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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过来能有什么作用”
“唉,我和你明说了吧,我来这儿不是弥补善后的,我是、我是来要钱的。”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
“我知道我的做法确实太过分了,但我也没有办法。”
“你简直掉钱眼里了,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找这个时候。”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她家人在遇到麻烦,供过应神之后只要产生了效果,这钱就必须给,否则就算是我能等,但应神不能等啊。”
“她人都死了,这也叫起到作用我不是傻子。”
“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你的朋友供奉应神之后。她之前许的愿是否实现了先说婚姻,她确实结婚了对吗”
“这是的,她确实和喜欢的那个男人领了结婚证。”
“是啊,另外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的事业忙得如何,但我估计应该是不错的,至少相比以前有突破对吗”
“倒也是,她在一部电影里演了个女一号,跳楼前一天正是戏份全结束的当日,要是按你这么说,我真觉得这事儿挺诡异的。”z道。
她口气有所松动,我赶紧趁势道:“所以这个钱不给的话,她的老公或许就会遭到应神的反噬,到时候想花钱都没机会了。”
z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要不然我先和她的丈夫说一声,毕竟人家刚刚失去了妻子,虽然你是为了他好,但我先沟通一下,免得死者家属心里难受接受不了这件事。”
“好的,拜托你了。”这之后我一直心有戚戚的待在宾馆里,直到下午五点半左右,我接到了z的电话,她让我去死者家一趟,死者丈夫在家里等我。
我真是硬着头皮去了他家。
小区名字叫“瀚海云庄”是广川市的高档小区,事主家住顶层,是一套近三百平的大复式楼,屋子装修的金碧辉煌,也是一套新房,两人刚领了结婚证还没有来得及办酒宴。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新郎一个人,此刻木熏熏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般。
我暗中叹息了一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大约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极有成熟男人魅力,难怪那演员会挖空心思想要嫁给她。
“真没想到兰兰就这么跳下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说罢这男人似乎就要放声大哭。
我赶紧劝慰道:“大哥,你别难过,这件事实在出乎我意料,如果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无论如何我不会给你的夫人供奉这尊应神的。”
“这事儿不怪你,这就是命啊。”
我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如此一来反而更令我感到惭愧,成熟的男人确实有魅力。
随后他拿起一沓支票簿道:“我已经听z说了这件事,得感谢你啊,真的是负责任了,否则说不准我也会出什么事情,是五十万对吗我这就开支票给你。”斤何边技。
一张薄薄的支票拿在手里似乎有千斤份量,我几乎是捂着脸从他的家里走的,回到临江后兑了支票,将钱给北湾打了过去,很快我拿到了对方给我的二十五万,收到钱的当天我心情极度郁闷,宁陵生对我道:“你也别难过了,这钱如果你不想抓着就捐作功德吧。”
“宁哥,这可是二十五万,你”
“你缺钱用吗”
“不缺。”
“既然不缺,又何必非得抓着呢,去给那死者做一场法事吧,这样你心里会好受的。”
有了宁陵生的支持,我就去临江最大的寺庙给死者做了一场事,本来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没过几天电视和报纸就开始连篇累牍的报道死者死亡的讯息。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死者的名字,就称呼她为兰兰吧。
兰兰生前属于那种大家都知道,但对她没什么感冒的演员,演了许多角色,没有一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演了四五年的戏就落了个大众熟人脸,但是她有一定的知名度,而这次跳楼身亡却莫名其妙的引发了众人的同情之心,很多人都加入了对于她的缅怀中,曾经演过的角色都恨不能一夜间成为经典。
人的思想真的很容易被同化,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只要有一个人出来挑头,后面就会跟一堆应声者,没人会觉得自己上了当,都觉得自己是这件事里的一份子,自觉自愿的掺和进整个事件中。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影视公司的一次炒作,利用民众对于死者的同情心的一次恶意炒作,但是效果是非常明显,于是一个有点知名度但没有多少认可的度的演员死后获得了超乎想象的认可,大家都说她是表演艺术家,她的表演是经得起时间推敲的,兰兰是个出色的演员。
而她的老公,那结婚不到半个月的老公似乎也不是啥好人,因为在这之后不久媒体又开始报道他和死者家属因为一笔赔付的巨额保险费而对簿公堂,这是影视公司给演员上的保险,有三百万之巨。
兰兰确实有了名气,赚了大钱,还嫁给了自己喜爱的男人。
这一切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这应神究竟有多可怕啊想到兰兰的遭遇我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她所要求的一切应神确实全让她得到了,但是换取这一切的代价确实她的寿命,她以死亡拥有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一切,你能说她被坑了吗
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兰兰在临死前都是大笑着从家里完成了走向死亡的一跃,她也没有遗憾可言。
68、奇怪的木椅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经历了兰兰供奉应神这件事之后,我心里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难过,究竟是可怜兰兰,还是别的什么人。总之那些天情绪总是非常低落。
不过没有低落几天后就有好转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雪惊秋邀请我吃饭。
准确的来说邀请我吃饭的是雪惊秋的爷爷。
我承认我有点小虚荣心,其实她爷爷是请宁陵生的,但是宁哥毫不犹豫拒绝了这顿宴请,于是只能谎称身体不舒服,由我“代劳”了。
去了雪惊秋的家我才知道她其实是富三代了,雪老爷子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临江市周边省市的玉器销售商基本都是从他手上拿货,所以老头这行里的收成我估计比雪松的房地产产业都大的多。
雪松也算是世家子弟了,如果我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会怀疑他养小鬼是为了发横财。
老爷子很有涵养气度,酒席间对我们家人非常客气。吃喝之后他道:“几个孩子都很好,我们家里的事情麻烦你费心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对色彩斑斓的古玉环道:“这是从一盏九耳玉杯上弄下来的玉环。玉杯曾是我最喜欢的玉器,但一不小心给打碎了,只留下一对玉环,我一直戴在身上,今天就交给你了,算是一点小心意吧。”
这玉佩形如铜钱。是那种环大孔小的形状,入手一股寒气直透手背,而且份量极为沉重,这可是个好东西,看来老爷子是真心感激我,于是我赶紧道谢,他摆摆手道:“也别客气了,好好对小雪就成。”
老爷子这句话说得让我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雪惊秋许配给我的节奏
这点上我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毕竟两者间“成分”相差太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雪松借一个由头把我拉到门口道:“秦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帮忙。”
“请说。”
“我接了一个项目。老楼要拆迁,但是其中有一间屋子里有一张椅子拿不出来,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雪总,你就没喝多吧,椅子拿不出来你找我干嘛”
“秦先生,既然这椅子拿不出来,当初是如何拿进去的”
一句话把我问住了。
“会不会是从窗子什么地方弄进去的”我道。
“肯定不是,秦先生,帮个忙吧,我谢谢你了。”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焦急,我还能怎办看在雪惊秋的面子上答应他了。
“什么地方呢”
“科学岛你知道吗”
“哦,是那栋八层楼的孤岛楼啊,我当然知道了。”我想了想道:“我跟你去看看情况,那上面早就没一个人了。如果孤楼中闹了古怪到也不足为奇。”
那栋待拆迁的孤楼是在临江市一处人工水库的岛上,这座岛曾经是某科研单位的所在,所以又叫“科学岛”,这栋八层楼一二层是办公机构,上面则是单位员工的宿舍楼,平日里上岛下岛都需要靠船运输。
我在临江也住了一段日子,所以知道这栋楼的存在。
人工水库其实面积并不大,其实远远算不上水库的程度,但人们说起这个地方总是习惯性的称之为水库,我也曾经忙里偷闲去钓过鱼,在我来看最多算是一个人工湖。
科学岛在临江市给人的感觉是颇为神秘的,很多市民都相信这座岛是为了秘密科研项目所建设的,为这一项目挖了一个人工水库,其目的就是将这片区域与世隔绝,保证科研项目的安全,不过我觉得这一说法不靠谱,有这个时间精力挖个大水库还不如挑一处山头,很多机密的军事基地都建设在山体中,真要有大型的科研项目在山里掏个洞总比挖个水库轻松且安全吧
之后我们借口离开了饭局,到了目的地后有人用小汽艇将我送上岛,这个地方在科研部门搬走之后就荒废了,年年都传出要拆迁的消息,但始终没有动工,我也是第一次登上这处神秘的的地方,只见小岛上绿树成荫,生态环境倒是没的说,甚至能看到松鼠、兔子这类小动物,但是在树林掩映中能看到路障和破损的哨卡,这说明岛上曾经有军队驻扎过,看来这里曾经研究的项目确实是机密项目。
雪松在前带路道:“是四楼。”
穿过茂密的灌木丛林,只见一栋荒弃已久的大楼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这栋大楼表面已成青灰色,底部长满了苔藓,绝大部分窗框都没了窗户,还有十几处破损的木框吊在楼体外,就像是一段段的三节棍。
进入楼体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年久无人居住的楼房内霉气扑鼻,屋子四处到处都有潮湿肮脏的水渍,屋子里还有一股难闻且明显的尿骚味,估计是动物跑进来“干的好事”,斑驳的白油漆墙皮就像是破烂的书本,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没落。
上了楼梯只见木质的护栏上长了一层菌类,水泥台阶上甚至有几只死去腐烂的老鼠骨骸,给这阴森的楼梯道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没人说话时楼内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以至于我们的脚步声此时听来甚至有些刺耳,并不算高的四层楼却走得我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台阶高还是因为这压抑的气氛让我觉得不适应。
四楼是宿舍区,只见一间间的屋门或是打开或是虚掩或是根本就没有了,我们的脚步在“403”的门口停了下来,只见刷上黄漆的三合板门表面鼓起了无数道小缝,虚掩着的门透出明媚的阳光,我把门推开后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忽然感到浑身一冷,接着整个人就觉得舒服了一些。
这种感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免暗中有些戚戚,屋子的陈设基本保持原貌,只见靠西边的墙壁上摆放着一张双人铁床,窗口位置有一张老式木质写字台,除此以外只有屋子正中的紫檀木摇椅了。
雪松说的无法抬出屋子的椅子指的就是这把,从木质材料,年代、做工来看,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古董,而且价值不菲。
紫檀是红木中最高级的用材。是一种颜色深紫黑的硬木,这把椅子从款式来看是最常见的摇椅,紫檀木并没有经过任何特殊加工,看材料深沉古雅,呈血赭色,虽然在这潮湿的环境中摆放多日没有打理,但回纹和条纹光泽可鉴,年轮纹路成搅丝状,棕眼极密。
我就是再没眼力价紫檀木是肯定能看出来的,于是我对雪松道:“这张椅子值大钱啊,绝对是上好的木头所制,问题是如此上佳的品质为什么会被人放在这种地方真是暴殄天物,要早知道这荒废的屋子里有这样一张椅子我早就把它运走了。”
雪松笑道:“可奇怪的是这张椅子超过门窗的宽度,没有法子弄出去。”
“这栋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住在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里的房子也不能算是宿舍楼,当初科学院将这些房子分给了院里的单身青年,所以这些屋子其实都是别人的私产,本来是要拆迁的,但是和房主条件没谈拢就一直拖到今天,处在这种敏感时期,没人敢动锤子。”雪松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脑门有些为难。
“我就是想不明白,这张椅子既然能弄进来,为什么抬不出去呢”我绕着椅子转了一圈道。
69、鬼脸蝙蝠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咱们动动试试,说不定侧出一个角度来就能过去了。”我道。
“没用,该用的手段我们都用上了,除非把这门框给砸了。”雪松道。
“那就砸呗,反正这里也没人。”
“万一有人呢。那我麻烦就大了,这里住着的毕竟都是科研人员,有身份有地位,随便一个我也得罪不起。”雪松眉头紧皱道。
“真奇怪了,这椅子能被抬进来却抬不出去,这算什么物理现象”我摇着头道。
“真是可惜,放在眼前的钞票却不能赚,令人无奈。”雪松话音未落透过窗子只见远处一个黑点急速而来。
此地鸟类众多,我也没觉得奇怪,随着这东西越飞越近我才看清楚是一只蝙蝠。
我道:“大白天的蝙蝠这样飞符合它的生物特性吗”
然而不符合它特性的状况还在后面,只见这只蝙蝠以极快的速度冲我们窗飞来,既没有减速也没有转向的意思,巧合的是我所在的这间屋子玻璃窗是为数不多完好无损的。只见蝙蝠笔直的撞在玻璃窗上,啪的一声大响。这蝙蝠居然把自己装的头破血流,只见玻璃窗上溅了一片明显的血迹,随后蝙蝠就像断了线的纸鸢笔直的落下楼去。
蝙蝠是以超声波探寻身前物体以此判断出到底是该继续向前还是避让障碍物,难道这只蝙蝠体内的超声波消失了我们奇怪不已的走到窗户旁打开窗子朝外望去,只见三四楼之间的防水槽上居然有数十只死亡的蝙蝠尸体,而刚才跌落的那只身体还在微微抽动。其余的都已腐烂,只是程度不同。
“真奇怪了蝙蝠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撞在这扇窗户上”我道。
“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这椅子本来就是诡物,招惹一些怪东西也正常。”雪松道。
“雪总,你肯定调查过这张椅子的背景了,和我仔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道。
“这事儿刚开始我还真是听人说的,当时我刚拿下这栋楼的项目,还没和业主接触上就有一个朋友找到了我,这人叫吴敏,是做电缆生意的,他告诉我这栋楼403室有一张紫檀木的摇椅。当初他想买来着,但是后来听别人说这张椅子很诡异,当年屋子的主人躺在这椅子上一夜之间化成了枯骨。”
“我去,这世上还有如此可怕的椅子”我不由自主的退离椅子几步,尽量离它远点。
“这把椅子就是诡物,既然是诡物哪有什么特性可言,不过此地我们也来回走了几趟,除了椅子弄不出去,也没发生奇怪的事情,没想到你今天来就遇到了蝙蝠自杀。”他道。
“死在这张椅子上的人叫什么名字”我道。
“不知道,吴敏对于这些信息非常敏感,既然他不愿意让我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就不问了。”
“我知道了,你先等我回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