十八节'
'正文'318第二十一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318第二十一章第十八节
白阽碰到了王尚然之后,生怕他也会像王登一样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当下便决定,将住所搬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要王尚然找不到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了练那怪尸了。
龙王村外的山谷,靠山傍水,是一个绝好且极为隐蔽的地方,这里虽也有几户人家,但都只是一些与世无争的寻常农夫,他们也少于外界往来,这一点恰合白阽心意。于是他便找来工匠,以重金催促,在极短的时间内盖了一个诺大的宅院,并写了一封密函给了徐倡,将此事告诉了他。
收到白阽的密信之后,徐倡立马赶到了白阽府上,与之商量新宅一事,那徐倡心思缜密,对王家人的行事风格也有些了解,于是便策划出了修建地底石室的计策,并亲手替白阽新宅设置了机关,使之可以引发两旁山体的滑坡,并单有一间屋子不被滚落下来的沙土石块砸毁。
起初的时候,白阽也曾想到过王家的雷符咒威力过于强横,到时候若真被找上门来的话,王尚然还用雷符引下天雷轰击,只怕这房子承受不住,到时将机关毁掉,那么两人的一切计划岂不就泡汤了!于是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徐倡,想听他有何高见。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徐倡将那引发山体滑坡的机关,以及石室的入口皆是设在了后院中最靠里的房中,一来是可以避开天雷的轰击的中心区域,二来一旦宅子被埋进地底,那么这里相对也比较深,好叫王尚然无从察觉异常之处。
再往后面的事情,先前白阽都已经讲过了,他凭借着徐倡替他设计好的方案,果真避开了王尚然的耳目。但令白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昌然这回竟然没用罡雷符咒,而是比之更加阴损的业火符咒,这业火极为厉害,伤了他的阳元不说,甚至还险些灭了他的三火,使之再也不能见阳光,唯有在黑暗之中才能生存。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徐倡自从替白阽设置好机关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不知所为何故。
听了白阽的这番诉说,刘萍等人皆是大致弄清了当年事情的整个过程,这三百多年之中,白阽在此身死,但阴魂不散,且尸、魂同修,最终竟然成了千年难遇的鬼尸!
人死后,三火尽灭,体内阳气全无,所以魂魄是不可能在回归本体的,至于那些借尸还魂的状况,也都是一些刚死之尸,其体内气息尚存,且三火没有灭尽,方才使一些孤魂讨了便宜,但这等情况也是极为少见的。再说鬼尸,比起那借尸还魂而言,更要离奇!要想成为鬼尸,首先必须死后阴魂不入轮回,且还要与尸首共在一处,每日吸食自己躯体上散发出来的尸气,另外尸体也必须具备起尸的条件,唯有这样,魂魄才会不被尸体排斥,重归本躯以后,成为鬼尸。
鬼尸是一种高于僵尸和厉鬼的邪物,比起尸王而言,还要恐怖!
话归正题,此时王长贵等人各有所想,徐云德最先开口问道:“你说曾在云南的某处山中墓室里见到过虹渊二字?可是彩虹的虹、深渊的渊?”
白阽点头道:“不错,怎么?难道你知道虹渊是什么东西?”
徐云德没有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的对王长贵说道:“这两年来,我从病好之后便一直没有间断对于虹渊下落的打听,但一直没有丝毫的线索,如果他说的属实的话,那咱们兴许还得去一趟云南。”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转向白阽说道:“三百余年前,你修炼邪术,迫害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用他们的尸体来练凶尸,我王家先祖曾两次警告,你却依旧执迷不悟,后藏身于此,人虽死,非但不知悔改,更还是变本加厉,残害世人,看来今日真是留不得你了!”
白阽一听,立马摆手道:“你先莫要动手,我还有话说!”
王长贵冷声道:“说!”
白阽道:“尸魂妖一书,在你们看来或许是邪术,但也不得不承认它是本奇书,如若不然的话,尸王家掌门徐倡又怎会对上头的诸多术法啧啧称奇呢!”
徐云德一听这话,当下便开口反驳道:“这些事情我们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或许我先祖徐倡也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
白阽笑道:“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再哄骗你们吗?先前,这水晶棺中的木盒已被你们抢过去了,那里头装着的便是尸魂妖一书,此外还有那幅地图以及我个人对于尸术的心得,今日尽数送这位当代的尸王,看或不看、练或不练全凭你自己考量!”
徐云德惊奇的说道:“送给我?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干嘛要送我东西?”
白阽笑道:“你既是徐倡之后,那么对于尸术的见地想必也是不浅吧,当年我多亏徐倡兄替我出谋划策,方才没让毕生的心血付诸东流,如今把此书相赠于你,也算是还你们徐家一个人情吧!”
王长贵闻言后,却是将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开口说道:“你将这邪术送给徐兄弟,可还以为他拿去之后会走你的老路不成?”
白阽摇头说道:“如今书在你们手上,送与不送,其后果还不都一样!说句实在的,三百多年,我每日与这些厉鬼、僵尸为伍,实在是枯燥无味,寂寞难当,每每回想起当年与徐倡兄把酒论道之时,心里头当真是五味陈杂,其实我早已有了轮回之念,但又怕我走后,这里的凶尸、厉鬼失去控制,爬出山谷到处滋事,到时候引来高人,寻得这间石室,发现了这尸魂妖一书,将其毁掉……”说到这里,那白阽竟然神色黯淡,似是感慨良多。
王长贵道:“那如今书已被我们夺来,你又有何打算呢?是自行了断?还是……”
白阽哈哈笑道:“果真不愧是王家传人,丝毫不讲情面,三百多年前如此,三百多年后也还是如此!也罢,如今尸魂妖已经被你们拿去,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尸群之中,并开始念起了一连串古怪的咒语来。
刘萍等人见状,顿时便以为这白阽是又在使什么招数呢,可不等片刻,却见那些凶尸、怪尸,口中的獠牙以及手上的尖爪竟然都消失了,变为了寻常的尸体摸样,并挨个的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徐云德大惊的说道:“这是什么御尸之术呀,竟然能这样控制凶尸!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这就是尸魂妖书中所记载的术法……”
王长贵闻言,冷声说道:“徐兄弟,莫不是你也被这邪术给诱惑上了吧?”
徐云德摆手笑道:“哪有,只是觉着好奇而已……”
再看那独自站在死尸堆正中的白阽,此时脸上带有一丝安逸的笑容,没有做声,只是冲着刘萍等人的方向挥了挥手,随之只见一股黑气自他口中钻了出来,与此同时,那红光满面的老人脸,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变化着,只一眨眼的功夫,竟又变成了一副腐烂不堪的怪脸来。
没过多会儿功夫,白阽的嘴巴里已然是没有黑气往外冒了,此时的他浑身上下也已是全部变回了腐烂的尸体摸样,由此看来,先前的那黑气,便极有可能是是它的附体阴魂,不知是何原因,竟以这种形态排出体外了。
黑气尽数消散之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见白阽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倒在了那几百具尸体的正中间,再也没了动静……
许小六等人皆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死尸堆在一起,无不面露震惊之色,那朱银喜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就……就这么结束了?可还有那些依附在这石室里的老旧物件中的厉鬼,又该怎么办呢?”
王长贵说道:“但凡被鬼尸所控制的厉鬼,皆称作虚鬼,这些鬼本不会化作厉鬼,但因鬼尸将其迷惑,使其为之所用,因而才成了那些只会害人的邪物,一旦鬼尸被灭,那么这些虚鬼便也不攻自破!这便叫虚尊其主,主没虚散。”
正说着,只见那石室中的那些老旧物件,如古董花瓶、红木屏风之类,皆也冒出了阵阵黑烟,想来这便是“主没虚散”的现象了吧。
事已至此,朱银喜一伙儿人无不松了一口气,先前面对众凶尸、厉鬼的时候,他们皆是做好了拼死的准备,如今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受伤便结束了这一切,着实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可正值大伙面露松懈之意、准备进去看看有无什么其它可用之物的时候,沉默许久的刘萍却突然说话了。
她说道:“大仙,徐大哥,你们不觉方才白阽讲的那些话中,还存在一些可疑的地方吗?”
徐云德一听,顿时问道:“妹子,你快说说看,究竟是哪儿不对劲了?说句实在的,我也觉得有些古怪,这白阽出来的时候还是满脸自信,扬言要叫我们尽数葬身于此,可没等交了几下手之后,便自行了断了……”
王长贵也是点头说道:“是呀,它这前后的反差,确实有些古怪……丫头,你且说说看,那白阽的话中究竟有何疑点?”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问向徐云德道:“徐大哥,首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倘若你是徐倡的话,在一个满布奇珍异宝的古墓之中,见墓主的石棺之内刻着一幅形同藏宝图一样的图案,你会怎么做?”
徐云德一听想也没想的便回答道:“当然是拓下来回去仔细研究了,要知道那等千年古墓里面所藏的此类图纸,不乏一些早已断了线索的大型宝窟,说不定还有诸代龙脉呢的图纸……”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住了声音,随之转为吃惊的说道:“是呀!从白阽的话中不难听出,我那先祖徐倡跟我差不多,也是个爱财之人,可他为何对这宝图不感兴趣呢!按理讲,越是未知的东西,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
'正文 319第二十一章 第十九节'
'正文'319第二十一章十九节'》第十九节
319第二十一章第十九节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另外还有就是,这白阽若当真是只为等待有精通尸术的人,从而好把这尸魂妖传给他的话,那么就更加可疑了!再者说,三百多年前,这宅子中仅有一百多人,可你们看看现在,少说也有三四百凶尸,也就是说这些年间,白阽还在不断的杀人练尸。”
王长贵轻叹一声道:“不错,他白阽若当真只是想找到合适人选传他尸魂妖的话,何不直接去往徐家找寻尸王,即便是被业火所伤不得见太阳,可夜间却并不妨碍他行事。如此一来,他便完全不必苦等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徐云德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摆手道:“如今白阽都已经死透气了,就算真有这些可疑之处,也是死无对证了,咱总不能从这腐尸身上找寻答案吧!”
刘萍听了这话之后,却是连连摇头的说道:“徐大哥,这回你可说错了,若白阽话中的这些疑点当真成立的话,那么我想他绝不可能就这般死透,说不定又再耍什么阴谋诡计呢!”
众人一听这话,原本显得有些松懈的神色顿时又紧绷起来,只觉一阵阴森的寒意顺着骨子里往外冒,许小六道:“刘大姐,你的意思是说这白阽此番只是在装死?这怎么可能呢,你看他的尸首不都已经……那……那是什么!”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转而震惊的叫了起来。
众人一听,急忙循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只见原本透明的水晶棺材内,不知何时,竟然聚满了黑气!只因这石室本来就极为阴暗,所以起初的时候,大伙皆没有察觉,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黑气浓郁的程度竟然已如一棺黑墨了!
王长贵一见,惊声叫道:“糟糕!我怎么把这水晶棺是何物给忘了!丫头你的猜测不错,那白阽当真是在撒谎!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唤出这等魔物来!”
此时徐云德也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迟疑的对王长贵说道:“老道,这水晶棺难道是传说中的鬼王棺?”
王长贵面色沉重的说道:“多半是错不了了,水晶乃是极阴之物,古时有奇人以水晶做棺,聚百鬼阴气于一处,置于棺中,竟生出了一种极为厉害的魔物来,那便是鬼王。且不说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但无风不起浪,那鬼王是从水晶棺中生出来的可是千真万确之事,那黑气便是数百虚鬼的阴气,现如今全数聚集在水晶棺内,定然是召唤鬼王的术法。”
徐云德闻言后,也连连点头说道:“这事我也曾听闻过,据说那鬼王道业极深,且戾气极重,单单一只便足以霍乱世间,古时候修道之人多过现在,合力尚且还难降鬼王,由此可见它是多么的恐怖!”
许小六道:“但那鬼王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我在书里头也见过,可找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找到关于鬼王是否真实出现过的记载,后来只得作罢……”
“书中?”王长贵冷哼一声道:“若什么事情书上都有记载的话,那么我们所认知的历史,就绝然不会是现在所了解的这等摸样!”
许小六被王长贵这一句话给堵上了嘴,神色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便闭口不言,只是远远的盯着水晶棺的变化。
这时,徐云德突发奇想道:“不管它是不是鬼王,趁着还未成形,不如我去把这水晶棺打碎了,没有水晶棺,想必鬼王也就养不出来了吧!”
王长贵点头道:“或许可以一试,但徐兄弟莫要靠近那尸王棺,你我都从未亲眼见过鬼王,对于未知的情况,还是小心为妙,先且让我以灵符一试。”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王长贵便捏出来一纸玄黄符咒,甩手便打向了水晶棺的方向。只听“嗖”的一道破空声,众人的目光皆是被这小小的灵符给吸引了过去,可不等片刻,当那符纸距离水晶光还尚有好些距离的时候,竟然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止住了前进的势头,停在半空稍刻后竟是“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徐云德一见,顿时哑然失色,伸手拍了拍胸口,随之对王长贵比划了一下大拇指道:“还是老道你想的周到了,若刚才我莽撞的冲了过去,恐怕这会儿石室里头又要多了具尸体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破我灵符的玩意儿,似乎与我王家‘困’字诀的阵法颇为相像,但威力更要大上数倍,由此可见那水晶棺内的东西一旦成型,其实力定然在我等之上呀!看来白阽三百余年的道业,当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