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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就有点发虚,这人压低嗓门道:“你们几个狗逼还敢来我这儿,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吃亏。”
说罢他举起管叉就朝慕容御脑袋上砸了下去。
管叉的特点就是可刺可砸,从这个动作看得出来他没打算杀人,毕竟只是流氓,流氓斗殴也不是上来就敢杀人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面对的这个半大小子真敢杀人。
我们手上没拿武器。都藏在身上,慕容御根本没退缩,顺手从背后抽出砍刀顺着对方砸来的轨迹一刀抹了过去。
悄无声息中忽然一股暗红色的血花迎空抛洒,溅了我一头一脸。随后才是铁棍落在地下的撞击声。
那人的小臂几乎整条被断,这刀被慕容御磨得极快,绝对是一把凶器,那人手臂被砍断之后过了大概有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就像是狼狗被踩了尾巴。
我都被吓木了,王殿臣反应也和我差不多,目瞪口呆的看着断了一条胳膊的壮汉。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声音,手持凶器冲了出来嚷嚷道:“怎么回事”看到壮汉惨状这些人都愣住了。
慕容御毫不犹豫举起血淋淋的砍刀冲了过去道:“我草你妈。”
到这份上也没退路了,我一咬牙先把受伤的壮汉撞倒在地,随后硬着头皮举起砍刀跟在慕容御身后冲了过去。
这四个人虽然都是痞子,但看到自己同伴被断了一臂气势上就怂了,加之我们“主动冲锋”,这四个人精神上又慌了,根本不敢和我们交战,转身就跑了没影。那断了胳膊的痞子见自己同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也是毫不犹豫的跑了,洒下一路鲜血。
打跑了这些人我们进了一楼大厅里。这是一栋基本盖好,还未竣工的老楼,只见脸上有刀疤的年轻人满脸是血,虽然神情有些萎顿但腰杆挺得笔直,一看就是打不服的那种人。
我们解开捆着他的绳子,这哥们起身后有些气喘道:“哥几个是那条道上的”
“我们是走错道的,阴差阳错把你给救了,别谢我们。”说心里话我对痞子有天生的厌恶感,一帮年轻人天天没正事儿到处惹是生非,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所以回答的毫不客气。
还要急着救人,我们也来不及和他废话了,刚刚转身要走,这哥们道:“我看你们也带了砍刀,来这儿是办事吗”
“是啊,我们走错地方了,你命真大。”王殿臣道。
“你们帮了我,我也不能装糊涂,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一定帮到底。”
“我们要找的这个人你惹不起。”我道。
这人笑了道:“我操,就这吊大点的地儿还有我高子健惹不起的人你们招惹的人是谁我看他有多牛逼。”
“远东公司你听说过吗我们要办的就是这些人。”说罢我面带讥笑的望着他,看他作何回答。
“操,原来是这帮逼人,你觉得他们很厉害”高子健不屑的道。
“咱们别光在这儿扯淡了,先去救人,你最好别骗我。”慕容御对高子健道。
“走。”之后我们四个人上了车,这次是高子健开车,平稳了很多。
我们之所以会走错路是因为一条拐弯的路我们没有转向,从这条路进去行驶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只见夜空下办公楼黑黝黝的,因为能帮我们吗别光说不练啊。”王殿臣伸长脑袋提醒了他一句。
“我听说鲁道成这两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说是精神出了问题,他连最近的助理都不见了把你大哥抓来又为什么”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这个老东西还真出状况了,可如果真是这样他扣住宁陵生又为什么我越想心越乱。
高子健道:“这样吧,我想办法帮你打听一下状况,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你们放心吧。”说罢他拿起一部大哥大走开打电话了,挂了电话后他道:“李天月马上就来,稍等。”
果然没几分钟出口处就看到李天月走了出来他笑道:“不放心大哥的安慰,过来查看情况了”看他表情没什么恶意,我紧张的情绪稍微松懈了一点。
“老李,你下午带来的人没事儿吧”
“有事,不过是好事。”他笑着对我们道:“恭喜了,鲁总刚刚开了一张九百万的支票给你大哥,你们发财了。”
我们又傻了,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李天月道:“怎么了你们不信”
“我们等了半天没见大哥回去,所以有些急了,过来看看情况。”王殿臣道。
“这些天鲁总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头疼得厉害,而且老是说胡话,总说闻到臭味,洒再多的香水都没用,茶饭也吃不下去,就这几天瘦了十几斤,得亏你们大哥啊,给他行功法去了癔症,现在整个人好多了。”
139、诅咒术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们心里当然明白鲁道成这“癔症”是怎么来的,看来向宇是真有本事的人,问题是宁陵生尚且不知向宇的手段,如何能祛除的这让我有点想不明白。
慕容御道:“按你的说法我大哥应该平安无事了”
“岂止是平安。我不说了吗,你大哥发大财了,现在他正在和鲁总聊天,待会人就会出来,你们放心吧,如果鲁总真想要对付你们,早就开始行动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这才把高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只见一名身着蓝色绸衫,满头白发的人送宁陵生从入口走了出来。
这人看年纪最多也就三十来岁,面相颇为英俊,神情颇为内敛。却满头白发,一根黑头发都没有。
宁陵生冲他拱了拱手道:“雨哲兄请留步,请回。”
满头白发的年轻人微笑着还礼道:“宁兄请走好,以后少不了登门拜访。还请宁兄不吝赐教。”两人分别施礼宁陵生转身朝我们走来。
看见我们站在大门边上宁陵生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道:“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这点上王殿臣还是光明磊落的道:“小宝不放心,拉着我们过来想要实施营救计划。”
宁陵生忍不住笑了却道:“你们三个真是瞎胡闹,如果我真折在里面了,你们三个来也就是陪着我一起倒霉,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鲁莽了。”
“我不可能看着大哥出事不管的。”慕容御毫不犹豫道。
宁陵生似乎也颇为感动,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和李天月打了声招呼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感谢招待。”
高子健则起身对我们三人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过两天我请你们吃饭。”随后我们坐上了李天月安排的车子返回工地。
路上宁陵生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感谢你们”
“我们救了他,也算是歪打误撞,本来是想救你的,结果走错了路把他给救了。”王殿臣笑道,因为有司机在旁他并没有提慕容御断人一臂的事情。
宁陵生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问驾驶员道:“师父,你认识这个人吗”
“您是说高子健吧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他不认识我。这人您几位可别小看他。可是咱们这儿出了名的黑老大,鲁总在这儿码头上卸货都得给他保护费。也算是个大人物吧。”
“鲁总这么强大的势力还需要给人叫保护费”宁陵生有些诧异道。
“如果真打起来,高子健就是在牛逼十倍也不可能是鲁总的对手,但到他这份上考虑的就不是暴力手段了,这么大家业天天打打杀杀的那还能行高子健也算是一方人物,鲁总是把他纳为自己的势力范畴内,这种人是有利用价值的。”
看不出来这司机还颇有“大局观”,而宁陵生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了。
到了工地下车后宁陵生道:“你们几个来我帐篷一趟,我有事情告诉你们。”夹宏史号。
跟着他进了帐篷几方坐定后宁陵生道:“小宝,你担心我的安全,这点我感激你,但是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冒险了,远东公司壁垒森严,甭说你们,就算是军人突击进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后做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贸然行事。”
“大哥,我记住了,你放心吧。”之后慕容御的所作所为充分证明了宁陵生交代他的话根本就是白说。
“鲁道成给了我一百万的现金,九百万的现金支票,另外我们从向玲那儿得了一百万,总共就是一千一百万了,这笔钱是意外之财,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所以呢我想拿五百万出来给工程队的人分分,剩下来的钱我给你们一人存一百万。”
王殿臣顿时就激动了道:“这可太好了,我以后就是百万富翁了。”
当时的百万富翁可以当得上“富豪”二字了,我也被震的晕头涨脑,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几个先别急着激动,这钱现在不会给你们,等你们结婚生了孩子这钱会直接存到你们孩子的户头下,明白吗”
“嗨,那这钱还不算是我的。”王殿臣有些无趣。
“准确的说是你媳妇和孩子的。”说罢宁陵生忍不住笑了。
“宁哥,我想问下向宇给鲁道成使的到底是什么手段,如何就被你给破了呢”我道。
“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宁陵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两人一眼道:“回来后我在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应该是向玲塞给我的,上面记录了向宇使用的手段是血咒的一种,但具体属于哪一类她没说,血咒属于诅咒术,不属于赶尸匠也并非剃头匠的本领,就是利用人的血液实施诅咒的一种手段。”
“被诅咒者被钢针叉体的部位会感到疼痛,也会产生幻觉,幻觉的由来和施术者周围的环境有关,向宇是在堆积了腐尸的环境里施放了血咒,鲁道成就会闻到臭味,甚至会出现中尸毒的症状。”
“我的天,这也太邪门了。”我惊讶的道。
“玄门法术大体如此,其实这些手段都是人性最真实的表达,邪门也不足为怪。”
“大哥,是不是落个头发就会被人给诅咒了”王殿臣道。
“还不至于如此,法术手段是无法隔空传入人体的,想要对受法者施术,必须从对方身体上获得一些介质,单纯的毛发是不足以支撑这些的,要有口水、眼泪、血液、牙齿,但剃头匠可断人阴发,从他们手上得来的毛发效果甚至要强于血液。”
“阴发是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道。
“各家都有不传之秘,所以我也是只闻其名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宁陵生道。
“大哥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解开鲁道成中的血咒的”王殿臣道。
宁陵生道:“诅咒术其实是东南亚的密宗法术,对此我多少有些了解,诅咒分为血咒、骨咒、尸咒、鬼咒四类,破解诅咒的手段其实并不复杂,关键在于要与对方的手段对应,向宇使用的是血咒是以毛发为介质的,只要把鲁道成浑身毛发剃光诅咒也就解开了。”
“连眉毛都得剃掉”王殿臣道。
“浑身毛发剃光,听明白了”
“如果是以血液为介质呢难不成把血给换了”我道。
“如果是以血液、肉、骨为介质那就必须得是诅咒师亲自来破解,毛发、牙齿、口水这几类可通过阻断介质的手段破工。”
“要这么说向宇还算是厚道,如果他以牙齿为介质,鲁道成还不得把一嘴牙都给敲了”我道。
“这可不是向宇厚道,鲁道成身边能人不少,不可能任由身体组织四处乱丢,想要获得他身上的介质,只有毛发是最容易得到的,这是主因。”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楚了,我们各自回去睡觉不提,之后几天过得波澜不惊,但很快就出事了。
当然这次麻烦的来源不是被动接受,而是我们“主动出击”。
慕容御背着我们和那天晚上他“办了”的姑娘有联系,说起来也不奇怪,他12岁的年纪对于人事尚且懵懂,初尝两性之美自然会对女方充满迷恋,所以在他心里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们知道他“谈恋爱”是因为一场战斗,一天傍晚他找到我和王殿臣说是要打架,让我们帮他站场,原因就是有人想要泡他的女朋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忍受这种侮辱,于是慕容御和人约了架,就定在当天晚上八点半,所以一场“爱情保卫战”是迫在眉睫了。
140、爱情 这张标题挺好的,祝我生日快乐吧
这次是王殿臣发火了,他呵斥慕容御道:“你小子把我们当什么了打手还是地痞流氓”
“王哥,我真没那个意思,兄弟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说你们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呢”似乎是从来不服软的慕容御突然可怜巴巴起来。
强悍的人装可怜,比可怜的人装可怜更能打动人,所以我们也不知改如何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王殿臣道:“帮你站桩没问题,但有一点你必须得答应,绝对不能再动刀了,你小子手比煤球都黑,真出人命你未成年无需承担法律责任,我们跟着送死。”夹记讽血。
“两位哥哥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两位。”他陪着笑脸道。
该笑的时候笑,该狠的时候狠。这就是混社会最重要的手段,不得不说慕容御很有天赋。
于是我们也没告诉宁陵生三个人再度踏上了“征途”。
“兄弟,我有句话说了可能不中听,这姑娘能陪人睡觉,肯定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你玩玩我就不说了,来真的可得想明白了。”我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玩玩我不是玩,我是来真的,我对这姑娘很有感觉。”
“你确定”我惊讶的道。
“你们别看我年纪小。我的思想不比你们幼稚,因为我没有幼稚的权力,你们小时候还能和爹妈长辈撒撒娇,我从能下地就被人欺负,环境真的不一样。”
“所以越是这样你越是要慎重,我不是说看不起这样的女孩,我是担心你吃亏。”
“边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关心兄弟,其实这事儿我想得很清楚,从这姑娘和我上床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好好对她一辈子,之前那些女孩没一个把我当人的,看我的眼神和看流浪狗的眼神一模一样。她却连身体都能给我,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亏负她。”
听了这话我总觉得不对,但究竟是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于是只能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不后悔我就支持你,咱们是兄弟。”
慕容御喜欢的姑娘叫欧阳琴,是陵城师范学院的一名学生。
这所专门为社会输送教师的学院却是远东公司“陪酒女郎”最大的来源地。当然不光是远东公司,很多“社会单位”需要兼职都会来这儿“聘请”。
我们到的时候对方的人还没来,也不见欧阳琴的身影,王殿臣道:“人姑娘呢”
“不知道,可能在学校里吧”他回答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道:“在学校那咱们进去啊。”
“别、还是别了,我等她出来吧。”
“我说你和她没约吧”王殿臣道。
他一张脸顿时羞的通红,挠着头不说话了。
“你把我们搞过来到底为什么不是打架吧”我道。
“我和你两位说实话吧,我今天想和欧阳琴表白,但是我真没胆量一个人过来见她,请两位大哥是给我壮胆的。”到这份上他终于说实话了。
“我真是服了你,既然为了追求人女孩你就和我们直说呗,干嘛要骗我们说是为了打架”
“我怕你们拒绝我,寻思说打架要被拒了还不算丢人。”他含糊不清的道。
“唉,我真服了你。”我叹了口气道。
“是啊,喜欢女孩子你就光明正大追呗,还说什么打架之类的话,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以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