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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居然支起了锅灶。开使用人肉做菜,煎炒烹炸样样都有。偌大的仓库中飘荡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简直恨不能割了自己的子,或是干脆憋死自己算了,可惜无论哪一种方法我都无法做到,所以只能继续享受“美食的香气”,我是多么希望上门阴能出现教训这三个疯子,可仓库里除了这三人说笑声根本没有别的异动。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居然用男人的肉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女人点了一根蜡烛在插在肋骨之间,黯淡的光亮反而让仓库里的气氛看来更加的诡异恐怖,三个食人者围坐在“圆床”周围就像普通的家庭一样开始享用晚餐。
趁他们吃饭时,我悄悄的解开挂在腰上的冰袋,将铐着我手的铁链插入了冰块中。
我这也算是困兽犹斗,曾经听宁陵生说过,上门阴所凝结的冻气是可以将钢筋冻脆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寒冰自我拯救了。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放下筷子后刘畅畅便举着蜡烛朝我走来,我暗道:不好。赶紧将冰袋压在自己身体下。只见满嘴油光的女人走到面前尖声一笑道:“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好东西。”说罢挨个掏我的口袋,找出了一个皮夹和老鬼送给他的电子表钥匙扣后刘畅畅装入自己身上,嘻嘻一笑退了回去道:“身上没几个钱,这是个穷小子。”
老人翻开他的皮夹抽出证件仔细看了看道:“这孩子也就二十岁刚出头,年纪真不大,你确定自己两次看到的人是他吗”
“是不是的也没法给他留活路了,问这些有意思吗”刘畅畅懒懒的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当自己两次无意中遇到这群人,其实他们也早就注意到自己,并一直暗中跟踪,这是一帮异常狡猾残忍的罪犯。
老人没说什么,三人吃过饭后便离开了仓库,他们并不住在这里,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夜空,透过窗户洒落在仓库中,那副骷髅静静的躺在铺着鲜艳红布的圆床上,周围摆放着自己身上肉做成“菜”,当然此时已是“残羹剩菜”,而它微微张开的嘴部,和眼球部位裸露出的圆洞此刻看来似乎是一个人惊讶的表情。
骷髅就如此“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不知他心中是否充满了悲哀
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后居然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真是恨不能立刻断了铁链离开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只是铁链还是很牢固的,用寒冰冻脆,这时间可想而知,我只能耐着性子用了很长时间将铁链插在冰块里足足过了很长时间,我尝试着晃了晃铁链,随即用力一挣。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皇天不负苦心人,我还真把铁链子给挣断了。
随后我解开束缚在身的绳子,来不及解下嘴巴上堵着的毛巾立刻冲出了仓库,然而刚出仓库门就看到狭窄的道路尽头两三束手电灯光隐隐传来,还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如果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三人也不敢在此食用人肉,深更半夜来此的当然只会是他们,难道他们还打算吃宵夜想到这我猫着腰钻进了另外一条岔路口,当下也顾不得分辨道路,只要有路便跑。
此地似乎是一个被废弃的仓库区域,每一间仓库从外形来看几乎没有区别,而道路也犹如迷宫一般人在极度慌张下根本无法冷静的分辨道路,我担心稀里糊涂的绕回去,便找了一件仓库,用铁条将窗户插销挑开,钻进了仓库中。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听见模糊的人声传来,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三个食人者发现他失踪了,在寻找他,躲在黑暗角落中我忽然反应过来,之前是那个瘸子用麻药麻翻了我,如果没有麻药就凭这三人合力也不是我的对手,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我忽然就觉得很愤怒,这三个混蛋,居然想把我当成点心,也不怕咯了他们的牙。
想到这儿我四处看了一圈,随后在地下捡起一根长满铁锈大约有一米左右长度的铁棍,接着我悄悄摸了出去,只见黑暗小径间一个瘸子拐拐的走了过来,看来老头和那对并不在一起,这下更好对付了。
于是我蹲在墙角一处看着老头缓缓走进。
我正打算抽棍给他脑袋来一下,没想到老头转身又走了。
我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甩出去,赶紧用棍子撑在地下才算是稳住身形。
其实我的动作已经不算小了,只是这老头背对着我,而且耳朵也不太好使,居然没听见,依旧是慢悠悠的走着。
我跟到这人身后正打算举起棍子给他后脑勺来一下,但转念一想如果把老头敲死了,那两人下落不知,留着他们迟早也是祸害,不如今天就来个替天行道,想到这儿我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举起棍子狠狠一下敲在老头那条好腿上。
这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我掏出手帕上去就堵住了他的嘴,随后将人拖进了之前藏身的仓库里,老头疼的躺在地下直哼哼,连动都动不了。
我翻进去后冷哼了一声道:“你真以为搞定我了,没想到是捅了个打马蜂窝吧。”
“唉吆我的腿,疼死我了。”
我冷笑一声道:“这都算是轻的,我还没要你的命呢。”
“你找错人了,得罪你的不是我,真他妈的倒霉。”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他这嗓子和老头的声音似乎是不太像,于是我点亮了打火机看了一眼老头的脸。
果然不是他。
我也是晕了,赶紧扶起老头道:“老爷子,真是对不起,我、我”
老头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怪你,怪我自己倒霉。”
听他这语气似乎知道内情,于是我道:“老人家,如果你知道内情,最好告诉我,否则你迟早会因为这些人的拖累而倒大霉。”
他虽然疼的满脑袋都是冷汗,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迟早会被他们害死。”我扶着他坐上一处木箱子上道:“老爷子,你腿还成吗”
“唉,活该我倒霉,你可得把我送去医院。”
315、追杀
我道:“您放心,只要把消息实打实的说出来,我绝对送你去医院。”
“你这还是有条件的对吗”老头苦笑道。
“当然有条件,老爷子您得明白一个道理,这三人的破坏性不用我多说了,估计您心里也清楚。这样的人您任由他们飘荡在社会里是不是对这个社会的不负责任”
他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必要隐瞒你吗”
“那好,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吃人肉”
老头叹了口气道:“迷晕倒你的那个人叫石山,他是我同乡我两从小一起长大,“这件事我埋在心里确实有将二三十年了,对我而言这件事是我这一生的噩梦,就如你所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下,但我也没法逃避,谁让自己做了这件事呢。”
说罢他似乎是劲似的用力搓了搓手,才继续道:“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我两三十多岁那年的事了,当时改革开放后村子里有外出打工赚到钱的回家盖房,我和大山看着便商量也一起出去淘换钱回来给家里人盖房子,不过进了城我两钱就被偷了。那时候人老实也想不到找人求救,熬不下去就在城里讨饭过活。”
“后来被一个要饭的人收了。当时他说自己是那个地方的头,如果想要在他的地盘上要饭就必须听他的话。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不敢反抗,稀里糊涂就跟了这个人,后来他除了把我们所要到的钱全部骗走外,还把我们卖到了一个黑煤矿当矿工,那段日子过的真是生不如死,结果就在我们觉得快要撑不下去时,小煤矿出了冒顶事故,矸石当场就砸死三人,我和大山也被困在了井下。”
“当时我们都绝望了,在井下撑了几天也没人救,本来觉得自己是死定了,结果有一天大山忽然就哭了起来,他说他想家人,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就说不甘心也没用,我们是死定了,结果大山哭过以后他忽然就爬到工友的尸体旁”
说到这里钟清文迟疑了很久才继续道:“他在死人脸上咬下一只耳朵吃了下去。我当时都看傻了,做梦也没想到平日老实巴交的大山敢吃人肉,随后他不但自己吃,还扔给我两只耳朵,起初我是不敢吃的,可是想想对方反正已经死了,如果不借他们身体用用肯定撑不了多久,与其去死,不如最后搏一把,于是我就把耳朵给吞了下去。”
“可是后来几天我发现大山吃人肉越来越习惯,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甚至他会以为我睡着了,自己过去偷人肉吃,他特别喜欢吃手指、甚至连脚趾都吃,后来人肉吃光了他就对我说干脆互相吃吧,他吃我的肉,我吃他的肉,因为当时我们身上还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所以咬开的血肉还可以用香烟将伤口烫死止血。”
我听到这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道:“这不得疼死”
“开始确实疼,疼的撕心裂肺,可是为了活命再疼也得忍着,不过忍到后来就不疼了,浑身都木了,看那一口口的咬在自己身上就像咬在别人身上一样没感觉,知道我们把一条小腿吃完,才挨到救援的到来,后来我才知道井下四十多名矿工只活了我们两个。”
说这话时钟清文满脸都是无奈的苦笑,没人能想到在他身上居然发生过如此可怕的往事,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出奇。
老头将假肢取下放在桌子上略带哭腔的道:“我们对不起那些工友,死都没法落个全尸,不过我们真的没有选择,如果不吃人肉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错是对。”
我叹了口气道:“你和石山不一样,你吃人是为了活命,他吃人是为了口腹,这是你们之间的区别,所以你有罪还是无罪我说了不算。”
老头道:“按道理说这种事情是想都不该去想的,不过石山被困在矿洞里是他对我说如果有机会能出去,肯定要找到黑煤矿的矿主,不但要杀死他们,还要吃了他们,我本来以为他就是说了句狠话,但后来才知道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真的把黑煤矿矿主给吃了”
“当然,我死都不会忘的,那个黑煤矿的矿主姓杨,矿长姓李,具体的姓名我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死人骨骸摆放在圆形的桌面上”
老头道:“大山是个木匠,他手艺最精的便是打圆桌,年轻时候他曾经说过将来要生很多孩子,最好是能坐满一个大桌,他自己打的圆桌,我想这或许与他年轻时的理想有关联。”
看来即使是最残忍的罪犯,心理也有柔软的一面存在,这就是人的两面性。
不过这些人对于我而言是绝无原谅可能的,我要让他们知道痛苦的滋味。
想到这儿我道:“现在我只需要知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三人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你打算报警抓他们”
“不,我和他们一样见不得警察。”
“明白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动这三个人,他们、他们的身后有很强大的势力。”
我以为是这老头是吓唬我,冷笑一声道:“我这样的人和鬼魂其实差不多,办了事儿我就会离开,这些人根本找不到我。”
“小伙子,千万不要托大,如果不是因为忌惮这三人背后的势力,我也不会忍到今天,就是因为害怕家人受到伤害,所以我才在这里替他们看着害人的地方,如果你有把握能摧毁他们,一定不要手软,求求你杀死他们,千万不要犹豫。”他说话时的状态痛心疾首,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放心吧,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老头叹了口气,对我说了一个地址。
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人并不是住在居民区里,他们吃人时在这座几乎被荒弃的仓库,离开后就会住到远郊一处废弃了的山神庙中。
当然说是远郊,其实也没多远,从仓库走到哪儿里用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我按之前的约定将老头送去了县医院,临走前我道:“老爷子,你大概是不会当叛徒吧”
老头道:“我早就想和这些人划清界限了,如果你能杀死他们,那就算遂我一个心愿。”
我这才放心的离开他,赶往了山神庙。
深夜的小县城里真的是没有半个人影,我拎着铁棍很放心的走在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当我走到山神庙切近其实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但在北河乡还是漆黑一片,不过山神庙里却点燃着火光,只见女人的身影是不是的投射在纸糊的窗子上。
周围是异常荒凉的山林,相比县城空旷的街道,所以如果我要在这种地方杀了他们,任凭他们喊破喉咙都不会被人发现。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对准窗子上映射出的女人声音投掷了手里的铁棍。
铁棍是中空的,断裂口十分锋利,和管叉没什么区别。
所以刺破了窗户纸后立马就从女人的身体贯穿而过,她惊叫了一声随后摔倒在地,接着传来男人暴怒的吼叫声,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我抬脚踹开门只见石山睡在神庙的左边,中间拉着一条布帘,他儿子和刘畅畅睡在右边,此时刘畅畅整个身体被插了一根铁管摔倒在地不停抖动着。
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我可没他那么多机会上去一把将管子从女人身体上抽了出来。
316、月神信徒
只见鲜血飙射而出,瞬间淌了一地。
那男的见状嗷嗷直叫着朝我冲来,他这种方式在我眼里无异于自杀,于是我提起沾满鲜血的管叉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这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后满嘴喷血,眼见是不能活了。
老头坐在地下抖成一团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到这份上我自然是“心平气和”,于是我冷笑着问道:“为什么不能杀你?难道在这三人里就算你最好?”
“兄弟,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今天自己必死无疑。”
“你别误会,我是抓了你,但我绝对不是为了吃你,我也不会吃你的。”他带着哭腔道。
“哦,那你抓我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让我现场观摩你们三人的食人表演?”
“是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发誓这事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那个人让我抓你去仓库。”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总之这个人是我们组织里一位身份极高的人。”
“又扯出组织来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杀你,否则我会遭到疯狂的报复对吗?”
“兄弟你听我说。我们组织的势力确实很庞大,如果你杀了我会遭到疯狂报复的。我不是吓唬你,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你挺宽宏大量啊。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兄弟,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躺在地下那两具尸体道:“这两人和我没啥关系,死了也就死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找你寻仇的。”
“没关系你们仨抱团一起?糊弄傻子呢?”
“真的没有一毛钱关系,唉,我和他们也是半路认识的。”
“这个叫刘畅畅的女人离家出走后被卖到了我们村子里做媳妇,起初她想跑,那家人为了留住她将两个脚拇指砍掉了,后来刘畅畅得了一场大病,那家人不知从哪儿请了个赖利头的老道她治病,居然偷死小孩给她吃,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畅畅觉得自己并不排斥食用人肉。而我本来就好这口,所以私底下就有了来往。”
“后来获得石家人信任后他们不在捆着她,我找个机会带着刘畅畅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