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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他就很不大喜欢,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师叔一路上给我灌输的欢念有关,谁没事在家放一老货啊,还好几百年的,并且还不处置,放着家里有一懂道行的也不用。
丁总先说了半天,这才将事情摆明,他让师父先尽量把那丢了的老货找回来,他好和别人交差。
“怎么?不管另外一个人的死活了!”师叔在一边冷嗤一声。
那丁总的脸扭了两下,又当作无事一般求师父帮忙,他这是答应了人家的,不能反悔。
师父点了点头,说以前没少得丁总照顾,应该的,让他先看看丁夫人。
师叔冷哼一声,看着丁总道:“你也是懂行的人,小爷和你明说吧,刚才榆树湾有人看到你那订货的人,还被那人下了饿鬼引,你想想吧你。没脑子,想钱想疯了吧!”
丁总当下脸色铁青,强作镇定的朝师父说了声抱歉,家风不好什么的一大堆。
我是听不懂,拿了他桌上摆的红通通的大苹果就重重的咬了一口,结果发现半点味道都没有,忙放回了桌上。
看到丁夫人时,我都不能确定她还活着,我有一双奇怪的眼,可以看出人的三盏火炎灯之外,还可以看到人的三魂七魄是否在正位。
这丁夫人却是一具空壳,里面啥都没有,当然除却这个,她脸色带着健康的粉红,鼻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如同睡着了一般。
丁总说从昨天她就没醒,等晚上时还在睡就发现不对了,叫了大夫到家里来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只是说睡着了,其他各项都正常。
一直到今天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惹上什么东西了,才想到去找自己家的儿子回来。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失了魂了,如果三天之内不回魂,这丁夫人就没戏了。
如若人魂灯不灭,三魂七魄还受本体所限,不可能离得太远。
师父却不急不忙,坐到一边先要了丁夫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说这寿年未到,丁夫人不会有事,让丁总先宽心。
似乎对师父很信服,丁总点头笑着说让黑先生费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仔细的看了看丁夫人身上的三盏火炎灯,虽说全部都在,可那火炎低得如风中残柳啊,如若是被人招了魂去,只有找出那个人,再将魂收回。
招魂我是会的,走出的游魂用招魂铃就可以了,可若是被人强制抽出的魂的话,就要找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头发,再用牵魂引将魂找出来。
师父对我虽说好,却有也一个原则,只要教过了的,就必须由我动手。
当晚夜色一下来,我就让丁总准备一件她生平最喜欢的衣物,再摆上几个她爱吃的水果,在屋内设好香案,就只差头发了。
丁总见是我出手,眼里不信的神情为多,一个六岁左右的黄毛丫头,来招魂?
我嘻嘻一笑跳起,扯了一根无良师叔的头发,就朝香案走去。
“你确定?”无良师叔痞气的看着我道。
师父脸上却是一沉,手里的柱杖复又准备无误的敲到了他头上,让他闭嘴。
我洗手焚香,将招魂铃拿出,先唱招魂歌,后念引魂咒,铃声不断,咒语一停,就着引魂香上的火光,将无良师叔的头发点燃。
这时屋内猛的一阵阵的阴风刮来,吹得玻璃窗子砰砰的作响,我站着还没有香案高,虽说我是作驱灵的,可我也还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啊。
斜眼看了看师父,却见他老人家老神神叨叨的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我倒了放心了一大半,至少我不会有危险。
我听着门外阴风吹得哗哗响,精神大定,这也算成了,脚踏禹步,更卖命的摇动着招魂铃,将右手的头发慢慢放开,飞快的从怀里掏出提前写好丁夫人生辰八字的牵引符。
两指一搓点燃,让符引发,慢慢的朝屋外走去。
我聚精会神,左手招魂铃不停,右手捏着手印,慢慢的跟着前面牵引符朝外走去。
屋外一片漆黑,我只靠着微弱的符光越走越偏,这是古宅,修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走到后院时,那阴气让我腰间的阴龙都开始欢快起来。
招魂铃清脆的铃声空空荡荡的回响,我脚下依旧小心的踏着禹步,嘴里的引魂咒也一切不敢停,可那张牵引符却越飞越快,越飞越远。
见有戏,我心里大定脚下禹步大踏,大步的跟了上去。
突然那牵引符猛的掉落在地,飞快的燃成了堆薄灰。
心头猛的一跳,牵引符是不会熄的,在牵引出本体魂体之后也只会围着魂体打转,可这熄了却是要闹哪样啊?
我忙停住招魂咒,想从怀里掏出神符备用,这时手里的招魂铃猛的不受控制大响,急骤得如同上课铃声一般。
眼皮急急一跳,一阵冰冷的气息瞬间缠住了我,那拿着神符的手还来不及拿出,我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纤秀的脸。
双眉纤细同柳叶,一双丹凤眼轻轻挑起,琼鼻小巧,薄薄的红唇轻抿,及腰长发如瀑,一身大红旗袍裹着玲珑的身段,当真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如若在别的地方,别的场景看到这样一个美人,我肯定会流着口水的,可这个时候我却是想哭的。
那美人丹凤眼里含着血泪欲落不落,嘴角却总有着一丝丝诡异的笑容,眼神更是阴冷得让我双脚发软。
红衣红妆,这是戾鬼,可是在进老宅时我却半点感觉也没有?
“招魂?”美人一弯腰,对着我手里的招魂铃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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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宅惊魂
招魂铃急骤的铃声被那美鬼一指立马停了,我抬眼看着她,却发现与躺在床上的丁夫人有着八分的相像,却多了几分邪气。
眨巴着眼,我含着泪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道:“姐姐是谁啊?”
“我是谁?”美人儿轻轻一笑,苍白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看着我来的方向叹道:“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疾!”我手里飞快结印,一张缚灵符飞快的朝她飞去。
“呵!小机灵鬼!”美人冷冷一笑,双手轻轻一扬,那张缚灵符就这样熄掉了。
我瞪大眼无力的看着她,心里暗暗后悔,自己过于拖大了,师父他们竟然一个也没有跟来。
等下!
师父他们去哪了?
飞快的打量着四方,天上一轮明圆清冷,那些云彩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在结界里,我心里稍稍安了一下,至少师父不会不管我。
只是眼前这个红衣的美女鬼,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能布结界的鬼。
“怕了?”美人眼里的血泪流转,张嘴轻笑的看着我道:“我在这里好几十年了,没有什么能够唤醒我,可是你却让我感觉到了渴望。”
我看着她腥红的嘴唇轻快的开合,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脱身的办法,法器没带,不过在人家结界里面,就算有法器也是没着的,就像招魂铃一样,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姐姐我怕!”我眼里一包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用力的抿着嘴大哭道:“我怕!”
“怕就对了?只有恐惧时的鲜血才是最甜的?”美人依旧笑得轻然,连含着血泪的丹凤眼都满是渴望。
我心里暗骂,这可怜白装了,没见过能将吸血说得这么轻淡的。
将手里的招魂铃猛朝地下一扔,我左右手一结印,一张引雷符华丽丽的朝她轰去。
想喝我的血,也要看看有没有这口好牙!
“轰!”
引雷符引的是天之正气,在这结界里面,却只能引着天雷轰及界面。引雷符招来的雷光闪电在她周边闪烁,却不能伤及她半分。
“呵,呵,再恐惧一点,心跳再快一点!”美人如画却笑得妖异。
趁她笑得欢快,我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黄草纸,飞快的咬破右手中指,嘴里念动真言,左手执符,右手飞快的飞龙走蛇。
画符我看师父画过无论次,画时要注意全神贯注,含神凝气,最后要执精而笔,一气呵成。
我没有画过,但也悄悄的用毛笔偷练过很多次,师父说最好的符就是用自己精血所画而成的。
法器不能用,神符借来的外力进不来,那我就只能在自己用本命精血画一张符。
最后一笔落定,我左手就已执印,一张引雷天罡符就猛的朝美鬼袭去。
“轰!”天空中一片白光猛的朝下落来,夹着天雷不可置否的威严。
“啊!”那美人笑声未落,猛的就一声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的血泪终于泪了下来。
“滋……”
一阵什么燃烧的声音,我头晕得厉害,却又强忍着朝声源之处看去,只见我面前那张牵引符依旧空荡荡的飘在半空之中,师父师叔以及丁总就在身后两三步开外。
除了我面前多了一个十来米见方的坑,刚才那就好像只是一个梦。
“阳妹仔!”师叔这时慌忙上前两步,一把揽住我问我怎么了。
忙将牵引符收了,我将刚才的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
可我刚才那美鬼的面容描述一遍,丁总的脸色就猛的一颤,看着我猛的大吼:“当真是她?她回来了?回来了!”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慌忙抱住师父的腿。
将我的手指包好,师父脸上沉沉如水,说招魂的事先放一边,我失了精血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他是有意瞒着我,就像当年我在藏尸地,为什么两眼放光会伤到那些鬼魂一样,他都不会告诉我。
一把推开他,我嘟着嘴去捡被我扔到地上的招魂铃。
可刚一弯腰,一阵冷风就从那个被轰出来的坑里吹向我,里面夹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我忙定睛一看,只见坑的一角处露着一个半边桌子大小的黑幽幽的洞口,在凄冷的月光下往外吹着阴风。
“师父!”我顾不上生气,一把拉着师父将那个洞的形状说给他听。
师叔本来是抱手冷冷的看着丁总发疯,这时听我说这后院下面有个大洞,也加快两步走了过来。
地面被我本命精血所制的引雷天罡符给轰成一片焦土,如若不是我弯腰去捡铃,是不会注意到里面露出的洞的。
师父拿出他的九转罗盘递给我,我转了两下,却见指针转得飞快,时南时北,这里本就阴气太盛,刚才引雷符后阳气大作,导致一时气息不定。
我看罢朝师父说这不行,要明天早上才能探得出来。
师叔拿着手电筒朝里照了照,脸色黑青的看着一边失魂落魄的丁总,冷笑道:“老不死的家底不少啊?宅子里还藏了古墓!”
丁总这时怎个人都像失了魂一般,只是喃喃地说她回来了,回来了……
我抢过师叔手里的背包,从保温杯里面倒了一杯盖水,化了一张定神符给丁总喝下。
过了会,他不再这么神神叨叨了,可眼里却毫无光彩。
交待让我们先去休息,他让人连夜将那洞挖开,一切等明天就有定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他眼里似乎有着一股狂热的神情。
回到丁夫人屋里,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仅魂没引出来,又添了个古墓。
而且还多了一个跟她八分像的艳鬼,还厉害得仅。
喝了点热水,我这才回过神来,据师叔说他们一路跟着我往后院走,可走到一半时我就停着不动了,我的招魂铃不住的尖悦的大响。
可他们怎么叫我,都叫不应,只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说怕,将师父的心都说软了。
我却只是十分好奇着那美鬼的身份,半趴在师父腿上,可怜巴巴的让师父帮我问丁总。
可一看丁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知道没戏了。
晚上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听着后院传来动工的声音,师父和师叔说去古墓边布阵,要我早点睡。
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美人,我还是不免唏嘘,这么漂亮的鬼,还这么厉害,连阴龙都想不起反抗。
想到阴龙,我这才感觉不对,阴龙最爱寻阴探穴,可为什么到美鬼时,那家伙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我如同抽皮带一般粗鲁的将阴龙从腰间抽了出来,可这货只是耷拉着脑袋,一点点的没睡醒的样子。
我去!
自这位不知道哪来的主吞了饿鬼之后,就好像一直睡不醒的样子。
镜子,雕花铜镜,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子在镜前嬉笑着,帮着对方梳妆打扮,同样的衣着同样的妆容,同样的貌美如花。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感觉自己就像她们面前的镜子,看着她们欢乐。
可眼前一转,两个女子在房内不住的争吵,其中一个哭着给了另一个一巴掌。
接着我眼前一黑,身子重重的朝下坠去,入眼之处满是腥红,无限的冰冷夹着绝望朝我涌来。
随后一种无限的黑暗,我的身体似乎不停的朝下坠落,那种强烈的失重感,夹杂着透心寒,让我忍不住的尖叫。
可喉咙都有撕裂感了,我依旧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心里顿时清明,这是梦魇,那两个女子其中就有一个是丁夫人,另一个就是那如画的美鬼了。
可我无论怎么努力扭动着身体也止不住下坠的趋势,一双含着血泪的眼在高处俯视着我。
“疾!”我心里快速的念着咒语,却发现声不能出,双手连结印都不能。
再往下,只有无尽的悲凉夹着无限的恨意,那种情绪就这样直接复加在我身上,让我心里瞬间有了怨恨。
那双眼清冷而又如同看着食物一般的看着我,眼角两滴血泪妖异非常。
不住的下坠这是失阳的现象,阴气上升,阳气下降这才是阴阳交合之相,现在我无限的下坠就是失阳之象。
我头脑无限清明,可全身软棉无力,失重的感觉让我心跳如鼓。
再次张了张嘴,我开始有点慌了,猛的我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夹着唾液的血就朝外喷去,嘴里大喝一声。
我重重的滚落到了床下,被摔得头昏眼花,而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失望的叹息。
腰间的阴龙极为不满游到我脖子上,顶着两个漆黑的眼圈全是责备的看着我。
想到梦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我扯过一边的包拔腿就朝外跑,这个时候再找师父最安全。
打开门,一阵寒气就迎面而来,走廊上的白炙灯也显得阴冷。
“师父!”我心慌慌,张着嘴大叫。
却只听到秋风刮着树稍渗人的声音,我紧了紧背包,飞快的朝后院跑去。
师父和师叔这时定是在那里挖那古墓,老宅里的人可能都去那里了。
“呵!呵!”
我刚跑出两步,一阵渗得骨髓发冷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又是那个红旗袍鬼,对这个阴魂不散的鬼也算是烦透了,我边跑边从怀里抽出两张引雷符,直接朝声音的来处轰去。
“呵!呵!”
腿已经发软,眼看着后院的圆洞门就在前面,那渗人的笑声却如影随形。
我飞快的跳过圆洞门,却见地上散落着一地的工具,那个被我轰出来的大坑里面,一个大洞黑惨惨的立在坑的一侧,而那洞口。
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我看着脚下挖出来的新土,腥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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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苗族老汉
“呵!呵!”
那惹人烦的笑声复又尖悦的响起,夹着戏虐以及冷意。
我张望着四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