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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师公两眼一瞪我,大喝道:“你想到怎么不早说,追上来了才想起来!”
我被他骂得委屈得很,可也顾不得跟这老家伙斗力,将厉蛊唤出来,让这货先帮我抵住一下子。
眼睛飞快的瞄了一下后面立在阴河正中的戴面具少年,他靠着藤子和柳条在身下抽动,宛如水神一般的立在水中间。
这次布局的人真是好算计啊!
先是放出袁威和重瞳子,让我们认为他们只是想拖住我们好去开棺,然后还放着那两个张阴长寿假阴龙更加让我们确定这次他们是全力而为的,都急着下了阴河。
可最后呢?
却是利用柳娃子留在苗寨修吊脚楼将那个入口封住,而且更厉害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娃子竟然跟刑尸一派的老货用肉藤连在了一块。
怪不得他这么好对付,原来他本来就是打算不要自己的灵体了的,这样反而更好让刑尸一派好控制。
更可气的是,这重瞳子不知道在我们手里死了多少了!连这个都是被王婉柔收之后又从折扇中间出来的,我都不能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如王婉柔所说的本尊?
还有就是为什么可以利用田菜花的血引出元辰夕和面具?
她不是只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吗?怎么可以和元辰夕他娘一样,可以用血引出面具?
可那个面具明明是在重瞳子手里的?最后怎么到了那个少年的脸上,而且魏燕还说那少年是元辰夕?
看着那个立身在水中的少年,以及围着他不停的洒着和血尸块的魏燕,我脑中突然闪过王婉柔昏迷之前的一句话。
魏燕不会面具控制!
那么魏燕当初被选做实习鬼差,是不是并不是她所说的无意于生死?
那么这个布局的人里面倒底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第两百七十一章 面具之下
我看着围着面具少年不停的洒着尸块的魏燕,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冷过。
如果魏燕都是被安排好的,那么我们这些人里面是否还有一个人与这养蛊神的事情无关?
“嘶!”
猛的一大股冰冷的水溅到了我身后,跟着阴龙的蛇信长长的撕拉了一下。
我一扭头正好看着阴龙被阴河里一片荧光拉了下去。而在阴龙旁边也围着一张黑色的网,看样是厉蛊这个憨货。
这家伙似乎对于我这个主人还没有阴龙这么亲热,阴龙一有事就冲了上去,我有事在心底里叫了半天也没有见它有啥反应。
“张阳!”魏燕将手里塑料袋里的尸块洒完了,回过头来朝我招手还要想。
我无奈的朝她摇了摇头,阴河里的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腰了,凭着身体的触感明显可以感觉到这水的流向与我们下来是相反的。
果然是倒流了啊?
可我记忆中那下面应该有一个很大的瀑布才是,那是什么能使水从那么低的地方倒流回来?
“败家妹佗啊!快救命啊!”苗老汉在旁边招魂一般的大叫。
我这时才发现,苗老汉身上已经缠满了藤子和柳条,而黑蛇已经全部被拉了下去了,只剩一条荧光状的条状物在阴河黑漆漆的水里面游动。
而师公却是威风得很,身子周围阴气萦绕,无数灵体围着他转。将那些柳条用鬼力搬走。
我顿时对这老地主佩服得不行,这养鬼这术可是有大风险啊,一个不好就被厉鬼噬身,这老地主不只养了托运的五鬼,还不怕死的养了这么多各种各样的灵体,这与别人所叫的老不死明显不符啊!
“妹佗!”苗老汉又在一边大叫,虽说有几个纸人帮他扯着那些柳条,可那些纸人再多算上手脚和嘴也就五个可以撕扯的,哪能跟那些柳条相比啊。
苗老汉明显落于下风,叫了我几句之后,就被柳条拉着只剩脖子以上的部位了,估计也是嫌弃他叫得太吵了,有一根藤子对着苗老汉的嘴转了转,竟然猛的就朝他嘴里伸去。
“呜!”苗老汉年纪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可却有一口好牙,藤子一入嘴里就用力咬住,两眼瞄着我“呜呜”的叫着。
我这会也顾不上去猜魏燕做鬼差的原因了。忙用力朝阴龙身上一踩,几乎半游半跑的到了黑蛇身上,一把扯住了那根伸到苗老汉嘴里的藤子,扭头朝魏燕大吼道:“不要去管那些尸块了!我们先撤!”
“呜!呸!呸!”苗老汉藤子一出口,竟然将底线给放低了,一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处境对着缠着他身上的藤子柳条就直接一通大咬。
“着!”魏燕被我叫了回来,折扇对着苗老汉一挥,单手一扯就将他从阴河里面扯了出来。
我没想到魏燕一下子就这么大力气了,也着实愣了一下,立马左右开弓对着这些藤子柳条就是一通出手,可魏燕手里提着苗老汉朝四周瞄了瞄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只见阴河的河床已经全部被淹了,我们现在围顾的只能看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完全没有地方可以着力放人的。
“先扔河里!”师公控着养着的灵体百忙之中还回过头招呼我们,双手一挥竟然凭空出现四个凶狠的大汉。一把从我魏燕手里抢过苗老汉。
马上就改成两个拖着苗老汉,另外两个将缠过来的藤子和柳条给拨开。
“这些是?”魏燕看着那四个大汉竟然吓得朝后一缩,脸上紧张的看着师公道:“这些都是造了大杀业的灵体啊?你竟然私藏它们?”
“这些你们鬼差能捉回地府吗!”师公没好气的操控着那些灵体大吼道。(
我只是瞄了一眼那四个大汉,脸长得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可这四个灵体四周的阴气明显比师公旁边那些灵体重,更可怕的是这四个灵体周围萦绕着一层层的黑气。
这是可不是普通的厉鬼,传说如果一个人杀业太重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可看魏燕这么怕的样子,估计这种杀业太重的厉鬼差一点的鬼差还真搞不定,至少魏燕这种实习鬼差不行。
“嘶!”
突然阴龙猛的抬头在半空冒了个泡,就又被那些藤子给扯了下去,厉蛊也不知道在旁边做啥,只是不停的结网一样的四处游动。
我看着下面两条缠着荧光的蛇身在翻转,上面有着师公和苗老汉两个在对付着其他的藤子,似乎没有我和魏燕什么事情,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头昏的原因,我就是想不起来。
“噗!”
我摇着头正想去回想那个少了的东西是什么,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跟着嗓子眼里一阵腥甜,一口黑血竟然不受控制的自己喷了出来。
“不好!”苗老汉这货现在有了厉鬼护身,看着我吐了一口血,忙朝师公大喝道:“老不死的,那个小胖子你放哪去了!”
“不是你看着吗!”师公对着迎面扑来的柳条就是一个手刀,朝苗老汉大喝道。
我一口血吐出之后,只感觉全身冷得好像没有进了冰库一样,胸口中间那种痛意更是让我连腰都弯不起来。
可听苗老汉大吼着那个小胖子,脑中立马就反应过来那个少了的东西是什么。
小白!
我这个白胖娃娃自从被师公一针给扎晕之后,就被我们放了血,然后我们就光去对付着那些柳条和藤子,竟然没有人想起这胖子去哪了?
“那个……”魏燕伸手朝我指了指后面,轻声道:“我们放小白的血去引元辰夕,可小白的伤口……”
这可真是好笑,我们这些人竟然病急乱投医,又是尸块又是放血的,可没想到就是给这面具少年加饵啊!
顺着魏燕的手指一望,却见小白被一根藤子插在胸口上,那双眼睛还放着红光,死死的瞪着那个面具。
可那个被魏燕称作元辰夕的面具少年却一动未动,任由身下藤子柳条翻滚,面具后面的两只眼也是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小白。
我胸口的痛意更重了,小白的那个伤口就好像在自己身上一样,瞄了魏燕一眼,一把将她拉过来道:“我去引开元辰夕,你去揭了他的面具!”
“我?”魏燕忙将手指一收,指着自己的鼻尖道:“婉柔姐都怕那个面具,你让我去?”
“去!”我沉喝一声,瞄了一眼在藤子和柳条之间不能脱身的师公和苗老汉,将魏燕朝前一推就冲了进去。
“着!”远远的我对着元辰夕就是一道掌心雷,胸口的痛反而让我清醒了不少,至少脑袋不是这么昏昏沉沉了。
可我一道掌心雷过去,元辰夕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子没有动,可面具却转过来了。
只是面具转过来,我似乎都能看着那面具下面对着的并不是元辰夕的眼睛,而是空空的脸。
似乎感觉到我的眼神,那面具就又慢慢的转了过去,强硬的扭着元辰夕的脸朝这边扭了过来。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面具竟然可以强迫人的意愿,心中一狠心,猛的朝水里一扑,脚下踩着水,手就往嘴里一塞。
跟用力一挤血,就朝元辰夕的脸上洒去。
不就是这点血吗?
我现在啥都没有,就是血多!
好笑的是我这时全身冰冷竟然想到了胖妞,上次这蛊洞,这妞啥事都没做,就一个劲的洒血,没想到这次却轮到我了。
我的血一入阴河,感觉水下一片水流涌动,周围瞬间就亮了,无数带着荧光的柳条将我围得死死的!
“阳妹仔!不要!”师公突然朝我大吼,竟然也跟我一样直接朝水里扑了过来。
我看着师公一眼,突然发现阴龙和黑蛇似乎都从藤子柳条中间脱身出来了,只是我周围的藤子和柳条越围越多,越围越密!
“魏燕,趁现在!”我朝师公笑了笑,用力将手上的伤口一挤,对着远处就是一甩,然后飞快的朝元辰夕游去,看着那个面具空洞的眼洞里,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子的暖意。
“啊!呃……啊……”那歌声似乎离得很近,而且好像就是在我脑中哼唱着一样。女亚爪号。
“张阳!”我脑中除了歌就听到魏燕吃惊的大叫着。
可我眼里就只剩那个面具了,一点点的游近,我感觉脚下一轻,那些藤子竟然对我没有半点恶意,反而十分友善的将我托了起来,一点点的朝上靠近着面具。
“呃……啊……啊!”
歌声十分的动听,而且曲调比我听过所有的歌都让我有熟悉感。
我喉咙不自觉的想让这歌声更高,唱得更嘹亮,可脑中的歌声也完全如我所愿。
“姐姐!”我的手都快够到了面具时,猛的胸中跟着又是重重一痛,耳边突然传来小白的声音,弱弱地道:“不要再唱了!不要唱了!”
唱?
这时才发觉我的喉咙一直在鼓动,而且双眼看到的东西竟然都是一片腥红,那个唱歌的竟然一直就是我!
突然身子一冷,跟着后脑就是一痛,就见魏燕猛的从我身旁飘过,一把将那个面具给掀走了。
我这时才看清,那面具下面的脸,根本就不是元辰夕。
而是一张憨厚得不能再憨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第两百七十二章 醒与不醒
我看着那张憨厚的脸,突然只感觉好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后面会是长生!
这阴河里面怎么可能是他?
不是说好水行石棺里面是元辰夕的吗?那元辰夕去哪里了?
可我脑中跟着就是一沉,然后那些藤子就瞬间将我给松了。我身子一下子就坠入了冰冷的阴河里面。
在荧光映着的河水中,我竟然看着周围都是一张张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具和长生憨厚的脸。
“姐姐?”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全身都痛得不行,而且是那种又热又痛的感觉。
一睁眼就看着小白发白的脸,我慌忙朝四周一看,可手搓着地面,一阵火辣辣的痛。
猛的想起我自己咬破了手,忙用力将手拿起来用力的吸了几下。
可瞄了几次之后,这才发现这地方就只有我和小白两个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你不要再看了!他们都不知道去哪了!”小白朝我嘟着嘴指了指四周道:“我一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我看着小白的表情,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猛的伸手将他拉近。
果然这货胸口有一个大印子,却只是破了一点皮。没有伤到肉。
忙又将它推开,背过身去拉开自己的衣领努力趁着一点点的火光努力朝下面看。
“不要再看了!”小白几乎是在喉咙里咕隆着,弱弱地道:“我刚醒时我就拉开你衣服看过了,你身上也有这个印子!”
“怎么可能?”我脑中那个想法更清晰了,如果这是真的话?
那我和小白?
“你们俩是一卵同胞!”这时师公沉沉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我忙朝外面一望,才发现我们处在一个洞里,师公就是从洞外面进来的,身后还跟着苗老汉、魏燕、阴龙和黑蛇。
可这个洞太小了,这些人,鬼差,蛇进来大片,立马让我和小白感觉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连吸了几口气,慌忙拉过师公道:“我都这么大了?你现在说我有一个一卵同胞的……呃!弟弟?还这么小?”
“唉!”师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洞外面道:“这事估计连你娘都不知道?”
我娘都不知道?
我感觉这种事情估计没有人会信吧?
她自己有生下几个孩子她都不知道?
“妹佗!这事等出去就知道了!”苗老汉咂吧了几口旱烟。让本来就小的洞更憋气得很,可却没有一个人表示不满。
我瞄着师公,不声不响。
这一招我从小只对师父用过几次。每次我这样看着师父他都会投降的。
果然过了不久,师公也吃不消了,一屁股坐在洞里道:“你娘是死了之后在棺材里生下你的,这事你知道!可旁边还有一个道士你知道吗?”
我想这事我听说过,据说那个道士说我戾气太重,连将我从棺材里抱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道士连夜就走了是不是?”师公一把抢过苗老汉的烟袋,用力敲了几下将里面的烟丝敲出来道:“这事我没见到,可却听这老汉说过。我想那道士其实从生下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娘肚子里还有一个,他不抱你估计是对你娘施了什么法术,暂时控制她不让她再生下小白!”
“为什么?我是男孩子应该更受欢迎啊?”小白小脸上全是不认同,朝师公嘟着嘴道:“如果先生下的是我,那关在石棺里面十几年的是不是就是姐姐了?”
“这个……”师公眼里一阵为难,用力将烟杆重重一敲猛的瞪了一眼小白道:“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老不死的,你别扯了!”苗老汉忙心痛的将烟杆抢了回去。瞄着我道:“晴天被雷劈死这可是大凶,开棺生下来你之后估计张老大家就将棺材钉得更死了。那道士连夜走了,估计就是去布置九魂山的事情去了!”
我一想到九魂山的事情就是一阵头大,王婉柔扇子里的伥虎,还有我娘的那个灵体。
“黑小子那时眼睛受伤不过半年,估计去了也只是凭手感确认了一下棺材里的尸体并没有多问什么,就让张老大将你娘的尸体放进了石棺里去了。九魂山的事情这个小鬼差也跟我说过。那时你娘的灵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