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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料,而且那衣服虽然样式普通,弹色泽柔和,一看就是纯手工的,农村哪里有这东西,一定是在布料商城买的,从这里到布料商城要经过两个小时,没有公交车”
龚烈说他研究过村子附近的交通状况:“打车,两个小时,布料,纯手工,一个靠村民救济的人家,消费不起。”
我恍然:“但如果是别人送的也有可能。”
“谁知道呢。”龚烈一笑,“你察觉到了什么?”
“手她的手很软,不像是干粗活的人,细腻光滑的不像样子。”我在床上翻了个滚,手托腮看着龚烈,“还有她一开始是排斥我们的,但是我故意提到中途遇见村民,她才放缓了阻止我们进去的意图。”
“继续。”龚烈抱着手看我,一脸的赞同。
我越说越有兴趣:“在我们问老人是不是因为孩子而疯的时候她下意识顿了一下,侦察中很有用处的微表情,第一她很诧异我们会这么问,第二她顿了一下才说出的答案不一定是真的,第三,根据资料显示,孩子先死后,老人并没有疯,只是提到悲伤过度,后来过了很久才疯,当时提供口供的人我想除了温美就是村民了,但明显前后不符,足以说明,要么温美前后不一有猫腻,要不然之前的话都是村民说的,温美是假证。”
“啪啪!”龚烈鼓掌,眼中冒精光,“不错,竟然分析出来这么多,不愧是从小和孟虎长大的。”
我一听,瞬间不乐意了:“感情你夸我一回还是夸虎叔。”
龚烈笑着问我进度如何,我如实说了,随后我反问回去。
龚烈神情却是不妙:“这老人比我想象中要老,满脸的皱纹,躺在床上晃着脑袋,有点像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但精神却不正常,看着我的时候露出惊恐的神色,不一会又变得和蔼,我倒是没有进展,先前温美介绍说,老人的病症比较复杂,但不吵,有的时候还会有正常的时候,只是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没多少天了。”
听罢,我只觉得很奇怪,但当下有理不清楚什么,我嘱咐龚烈明天试着对温美进行催眠试试,龚烈想了想摇头:“还不到时候,龚子豪能蒙蔽我催眠的本事,那么世界上就有其他人也能做到,如果红衣男孩事件和温美有关系,那么这个人可不一般。”
“这倒也是,你仔细写,一旦找到机会。”我将话说了一般,龚烈点头表示明白,而我心里则是打算明天对老人发起主动提问模式,不过的确是一场冒险。
第二百六十六章 试探,外出请医
转天早晨,我和龚烈早早的就出发去了温美家中,去的时候温美说刚刚洗完衣服,手上还沾着水,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天蓝色的。我虽然不懂衣服料子,但也觉得很好。
温美一双手没处放:“洗完衣服准备做饭。今天就拜托你们了。”
“你去忙吧。”我寒暄了一句,先是跟着龚烈去看了郭素珍,屋子里有些异味,老人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眼神痛苦,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踱步到床前:“比我想的情况要复杂。”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刺激成这样。”龚烈指着国素珍,“你看她的眼神,好像在挣扎什么。”
被龚烈一说我才注意到:“龚烈,你试着控制她。”
龚烈摇头:“昨天就试过了,一但想控制她,她就变得很温和呆滞,问什么也不说,但是一放松,她便充满厉气。”
我皱起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让他再想想办法。而自己到了西房。
我到的时候温国文正在剪裁布料,昨天剪了一地的布料全都被收拾起来,而布匹重新换了两匹。
不同于上次无动于衷,温国文看到我抬了一下头,脸上露出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布。
我坐在他旁边开始用刻刀割,温国文笑意更浓,将近半个小时始终保持一个动作,就在我觉得有疲惫的时候,温国文突然放下手里的剪刀看我:“你喝吗?”
这一句话可把我问蒙了,但有选择性的开头我总不能拒绝,点头:“喝。”
温国文笑了起来。褶子都开了,我竟然不知道他会这么开心,直接蹲下往床底下看,随后手里像是端着什么东西的样子托出手来:“小心烫。”
温国文手上空无一物,但看手型似乎能看出什么。越发好奇,疯癫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随即蹲下往床底看,地上还是老的石灰地面,床底下没有平时走路的地方平滑,温国文还在空手端碗样子的看我:“好喝,你尝尝……”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里转了几转。最后还是拿在手里:“好喝。”
“是吧,我闺女给我熬的,我都舍不得喝。”温国文腼腆的笑着,但随即瞥了瞥嘴。“这孩子可能让人给骗了,越喝越好不了,村边的祥子说,做衣服能赚钱,你帮我多做几件。”
温国文说着指了指布匹,拿起剪子又开始剪,我心里一怔,再问他什么,他却不再回复我了,但我大致能明白,温美给他喝了药,而且他能感觉到不管用,从床底下掏出药碗这个动作……
我再次往床底看去,可是床底下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正在此时,突然一阵阳光窜进来,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我立时起来扭头就看到温美从门口进来,手里端着饭菜:“医生,家常便饭,吃一点吧。”
温美将饭菜端到桌子上:“我爸今天情况如何?”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温美见状略带失望:“我也是习惯了,没关系,您姓什么,总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
“哦,你叫我葛青就好。”我只说了姓氏,随便加了个青字。
“葛大夫无需担心,我爸这病,您尽力就好了,我看再过几日,我想带着我爸出去走走,至于珍姨恐怕要劳烦相亲给照看一下了。”说着温美望向温国文,“我打算把房子卖了,但那买家说我暂时可以住着,我爸以前苦,晚年也苦,他老早就有个梦想,想带着我、我妈,还有我哥出去走走看看,到最后一家人只剩下一个半。”
温美越说越伤心,我心思一沉,温远这么说我如今的身份也无法说什么,反倒要大方的给出适当的鼓励:“老人今天和我说了话,你多给我些时日,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之后,如过还没有效果,你就带着老人出去逛逛,就当是最后的日子近近心里就好了,只是你房子卖了,等以后两位老人都去了,你总不好住在这里吧?”
“葛大夫您还担心我这个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不成,大不了嫁人!”温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我竟然无言以对,嘴上夸了她两句孝顺,但心里却觉得越发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也没办法察觉出来。
想着走到桌子前拿起碗筷问龚烈在哪里,温美说在东方吃了:“那个男医生真是帅,是你男朋友吗?”
我摇头,温美边扶着温国文起来边饭桌旁边走:“那还真是可惜,不过葛大夫,如果你不说他是个医生,我还以为是当官的呢,还像当兵的,不过肯定不是兵蛋子,是个当官的兵。”
我心里震惊,面上不露声色:“可不是,我们也常取笑他,不过他家里确实家庭条件不错,我昨天就想问了,温姐姐的衣服好看的很,恐怕村子里的人做不出来吧,我住在城里,如果不是特意去买也买不到这么好的料子,大商场里贵着呢。”
“你说我的衣服?”温美笑着,脸色微红似乎很开心,“我妈留下的料子,当初我家也是富裕家庭,我妈是出了名的爱穿,和村头的裁缝家愣是成了朋友,不过现在我妈不在了,老裁缝去世了,生前好一对姐妹花呢。”
说着不由得可惜,动手给温国文喂着吃食,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大警,这温美现在有意在逃避我的问话了,并没有说实情,根据资料上显示,她母亲去世至少也有十五年了,但是十五年前可没有这么嫩的颜色,当时的调色技术还不是太好。
我将震惊压在心里,对温美却是不敢再去试探,温国文有温美在身边倒是很老实,脸上带着笑,我没话找话说他们父女感情很好,温美趁机啰嗦了一大堆两人以前的事情,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下来,喂好饭就说要走。
我看着温美缓慢的离开,跟上去,等到她走远,重新将门打开,随后快步走到床边蹲下,错身让阳光照进床底,本来灰色的地面侧竟然有深棕色,拿出手机照了下来。
照完才站起来,猛地一看,温国文竟然已经不在了,我连忙往门外找去,却见温国文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我出来的方向,那眼神让我如坠冰窟:“您……”
温国文拿出身后的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剪,突然一抖,见到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再看温国文一下子坐在地上不再起来,嘴里嘟囔着:“我喝,我喝,别为难小杰,我喝,作孽啊,小杰啊,小杰~”
说完,两眼一闭,竟然昏了过去,我连忙去扶,这时突然温美不知道从那里跑了过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葛大夫,我爸怎么了。”
两人用力将人抱到屋子里,温美拉了脸色:“葛大夫,你的好心我谢谢你了,但是我爸现在的状况您也看到了,以前他……他都不出屋子的,是不是你将门打开的?”
我点了点头,感受到了来自于温美满满的恶意,心里明白,温美这是要发难了。
果不其然,她冷笑一声:“葛大夫,医者父母心,我相信您不是故意的,但我不放心了,这样吧,您帮我盯一晚上,我去县城请大夫来给我爸看看身体。”
“你还有钱吗?”我心中冷笑。
温美点点头:“我去找邻居借点。”
我见状嘴上答应下,等到下午,温美似乎是筹到了钱离开后,我才给龚烈打了电话,不一会龚烈从东屋过来,嘴角噙着笑,抱着手倚在门口:“这温美要赶人了。”
“我也看出来了,很多破绽,比如说衣服,比如说……”我拿出手机将照片给龚烈看,“这是床底下侧面的颜色差,我怀疑温国文在疯癫之前喝过中药,你去看看西屋床底下有没有这种颜色差。”
龚烈点头连忙去看,等到回来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心里恍然:“果然不出我所料,根据温国文的疯言疯语中提取的意思,疯前的汤药是温美用来给他治病的,但他觉得温美可能是被人骗了拿了假药,所以偷偷倒在床底下,后来应该是被温美发现了,在院子里发疯的那段,眼神中带着惊恐,明显就是别人强行灌药的景象。”
我沉吟:“至于温美立马冲了出来,而且竟然吊了脸色,随后又说去县城叫大夫给温国文看病,如果不出我所料,这医生的说辞一定是要将我们两个赶走的,今天是多少号?”
“26。”龚烈想了想道。
我心里一沉,预言中九月一共有三个日子,一个是月初,一个是月中山西时间,另外一个就是月末27号,也就凌晨一过。
手心嗖嗖的往外冒汗:“龚烈,今晚要小心,从这里去县城需要多久?”
“来回快了也要四五个小时。”龚烈沉声“温美根本不在意老人的死活,不然温国文已经昏迷了她还要挑这么远的大夫。”
虽然是如此,但村子里的人不会怀疑,毕竟温国文的病症复杂,村子附近没有权威的大夫,而我们两个也脱离了她的信任,说出去,温美自然是有说辞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男孩,买香
这事也就吃了个哑巴亏,龚烈说今天郭素珍也有了反应。
“我今天试着控制郭素珍,前几次都还是老反应,但是试探了几十次之后在控制和放松之间竟然能停顿几秒,我从眼神中能看出她是清醒的。随着我试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竟然能说出几个单音节的字。”龚烈摇了摇头,“太难了,我还纳闷如果真的是纯粹的精神失常,怎么会有这样的停顿,如果真的喂药就能说清楚了,而且郭素珍比温国文还要严重,肯定是因为郭素珍并没有发现中药有问题。”
我踱步,在院子里来回走,东屋和西屋很安静:“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温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小男孩明显是被养成了小鬼,如果这两个老人目睹了实情,就应该斩草除根不是吗?”
“也许是舍不得。”龚烈试图反驳。
我摇头:“理由不成立,只舍不得老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汤药是她自己亲自动手做的,那么小男孩额父亲母亲,还有温美的丈夫怎么解释,一个一个全都死了,别告诉我是意外。”
龚烈笑着耸了耸肩膀:“如果案子能这么好破,也不会成为沉在箱子底的陈年旧案了,这事儿啊你先别计较了,今晚主意好安全,我去看看郭素珍,你进去照顾老人吧。” 我点头说好,龚烈离开,我却没有立刻走。而是给顾风打了电话,在推理方面他是专家,顾风对于我能给他打电话表示惊讶:“我以为自己成了废人。”
“怎么会。”我笑着打趣,“你在推理界的地位无人撼动,今天真有事找你帮忙分析。”
我将事情的始末和顾风说了一遍。顾风语气发沉,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小曦,你去厨房找找线索,看有没有中药之类的……”
我听罢,灵光一闪,找到厨房,厨房里的设施很简陋。但果蔬全,灶上摆着一口大锅,地上放着干干的枯草,而灶台旁边放着今天的剩饭。我将清醒和顾风说了,顾风说着:“找找有没有中药材。”
顾风说如果是中药害人,那么必定要长时间服用,否则一经停用可能有慢慢恢复的可能,我找了半天,最后在地上的枯草中找到了几根不同的草,闻起来有味道不同,为了确定我抓起饭菜细细品着,竟然发现这饭菜中有枯草的味道。
顿时心思一沉,然后顾风的话却让我背后冒了凉风:“又是药材……”
“什么意思?”我刚说完,顾风立马解释说他想到了季珊假失踪的那个案子。
“邹秦!”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但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有年头了,不太可能。”
平复了下心情,又问顾风东山情况如何,顾风顿时有了话题:“葛叔叔培养了一批年轻人进入阴司,另外也有意让我培养些学生,不过最近东山山口处有探子说总看到以前东山的人出现,说想家里人了,但是被拦了下来,但这消息不知道为何会走露,现在东山有家里人在外面的人都对我们持有不好的态度,说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回东山,葛老的意思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已经走的人是不能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奸细。”
“这不是解决了吗?”我揉了揉眉头,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顾风却说老葛不敢替我做主,毕竟民心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只能一直装作不知道,等到民众忍不住闹事的时候再做定夺。
我点头:“让老葛按照他的意思做就好了,如果他都不能相信,就没人能相信了,霍家的别墅有没有时刻观察,还有爷爷如何?”
“有观察,但无异样,按照吩咐,没有人敢进去,至于陈爷爷,中间醒过一次,一直喝着姜潮的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换药的原因,吃着没有效果了。”顾风担心,“张薇倒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才知道这姑娘是个活死人,一开始忌惮着,不过一天相处下来就知道她心地好,话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我细问说了什么,顾风说是关于姜潮每次都会换药的问题。
我心下犯难,嘱咐着实在不行就将爷爷送去外面的医院调理。
顾风应下,随后挂了电话,我从门口观察者温国文,只见他还在一剪子一剪子的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