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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磊对我喊道:“不行啊,这家伙能用意念控制任何东西,咱们不是他对手啊!”
我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老子跟你拼啦!”
还没靠近恶魔二十米内,我就被另一股旋风给缠住了,我被裹在了旋风内,像是被装在了一个大木桶里,掺杂入大量的沙石和木屑,然后用力快速地摇晃搅拌,我觉得我被伤得面目全非,全身到处都被打得瘀伤累累,后来,两脚一离地,被风带到半空,然后离心率般将我甩到了车子顶上。
第97章 :驱魔咒反噬(完)
第98章 :千年贞女朵布
当我的腰椎扎到车顶时,车窗都被震裂了,我五脏六腑估计已经溢出血来,脑袋也被震得不清,大脑至少空白了五分钟,我才缓回了一些知觉。
“完了,我这是要死在这了……”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周身的疼痛令我难以动弹,我大腿抽搐了几下,我以为我的下腰已经完全瘫痪了,还好,我还能微微收缩了一下腿膝盖。
我听到了彦小晞的尖叫,还有烨磊和鬼母法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我使劲动唤了一下,费了好大力气,把自己的身体从车顶上滑落下来。
不远处,烨磊的脖子被萨葛尔纳仁一脚踩着,彦小晞和鬼母法手分别被他的大手拎在空中, 他正用他的嘴巴贪婪地舔舐着鬼母法手的头盖骨,而鬼母法手的血从头盖骨一直往脸上和脖子上流。
原来萨葛尔纳仁活生生用牙齿咬开了鬼母法手的后脑勺,打算从他的天灵盖将他的灵魂吸食出来,作为自己的营养品。一个拥有几十年修为法力的降头师的灵魂不失为上等的好材料,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彦小晞哪能看得这种场面,血淋淋的事实就近在咫尺,她吓得声音都不正常了,完全变了另一种声音。
我痛苦地闭着眼睛,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也许,等他们都死后,就轮到我了吧……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我侧面传来:“老旭……还有办法可以、可以打败他……”
我侧脸一看,原来是老拓醒来了,也是满身的伤痛,衣服褴褛如乞丐,他正缓缓地朝我爬来。
“你快说,还有什么法子?”
老拓蹦出两个字:“朵布……”
“什么朵布?”
老拓艰难地挤出一个个字:“萨葛尔纳仁……就是独魑,朵布就是……”
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抬头看车里,里面的黑膜皮带包裹的几个女孩子尚在,而亦萱正静静地躺在车内,凌乱的头发遮盖了她的半边脸,玻璃碎片洒满了她的大腿。
朵布……蔓亦萱……贞女……
朵布……我听过鬼母法手讲过梵帕多迈氏族的故事,当年的独魑就是废在了朵布身上,朵布本是冈朵布氏族的一名死女婴,但是却被冈朵布的药师用法术将死胎养活,十五年后,当做贞女送去的朵布在****时将身上的毒药渗透到了独魑的身上,这才使得独魑天生法力一夜失效,在后来的战场上,被欺压的氏族联合打败了梵帕多迈氏族。从中最关键的转折点就是朵布的功劳,是她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独魑。
换句话说,朵布是上贡给独魑的贞女,而蔓亦萱也是,可是,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任何毒性的亦萱怎么能跟用毒药养育了十五年的朵布相提并论呢?
我虽然领会到老拓的意思,但是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也想不出到底怎么样才会让亦萱的身份发挥出她的作用。况且,亦萱还处在昏迷中,不管怎么样,我也只得先想办法弄醒她了。
我爬进了车内,亦萱还处在昏迷当中,全身冰冷,有微弱的呼吸,全身像是抹上了一层蜡,滑溜溜的,不省人事。我用了很多办法,依旧没有弄醒她。看来,只有用最直接的办法了。我在车内着急地翻弄,车内有备用急救药品,找到了备用的肾上腺激素,然后注射到亦萱的脖子上,这是兴奋剂,它会增加亦萱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让她的睡眠细胞全部清除,从而激发她最清醒最亢奋的状态。
我丢掉了针头,把亦萱搂了起来,,一边掐着她的人中,逐渐地我能感觉到她冰冷的身躯有些温热了,她正在缓缓地苏醒。
可是,睁开眼睑的亦萱像是得了失忆症,她看到我的面容时,两眼迷离,毫无表情,还掺杂有些许的困惑,她似乎根本记不得我。
“亦萱,你怎么样了,是我啊,我,老旭!”我跟她大声地说。
亦萱狐疑地看着四周,她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一辆破车里面。我用衣服裹住了她,帮她搓着手,让她最快速度地回温。
外面的萨葛尔纳仁正在突破鬼母法手最后的防御,虽然鬼母法手重伤在身,已经难有法力再战,但是他身上的护身符篆被血图腾激活后,他的金身已经形成了阻挡邪灵侵袭的结界,刚才连续被萨葛尔纳仁击倒,护体结界也满目疮痍,岌岌可危。感觉得知萨葛尔纳仁想要活生生从他的天灵盖中吸食魂魄,鬼母法手便将所有的防御法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加封结印,即便天灵盖被咬破了,他的灵魂也不会马上被吸食出来。
一面是萨葛尔纳仁敲骨吸髓,一面是鬼母法手拼死抵抗,一时间还未见胜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鬼母法手就难以撑住了,他重伤在身,运作灵力需要耗掉大量的经历,他的结界逐渐弱化,变得稀薄,他的法力也接近油尽灯枯,就差一点儿就功亏一篑了。
“亦萱姐,凡旭哥,救我……”彦小晞挣扎着,看到我已经将亦萱扶出了车子外面,不住地朝我们呼救。
亦萱看到变异的萨葛尔纳仁后,变得惊恐不安,烨磊被踩在地上痛苦挣扎,两手抓着萨葛尔纳仁的腿,撇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句话:“老旭,快带亦萱走……”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萨葛尔纳仁也发现了亦萱,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术,我径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朝后面跌了好远,而亦萱双腿离地,身体朝前倾着,飞速地朝萨葛尔纳仁悬空过去。估计是是被吸星大法一类邪术吸引过去了。
亦萱在萨葛尔纳仁的正前方停了下来,依旧也是两腿悬空,两手展开,像是被架了起来。可是,却没看到任何支撑点。
萨葛尔纳仁没有再破解鬼母法手的天灵盖,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亦萱,亦萱骇然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她恐惧到了极点,她开始尖叫。
我看到鬼母法手的两手突然动唤了,他两虎口交叉,食指一根朝天一根扣如掌心,小指相交,做出了一个法印,就见亦萱的头发突然如章鱼般朝后飞扬。
我顾不得他在做什么了,觉得趁这个机会应该给恶魔狠狠一击,我忍着剧痛,挪到了那颗插着革马士钢刀的树桩跟前,两手紧握刀柄,企图将钢刀抽出来,可是树桩实心的压力,将钢刃楔死,像是焊住了一样,哪是一个人能轻而易举拔出来?我脚在树桩上做支撑点,甚至上下晃动,还是不能将钢刀拔出半寸。
突然,萨葛尔纳仁背后的死婴头颅都同时爆发出了尖叫声,像是一大片孩子在同时哭泣和牢骚,尖啸的分贝刺破夜空,阴冷地回荡在四周,令人渗悚三分。
同时,他手里的彦小晞和鬼母法手都被甩开,两人都倾斜着跌落到地上,打了几个滚。
恶魔背后的死婴头颅们仍在尖叫,那些睁开的或者没有睁开的眼睑,张开的或没有张开的小嘴都在烦躁地表达它们烦躁的情绪。
我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亦萱在空中转过了她的身体,这一刻,让我们完全目瞪口呆。
那个悬在半空的哪是亦萱的面孔?我们看到了一张惊世绝美的容颜,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的妆容,冰肌玉骨,美如冠玉!
这是何等完美无瑕的一张面容,双瞳剪水一般的眸子,雪白的牙齿和鲜红的唇,靡颜腻理,粉白黛黑,古时候的雾鬓风鬟美轮美奂,精致得挑不不出任何瑕疵的身材,她就是绝世中仙姿佚貌的极品,她散发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一种世俗无法瞻仰的美,一种百年不遇的美!
我有些颤抖地说道:“难道,这是……朵布?”是那个用最致命的毒药喂养起来的女孩子吗?那个带着千古传奇的朵布吗?
亦萱为什么变成了朵布?如果是她,那么单凭她的美,可以谱写如史诗般的动人心魄了吧。我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这个女孩子了,任何形容词在她面前都会暗淡无光,我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个女孩子能如此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而萨葛尔纳仁看到朵布后,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他后背一大片死胎同时都发出了咆哮,像是一摊腐败的臭肉里,那些蛆虫蠢蠢欲动。总之,它们发现朵布时,情绪喷薄到了极点!
在死寂的夜空下,一个天资仙貌的女子悬空在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物面前,这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两者分别呈出极大的反差效果,朵布的出现如昙花一现,在令人不忍呼吸的唯美画面里,下一刻的残酷与血腥,立即将这个场面完完全全粉碎。
一根尖锐如冰锥的骨头穿透了朵布的胸口,朵布的绝世容颜突然闪回了亦萱的样子,大量的血液从她的胸口喷涌而出,血液不断沿着尖骨滴落下来。
第98章 :千年贞女朵布(完)
第99章 :控尸诀令旗
“不!”我痛苦地喊着,但是迟了,亦萱张着嘴,没有喊出声音,时而闪烁出朵布脸,两人交叉在一起,我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了,只有一双呈现着同样情愫的眸子阐释了她们的共同点,但是朵布的眸子逐渐空洞,她和亦萱交叉着不同的脸颊,看着我们,她们的生命在逐渐消逝,她的体温在逐渐下降,而我感觉亦萱离我愈来愈远,我将永远看不到她了。
是独魑复仇杀死了朵布吗?
还是萨葛尔纳仁杀死了蔓亦萱?
到底场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又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两腿跪在了地上,绝望地看着真实发生的一切,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一刻如此的眷恋与依依不舍,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如此的绝望。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撕心裂肺,在见骨穿透她胸口的刹那,我感觉到那根冰冷的尖骨也穿透了我的心脏,真切地感觉到钻心刺骨的痛。
我的脉搏和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的血在流,我的泪在滴。她的心在痛,我的心在碎。
老拓看呆了,彦小晞也怔住了,我们都像是被风化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尖骨是萨葛尔纳仁从手背处延伸出来的骨头,像是金刚狼一样,它毫无人性地穿透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尖骨收回去时亦萱从空中笔直地掉落下来,两腿软软接触到了地面,全身就倒在了地上,她的容颜不再是朵布,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蔓亦萱!
在萨葛尔纳仁眼里,朵布死了,那个一千年前害死他的女孩终于死在了他的手上,一场延伸了千年的仇恨与恩怨在这刻才就此解除。
我的视线里有些模糊,脑袋一片空白,我有些糊涂得不再关系任何人的生死,包括自己,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亦萱,她的眸子仍在朝我们这边张望,伶俜得如此无助……
一个人倒下了,另一个身影站了起来,他就是降头大师鬼母法手!
他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支离破碎的旗杆,硬撑着立在大地上。
他在干什么?
鬼母法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还有眼角的血液,头顶上留下的嫣红的半凝结的血已经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的视线里都全部是红色的了。
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树脂燃烧的焦味,原来是插在树桩上的革马士钢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赤红,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木屑在炽热的金属烘烤下,已经热得发黑起炭了,两边的树皮像是被滑开的皮肤,翻卷着掰到两边。
嗖的一声,革马士钢刀突然自动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鬼母法手的手心,紧接着,他头上的血液流过半个身体,然后蔓延到手腕上,一直蜿蜒进宝刀的手柄上,革马士钢刀泛着猩红的光,隐约还能看到刀面上徐徐闪动的人类经脉。
敢情鬼母法手把宝刀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就是刀,他的刀就是他的手。然而,鬼母法手并不是再去跟萨葛尔纳仁拼命,而是大吼一声横刀将胸口的一块皮就往下切割!
我们再次被他的举动所震惊,刚才他自己放血是为了激活身上的符咒,以获得结界来保护自己性命,那么现在他切割自己的皮肤,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的体内藏着……
不,我想错了,老拓看出了端倪,颤抖地说道:“降头大师胸口的图腾……降头师你竟然是……”
我根本不知道,鬼母法手切割那块皮肤的作用,后来我才懂得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的,就是我在旅馆时刚遇到鬼母法手时跟烨磊开的一个玩笑:我们隔壁来了个‘赶尸人’!
那块皮肤上的图腾正是赶尸人操控尸骸的令旗,上面刻有完整的控尸诀令!而鬼母法手将皮肤上的图腾割下来,目的就是用这块令旗来当做新的战斗法器!
我很狐疑,因为萨葛尔纳仁本身并不是尸体,他算不上行尸走肉,他体内蛰伏着一个巨大的恶魔,这块令旗怎么能够对抗得他?而,一块小小的人皮控尸诀令血棋,能力挽狂澜吗?
彦小晞已经不敢看了,鬼母法手切下皮肤后,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他成了半个血人。我亲眼看着鬼母法手咬牙切齿,活生生慢慢地从自己身上切割下皮肤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不畏疼痛的独魑,看到这番情形也会有所震惊吧,不畏流血的不啻独魑一人!
鬼母法手撕下了一块三角形的皮肤,上面纹着一个古老的篆体‘令’字,令字周边都是藤条一样的复杂梵体咒文,鬼母法手以手刀做旗杆,将切下的皮肤挂在刀刃上,默念咒语:“尸!清!气!聚!奉阴阳神之勒令,今叩拜幽冥界教主地藏王菩萨,地府真君,五殿阎君,十殿阎君,诚请本地城隍、土地、山神、五道将军、护法善神,吊请神令,分值下水,管制魑魅,风火开路,助我号令,指挥死灵!”
咒语念毕,带血的令旗红光大盛,居然漫起一股类似火焰的光层,潺潺浮动,鬼母法手宝刀朝萨葛尔纳仁一指,大喊:“动!”
萨葛尔纳仁想离弦之箭朝鬼母法手冲了过来,只是刚迈出几步,他便两腿跪在地上,痛苦地咆哮着,他全身的皮肤陡然变得漆黑如墨,并呈现出一圈妖异的鳞纹和血管网,蔓延了大半张脸,绕过眼角,没入额侧继续朝四处延伸。
鬼母法手的控尸血旗奏效了!萨葛尔纳仁看似在抵挡着血旗的控制,我看到他头皮处徐徐上升着一层层千丘万壑的皮肉,蚯蚓般拧在一起,又徐徐往下降落,仿佛循环转换着里面的肉组织。
这道令旗的法力厉害如斯,可见一斑,天底下估计没有任何一道控尸诀令旗能比得这块用人皮做的令旗了,萨葛尔纳仁居然毫无反抗的能力,只是在原地忍受着,不一会儿他周身血管突出,抽搐般地微微跳动,我看到他血色的瞳孔变得越来越细长,像是竖立的麦子,被压扁的猫眼,狭长而诡谲,眼白则是浓绿色,与野兽无异。
令旗的致命法术完全释放了出来,恐怕周围几里埋葬的尸骸都会暴走。萨葛尔纳仁背后的那些死婴头颅开始发出各种各样凄厉的尖啸,那些睁不开眼的都睁开了出来,那些诡异的眼珠子被体内的法力充斥得鼓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