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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支烟走到树林中喃喃自语道:“没你忍耐力强啊。”说罢吸了口烟。
我忽然看到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的林地中隐约闪烁着一圈光斑,就像是插在地下微弱燃烧的小蜡烛。
怎么莫名其妙点了一圈火光?想到这儿我掐了烟,抽出甩棍,悄悄靠了过去。
走到跟前看的更加仔细,居然真的是一圈蜡烛,不过这些蜡烛的形状很奇怪,不是常见的圆柱形,而是扁圆状,而且细看蜡烛表面都刻了字。
蜡烛很小,所以表面的刻字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左右看了看密林中黑黝黝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既然是点燃的蜡烛说明此地肯定有人来过,而且和我们距离如此近,这个人肯定是见到我们了?他却并没有露面?
这点估计一时半刻搞不清楚了所以还是先搞清楚蜡烛上到底刻了什么字,于是我走进火圈趴在地下凑到其中一根蜡烛上正要细看,就听轰然一声,插蜡烛的地儿火星四冒。
我吓得整个人身体往后一缩,随即唰唰作响,只见插蜡烛的地儿冒出一圈又宽又长的素白色布条。
长长的布条随风摇曳这笔直向上空飞去,随即十几根布条的顶端凑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就像被针缝起来一般。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哪路的机关,吓的起身就想要撩开布条走出去。
可没想到的是布条连在一起后居然异常坚硬,无论我如何用力撕扯就是无法扯开一道能让我出去的裂缝。
而诡异的是布条高处空间始终悬浮着一盏油灯,陶瓷碗点燃的油灯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
这个地方就像是热气球的气球部分,每根布条上都有一个鲜红色的大字,分别是“魑魅魍魉法印咒诀罡煞”十二个大字。
我还没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变起魔术来了,就听布笼内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声音传自头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戏服面带金盔的人脑袋冲下倒飞而来。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出口在顶端?
可是这布条足有十几米的长度,站在梯子上我也无法出去。
这人“飞的是不紧不慢”,好像这里处在失重状态,接近地面时他甚至停在空中,随即一个旋转稳稳站在地下。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0、苦战
这人落地之后背对着我,他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蟒袍,肩、圆领、右衽、大襟、大袖、带水袖、袍长及足,左手握着一柄青龙偃月刀背在身后,刀头冲上、圆杆戳在泥巴地上。整个人似乎靠刀而立一动不动。
火光并不是很凉,无非就是一盏豆点小灯,能产生的光线可想而知,但就是这样一盏小灯,却辉映的刀头寒光闪闪,甚至到了耀眼的程度。
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道具刀。而是一把实在的宝刀。
我不禁脑子有点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变戏法般的弄出一个“热气球”来,然后这个人穿着一身戏服,手提一把开了刃的关公砍。
考虑到这片区域是中越接壤地,难道这人是以这种方式宣誓主权?真要是这样倒也是爱国人士。
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凑上去道:“请问您是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身份。想了想道:“您一直在这儿居住吧?我们也是无意中进来的,很快就走,您放心。不会打搅您的。”
这人恍若未闻,依旧笔挺的站着。
我连说了两声,这人还是不动。
我不免有些恼火。这神经病谱也太大了,于是我道:“那么您能让我出去吗?我这就走人。”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他还是不动。
于是我开始在布条边踢踢打打。但这些布条就像是气球墙,反弹力十足,就是无法破口,折腾了半天我不免觉得疲劳,转过身正要靠着布墙休息,就见“神经病”已经悄无声息转过身子面对着我了。
他带着一张铜质面具,所以无法看清长相,而面具的造型是一张狰狞鬼脸,夜晚的密林中遇到这样一位,如果不是我胆子大肯定会被他吓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连我这么胆大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条红颜色类似于蛞蝓的软体虫子从他左边的孔里钻了出来,之后又从他的嘴巴里钻了进去。
我才透过面具嘴部的位置发现他的嘴巴没有嘴唇,上下两排牙
难怪他带着面具,原来脸上没肉了。
这是遇鬼了,我赶紧抽出甩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就这么怔怔的站着,我心里一阵阵发毛,也不敢贸然乱动。
就在气氛紧张犹如绷紧弓弦时忽然我发现很稳定的烛火开始飘动。
向上望去只见一只白鸽不知何时飞进了此地,它扑闪着翅膀就像无头苍蝇般在其中乱飞乱撞,没飞多一会儿就听嘣的一声脆响鸽子居然自爆了。
空中扬起一片白色的羽毛和红色的血雾洒下来,我用手拦在头顶,挡住血水,而鬼脸人的身体和面具上则布满了一层细密的血珠。
随即鬼脸人一直怔怔不懂的眼珠忽然转了一圈,接着他发出了一声犹如野兽般沉闷的低吼声,子喷出两股白烟。
我估计这下它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只见一阵刀光闪烁,这鬼脸人便抬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嗷嗷直叫冲我而来。
动手打架可不是我的强项,只能跑,绕着布墙转圈跑。
那怪物在奔跑的过程中一刻不停的挥动大刀劈我,我只觉得身后劲风一阵阵激荡,由此可知对方的力道究竟有多强了,这要是被擦着一点我指定被劈成两半。
想到那副惨状,我不由得浑身一阵发软,不知道是踩滑了一脚还是跑不动了,我只觉得两腿一滞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随即就听呼呼风声在脑后响动,生死一线间我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意志,侧身翻了几圈,只见宽大的刀头整个劈进了泥土中,强烈的劲气就像刀一般吹的我面皮生疼。
然而鬼脸人出手极快,闪电般的一抽手就收回刀第二次攻击如影而至。
奇怪的是当我正面看着劈来的刀锋慌乱的情绪反而变的冷静,我一个侧身避开砍来的刀锋,注意力随即落在他握住刀杆的手上,脑子根本没想,举起甩棍狠狠一下砸在他左手手背上。
鬼脸人似乎能感受到疼痛,啊呜一声惨叫,左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随即我一把抓住刀杆就势站起身后用甩棍在他脖子、双肩迅捷无比的连抽三下。
不但速度快,招式强,力量也很足够,甚至打的他肩头一歪。
能打出这样一套组合拳甚至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从没想到自己能有这样迅猛的身手,如此灵敏的反应。
我没练过功夫啊?
正在胡思乱想,鬼脸人又发出一声大喊,接着抬起他满是乌黑指甲的手朝我脖子抓来,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我的速度更快,双腿一蹬居然一个跟头从他头顶翻了过去,身在半空甚至能想到用甩棍对着他后脑狠狠敲了一下。
就听当的一声大响,鬼脸人被我打得弯腰向前踉踉跄跄冲了出去,我则稳稳落在地下。
站定后他没有回头,反手一震长刀朝我丢来。
由于这一招很是出乎意料,等我反应过来时刀杆已经就在眼前,万般无奈,我只能一个懒驴打滚躺倒在地,然而要命的是长刀在布墙上撞击之后又倒飞回来,鬼脸人一个跨步就接住了长刀,随即朝我兜头劈下。
他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整个攻击过程一蹴而就,我根本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万般无奈只能抬起甩棍朝刀刃顶去。
我心知以他的力量和刀刃的锋利程度,就凭我从地摊上买来的甩棍根本不可能挡住,但万般无奈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我举起甩棍后,铁棍表面顿时凝结了一层乳白色的冰壳,就见长刀狠狠劈在冰壳上,啪的一声我只觉得身体四周烟尘四起,我居然被他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压进了土层里。
但是他却无法劈断这坚硬的冰层。
看来上门阴早就在旁观战了,一直没出手只是为了锻炼我,真遇到危险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不其然只见上门阴大红裙飘动在身前,鬼脸人却不知道这一切,他抬起大刀轮了一圈就要借着惯性再度劈下。
上门阴芊芊玉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我就听到“呜”的一声劲气响动,鬼脸人腾空而起狠狠撞在布墙有弹摔在地。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爬起来。
看了看身边的上门阴,我忽然觉得豪情万丈。
然而就在我陶醉之时,鬼脸人忽然坐起身将手中长刀朝我劈面投掷来。
这次他是正面用力,而且距离更近,我只觉得强大的劲气刺得我连眼都睁不开。
只见上门阴抬起她犹如藕节一般光滑雪白带着金镯的左手平掌推出。
就见飞行在空中长刀顿时被一层冰壳包裹,而它的前进的力道也瞬间消失,悬浮不动了。
鬼脸人伸手就朝刀杆抓去,上门阴屈指一弹。
就听轰隆一声,纯钢制成的长刀居然被炸成了一团碎屑,空中就像被人洒了一把金粉,空中一片金亮。
与此同时就听半空中传来一阵老鸹叫声,随即一道黑云从空中而降。
上门阴也不管他是谁,随意挥了挥手,一股暗灰色的气团朝空中那片黑云卷裹而去。
随即只见黑云在空中一阵旋转,随即出现了一个人的身体,无法看清长相,只能看到满头苍白的头发,他的裤腿和袖管似乎都很短,所以双脚和手腕也能看的清楚,只见他人在空中伸出一只满是褐皮干枯无肉的左手一把将上门阴发出的气团抓在手中,随即又是一阵长笑人已经落在地下。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31、天轮宝顶
原来老鸹声是他发出的笑声。
老道落地沾染冻气的手紧握成拳装,我还以为是被冻了起来,只见他将拳头缓缓伸到我面前用力捏了两把。
就听喀拉一声脆响,一股寒气从他指缝间蒸腾而起,随即有水渗出。可是当水柱滴落在地后又凝结成一片片乳白色的冰层。
这老道居然能融化上门阴发出的冻气,这是什么路道?
老道却不以为意,望着我嘿嘿笑着。
他身高和我超不多,穿着一件黑色的道袍,脚上没穿鞋子,光着的脚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头发也没挽发髻,满头银灰色的长发乱蓬蓬的顶在脑袋上,他很瘦,皱纹多的几乎看不清五官,一张脸最显眼的就是那对眼睛。虽然年纪很大、邋里邋遢,但一对眼睛却精光闪烁,极其有神。
上门阴并没有贸然出手。安静的悬浮在我身边,这是鬼脸人嗷嗷叫着冲我而来,老道反手一弹。幽暗的空中四点寒星闪闪,分别射入鬼脸人身体的四处关节。他顿时就定住不动了。
老道哈哈一笑指着上门**:“这个女娃娃好俊的本事。”
他轻易就破解了上门阴的极寒冻气,而且能看见鬼魂,这老道的本领可想而知,在我所遇到的人中或许只有岳冷杉才能与之相提并论,这老道什么路数,为什么会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区域?
我想的出神,忘了回答他的问题,老道又是呵呵笑道:“我说你怎么如此大胆,居然敢触发天轮宝顶,原来是有大靠山的。”
我看了一眼布墙道:“道长,这个机关叫天轮宝顶?”
“这可不是机关,这是道家人修炼法术的必备之物。”
“道士修炼法术用这个?我看道士不都是盘坐练气吗?”
“哈哈哈,那都是骗人的鬼话,道士法术最主要的大类就是攻击术,静坐不动那是参禅悟道的修炼法门,而术的修炼就必须要靠天轮宝顶,难道你不知道?”
“我、道长见笑了,我只是一个修庙匠人,未入道门。”
“哈哈哈,原来如此,不过你年纪轻轻能养成这样的厉鬼也是真有本事了。”
我一听肝都在颤,以他的本领如果认定我是养鬼人,这麻烦恐怕就大了去,想到这儿我赶紧取出素罗囊道:“道长,我可不会养鬼术,只是身上带有魂器。”
“哦,原来是这样。”他似乎很喜欢笑,始终不停的再笑。
我看他表情似乎没有恶意,悬着的心便放松下来道:“打搅道长了,我们为了逃命无奈进了您的地盘,请别见怪,我们很快就走。”
“这里可不是我的地盘,老穷道士在这里不过是个要饭混吃的主儿,千万别把我当人物了。”他笑呵呵道。
“道长真是客气了。”说话间我身边的上门阴逐渐消失不见了。
“我可没和你客气,这种地方只要你不怕,随你待多久都成。”
我好奇道:“我没觉得这儿有多可怕,来之前我倒是听说这里是片雷区,埋了很多地雷,但真走进来了好像也没发现雷区。”
老道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地雷?这里当然没有地雷,因为本来就不是军队介入的作战区域,埋地雷干什么?”
“这么说我听到的消息都是吓唬人的?”
“我在这林子里生活了将近四十年啊,甭说地雷,地瓜也没挖出来一个。”老道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油腻腻的荷叶包裹放在地下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对油汪汪、亮晶晶的肉片。
“正宗野猪猪头肉,纯天然绿色食品。”老道拿起一片搁嘴里咀嚼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道长,出家人还能吃魂?”我惊讶的问道。
“那是你不懂了,道士分两大类,一种是受戒、一种是受箓,只有受戒的道士才是身入空门,意断红尘的,我是受箓道士,也叫火居道人,说白了日娘们,喝酒、吃肉、耍钱,只要不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做。”
老道说话极其粗俗,但我听在耳朵里非但没有觉得丝毫刺耳,反而心生亲近,感觉这就是个久别重逢的好友,说什么、做什么彼此之间都不想要任何装着、端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素罗囊是从哪儿来的?”他眼睛里的精光闪的更加明显清晰,好奇心理显露无疑。
这么大年纪还能有如此强的好奇心,我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道:“这是我太爷爷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害死了我家里两代老大,后来挂上脖子才算保住我的一条性命。”
“哦,害死了你家里那么多人?这女鬼是什么来路?我看和你相处的很和谐,本领也很大。”
“什么来路我也不知道,但她确实很厉害,我看道长本领也很大。”
“我?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那成,你没见过我师兄,他才是真的厉害,他要是这个,我就是这个。”老道说话时分别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类比师兄与自己。
“您一定是茅山宗的道士了?”
“茅山宗的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说罢他就像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笑的面红耳赤。
这人一定是我见过笑点最低的人,居然自己能把自己逗乐成这样,而且说得分明一点不好笑。
笑的满眼是泪他才用力擦了一把道:“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好想不是特别好笑。”
“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茅山宗的人是屁?”
“从来没有过,别的人说起茅山道士都是很尊重的。”
“是啊,所以我说他们是个屁难道不好笑。”说罢老道又是一阵爆笑。
我实在不好意思不笑了,勉强呵呵了两声。
“小子,你一定在心里想你个牛子老道肯定是吹牛,反正茅山宗的人也不在场。”
“我真没这么想,因为您的本事确实很厉害,我绝不是奉承您,能用手挡住上门阴冻气的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哦,那是因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