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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厢与卡车车窗达一齐的时候,车厢紧跟着映出了一个穿着晚礼服的欧洲女人。那人白皙的脸孔上不但带着一股僵死的暗青,唯独两片嘴唇上带着一股染血的殷红。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乘着马车的吸血鬼。
驾驶室里的佣兵本能掏出手枪隔着车门指了过去,他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对方的速度却比他快了几倍,从他把手伸到车外的一刹那间,一只白皙的手掌就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下一刻,那个佣兵就被人拉偏了方向,一只手和上半边身子斜着探出到车窗外面,留在车厢里左手死命的按在车窗上往回挣扎。等他重新坐回来的时候,脑袋已经不知去向,滚热鲜血从他像是被巨兽撕咬过的脖子里直喷上驾驶室的棚顶,像是雨点一样落回了车座。
那个佣兵从拔枪到被杀仅仅过了几秒钟的时间。甚至连驾驶卡车的司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司机再想动作已经来不及了,一直染着大红指甲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像是摘果子一样拿走了他的脑袋。
无头尸体仅仅向挡风玻璃的方向前倾了一下,马上就坐直了身子,甚至伸出手来擦了擦玻璃上血迹,继续驾驶着汽车顺着盘山道往下开了过去。
我向吴子奕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从司机被杀那时候回放,速度尽可能慢一点。”
吴子奕放慢了镜头之后,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一根大概有一寸左右指甲从司机脖子右侧插进了他的动脉,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了半圈,大概在他颈椎的位置停了下来,迅速往上挑了过去,像是掀盖子一样把人的脑袋给掀了下来。
等到那只手收回去的时候。白皙的手掌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的颜色,这已经足够掩饰很多东西了。
我紧盯那只手掌道:“定格,放大。她指甲好像是没了。看看能不能从其他角度看到马车里的情况。”
吴子奕连续调整了几次,从弄出来一张马车车窗上的虚影,图片里的女人好像是把人头给抱在了胸前,右手正按在头顶像是在抚摸着什么。
“我明白了!马车里的女人用了傀儡术一类的法术。她在杀人的时候,把一截指甲断在了尸体的脖子里,自己拿走了人头。只要在首级上插上几个银针,她就能像玩遥控车一样控制尸体开车追击我们。”
我抱肩道:“她故意把指甲染成红色,就是为了能用血掩盖她指甲断裂情况。只不过,我们看到尸体时,没有时间去仔细检查这些,才忽视了她使用傀儡术的可能。”
吴子奕道:“她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为了给我们造成心理压力。控制尸体的手法有很多种,用符箓控制尸体不算稀奇,随便找个御尸门的人都能做到。但是用意念控制尸体,就必须达到御尸门长老那个级数的人才行。”
我解释道:“她是算准了我们会在事后调动监控,才玩了这么一手。估计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或者给我们造成有高手参与的假象,这么一来,我们真正跟他交手时,就会忌惮万分。高手过招时,一个微小的机会都足以致命啊!”
吴子奕道:“他们连这个都算计到了?这些人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他们不是精于计算,凭四个散修术士身份,能让整个术道都觉得忌惮万分么?看来人作坊的杀手,是在故意给人制造神秘感!”
我继续说道:“车厢里面情景能看到么?”
“应该可以……”
吴子奕调出画面之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像是灯泡大小的眼睛。那只眼睛不但像是鱼眼一样生的滚圆,而且黑白搭配异常的分明。要不是吴子奕故意把镜头拉远一点,整个画面里就是除了一只眼睛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等到吴子奕在调整了几下画面,我才看见一张像是树皮一样粗糙的皮肤,紧接着镜头就又被一根极为粗大的手指给挡住了。估向贞巴。
等我再想仔细看时,镜头上已经覆上一片血迹。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杀人的怪物应该是猫着腰,或者干脆蹲到了车厢里,用一只手硬把看守装备的佣兵挤死在了车上,后期,卡车能够归位,大概也是他起了作用。
我小声嘟囔道:“难道那家伙把车厢给塞满了?那得多大的个头才能办到?”
叶木插嘴道:“我看那东西,怎么有点像是游戏里的独眼巨人呢?”
如果真是欧洲神话的独眼巨人,想要把一巴掌挤死一个壮汉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伸手拍了拍副驾驶上的新任的佣兵队长赫达:“你们欧洲的神话里有没有能控制尸体的东西。”
赫达想了半天道:“据说,我是说据说,擅长黑巫术的巫师能够做到。但是他们用什么办法,我就不清楚了。”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对巫术了解多少,是传说也不要紧。”
“我只听过传说。”赫达老老实实的道:“据说,魔法可以分成四种,就是来源于精神力和宗教力量的白魔法,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从地狱获取力量的黑魔法,黑魔法和黑巫术属于同一体系;跟精灵签订契约的精灵魔法。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赫达见我没有说话,就继续道:“据说黑魔法需要布置六芒星阵,但是怎么做我不清楚。”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那辆马车的车门上是不是有一个六芒星的符号?”
吴子奕又把画面调了回去,果然在马车的车门上看到了一个半个六角形。如果距离远一点的话,大概就能看清它的全貌。
我皱眉道:“难道说,人作坊是境外的术士?”
“这个很难说!”吴子奕摇头道:“欧洲魔法体系中一样有使用尸骸的办法,况且,没人见过人作坊的真面目。”
我点了点头道:“算了,先不想这些,只要是敌人早晚还有碰面的时候。赫达,打前站的人,找到落脚点没有?”
赫达联系完侦查组之后回答道:“我们的人按照地图标记的地方,找到了落脚点。但是,那里是一座监狱。地鼠那边说,他们打听过了,监狱落成之前,那里确实有过一座山神庙。”
“不用管那些,直接过去,只要他们没弄错地方就行。”
他的说法其实并不值得奇怪。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庙地必定是上佳的风水宝地,但是一个地方建过寺庙或者道观之后,地气就会被压住。就算是把那些建筑推倒了,原址上也不可能再建修坟或是建宅子,那么做借不到地气。
但是,拿来修监狱却不犯这种忌讳,监狱本来就代表刑罚,不在乎什么风水不风水。况且,过去庙观也不会随意修在路边,都会选择相对清净的地方,这样才会给人一种“深山藏古刹”的神秘感。如果换成监狱也有利于看守犯人。
第二四零章 院子里的坟
等我们到了监狱亮出身份之后,立刻受到了监狱长的热情接待,我只是简简单单的跟他说了一句执行任务,就往监狱里走了过去。;
监狱长跟在我身后道:“首长。需不需要我们腾出一些地方安置你的……属下。”
“不用,直接让他们住监房里就行!但是,监房里要装上监控设备,我需要随时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个……”监狱长被我瞪了一眼之后马上转口道:“我这就是去安排!”
等我走进监狱大院,忽然看见院子里立着一座规模不小的坟茔:“那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监狱长像是有些话不好说。
我转头道:“不用有顾忌,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你不说,我真想知道,也用不上多长时间。”
“那好吧!”监狱长道:“这间监狱过去的时候,是当地居民修建的一处神庙。也不能说是神庙,就算是一个巫师给人看病驱鬼的地方吧!后来,那个巫师死了之后,就被当地人给葬在庙后面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后来全国‘打倒牛鬼蛇神’的时候。那间庙就被人给拆了,连当时坟地都让人挖开了一半……那时候也就跟着出事儿了。”
我绕着水泥浇筑的坟茔走了两圈:“你继续说!”
监狱长接着说道:“后来参与过挖坟的人全都是死了,每个人都是七孔流血,脸色铁青。看上去像是被毒死的。当时。上级下令严查。”
“那个……那个,你也知道。当时的技术手段十分落后,而且做事也有颇多限制,查了好几个月一点眉目都没有。人也跟着越死越多。当时的老领导被逼的没办法,就把一个关在牛棚里的老道士给放出来了。”
“那个老道士,绕着坟地乱转了几圈,气得直跺脚,把当时的几个头头骂的狗血淋头,说他们触犯了大圣。大圣回来收人了,就是把十里八村的人全都填了也不够。”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什么大圣?”
“不清楚啊!”监狱长的摇着脑袋道:“事情过去太久了,那时候我还没参加工作呢!就听以前的领导这么说的。大圣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他知道但是不敢说。”估向贞圾。
我问道:“他人呢?”
监狱长回答道:“退休之后就上儿子那养老去了,听说几年前就病故了。”
我点了点头道:“好,你继续说!”
“那个老道士说,他修了一辈子道法。为的就是保一方平安。这次说不得。拼上毕生修为也得斗他一斗。然后他在这个地方摆了一个法坛,开坛做法,那天整整打了一夜的雷,听说半边天都被雷光照得通亮,就像是有人在放照明弹一样啊!”
监狱长比比划划的道:“当时的老领导带着人,拿着轻重武器,在外面守了一夜,谁都不敢过去。好不容易等天亮了,才壮着胆子摸了进去。”
“听说那时候。这一片的大树都被雷给炸断了,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啊!他们摸着走到现在位置。看见那个老道士就坐在坟堆那。身子胖了好几圈,眼睛都肿的眯成一条缝了,肚子鼓得跟怀上七八个月的女人差不多。”
“那个老道士嘴里淌着黑血,但是还能说话。他断断续续的告诉几个领导,他把大圣吞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趁着他还没死,赶紧在他坐的位置修个宅子,把他放在宅子正当中,再用土把宅子埋了,外面修成坟地。”
叶木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道:“然后往坟地上修监狱?”
“不是,不是!”监狱长道:“按那老道士的说法,得瞒着这里闹过大圣的事儿,给坟地四面修上墙。然后多多的往这里迁人,用人气把大圣镇住。”
监狱长敲着手道:“他话说的倒是不错。可是你想想,这么大的事儿谁能瞒得住哇?瞒瞒上面的人还行,老百姓一传,还得传得什么事儿都有哇?谁敢往这里住啊?这事儿,一拖就是半年……”
“本来,当时的几个领导都以为没事儿了。光是在这儿修了四面墙,派了几个打更的看着。谁曾想,还真出事了。打更的,莫名其妙的死了,尸体拿着筷子倒在饭桌上,那血顺着嘴淌了一桌子,肚子瘪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肚子里空空的一点东西都没有啊!”
监狱长咽了咽口水道:“这下上面的人真慌了,再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啊!可是,这地方那么邪门,谁敢住啊?后来有人想出来一个办法。”
“那个领导说:不就是需要有人气把东西镇了么?老百姓不来住,可以硬拉人住。干脆就修个监狱得了。监狱本身有霸气,什么妖魔鬼怪进去都得服服帖帖,能关监狱里的人,身体素质应该也都不错,阳气重,镇压个东西肯定错不了。”
“上面一想,他说的有理,就干脆在这人修了一个监狱,专门关押十年以上的重刑犯。所以,监狱当间儿才弄了一个坟出来。”
监狱长说的应该错不了,监狱平时总会有人过来检查工作,本地人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上边来的人,看见院子里有座坟,谁能不多问一句?这些事儿,他肯定说了不止一遍。
不过,那个建议修监狱的家伙,肯定是他么一个半吊子,风水先生。对这类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但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监狱虽然有正气,也聚了人气,但是怨气也多。不是所有进监狱的人,都认为自己犯了错,相反的,有些人怨气还及其深重。可是监狱偏偏能锁气,怨气出不去,早晚能滋生邪祟。
要不然,监狱也不会在九九重阳的时候,把四门大开,让阳光直射进来,借此扫除一部分邪气。但是,这么做究竟有多少也得看附近的风水和实际操作的人懂多少内情。
叶木背着手道:“我说,你接手监狱之后,没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吧?”
“没……”监狱长刚说了一个字,叶木带着杀气的眼睛就瞪了过去:“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干这行的,见过的鬼,比你认识的人好多,有什么说什么?”
“好好……”监狱长愣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有时候,赶上天上打雷。雷光闪过坟头时候,那坟就不是坟啦!是一个老式的四合院啊!等雷光过了,才能恢复原样。我都亲眼看过好几次啦!”
我皱着眉头道:“一般遇上这种事儿,你们会怎么办?”
监狱长讪讪笑道:“全都躲起来,大门锁得死死的,等雷雨过了再出来。”
我笑着道:“你们就不怕有人逃狱?”
“没人敢跑,没人敢跑……”监狱长干脆把能说的全都说了:“有些人还真趁着雷雨天跑出去过。结果,有些个吓疯了,有些个死在了坟边上,还有一些……还有就干脆失踪了。”
“失踪?”我转身问道:“就那么平白无故没了?”
“不是,不是……”监狱长道:“那次是两个犯人伙同逃狱,他们挪开监狱门跑到院子里以后,直奔着坟茔的方向去了。”
“那天那个雷打得,都快连成串了。照得整个坟茔来回直闪啊!他们俩不知道怎么了,玩了命的往坟地上直冲,都一个人,冲到坟地边上的时候,正好赶上坟头变成大院,他一头撞进院门就没有影啦!”
我追问道:“后面那个人呢?”
监狱长道:“后面那人也跟着冲过去了,可是他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雷电过去了。大院也就又变成坟地了,那个人一头撞在水泥坟上,脑袋当时就撞烂了,当场就断气了。”
我背着手道:“这些事儿,是你亲眼看到的?”
“谁敢看啊?”监狱长道:“那都是监控拍下来的!按理说,监狱里死人,或者有人失踪,我们得如实上报。情况,我倒是报上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来了几个人,把监控拿走了,告诉我们严格保密!”
“恩!”我答应了一声:“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监狱长立刻回答道:“大概两年之前!”
“给我安排一个正对的坟地的房间,办公室或者牢房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看见坟茔就行!”
监狱长把我领进正对着坟茔的一个废弃牢房之后,指了指上面被封死的通气口道:“这间就是正好对着坟茔的地方,据说以前也关过人,后来犯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几个。这个地方也就不敢住人了。就连气窗都给堵上了。”
我抬头看了看气窗:“找人把气窗打开,最好能扩大一点。”
监狱长不情不愿的走了之后,我转身向吴子奕道:“联系总部,问问两年前是不是他们取走监控录像。”
吴子奕出去打电话的时候,我踩着叶木的肩膀爬到通气孔的位置上,往砖头的空隙里看了几下,从里面抠出来一团白色的皮。
叶木凑了上来:“你拿这东西干嘛?恶心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