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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我又怎么可能给她一个确切的时间。
我越发不高兴了,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沈诺摆了摆手,说算了,让我尽快就好。
“行了,G市我会帮你留意的,我走了。”这是沈诺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办公室的时候,杨帆已经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带着许伊回到了宾馆里去。斤围欢扛。
接下来的两天,杨帆花了更多的精力在这件案子上,杨帆的性格跟我一样,不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他不会善罢甘休。在警方全力调查下,终于在第三天,杨帆给我带回了好消息。
杨帆让两名刑警跟着火车站还有汽车站的人,整整翻了两天的记录,终于在火车站的登记簿上找到了六个月前邱兴化的乘车记录。一个车站,每天的人流量都特别大,当时又是手动登记的,可想工作量有多大。
邱兴化坐火车离开S县的时间是六个月前某天的下午两点钟,他去了离这里上百个公里的市。杨帆不解,说邱兴化去那么大一个市干什么。邱兴化家里很穷,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消费水平那么高的一个城市,还整整待了半个月。
“让那个市的火车站查一查,看有没有邱兴化的回来的记录。”我总觉得,邱兴化不会在那个市待那么久,除非那个市有人接待他。
原本以为要很久,但电话打出去没半个小时,杨帆就得到了回应。那个市的火车站说,邱兴化当日到了那里,马上就转乘走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样,邱兴化只是去那里转了一个站而已,而杨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那边的人说,邱兴化又马上转站去了G市……
S县有直通G市的火车,邱兴化却选择了转站,只有一个可能,邱兴化在掩人耳目。这下,我和杨帆更加觉得邱兴化狡黠无比。
“邱兴化去G市干嘛?”杨帆眉头紧锁,问了一句。
“去找熊万成!”我一拍桌,猛地站了起来。G市的熊万成死在了S县的案子中,而且熊万成表现出一些自愿被杀的特征,所以说熊万成很可能是被邱兴化蛊惑的。蛊惑人心需要一个过程,就算再极端的宗教分子,从事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活动,内心也会挣扎。
熊万成才来S县没多久,他也是一个老道士了,按照G市那些迷信的人说,熊万成是一个大师,有他自己的宗教研究,他又怎么可能几天之内被人蛊惑,甘愿受死。很大的可能便是熊万成早就与邱兴化见过面。
虽然仅仅是没有太大依据的猜测,但我不愿意放弃,杨帆说他马上联系G市的警方,去调查一下熊万成是否真的与邱兴化见过面。我马上阻止他,这事找赵达不合适,赵达铁了心要结案,他肯定不会搭理。
我想到了沈诺,我立刻给她拨了电话。
沈诺听到是我,很开心地问我是不是案子搞清楚了。
“还没有,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对着电话说道:“你想办法再去找一下烂脸道士和上山祭拜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记得六个月前,邱兴化是否去找过熊万成。”G市那么大,我们只能从铁木观入手。
沈诺听到我严肃的语气,马上就答应了,还让我们把需要用的资料传过去给她。我嘱咐沈诺,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赵达知道。
立刻,我们将邱兴化的照片通过网路传输的方式发给了沈诺,同时传过去的,还有邱兴化扯着嗓子念叨的经文录音。录音是杨帆用电脑对着录音机录下来的,录了好几遍,才录了一个相对比较清晰的。
第397章 面具下的脸(2)
把材料发给沈诺之后,杨帆告诉我,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朱立的精神状况已经好了一些,当即。杨帆和我赶去了医院。朱立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他被送到医院之后,像发了疯一样,护士医生都不敢靠近他。
在刑警的帮助下,医生给朱立打了一定剂量的镇定剂,睡了一天之后,朱立才重新平静下来。忙活这么多天,不仅我没有睡好,许伊也是跟着我奔东忙西,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把她留在了人最多的警员办公室里。
杨帆并不知道许伊就是330案的受害者,但却看出了我非常紧张她,所以他让人格外留心许伊,所以我才放心将她放在警局里。
一进医院。我就闻到了浓重的酒精味。守着的刑警告诉我们,朱立已经被转移到了精神加护病房,杨帆问是怎么回事,那名刑警也说不上来,说是医院的建议。这所医院带有研究型功能,长期与当地的警方合作。
我和杨帆来到病房的时候,正有几个医生正围着朱立,好像在研究什么。很难得,朱立终于洗了澡,换上病号服之后,朱立身上没有了酸臭味,因为需要包扎头部,他一头油腻腻的长发也被剃掉了。只是他下垂的肥肉,让人看着还是有点不舒服。
朱立坐在床上,头上扎着绷带,傻兮兮地冲着我和杨帆笑,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进来之后,医生一一和我们握了手,接下来,医生果然说了一个对案情调查非常不利的坏消息。医院方面通过检查,初步确定朱立患有思维破裂。
思维破裂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常见症状,表现为在没有智力损害、意识障碍、情绪激动等情况时,发病者的言语表现为句与句之间缺乏联系。
杨帆身为刑事警队的队长,专业知识还是具备的,他有些惊讶:“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这病了?”
的确。虽然朱立有恶心的怪癖,但之前我们和他交谈,他的思维都很清晰,而且他还经常给电台打电话聊天,我完全没有办法把朱立和思维破裂这种精神疾病联系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杨帆还是不信。他指着朱立问了一句。
朱立傻兮兮地回答了一句:“我吃过饭了。”
朱立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让跟在边上的几名刑警笑了出来,但我却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思维破裂的表现。杨帆退到我身边,偷偷问我,朱立是不是装出来的。我摇摇头,朱立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这家医院比较权威,鉴定的结果出错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医生,这个病人对警方很重要,还麻烦你们再确认一下鉴定结果。”我想了想,对医生说道。
尽管我的语气已经非常客气,但还是引起了一个医生的不满,没有医生希望自己的结论得到质疑。杨帆也觉得很棘手,所以也要求再对朱立进行鉴定,在杨帆的压力下,几个医生才表示,会认真再进行多次检查,以给出最确定的结果。
医生全部出了病房之后,朱立突然又阴阳怪气地念叨起了那段经文,但我们只要一问他问题,他就马上会回答不相关的话。
和杨帆出医院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到了一阵头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关键的人物,但他却又突然变成了这样。就算朱立现在说出了一些重要线索,在法律上,他的言论也不能够成为有效的证据。
这期间,我又见了邱兴化案件的目击证人郑大勇,他对我说的,和卷宗材料上记录的一模一样,也没有任何疑点。
就在案件重新陷入僵局的时候,沈诺来了电话。沈诺对我交待的事情很上心,我一嘱咐她,她就立刻瞒着赵达,和她所谓的刑警朋友一起去了铁木观。烂脸道士称,邱兴化的确在六个月前去过铁木观。
烂脸道士之所以会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邱兴化是在晚上的时间敲开铁木观的大门的。去铁木观的人,都会在天黑前离开,怕遇到“脏东西”,晚上去的,很少,或者可以说没有。
沈诺告诉我,开门的是烂脸道士,但是邱兴化却指名道姓说要找熊万成。之后熊万成把邱兴化带到了自己的砖房里面,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熊万成和邱兴化才从砖房里出来,烂脸道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诺担心烂脸道士说谎,还特地询问了好几个经常上山祭拜的群众,果然,很多人都声称之前看到了邱兴化。由于邱兴化从铁木观出来的时候,对着熊万成三叩九拜的,大家都记得很清楚,不过大家都以为邱兴化太虔诚,也没太在意。
而最重要的信息还不止于此,沈诺给烂脸道士听了邱兴化的录音,烂脸道士竟然辨认出了录音的内容。铁木观里的道像面目狰狞,和其他道观不太一样,不仅如此,就连他们做法时念的经文,都和其他道士不一样。
据烂脸道士说,这种经文的发声方式是熊万成十几年前带回铁木观的,他也不知道熊万成是从哪里搞到的。由于发声方式太难记,也只有熊万成和烂脸道士记住了,随着铁木观道士人数的减少,现在更是只有他和熊万成知道了。
而邱兴化录下的那段经文,是他们在替人除病的时候念的。
“熊万成和这个老道士,一个裂唇,一个烂脸,我总觉得都很奇怪,我怕烂脸道士说谎,但是他给了我一本书,是关于那种发声方式的,说是十几年前熊万成带回铁木观的,我已经托朋友给你送过去了,大概明天会到吧。”沈诺对我这样说。
“好,谢谢。”沈诺说完之后,我着急挂电话,但沈诺马上又叫了我一声,我问:“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沈诺又在问这个问题了。斤围欢血。
“案子处理完就去。”说完,我把电话挂掉了,现在,我的脑子里想的全部是沈诺给我说的那些话。
立刻,我和杨帆以及其他几个警队的负责人讨论起了案件。
利用鉴定手段,很容易就能辨认出一本书是十几年前的,还是刚刚伪造出来的。沈诺拖朋友给我送的书还没有到,我只能假定烂脸道士说的都是真的。
我先不去想熊万成是从哪里得到这种经文的发声方式的。现在可以确定下来,邱兴化六个月前的出远门,是转站坐火车,掩人耳目地去找熊万成了,而他们在砖房内交谈的内容,很可能就跟双方都会的经文有关系。
邱兴化对熊万成三叩九拜,很明显是邱兴化有求于熊万成或者熊万成给了邱兴化什么帮助,我推测,是熊万成教给了邱兴化这种奇怪的经文和那种血腥残酷的仪式。
听到我分析到这里,在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一个念头涌上了众人的心头,杨帆先说了出来:“邱兴化和熊万成,是谁在蛊惑谁?”
没错,我们一直在想那些人自愿被杀,是因为邱兴化蛊惑了大家,包括熊万成。可是这么一分析,我突然觉得受到蛊惑的那个人,好像是邱兴化……
“不对不对,不合理,哪里有人蛊惑别人把自己给杀了的?”立刻有一名刑警否认大家的想法。
大家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通。无奈,我们换了一个思路,我们先不去想是谁蛊惑了谁,而是去推断为什么邱兴化会千里迢迢去求一段关于除病的经文。如果说是当地的人去找熊万成,还可以说的通,但S县和G市相隔这么远,熊万成的名气显然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如果我们的分析是成立的,那邱兴化求除病的经文,目的何在?是救他重病的妻子徐凤?”又一名刑警问出了大家心头的疑惑。
“不。”我马上摇头,“邱兴化去找熊万成的时候,他的妻子还没有假装生病,而且邱兴化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显然,他求经文不是为了他的妻子。”
“那他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将经过仪式处理的内脏弄回家里,让他们家的人食用?”杨帆说道:“如果说是为了治病,也就这个理由说的过去了。”
邱兴化把那些内脏放回家里的时候,是剁碎了放碗里的,也尽量将上面的福尔马林味清洗过了,可以推断,他把人的内脏伪装成动物肝脏,是故意要让家人吃下的,因为他知道家里没有人舍得扔。
“还有,仪式不是没有完成吗,如果他真的相信那些东西能救人,就不怕仪式没有完成让人吃下,会治不好吗?”又一个刑警开口说道。
顿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案件的新进展,让大家困惑的同时,也更加兴奋起来。
就在大家讨论的热烈的时候,我打断了大家的话:“或许,邱兴化只是为了试验……他要救的人,根本不是徐凤……”
第398章 确认身份
神秘男人在面对孟婷的时候,明显手下留情了,换作其他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将神秘男人手里的枪夺下来。孟婷跟我说过,她从来都不知道杜磊去孤儿院的事情。所以她没有见过罗夕。
但是,这并不排除罗夕见过孟婷的可能性。按照目前的线索,神秘男人很可能就是罗夕,他对孟婷手下留情,极有可能是因为杜磊。在罗夕心目中,杜磊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如果真的如我推测的那样,杜磊失踪之后,甚至是死之后,罗夕会在不知不觉中照顾孟婷。
孟婷摇了摇头,她否认,她并不知道神秘男人是谁。我换了一种问法:“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有没有觉得谁曾经暗中帮助过你,或者暗中观察过你。”
孟婷微微一愣,被我这么一问。孟婷竟然仔细思考了起来,而看她的表情,她似乎真的有过异样的感觉。终于,在仔仔细细地思考之后,孟婷说起了她曾经的一段经历。那是我认识孟婷后不久发生的。
我和孟婷在G市一起相处了一段短暂的时光,是孟婷先回B市的。她回到B市之后,一开始还经常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是否找到杜磊了,但是再往后一段时间,孟婷的手机打不通了。
后来我和许伊回到B市才知道,孟婷为了应付家里的压力。自己租了房子躲了起来。我和许伊见到孟婷的时候。正是孟婷结婚的日子前夕,但是,孟婷的精神状态却非常不好。我还能记起当时见到孟婷的时候,她满手是血,问她在跟谁争吵,孟婷指着杜磊的黑白照片,说杜磊回来了。
孟婷的那副样子让我们头皮发麻的同时,也感觉到担忧。
那是孟婷一辈子当中心情最低落的一段时间,试想,她心里深爱的男人杳无音讯,甚至已经死了,但她却要被父母逼着去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她又怎么可能开心起来。孟婷和尤旅会在一起。一方面是为了想摆脱生活的阴霾,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父母。
“那段时间,我好几次都恍恍惚惚看到过一道黑影……”终于,孟婷说到了重点。
我的心猛地一揪,我忙追问道:“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
孟婷点点头,继续对我说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独自一个人住在一间小房子里,那段时间,她没有去工作,也断绝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只有孟叔和她的母亲有的时候会去看望她。
孟婷开始这种生活,是因为我的一个电话。
许伊向我描述了他们失踪之后的情景,许伊的记忆很模糊,但她说还是感觉到杜磊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减少,当然,许伊是否对我说了慌,还得进一步进行确认。许伊描述完之后,孟婷很快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告诉她,杜磊可能已经死了。
我没有把话说死,但这听在孟婷的耳朵里,几乎是已经判了杜磊死刑。
一开始,孟婷也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但是在喝了一罐又一罐酒后,她突然不愿意再醒来了。她觉得一个人颓然地生活,和外界不接触,那种感觉比终日面对着其他和自己无关的人麻木地笑着要好太多了。
在孟婷独居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喝酒,晚上,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