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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看到就知道了,保管你大开眼界。”王殿臣又和我卖了个关子。
107、道歉
“成,以后我要有事你也别想知道。”说罢我坐到了车后面的位置。
车子一路颠簸来到了临江市东郊一处大农场,只见此时的农场上布满了一道道犹如巨型蠕虫的塑料棚。
此地是整个临江唯一一块大型种植蔬菜水果的区域,种出的菜品供应临江市果蔬批发市场,而这片农场的农场主居然是我们的老熟人路平。
此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靠房产开发赚了不少钱。他承包这块农场的目的说是水果蔬菜的生意很稳定,只要能种出来就不愁销路,虽然钱不多,但不存在大的风险。
但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其实是觊觎这片农场。
农场的位置很好,不远处就是大江的一条分支流域,四周绿树成荫。植被极其茂盛,而整条大江也在视距中,如果在这里开发房产,那就是临江观景房了。
所以种菜是假,把控住这片区域才是真的。路平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难以开发出大型豪华的住宅,所以就先把这片地以某种冠冕堂皇的借口霸占住,等将来有钱了再做打算。
以路平的智商来看。他不发财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过年了他带着妻子在这片农场里过年,我们之所以会来这儿是因为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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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里除了他们夫妇只有我们,路平显然不愿意和他的朋友分享我们这片资源。他和雪松完全是两种人,雪松是能帮忙就帮。除非你要求的事情超越了他的底线。
但路平是只能沾人便宜,他自己手上的资源无论大小,一概不会与人分享半点。
他的极度自私是反映在生活各个层面的,为了钱不要小孩只是其中一个缩影。
所以我想不明白宁陵生为什么会接受这种人的邀请,来到他的地盘上度假。
不过由于是冬季,所以菜品不多,但还是摆满了一桌子,有菠菜、芹菜、青菜、胡萝卜、香菜,荤菜是四喜丸子、粉蒸肉、蜜汁火腿、糖醋鲤鱼,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处大食堂内,摆了七桌,也是满满当当一屋子人了。
路平此时已经是膀大腰圆,肥头大耳,至少体型率先达到了成功商人的标准。
他的笑容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憨厚,完全不像是个唯利是图,一肚子阴谋诡计的奸商。
不过这混蛋对我们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领,他如今的一切毫不为过的说都是我给的。
“真没想到老雪家居然会遇到飞来横灾,我咨询过临江市警局的朋友,说案子到现在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真是人有旦夕祸福。”
雪松家遭遇的状况,内情是极其复杂的,肯定没法和路平详细说,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也托关系在进一步调查这件事,但至今没有消息。”
路平微微摇头道:“大过年的,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说了,咱们喝酒,将来如果小雪有什么需求要我帮忙的,如果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说,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我替小雪谢谢路总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说了这句话。
“别见外,千万别见外。”
说罢他端起了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道:“这杯酒呢我是要对宁先生赔罪的,请宁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这话说的我听不懂了,但宁陵生似乎并不奇怪,但他故意装糊涂道:“路总这话说得怪了,什么意思呢?”
“宁总,您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惶恐,其实这件事我也是被人给坑了,真没想到你和姓尹的不对付。”我恍然大悟,难怪路平会请我们吃饭,宁陵生又会附局,原来这里面是有内情的。
“尹大师是这行里的老前辈了,我和他虽然没有私交,但神交已久,一场工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无论是他做也好还是我做也罢,都是一样的,这事儿何必耿耿于怀。”宁陵生笑道。
“宁先生是世外高人,当然不会为记挂这点凡俗事物,但我就是迈不过心里这个坎,今日的地位明明是靠几位获得的,但事成之后的第一场工程居然就交给别人做了,扪心自问真是狼心狗肺了。”
他说自己是毫不留情,归根结底无非是害怕我们找他麻烦。
他有这个心思真是太小看宁陵生了,我不禁在暗中冷笑。
宁陵生端起酒杯道:“这件事不用再提了,如果路总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消息,不是事儿的事情,你们却把这事儿想的如此复杂。”
“宁先生大人有大量,再多说反倒显得我过于虚伪了,那我就自罚三杯。”说罢他到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喝过酒之后,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谁要是再说一个字那就是没完没了。”宁陵生笑道。
“好,那咱就不说了,喝酒。”
吃喝之后又上了甜点,路平去取红酒,趁这空档我问道:“宁哥,咱们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路平在外接了一单工程,是替人修庙的工程,他没什么兴趣做,就转包给了别人,也就是姓尹的,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活儿应该交给我们做,随后就一直诚惶诚恐,几次托人请我吃饭,但那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就一直没有赴约。”
“姓尹的应该就是那个工程队的人了?”
“是他们的头子,陆天晶就是他的手下。”
一听说是那个专门在暗中和我们操蛋的施工队,我火顿时不打一处来道:“宁哥,别的事儿咱们忍了也就忍了,但这事儿不能忍,否则这些混蛋必然会得寸进尺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其实和我们交手到现在,这帮人没有得到半点便宜,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呢?”
王殿臣道:“大哥,我这次也站在边哥这边,按道理说我们的人脉实力不比他们差,既然如此为什么每次退让的都是我们?”
“你们觉得这是退让?”
“这不是退让,难道我们这是在发动进攻?”
“步步逼人太甚的未必是进攻。”
“大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要是我早就联合小宝暗中干他娘了。”
宁陵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随后路平拿了两瓶红酒来,启开后每个人到了小半杯,一群人喝酒聊天,正当我觉得无聊昏昏欲睡时,路平道:“宁先生,我和你说个事儿,你听怪不怪。”
“怪事我听得比较多,可能都有些免疫了。”宁陵生笑道。
“是啊,一般的怪事我都不说了,但这件事确实有点古怪。”
“那你说我听听。”宁陵生表现的颇感兴趣。
“是这样,这片农田又叫井字地,因为地块的形状是呈井字形的,当时我租下这块地时当地村民就告诉我说这个地方地势是极好的,基本属于种什么长什么,但就是有一点很奇怪,这块区域总是时不时的突然会喷出一股水,就像是消防栓被撞断了,如果喷水,甭管你用什么东西都堵不住,但只要凭空放一枪这水立马就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你遇到过没有?”
“当然遇到了,这地下水喷出来后只要对空放一枪水立马就消失了。”
“有没有请人看过原因。”
“也请风水先生看过,但要么就是啥也不懂跑来胡言乱语一通骗点钱,要么就是来了之后掉头就走,宁先生,我心里其实也很忐忑,这个地下不会有什么火山之类的物体存在吧?”
108、祝由师长老 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以宁陵生如此严肃的个性,居然忍不住笑了道:“如果这下面真存在一座火山,那喷发的应该是火而非水,况且这种当量的自然界物理现象,也不可能凭枪阻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种事情问谁我都不放心,如果宁先生能为我答疑解惑,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
“这事儿你应该问姓尹的,干吗问我们?”王殿臣毫不客气的道。
“殿臣。”宁陵生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这事儿咱都别装糊涂。”王殿臣还是不依不饶。
他的不愉快其实主要是针对姓尹的那帮人。但气全撒在路平身上了,大胖子满脸的尴尬,宁陵生皱眉道:“我说过这事儿别再说了,你没听见?”
“我……”只见宁陵生两道目光中忽然闪烁出两道犀利的目光,王殿臣后面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这小子一眼。平时都是他说我和宁哥对着干,今天抻头可是他了。
“路总,你千万不要见怪。”宁陵生笑道。
“不敢、不敢。”他尴尬的笑着。用手帕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
这个人之所以会如此紧张,是因为他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想象的和他一样,全都是小鸡肚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没事,你继续说。”
“我其实这次请宁先生来呢就是因为两件事。最重要的是把误会说开,其次就是这个事情,毕竟这是我承包的农场,将来我还想要把这块做成全国最大的生态农场,这是我们公司的战略计划,我可不想因为以为而导致这个计划流产,所以要提前做好一切应对准备。”
:“这个位置我看没什么问题,虽然我没有细看,但大致一眼这就是个很有眼缘的地方,景物祥和,地势平缓,应该说是很难有大变故的。”
“可是总是一股股的往上冒水,我心里没底。”
“时间上有规律吗?”
“一般来说七天为一个周期。”话音未落我们透过所处房间的窗户看见正前方农田里一股喷泉般的水流冲天而起,底部的压力似乎非常大,因为水柱喷射的很高,至少有十几二十米,但一次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随即水柱便衰竭了,但随即又会涌出一股强烈的水流,周而复始。
宁陵生观察片刻后道:“制止这股水流的办法就是开枪?”
“是的。”说罢路平取了一杆老式猎枪,走到屋外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还真如他说的那样,一枪之后始终周而复始不停歇的喷泉突然就停止了。
“这还真有点邪门。”
“谁说不是呢,简直是太奇怪了。”路平将猎枪放在屋子一角道。
宁陵生问道:“之前你是说过请风水先生来看,有人不说话就直接离开的?”
“是的。”
“哦,这位先生应该是挺有名气的?”
“应该是吧,也是朋友介绍的,我们临安的大地产商买地皮盖房子都要请这个人看风水的,他说好我们才会动手。”
“那确实有真本领,能请他来一趟吗?”
“这个……平时倒没问题,大过年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
“如果他不愿意,你就说秦边在这里就成了。”
我愣了一下道:“宁哥,有你在这儿报我的名字有啥用?有谁能认识我?”
“你别妄自菲薄,现在你的名气不比我小。”宁陵生笑道。
路平一张堆满谄媚的脸立刻朝我转来道:“是啊,第一次见到秦先生我就知道这是个年轻有为的高人,事实证明我的眼光确实没有错。”
看着他那副假到极点的表情,我简直无法忍受,真恨不能一巴掌抽过去。
宁陵生呵呵一笑道:“是啊,所以只要你报了秦边的名号,保证对方屁颠颠的过来,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联系对方吧。”
王殿臣满脸不相信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宁陵生这葫芦卖的什么药。
但路平对我的“能力”是深信不疑的,因为那尊应神就是我替他供的。
于是他立刻去给对方打了电话,回来后他对我连竖大拇指道:“秦先生,我真是服了你,刚打电话是马老说什么都不肯来,但我一提你的名头,他立马就说要来,而且是连夜赶来,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脑子也有点发懵,实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马老,为什么会这么给我面儿?难道风水师行业里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大人物?
于是大家谈谈说说一直到后半夜终于接马老的车子回来了。
临安距离临江的距离往返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半夜来回还是有点熬人的,马老下车后显得有点疲劳,由此可知他见我的心有多迫切了。
这老头看样子很有气势,身高至少有一米八,身高体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制长袍,带着一顶貂绒的瓜皮帽,走路龙行虎步,完全就是一副江湖大佬的派头。
路平点头哈腰的凑了上去将马老迎接进来,这老头分别看了屋子里三人各一眼倨傲的道:“谁是秦边?”
路平赶紧指着我道:“这位就是秦先生,也是年轻才俊。”
“哼!确实是年轻才俊,俊的可以啊。”
这副腔调可不是“崇拜”我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顿时就蹿腾而起,正要发飙,宁陵生微笑着起身道:“久仰马老先生大名,一副罗盘定乾坤,两只火眼识天地。风水行里的大仙,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马老有些诧异的看了宁陵生一眼道:“你是谁?”
“在下姓宁,名陵生,无名小辈,是秦边的兄长。”
老头眯着眼点点头道:“难怪,年纪大点的人就是懂些道理,不像年轻人那么毛糙。”
我气得就要反驳,宁陵生笑着道:“马老说的是,年轻人难免气盛,凡事好争强好胜,看马老如今的派头,当年必然也是热血青年。”
俗话说双拳不打笑脸人,宁陵生一直客气相待,老头进屋时的一肚子怒气已经消弭无形了,此时板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道:“你这个娃娃会说话,老头子当年确实脾气不太好。”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也吃了不少亏,但是这把年纪就是改不了。”
“那是因为老爷子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吃了亏,但不亏心,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去改。”
“哈哈哈……”老头蓦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小娃娃年纪不大,很有见识嘛,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入情入理。”
“是的,宁先生也是临江有名的修庙匠人,我事业上也多亏他们帮助。”
没人理他……
“今天辛苦老先生跑这一趟就是有些话得说清楚了,我兄弟前些天确实阻止了一位先生施法驱邪,但这事儿事出有因,有些话单听一方说未必客观,马老在祝由师这行里地位遵从,一定能明辨是非,整个事情的是非曲直或许和那位先生说的略有出入,希望马老能听我方一言,孰对孰错我相信您心里一定是有杆秤的。”
“好,你说吧,我听着。”马老说罢表情严肃的坐在了椅子上。
于是宁陵生将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边,没有丝毫加油添醋,完全符合事实情况。
说罢:“马老,祝由师祈镶光明、诅咒灾变,是白巫师中的集大成者,驱邪避祸是祝由师的本功,论理秦边不该多管闲事,但因有不同,斩尽杀绝可不是祝由师该有的手段。”。。
109、铁齿钢牙
“小伙子,我也不说瞎话,这件事我听说的和你说的确实出入比较大,我听的哪个版本基本是你这位小兄弟仗着邪法恃强凌弱,欺辱了王林山。在这件事里恃强凌弱还算是小事,但身负邪法这事儿可就不是小事了。”
“所以说必须请马老当面对质才能把话说清楚。”说罢宁陵生走到我面前道:“秦边,把你身上那一件魂器拿出来请马老先生过目。”
宁陵生特意说了“那一件”三个字,我听得很清楚,于是从衣服里取出了素罗囊,但岳冷杉送给我的醒魂香还是藏在我衣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