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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那几个忍者不是东洋人?”
对方仍旧笑意不减:“是!只不过接受了我们雇佣而已。虽然我也不喜欢东洋人,但是平心而论,忍者在某种情况下还是有些用处的。”
画骨听到这里不由得一皱眉头:“你研究过王魂的性格?”
“我喜欢研究对手,这就跟捕猎狐狸一样,不了解狐性,怎么能猎取最优质的猎物呢?”对方的笑意更冷了几分:“研究每一个对手都是我的乐趣,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你一再跟我说话,无非是先让人过来偷袭而已。”
对方戏谑道:“你自己都已经说了,我的风水阵号称‘九曲黄河万里沙’,如果我的阵法里只有水,没有沙。你让人带着镇水兽入水,破开水流偷袭我,无疑是一种明智的做法,只可惜,你忘了计算水底泥沙了。等王魂回来,我保证能让他看见两具在被活活憋死在沙子里尸体。”
对方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我想想,下水的人会是谁呢?叶木?陈思齐?应该是他们两个吧?”
画骨越是脸沉似水,对方就越是放肆:“可惜啦!王魂手下能打的,也就只有这么两个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因为你判断失误葬身河底,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让你陪葬?”
对方的笑声没落,两座追蟒山之间河道里忽然发出一声如同蛟龙破水般的巨响,一道水柱冲天之势在两山之间直起五米,一条全身银鳞闪烁巨龙在水柱中狰狞现形,卷动龙尾盘绕在了左侧追蟒山上,龙身悬空探出两米多远,逼向远处一群白衣术士。
对方在龙身欺进的刹那间本能的倒退了几步,等他们再想出手斩龙时,银龙身体两侧忽然掀起了两个翻盖儿。藏在龙身里的胖子和白鲤,同时抢出舱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了敌群。
画骨的笑声也同时响了起来:“朋友,你既然研究过王魂,怎么不知道他在猎王庄时,弄着了一条机关龙啊?也许你知道王魂手里有这副龙形棺材,却没想到他能找人把东西修好吧!”
我在猎王庄时,曾经邀请秦晓日加入鬼手,没想到他真的跑过来了,那家伙到了鬼手之后,就一头扎进了研究室,没日没夜的鼓捣那头机关龙,不要说是外人,就连我都很少跟他见面,要不是这次鬼手整体搬家,那个家伙还不知道得躲到什么时候。
现在,没有人会去跟对方解释什么,招呼他们的,只有胖子和白鲤的如雷狂笑和暴烈杀声。
“见不得人的玩意,老子倒要看看,剁了你的脑袋之后,你还有没有那么多屁话!”白鲤的身形有如一道流光般暴闪,没有看清他的任何动作,站在左侧一方的十一个护卫已同时惨叫着翻滚了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胖子的双锤也砸进了右侧的人群,在一连串的“蓬”“蓬”闷声中,把那些护卫一个接着一个掀上了半空。方圆百米之内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两人附近除了尖锐惨厉的垂死惨叫,就是金属碰撞的噼啪巨响。
白鲤和胖子出手,凌厉快速到了无可言喻的地方,仅仅一个接触就带走了对方大半护卫。
对方的主事人做梦也想不到,两个不起眼的人竟然会有这样可怕的身手。竟然不自觉的愣了一下,可是,就在他短促到微不足道的一愣当中,他手下的护卫就又被胖子活活砸扁了几个。
全身沾满了肉星的胖子,竟然伸手从身上摘下一条人肉扔进了嘴里:“这些人我都要了,那个头头给你!”
残存的护卫短时被胖子那副染着血的白牙吓得倒退了几步眼前这副凌厉暴虐的杀人方式,可以说是他们生平所仅见,而且发生之快,经过之急,更是令人不敢想象,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个家伙竟然吃人!
“一起上!”对方的首领再也镇定不下去了,忽然狂吼一声,从伸手抽出一双狭锋长刀,劈头盖脸的砍向了白鲤。
白鲤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扭动身躯象是飞鱼游水一样滑迅捷怪异的狞然掠出!对准从他身后偷袭的两个护卫伸出了剑指。
两道如蛇扭动的银芒猝然闪出之后,两个护卫同时倒飞而起时,脖子上已经裂开一道一直宽窄血口子,等他们身形飞来一米之后,首级和身躯才算正式分家,两个人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已经尸横地下!
指尖血犹未干的白鲤,再次旋身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度,连连躲过了对方首领如同狂风暴雨似的的快攻击之后,仅在方寸之间站了下来。
就好像立足在一个极小空间里,猝然晃动着身躯一次次的躲避对方刀锋,虽然看似落在下风,可是白鲤的身形却像是一道淡渺的光影,紧贴对方刀尖来回游动,却不让对方伤及半分。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也一样暗藏着一种剑气,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对方首领连续几次攻击落空之后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窥视到白鲤的背影之后,忽然怒吼一声合身杀向了白鲤。两把长刀寒光如电,回旋纵横着在夜空闪出一片虚幻的光影,准备将白鲤完全笼罩在刀光剑影单当中。
第二九零章药人
就在那些光影刚刚开始涌现时。m白鲤却像是一个可以遁形换位的恶魔,骤然消失在对方眼前。
对方首领的招式一下没有了着力之处,重心猝移下他再也把持不住,突然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首领站稳。他就觉得颈项忽然一凉。
一根细细的钢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结实实的在他脖上缠绕了两圈。那段钢丝虽然纤细如线,却散发着一种冰凉血腥的气息,感觉就像一条张开毒牙,准备咬人的毒蛇死死的缠着自己的脖。
术士首领有如掉进冰窖一样。全身僵直的站在了原地,一股寒气自脚心冒到头顶,他僵麻的挺立着,双眼尺滞木纳却喘息如牛!
白鲤站在两步之外,右手扣着钢丝。气定神闲的看着胖屠杀那些惊慌失措的护卫:“你带来的这些人,好像都不是术士吧?这些人似乎连人都没杀过,空有一身蛮力不知道怎么使。你也想玩规则这套东西?让地府出手抓人?”
那人冷笑道:“现在才看出来,不觉得有点晚么?”
白鲤笑道:“晚不晚的。得看你那些手下有多少寿命?欺负王魂没有多少黄泉钱?你的算盘打错了!”
我自从跟人作坊接触了几次之后,心里就对会利用规则的术士多了几分忌惮,为了补齐我缺少黄泉钱这块短板儿,我干脆把豹尾送给我抬棺大鬼全都给葬了,用他们跟地府换了黄泉钱。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了死囚营里鬼兵。我又何必养着多个中看不中用的抬棺鬼?还是换成黄泉钱更为实际一些。
我临走时也特意把黄泉钱拨给画骨他们一半,所以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
白鲤笑声没过,对方说出了一句足够让白鲤陡然变色的话来:“如果,我告诉你那些都是药人呢?”
那人冷笑道:“你们没闻到他们血液里有药味吧?那是因为我身上的十香散屏蔽了你们的嗅觉。”
白鲤这才注意到,自己从交手开始就没闻到有血腥气,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人血的味道虽然浓烈,但是闻上一会儿,嗅觉自然会被气味麻痹。像白鲤这样久经沙场的人更不会注意这些,所以对手才利用了他们惯性思维,用药人给他们部下了杀局。
白鲤厉声:“胖,别杀了快停下!”
“没有用的!”那人肆无忌惮的笑道:“你们手里有多少黄泉钱?一千,两千还是一万,两万?我们制造出来的药人。没有别的作用,就是力气大寿命长,随便是谁跟他们接触一下,都会把他们当成精锐护卫,全力出手。谁会想到,他们就是用来给人杀的呢?”
那人仰头道:“如果让这些药人自然死亡的话,他们平均寿命大概是两左右,个别的,说不定还能活上岁。”
胖听见对方的话,明显愣了一下,马上又回身杀向了那些药人,不但一锤一个把他们砸得血肉横飞,甚至把手伸向了那些被白鲤打得重伤不起的家伙。
白鲤急得连连跺脚:“别杀了……,快点回来。”
胖砸死了最后一个护卫之后,把锤扔到地上:“我不动手,那些重伤将死的人,就会被算在你的头上。与其咱俩一块死,不如活下来一个算一个!”
胖从身上抓出一袋黄泉钱扔到白鲤手里:“这些都给你!我这辈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吃。做梦都想吃一回满汉全席。可惜成了术士之后,除了人肉什么东西都吃不出味道了。不知道做了鬼,还能不能闻到菜味。你要是有心,就等我死了之后,给我弄一桌满汉全席吧!就算吃不到,看看也好!”
白鲤知道,人作坊一生都在为活着苦苦挣扎,可是死到临头,胖却把生还的希望拱手送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胖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了一根:“你说,我临死前是不是应该跟画骨表白啊!听听,她怎么说?就算拒绝也好……”
胖的话没说完,一队鬼差已经踏破虚空,大步走来。领队的鬼差问都没问甩出了拘魂套住胖,把他捆到了一边胖身上欠下的寿命,已经没法用黄泉钱去赎回了。
鬼差这才转向了白鲤,沉着脸道:“你有两千黄泉钱么?”
“有!”白鲤扬手把钱扔了过去,对方大致清点了一下数目,就要转身往回走。
被白鲤控制那个术士却忽然喊道:“几位等一下,我这里有赎命令!”
鬼差看见对方手里令牌时,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那位朋友,他手里拿着地府的赎命令,你把他交给我吧?”
白鲤声音一沉:“据我所知,赎命令只能从你们地府手里换命。现在要杀他的人,好像是我!”
阴差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我再说一遍,把他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我是山外山的嫡系传人,有种就抓我好了!”白鲤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的举目望天,等他对方的答复。
“山外山是……”对方本来想说:“山外山是什么东西!”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下憋了回去,像是为了确定自己想法对与不对似的,悄悄看向了身后的同伴。
他身后那个书生模样的鬼差急忙凑了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才向白鲤拱手道:“失敬!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阁下还是少造杀孽为好!”
“这个用不着你教我!”白鲤毫不领情的把他顶了过去。
这下对方真的来了火气,冷哼一声挥手道:“我们走!”
胖顿时急了:“能不能等等,我还有事儿没交代完呢?”
“到十八层地狱慢慢交代吧!爷有的是工夫伺候你!”鬼差不由分说的把胖拉进了地府。
被白鲤止住术士明知必死,不由得放声狂笑了起来:“可怜呐!临死都没对心爱的女人,说声我爱你,哈哈哈……”
“一会儿老就让你笑个够!”白鲤的话没说完,对方嘴里忽然冒出来一股黑血,脸色诡异的看向白鲤:“你没那个机会了!”
“你……”白鲤暴怒之下使出摄魂手准备去抓对方魂魄,谁曾想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像是荧光似得磷火,从那人蹊跷里冒了出来。
那人不但服了毒,甚至连自己的魂魄都给毁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给白鲤留下。直把白鲤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更让白鲤为难的是,他该怎么去跟画骨交代胖的死!
可事到临头白鲤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事情的经过跟画骨说了一遍。
画骨一直那么静静的听着,偶尔才问上一两句。
直到白鲤把话说完,画骨才把胖临走时落在地上一截烟头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好,这可能是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痕迹了。
白鲤本以为画骨会哭上一场,可是画骨说出来的话,却跟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们中计了,袭击我们的不是金氏手下的术士。”
白鲤不由得一愣:“什么意思?”尽欢估划。
“这不是风水阵!”画骨伸手从追蟒山扣下一块粘土:“那两座看上去几米高的山峰,全是一堆用钢架和粘土做出来的道具。刚才我们之所以会觉得两座追蟒山高大无比,是有人利用光影混淆了我们的视觉。”
“光影魔术!”白鲤低声说了一句之后,立刻变色道:“那黄河也不是风水阵?”
“不是!”画骨伸手捞起一片河水:“这里面全是染料。刚才有人在操纵水流不假,但是用的绝对不是风水阵。”
画骨沉声道:“咱们对手恐怕不是金氏!王魂那边说不定也已经中计了!”
“赶紧给王魂传讯哪!万一他也碰上了药人,那不是死一条么?”白鲤顿时被吓了一跳,对方能用药人算计了胖,为什么就不能再算计别人。
“从我跟那个死人对话时,吴奕就在联系王魂。他们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王魂应该是已经跟对方交上手了!”画骨指着落在地上赎命令道:“你带着这块赎命令赶快去找王魂,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赎命令在术道上十分少见,它的作用相当于免死金牌。简单的说,如果刚才赎命令拿在胖的手里,鬼差就只会收走赎命令,不会去碰胖。
只不过,赎命令这种东西为稀少。只有替地府立下大功的术士才能换到一块,而且,持令术士如果遭人设计,马上就会消耗掉赎命令。所以术道中人宁可要黄泉钱,也不要赎命令。但是,赎命令用在这种大范围的厮杀人,却比黄泉钱管用的多。
“可是我……”白鲤顿了一下:“我找不到!”
“让工兵排的人陪你去!快去”画骨撵走了白鲤之后,才在胖里去的地方坐了下来,像是在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不久之后,画骨果然站了起来。
第二九一章纵鬼
“你是谁?”画骨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全身白衣男人。m%d7%cf%d3%c4%b8%f3
对方淡然道:“你可以叫我尹唯心!我来这儿只是想跟王魂谈一谈合作的条件?”
画骨沉声道:“你好像找错了对象,王魂并不在这儿。”
“但是,谈条件的筹码却在这里。”尹唯心指向指挥所:“这世上能逼王魂坐下来谈条件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他最在乎的几个人。”
尹唯心淡然道:“陈思齐,叶木全都跟在他的身边。鬼手其他几个成员,虽然能让他低头,却不能让他听命。剩下一个最要人物就是吴奕。”
画骨想动。尹唯心却轻轻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对方手指虽然看似随意颤动了两下,但是他每动一下都像是点在了画骨要害上,等于摆明了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画骨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吴奕不会轻易就范的。逼死吴奕,王魂必定跟你们不死不休!”
尹唯心胸有成竹的道:“这个你无须担心,我们既然决定出手,就会把吴奕毫发无损的带过来。”
画骨瞪视着对方:“你们就不怕再次低估了王魂?”
“王魂也许在你们眼里是一个不败的神话。但是在我们眼里么?呵呵……”尹唯心摇头道:“王魂善谋。难道智狐家族和天策齐家两方联手,还对付不了他么?只要谋算得当,他一样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尹唯心气定神闲来回踱着方步:“反正闲来我们不如一边聊天,一边等王魂回来好了。”
“狂妄!”
画骨说他狂妄并不是在低估尹唯心。而是说,尹唯心骨里有一种智者通病。善于谋算的人,最享受智商上碾压对手的快感,但是一旦没有人跟他分享这个过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