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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出乎我意料,难道是我们命不该绝?随即屋子一侧的大摆钟被人从里推开,王全法居然从中而出手里握着一把“来福枪”对准屋子另一侧的娜迦海妖“搂了火”。
然而从枪膛里射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一张大网,这张网瞬间就将近两米的娜迦海妖紧紧包裹其中,它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王全法搬动枪身机括,“咔咔”声中连在枪管上的丝网不停转动,片刻之间紧缚的网绳就让海妖无法再做挣扎。
我们心有余悸的看着王全法,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而王全法则很镇定的打开屋子里的灯。
看的清楚了我觉得躺在地下的娜迦海妖有点碍眼,小心翼翼的走到它身边,这下终于看出了破绽。
娜迦海妖身体颜色在灯光下看来给人的感觉是“很假”,具体来说那一层蓝颜色看不出浑然天成的感觉,不像是自然生成的,而像是用油漆刷出的,还有身体表面的鳞片根本是在木头上雕成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娜迦女海妖”居然是人假扮冒充的,至于说到底是谁冒充的?答案显而易见。
难怪上门阴没有动静,原来她早就感知到了“娜迦海妖”其实是人假扮的。
王全法绕着躺在地下的“娜迦海妖”转了一圈道:“航老师,我真是佩服你的执着。”
虽然被网束缚了四肢但航锦嘴巴是能自由运动的,他冷哼了一声道:“姓王的,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真是够卑鄙。”
“卑鄙谈不上,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杀害无辜。”
“王老板,既然你早就知道娜迦海妖是不存在的,为什么不揭露他。”我气愤的问道,因为今天我差点丢了性命。
“揭露他?”王全法就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嘿嘿笑道:“这个人不过就是个偏执狂,揭露他有什么意义?我可不是为了见义勇为,我要的是他手里这把弓箭。”
“弓箭?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宝贝?”我道。
“你看看地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长箭滑过的木地板上居然结了一层乳白色的冰面,而长箭掉落之处也结了一层薄冰。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问道。
“这就是世上最神奇的弓箭名叫海洋之星。”
王殿臣依旧昏迷不醒,而我和陈升肯定不知道“海洋之星”是什么东西,航锦几乎是咬着牙骂道:“王全法,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别想从我手中抢走这把弓。”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把弓从今天起和你在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想要的话就再造一把,不过千年寒冰可不是好找的。”王全法得意洋洋的道。
我弯腰想捡起长箭,:“如果不想被截肢我劝你千万不要乱碰那根箭。”
难道地面上的冰层只是弓箭一闪而过之后产生的?难道这支箭里有千年海冰?
航锦都急眼了扯着脖子喊道:“姓王的,你要是敢拿我这支箭我、我杀你全家。”
“哈哈,这可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杀了自己的老婆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别太天真,该受的报应总会来的,你应该面对现实。”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喷雾剂,对着航锦的脸喷了一下,这位表面看似文质彬彬,暗中却做出疯狂行为的偏执狂失去了知觉。
“王老板,这个海洋之星大概就是你说的值老了钱的诡物吧?”陈升道。
王全法点点头道:“没错,大家配合的很好,先谢过几位了。”
“先别急着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道。
“一切起因都是这本日记,也叫《文森特船长的诡异日记》,这位英国的航海家途径挪威海峡时曾在日志中详细记录了他见到娜迦海妖的一系列过程,很多对诡物收藏感兴趣的人都知道这点,但另外有一点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文森特除了记录娜迦海妖的外形更是详细记录了娜迦海妖制作弓箭的过程,而这种弓箭则是整个海洋里威力最大的武器之一,当年维京海盗就是得到了海洋之星,所以才无敌于海上,但到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这种弓箭的制作技艺反而失传了,最终却又被文森特给得到并记录在侧。”
“海洋之星说白了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箭头中裹夹的那颗千年海冰,在靠近南极洲的海域,水面上会见到一些冰块,这些冰块常年漂浮于海面,却不会融化,这就是千年海冰,只需要一小颗藏在箭身中,如果遇到强烈的气流,寒气就会释放,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如果让这支箭刺破一点皮肉,你浑身的血液就会被冻僵,如果被射穿了身体,人就会变成一具冻尸。”
28、禽兽
“真没想到这世上能有这样神奇的器物,简直骇人听闻。”我砸吧着嘴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咱们合作之后这些东西不会让你少见的。”王全法笑道。
“可是航锦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一个天才,很聪明的人,精通四种语言文字。但这人比较偏执,从我知道他得到这本日记那天起,我就算他他绝对会根据日记里的内容打造一把海洋之星,直到听说他老婆被人杀死我就知道这柄弓箭他百分之百是做出来了。”
“可是千年海冰这种东西……”
“他的父亲就是环境考察研究部门定点在南极洲的环境检测员,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以为航锦愿意白耗精力吗?只是人的**一旦放开想在束缚那就难了。”
“航锦杀了他出轨的妻子,没有被人发现,五年后他又杀了姘头还是没有被人发现,所以航锦就迷恋上了杀人,他觉得这么做让他一个憋屈了半辈子的男人感到很舒畅,所以接二连三有人死在娜迦海妖的手里,而这本书卖来卖去最终回到了他的手里,没人怀疑他,都以为是诡物作祟,真是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
“王总也是足够用心了,比警察都用心。”我忍不住讥讽道。
“当你对一件东西感兴趣。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它,我的付出是值得的。”他表情有些洋洋自得。
在这件事上王全法也没亏待我们,事后给了我们五十万,算是这次酬劳。
虽然对于他这种置我们于死地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原谅了他。
在返回临江的路上陈升道:“航锦之所以会杀人我怀疑是王全法引诱的,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了解的如此彻底,除非是想要利用他做事,否则谁有闲工夫在不相干人的身上花那么大的精力?这个人非常复杂,咱们与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上了当,到最后落得航锦这样的下场,真是懊恼至死啊。”
之后我们才知道航锦居然是林清扬的远方表亲。他小时候在林家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制作弓箭的技艺,之所以能造出这把杀人的单体弓,就是因为当年曾经在林家的这段学艺生涯。
而那支用千年海冰制成的长箭堪称是无价之宝,王全法就这样合理合法的据为己有,航锦在一年后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判死刑。
做完江州的工程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我们风尘仆仆返回了临江,见到宁陵生后陈升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之后给工程队放了两天假。
而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私下悄悄问:“宁哥,毛军现在怎样了?”
“你想知道吗?”宁陵生不咸不淡的道。
“如果你不觉得烦,能和我说一下吗?”我小心翼翼道。
宁陵生从茶几下摆放的报纸堆里取出一张来递给我道:“你自己看吧。”
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发现个毛军相关的内容道:“可是这里没有……”
“你没看到有条简讯吗?说某地发生了灭门惨案。一家五口人被人杀光,这起灭门惨案灭的就是毛家。”
“什么?毛军被杀了?”
“错,是毛军杀了他的家人潜逃了。”
我吃惊的简直要从沙发上蹦起来道:“他杀光了自己一家人?难道是被鬼上身了?”
“这和鬼没什么关系,全是他造的孽。”
“宁哥。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内情,你就告诉我吧,我也好引以为戒。”
“这件事其实我早有预感,但没想到毛军能疯狂到如此程度。”
“那块地死了老物,所以当地煞气冲天,会吸引四面八方的阴鬼之物,想要平息怨气最好的手段就是在当地建一座寺庙,让僧人连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超渡老物亡灵,然而毛军急功近利,不愿意等过渡期,想要让工程立刻上马,他其实也相信我说的话,私底下问我更快解决的手段。”
说到这儿宁陵生意味深长的道:“我告诉他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快速的解决手段,必须修建功德庙,请人做法事。”
“以当时他的反应看我觉得毛军是打算按我所言去做的,甚至都和我约定了工期,可是在我让陈升去签合同的前一天,毛军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实在耗不起银行贷款,所以工程已经强行上马了。”
“秦边,如果是你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什么?”
“那肯定是他又找到高人了。”我道。
“没错,毛军也不是傻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闭着眼瞎干,可问题就在于有的人实在是太过于聪明了,以至于把别人都当成了傻瓜,这种人其实是装聪明。”
“这么说毛军是被江湖术士给坑了?”我道。
“错了,坑他的可不是术士,而是真正懂行的人,毛军之所以敢违背我的话提前进入工期,是因为有人使了血祭的手段。”
“血祭?这两字听着这么熟呢?”我用力回想着道。
“你还记得那座山神庙吗?当时我救孩子所使用的手段就是血祭,这是专门祭祀邪灵的手段,极有效果,但也极其残忍。”
“所以毛军用的就是血祭之法?”
“是的,但血祭之法也不尽相同,毛军所用的是弑魂血祭,也就是在出事的现场杀死一对童男童女,祭奠死去老物的灵魂,而死者的尸体必须以镇妖塔镇住,以防止死者怨灵作祟,那天我让你去工地看是否有塔,目的就在于此。”
“也就是说毛军杀人了?”
“肯定杀人了,而且必定是小孩。”
我只觉得气息一滞道:“这人简直是疯了,死有余辜。”
“确实死有余辜,人贪心到这份上活着只会害人害己,可惜啊,他的家人也成了祭品。”
“宁哥,为什么不阻拦他呢?至少可以报警啊。”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我也是疏忽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疯狂到如此程度,为了一点利益而行凶杀人,小看他了。”
“那么毛军的死亡也是被他杀死的孩子报复所致了?”
“未必,未必……”宁陵生微微摇了摇头道:“当我得知他杀了人,就知道毛军必死无疑,所以不愿意牵扯进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没人能救得了他。”
得知毛军的死因我也是颇为唏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到头来呢?人却连一家人的性命都赔了进去。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却没想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我身边悄悄凝聚,很快就会将我牵扯进这场风暴的中心区域。
一切都是宿命,无处可逃。
在这件事没发生之前我又遇到了此生中最有个性的一位顾客,这人的姓名必须隐去,因为接下来他的要求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我们暂且以禽兽二字代替他的姓名,而这人具体遇到的状况用一句比较隐晦的话语来解释就是“一夜七次郎”。
禽兽某方面的功能异常突出,一个身体素质正常的女性如果和他……大家都懂哈一轮下来基本是全身瘫软无力下榻的,这还得是他发挥“正常”时的状态,如果恰逢赶到那天他心情激动,超常发挥一下,那基本就是搞晕“对手”的节奏。
或许有人会说这多好,多开心,如今的男人大多都是亚健康,哪方面能力普遍不是很强,像禽兽这样的他女朋友该有多幸福。
问题是凡事都有度,过了这个度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让人无法承受,禽兽的女朋友只要和他那啥一下,基本上是立刻分手的节奏。
29、缸女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操蛋,禽兽这种人是个富二代,他爹是雪松的朋友,经营着一家规模比雪松更大的房地产公司,禽兽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开着跑车四处猎艳。为他体内无时无刻熊熊燃烧的**之火寻找发泄口。
但类似于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的时候,而这次他就遇到了一件令他烦恼的事情。
禽兽真的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据他说当自己第一次见到姑娘时,他就迫切的像匍匐在姑娘的脚边舔她的脚趾头。
也只有这样无聊的人能把一件如此诗情画意的事情说的这样猥琐下流,我忍住笑道:“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恋足癖啊?”
“嗨,我这样的什么漂亮女人的脚没见过,谈不上恋字,我只是表达自己的一种心情,你想我这样的人都愿意舔她脚趾头,这得是多爱她。”
“爱上一个人其实也是一次对于自己心灵的洗涤,这是好事儿,问题是你确定自己真的爱她?”
“当然确定,我为了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相思之恋中,这种感觉简直要了我的命。”
从这句话来看他应该为这个女孩做了不少准备。否则以他粗鄙的性格是不可能说出这句话来的。
禽兽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虎背熊腰,热衷于健身的他胳膊就有成年人一条腿粗,脖子几乎和他光溜溜的大脑袋一样粗,青筋毕露。
他的五官很凶狠,而且子很大,据路边社消息称,子和那玩意的尺寸是成正比的,子越大则……
这话是否可靠两说,但禽兽的子确实很大,一张脸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大蒜子。
他其实只比我大一岁,但看面相至少要大出十来岁。暗黑色的皮肤上满是小疙瘩,十分粗糙,每当他笑的时候我总感觉会有一对獠牙从他嘴巴里露出来。
“既然你这么爱她,愿意为她做什么呢?我能做的就是供奉应神,你需要供奉一尊怎样的应神?”
我估计他想要的应该是一尊能让他“冷静”或是让对方能与他“互动”效能的应神。然而禽兽的要求真正让我开了眼界,他想象力之丰富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他掏出一包中华烟散了一支给我,点着后他深深吸了一口道:“这话如果不是雪叔和我说的我也不能信,大师,这件事真要请你帮忙了,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花,只要你能帮助我。”
“你放心。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一定帮忙,但是你也得想清楚供奉怎样一尊应神,需要达到怎样的目的。应神属于法神,一旦供奉不得当,是要出事儿的。”
禽兽叼着烟脑袋凑近我神神秘秘的道:“大师,我是这样想的,我呢说实话哪方面需求确实强了点,估计和我身体有关,本来身体素质就好,又练了十几年的健美,所以男性荷尔蒙肯定比一般男人要旺盛,身体的需求这是没法控制的,否则憋的时间长了肯定要出问题您说我这番打算对吗?”
“没错,确实如此,所以呢,你想怎么办?”
“我呢想要供应一尊既不压抑自己,又不会让对方感到害怕的应神,这没问题吧?”
“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供一尊提升对方要求的应神对吗?”
“那不可能,对方的身体经不起我折腾,配合时间长了肯定要出大事。”
“那我就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我和她如果在一起了,我肯定不能像没女人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