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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很拜服这个教会。
有些异士知道这方法后,便用这种伎俩来骗钱。
利用嗜喉招引飞虫惹他人流泪,这才是那些前来忏悔的人流泪的根因,但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都觉得神仙在普渡那些罪恶的人,让他们感知到了良心。殊不知,某些人为了骗取钱财,让一些无辜的人受到飞虫细菌的感染,患上了严重眼病,轻则失明,重则感染大脑死亡。
老兽医起初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怪物的骨头怎么会有人贩卖,还以为嗜喉是作为一些落后的部落搞各种祭祀用的珍稀材料,在很多地方卜卦、问灵、通灵等都是用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皮囊骨头羽毛等的。后来他才懂得嗜喉的真正作用。
得知嗜喉的邪恶,只会引来无辜人的罹患,他本想销毁这东西的,但是他最终没有碾碎他,后来他把这截骨头还给了刘保坤,叮嘱他只管保留着,千万别拿来把玩。
听完老兽医的讲诉,我们震惊不已,尤其老兽医讲到那头颅的脸庞不是真皮肤时,我不禁联想起烨磊之前被‘肺叶’包裹的事情来,烨磊被‘肺叶’蒙上后,就一直撕不开,后来居然在短时间内跟‘肺叶’融为一体了。而我们在地下湖所见的生物链,这些灵长怪物的菜单中是有‘肺叶’这食谱的,而‘肺叶’秉性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灵长怪猎食‘肺叶’那么‘肺叶’肯定也有‘狗急了跳墙的做法,就是灵长怪在捕食它们的时候,‘肺叶’们便‘反抗’包裹住了这些灵长怪的脸,想把它们闷死,但是灵长怪一直生存在黑暗中,眼珠子已经完全退化成两个白点,不靠视觉巡视,即便被懵住了脸,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索性就让它们蒙着了。
而时间一长,那些‘肺叶’就会牢牢黏附在这些灵长怪的脸皮上,灵长怪想要呼吸,就会抓挠鼻孔的位置,但是‘肺叶’的粘附性我们是见识过的,非同小可,就跟焊铁一样牢固,灵长怪能做的,就只有把自己的脸抓伤,抓穿,抠出鼻孔眼,即便能呼吸了,‘肺叶’自身的愈合能力十分强悍,能在短时间内把自己撕破的身体复原了,因此,那些灵长怪只能不时地隔一段时间就重新撕开脸上的‘结痂’,然后透气。
我们在地下湖看到的一定都是一只只满脸留着鼻血的灵长怪,只是当时下面光线限制,环境恶劣,我们没有好好看清它们的真面目罢了。
如此推断是有可能的,世界上各种生物为了生存都是不择手段,比如猎狗为了咬住豪猪被豪猪浑身如钢针一样的刺刺得满脸跟刺猬一样;狗熊为吃到一块蜂蜜,即便厚厚的皮毛也是被凶狠的毒蜂叮得周身浮肿;野猫吃老鼠,被老鼠身上的虱子转移,野猫成了供血的载体,身上长满了虱子。甚至狸吃蛇也是冒着被毒蛇咬死或被咬得遍体鳞伤的危险……
地下湖的灵长怪为了捕食‘肺叶’,也是有可能让‘肺叶’裹了脸,被‘肺叶’腐蚀而兼容了它们的脸皮,最终成为它们身体的一部分,这才让我们看到它们好像没有上半脸一样,只有两个鼻孔和嘴巴。
它们都是与世隔绝,我们更不知道地下湖有这种生物存在,因此第一次看到时以为它们的模样就是一整体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还是挺毛的,偌大的地下湖到处都是彼此相残的食物链,大批的灵长怪捕食不计其数的‘肺叶’时那种惨烈跟古鼍捕食灵长怪都是令人颤抖的,灵长怪为了生存,吃食‘肺叶’,同时被肺叶腐蚀了脸皮,融化了脸骨,最终烙下个面目全非,虽然它们浑然不知,但这种代价确实恐怖无比,也足以证明地下蛰伏太多人们不知道的秘密了。
把话说回来了,我们更为纳闷的是,患了脑膜炎已经成了癫痫的刘保坤的妻子,她居然能带上来一个灵长怪的头颅,那么这个女人,是否也进入了窨洞中,遭遇了跟我们一样的逃生经历?而她是否也进入过地下湖,看到那些恐怖的灵长怪?
我们发现地下湖的灵长怪完全是巧合,是被洪流冲到了地下湖的,才发现了溶洞顶壁上大批的悬挂着手如钟乳石的灵长怪。刘保坤的妻子绝对不可能也掉入了地下湖,至于她当时是怎么看到这种灵长怪的,这就得问刘保坤他妻子了,不过他的老伴儿疯疯癫癫的,怕是问不出什么来。
第251章 :嗜泪虫(完)
第252章 :马阿布飞虫
刘保坤也交代,他老伴儿根本记不得下井底后的任何事情了。
离初晴却对老兽医讲的嗜泪虫很是感兴趣,她说:“你说的嗜泪虫,这种昆虫我在一本古籍手札拓本上看过,原名应该叫做马阿布飞虫。马阿布飞虫确实存在与世上,关于马阿布飞虫的记载,它的头部是红色的,身体极小,腹部有两根较 长的红毛,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因为身体细小,它们往往不易被发现;因而屡屡得手。这种嗜泪虫常在动物眼睛四周乱叮一气,使对方疼痛难熬,泪水夺眶而出。这时,它们就可以畅怀痛饮了。其实它们就跟蚊子一样,它们一般饱餐后嘟囔膨胀行动迟缀,是能被拍死的。只不过即便拍死了,很多人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昆虫的。”
老兽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当时被这种昆虫困扰很久,后来我有了机会去查阅了资料,才知道嗜泪虫现代名字确实叫马阿布飞虫,隶属纲目下的一种!”
离初晴颔首道:“嗜泪虫之所以用眼泪维持生命,首先,动物的眼泪中含有丰富的水分,特别是在干旱地区的 炎热季节,眼泪成了嗜泪虫最理想的水源。有时嗜泪虫的周围有水池和小河,为他们也不会去这些水池子引水,依旧去偷饮眼泪。这是因为动物的泪水中含有盐,而盐是昆虫及其他生 物生命活动的必需物质。此外,眼泪中还含有蛋白质,这也是嗜泪虫必需的营养物质。这些昆虫 的消化能力颇为惊人,有时动物有病的眼睛会产生一些上皮细胞和白细胞,嗜泪虫能把这些物质 也一古脑儿消化掉。也就是说,它们同样吸食眼屎,总之,对于绝大多数嗜泪虫来说,眼泪成了它们营养成分丰富的精美主食。”
离初晴补充道:“除了偷饮眼泪外,有时嗜泪虫也会吃动物的唾液、鼻液、皮肤粘液、血液和尿液等,有些还会叮 动物的疮疤,极个别的嗜泪虫甚至会直接吮吸哺乳动物身上的体液。早季来临时,不少嗜泪虫会 从饮眼泪变成吃动物的体液。在饥肠辘辘时,它们还会袭击人,吃人的眼泪和血液。”
我顿感到这种虫子万分的恶心,连眼屎鼻涕都吸食的昆虫不就是跟苍蝇一样的四大害之一嘛?
离初晴说道:“很多动物的眼睛最初都是因为它们携带各种菌体感染到眼球的,如果眼球被感染,过一段时间,瞳仁将会整天被泪水模糊,眼睑像是得了沙眼病,眼球朝内凹陷,被乳白色的半凝固泪水包裹,造成突发性白内障失明,早上起来你可能会被凝结的眼屎黏得睁不开眼睛……”
我赶紧叫她打住,这做医生的就是喜欢将恶心抽象化变成具体化:“好了,你别说了,你还是留点空间让我们自行想象好了。”
离初晴两手一交叉:“那直接跟你说结果,如果你被感染上了,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眼睛会瞎掉,然后眼球患上神经性充血疾病,影响到大脑,要么你由暴躁逐渐变成失忆,要么你直接成为植物人。”
我说:“这个以后打比喻别直接引用到我身上行吗?”我浑身不自在。
老兽医点点头:“当初我的莫名患病,正是因为我感染了马阿布飞虫的细菌,后来才天天泪眼模糊,双目红肿的。”
折腾了大半天,我只是明白了嗜喉的来历,十分匪夷所思,我把嗜喉交给了老兽医,跟他的那截骨头放在一块,说:“既然这东西这么邪门,把他们碾碎了吧。”
老兽医照办了,刘保坤家中有一碾古磨,他把两截骨头放到石磨上碾轧,嗜喉成了齑粉。我看着这些齑粉思绪万千,到底我们也没弄清楚矿井下死亡和失踪矿工的原因。
我们回到了屋子里,刘保坤房间内,他的妻子仍旧疯疯癫癫,我已经用另一种态度看着这个身材癯瘠的女人,几年前,她在那个矿井地下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空洞的双眸中究竟蛰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呢?
那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瘦弱的女人提着一颗怪物的头颅回家,实在难以想象。
我们重新商榷了原来的计划。
我对脸好了的烨磊说:“你出意外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照顾你,现在好了,你的怪症恢复后也该干点事情了。老拓他们商议让你去磨口镇再购买一批下井的设备回来,还有离初晴希望你把一些东西带到镇里的卫生部门,然后托他们寄给市里的研究中心。”
烨磊摆脱了‘肺叶’整个人生龙活虎了很多:“没问题,这跑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为什么还要买下井设备,难道我们还要再闯一次魔窟么?”
“离初晴和老拓说我们离真相很近,下井是必须的。”
“可是,我可不想再让那些‘肺叶’零距离接触一次!上次的遭遇吓怕了。”
“既然这样,你去镇里不会买几个头套回来么?”
“呃,你说的有道理……那白蚁呢?古鼍呢?还有各种潜在的威胁呢?”
“老拓想过了,说我们不会按照原来的路线下去了,得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烨磊一怔,“偌大的矿井不就只有那个入口能进入么?”
“错了,我们既然能从溶洞的豁口里出来,通往地底下的入口肯定不啻一个。”
“到底说,我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要想在穿越一次地下,除非你把国家安全局的特种部队都请来了,还有全副武装,各种重武器,生化武器,夜视仪,透视仪,钻地弹什么的都使上!这才能给人一些安全。”
“好了烨磊,别贫了,照计划进行吧。”
儒瓦村里的人们听说老兽医治好了烨磊的怪症,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村支书耳朵里,儒瓦村方圆不大,但是只要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真个村落就像是导电一样,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妇孺皆知。我甚至怀疑村落里有隐藏的烽火台。
我们刚回到村公所,村支书就过来看望我们了。
“可喜可贺!”村支书笑容满面,“这年轻人幸运极致啊。”
烨磊很不自在:“哦,呵呵,是啊,呵呵……”说罢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脸,宛如大家闺秀见了陌生人莫名的羞涩。
村支书很客套地称赞了老兽医的妙手回春,说老兽医就是儒瓦村的华佗在世,他无愧于活神仙的称号。儒瓦村这么些老弱病残,都受过老兽医的照料。村里对老兽医感恩戴德是不用赘述的。
我们也表示了对老兽医的感激之情。
只是我们还没有向村支书说明我们的计划,村支书却把老拓拉到一边:“你们可以不用下井了,今天早上,我们几个村干已经带着几个村民把废弃的矿井口炸塌了!”
村支书的话委实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老拓更是目瞪口呆:“炸了?为什么炸了?”
一听说矿井口被炸了,我们的脑袋都如一颗重磅炸弹也跟着轰然炸开了。
我也很纳闷,这废弃矿井存在已久,儒瓦村的村民们也默认了好几年,为何我们一到此地,进入矿井后几天,他们就要亟亟炸掉矿井口呢?
“用什么炸了?”
“村里有炸鱼用的土雷管,放到矿井口引爆的。”
老拓也满脸茫然:“支书,我实在难以理解。”
村支书叹了口气:“哎,你们也知道,这井留着一天就会威胁儒瓦村的村民们一天,我们这么多年来受够了各种传言,炸掉它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不炸毁,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进去冒险。即便矿井地下真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我们也不想知道了。而那些无辜死在矿井里面的性命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都很明显得听得出村支书话中有话,却不见他明说。
离初晴走上前:“难道你作为一村之长,不想给那些失踪和死在矿井下面的村民一个交代么?”
“想,但是我没法给。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能给得了交代,我更不是神仙,地底下的事情恐怕是人都解释不了的。”
“既然你没法给,我们可以给!”
“哎……”村支书看了看离初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村支书执意要阻止我们再去寻找入废弃矿井的入口,并且劝诫我们赶紧离开儒瓦村,此外,他还跟我们说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就是儒瓦村的所有村民都知道我们在废弃矿井里带上来了谶兆灾难的太岁,为了解除我们带来的煞气,他希望我们五个人每人割下一段自己的头发,然后拿到矿井口去烧掉。
寓意:带来的,还回去,一切就会风平浪静。
老拓让我们照做了,我们每人都剪了一段头发,带到矿井口焚烧了,头发燃烧很臭,我们站在垝垣的矿井口,默不作声,矿井口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意外地发现井口还残留有一些祭祀品和香灰残留。想必是他们在炸毁废弃矿井的时候,还不忘请神和祈祷,炸井顺利。
大家都为废弃矿井的事愁眉不展,没想到中途事情就这么给偃旗息鼓了,总觉得有些莫名不甘。返回村公所后,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第252章 :马阿布飞虫(完)
第253章 :铤而走险
离初晴把我叫了出来,把她的想法告诉我:“我们在刘保坤的后院里发现了那灵长生物的颈椎骨,而刘保坤的老伴儿患上脑膜炎并成了癫痫。然后在村支书的讲述里得知,带我们下井的两名村民向导一名重伤一名失踪,你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我说:“还能有什么蹊跷,咱们已经不受欢迎了,赶紧收拾东西了,回台里。”
离初晴道:“即便回台里咱们手头也没能带来任何影像,携带的拍摄器材全都弄丢了,台里下一期的节目题材是什么?内容是什么?咱们用什么交代?”
“大不了改个座谈节目,先敷衍一周。”
“不,给我点时间,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扭转局势。”
“什么意思?”
“你会不会绑架人?”
“啊?!”
离初晴在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我震惊得睁大了眼睛:“没搞错吧,玩这么大,要是搞砸了咱们可是要赔命的!”
“我觉得这是个突破点啊!”
“要是被发现了,我这半辈子就得蹲监狱去捡肥皂啦!”
“就是因为很冒险,所以我才想跟你商议嘛。”
“这个……恐怕即便成功,可这里村民们的民愤很容易被激怒,而且他们潜移默化地保持了很悠久的传统,恐怕他们的思维没那么简单被洗脑……”
“你相信我的医术么?”
“那还用说,你是女神医嘛。”
“那你相信我的计划可行么?”
“额……好吧,这个我得跟老拓商量商量。”
我把离初晴的计划给大伙商榷了一番,老拓沉思许久,居然采纳了她的建议。我们先是和村支书表明我们要回台里去了,然后敷衍说我们的车子出了点问题,刹车器失灵了,要修理。烨磊则拖延时间折腾车子,最后我们四人去了刘保坤的家里,把车上一些没用的东西都送给了他,当做慰问品。
其实,我们只是想熟稔刘保坤家里的所有环境。
到了下午,烨磊说车子修好了,我们在村公所里收拾了所有东西,上了车。村支书和几名村干和村民代表在村口目送我们离开。
我们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