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奇怪的是,这太平间里竟然没有阴灵,估计都不是在这里死的。
正要拉着苗老汉朝最里面的那一间去,我突然听见有什么唏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瞄了一眼苗老汉,却发现这老不死的半眯着眼满是兴趣。
半猫着腰,我腰间的阴龙似乎也满是趣味的从脖子处伸着两个黑黑的眼圈打量着里面。
靠在一个冰柜后面我朝里面一看,我勒了个去,里面那场景跟开会似乎的。
十几个阴灵正围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脸上全无例外的全是怨气冲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两人这些阴灵似乎颇有忌惮。
我看着那两人拿着薄薄的手术刀,似乎在解剖着什么,然后拿出一些东西放在一边的罐子里。
一人拿刀,一人掏出东西来,动作十分默契。等差不多了,其中一个飞快的穿针引线将刀口缝好,再放入冰柜里面。
幸好这太平间的冰柜拉起来都没有声音,要不刚才苗老汉在外边拉,可能会吓死里面这两白大褂。
那两人走动一下,那些个阴灵就围着他们动一下,那场面和谐而又美好,前提是这两人都看不见那些阴灵,如果能看见估计也得吓个半死。
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人是做什么的,前一段时间还听说闹出过这事,有个老人家因为死在了医院,因为家属都在外地,所以暂时存太平间里。
可家里人却老是作梦老人家浑身是血说他们不孝,那时交通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结果等家里来人收殓换寿衣时,果然发现老人家身上缝了不少线头,跟动了手术似的。
一问医院说是抢救时动的手术,可老人家都是脑中风死的,当下家里人开始闹了,结果法医一检查,老人家的内脏全部都没有了,后来如何是不知道了,估计不是被压了下来,就是医院陪了钱的。
这两位看上去也差不多,不过这我和苗老汉两人同样是不请自来之客,也没有权力说人家。
眼看这两人就要出来了,苗老汉这时也机灵的将我拉到一个冰柜后面站着。
可那两人从我面前过时,那些个阴灵也排着队一个个的跟着朝外走,看得我好笑得很。
那两哥们如果看得见,估计日后再也不敢来了吧,可为什么阴灵明明怨气滔天,却没有对两人动手呢。
眼前什么一发光,我猛的看着那两人一直未曾离手的手术刀,心里顿时明了。
传闻杀过人的刀具上会有杀气,这能让阴灵避让,看样子这两货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主,无论何时都不把手里的手术刀放下来。
一直等他们出了太平间,那十几个阴灵却只能在里面打着转。
做纸人最需要的就是有执念的阴灵,如果执念越深,做成的纸人的功力就越强,我们收了这些满是怨气的怨灵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当下我就将东西摆好阵法,飞快的掏出招魂铃及引魂符,再三确认腰间的红竹壶还在,我这才念动招魂咒,轻轻地摇动着招魂铃。
铃声一响,那时个原本还在原地愤怒着转着圈圈的阴灵猛个全部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一片怒意,唰的一下带着一阵阴风飘了过来。
我不顾三七二十一,红竹壶一拔全部收了进去,任由他们这些人到里面去发怒去吧。
“回家!”我朝苗老汉拍了拍腰间的红竹壶得意的道,笑话,我虽说还小,可家当齐全,收几个带着怨气的阴灵却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苗老汉都是抽搭着旱烟朝我身后指了指,眼里的笑意很是明显。
我不明就理的一回头,只见一个身上罩着浓浓黑气的阴灵正目不转睛,满眼柔情的看着我,脸上写满表情,怨恨的表情。
妈呀!
飞快的朝身后一退,我手里的招魂铃就不停的开始大响,我慌忙一张定魂符就朝那阴灵砸去。
能定住最好,看上去这个最为厉害,能做个不错的纸人出来。
可那阴灵身子轻轻一晃,那道定魂符就直接掉在了它身边,接着那阴灵嘴角一抿,带着诡异的笑容就朝我扑了过来。
靠!
这个时候苗老汉竟然一动不动的抽着旱烟,连过来伸个手指头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不是顾全大局,我肯定一张引雷符过去,将这阴灵劈得连渣都没有,再让这苗老汉被当作偷尸贼给抓了去。
可不及我细想那阴灵就扑到我面前来了,忙跳着一大步禹步,我拼命着摇动着招魂铃,嘴里安魂咒不停,屏气凝神,句句真言。
可这些似乎对这个阴灵都没有用,张大嘴就要来吸我的阳气。
web
第二十三章 绑在冰柜反面的女尸
这时性命关头,我连害怕都来不及了,嘴里飞快的念动佛家六字真言,双手飞快的结了一道掌心雷,重重的朝那阴灵劈去,趁阴灵还没回神,飞快的取下腰间的红壶,飞快的念咒就将它给收了。
重重的摸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我一回头,苗老汉那老不死的已经不见了,接着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着什么。
我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刚才一急引雷符是没用,可我居然傻得去用掌心雷,没天理啊!
明明是苗老汉这货要收阴灵的,可最后关头却是我来背这黑锅,外面的声音越发大了,这时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如果人家进来,看我一下小女孩深更半夜的呆在太平间怎么说?家里冰棍快融化了,来借太平间的冰柜镇镇。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进了,我来不及细想,拉开一个冰柜就钻了进去,幸好我穿得厚要不准感冒了。
不一会太平间里就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有人大声的说确实听到了什么声音了,而且还不只一下。
接着似乎转了一圈,后来争了两句就走了。
我冷得不行,在心时重重的呸了一声,刚才那两个偷器官的这么明目张胆的从门口进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这会确定人走了之后,你再来喊抓贼还有个毛用啊。
幸好他们没有一个一个的冰柜拉开看,我冷得打颤抖的同时也心里一松。
重重的松了口气,这时瞪眼一看,只见我躺着的冰柜上面一双腥红的眼睛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我瞪着这双眼看了几秒钟,确定自己刚才进来时没看到上面有没有尸体,再者医院明明是有很多空的冰柜的,没必要冰柜下面放一个,上面还绑一个。
而且那尸体看上去是一个年轻的美女,脸上的容貌清秀,除了带着死人的惨白之外,其他倒还好,只是那双瞳扩散可黑如漆,眼白却是半点也没有,全是一片鲜红。
那尸体被一根黑色的宽带绑在冰柜的下面,全身赤裸,还别说身材不错,就是那双眼死睁着让人渗得慌。
我只看两眼就吃不消了,一听见外面脚步声一停,就飞快的推开冰柜的抽屉,就大步的朝外跑去。
路过门口的守卫时,我心里一咯噔,刚才被吓坏了,忘了这碴。已经走到了门口了,用隐身咒明显是来不及了,慌忙双手结印,心里默念迷魂咒,心里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苗老汉那货当真是不靠谱啊,亏我还不记前嫌让他在我家白吃白喝。
三遍咒一过,我双手朝那壮汉守卫一点,只见一点金光就直直的射像那壮汉,加快两步走到那大汉面前道:“坐回去,继续刚才的事。”
那壮汉双眼一迷,跟着迷迷糊糊念了两句复又坐了回去,我见有效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想到那冰柜里的那双腥红的眼睛,迈着我的短腿飞快的上了楼去了。
一直跑到楼外的路灯下,我才感觉身体热一点,可眼前总是浮现那双腥红带着诡异笑容的眼。
我气还没顺,就见住院部旁边的小树林里,一中年妇女点着一叠黄纸,边点边念叨着什么,而楼上似乎有人在敲着锣什么的,烧纸的人喊一句,楼上的人就应一句。
呸!呸!
我重重的朝脚下呸了一口,暗骂自己出来不看皇历的,今天诸事不利。
在太平间遇到人家偷尸体器官不说,还那么多带怨气的阴灵,后面那具女尸更是让人渗得慌,现在又碰到人家叫魂。
说叫魂这在怀化这带对小孩子用得最多,比如说有小孩在哪里摔了,失了魂,到了晚上,一人点着纸叫着那人的名字,喊着谁谁谁回来了么,在身体不远处家里人就敲锣应一句回来了,这样那失了的魂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可遇到人家招魂就是十分不吉利的事,因为这个时候就是鬼道通的时候,人家的魂回来,你刚好又碰到,说不准失魂的就变成你了。
我呸两声之后,紧握着腰间的红竹壶大步的朝医院外面走去,心里暗自下决定,回去后一定将苗老汉这老不死的罪行列上二十条给师父,他的宝贝徒弟差点被他给害死了。
路过那烧纸招魂的中年妇人时,我隐约听到她喊道:“袁子娥回来了没?”
“叮!回来了!”楼上那个敲锣的就重重的敲一下回应了一句。
我脚下一停,感觉袁子娥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一回想太平间冰柜抽屉背面绑着的那一具诡异的女尸就渗得慌。
几乎一路小跑的回家,我在路上将所有能想到的罪行想好,一推开门就打算给师父说。
可苗老汉货竟然和师父两人在下着棋,还是盲棋。
我气得将腰间的红竹壶重重的朝苗老汉砸去,朝师父冷哼一声就要进房里。
可师父却叫住了我,让我明天继续跟着苗老汉出去,而且还要将我所有的符全部交还给他。
这是要闹哪样,感觉我今天没被阴灵拖了去,他们不死心吗?
可看着师父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将背包里所有的符都掏回去他。
知道他这是下了决心了,我以前练功是偷懒了,可以后我会努力的啊,有没有必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啊。
躺在床上我翻来复去的想,眼前总是出现那双腥红的眼睛和白花花但凹凸有致的女尸,心里重重的呸了自己一身,别说我是女孩子,就算我是男的,也只是七岁不到,怎么老想裸体女尸。
还有那个叫魂的,叫什么袁子娥,怎么想怎么熟悉,我认识的姓袁的就只有袁仕平那个杂毛道士和袁老师。
我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袁老师就是叫袁子娥,那就是她丢了魂了?
上次鬼灵吸了她腹中胎儿的元气,让她住了院,后来我就没去读书了,不知道这个怀着孕还担心我被人骗钱的老师怎么样了,明天去看看她吧,反正我明天也要去医院的。
想到这里,我倒头就去睡了,可梦里总是梦到那双眼睛,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讲一样。
害得我一早起来,双眼通红跟那女尸有得一拼。
我有点跟师父赌气,所以也不想问他,白天就守着电视看动画片,一到天黑就拿上家伙不声不吭的朝三医院走去。
苗老汉也不用招呼,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过来了。
太平间我是不敢去了,我在医院门口买了个果篮,嘟着小脸一脸可爱的问住院部楼下的执班护士,说我是袁老师的学生,代表同学们来看她来了。
那护士小姐还不住的夸我懂事,只是对于我身后的苗老汉时不时的瞄两眼,还亲自送我到袁老师的病房里。
可能是因为学校的原因,袁老师是一个人住一间房的,坐在床头的就是昨晚招魂的那个中年妇女,见我进来,那妇女明显是认出我来了。
我只是瞄了一眼床上的袁老师,明显被打了镇定剂之类的药物,睡得很死。可她三魂不在本位,而且三盏本命灯已经将灭未灭,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将果篮一放,我就拉着苗老汉上前,对中年妇女说这是我远房的亲戚,学点东西所以让他来帮着看看袁老师。
袁妈妈昨晚连叫魂的招术都用了,对于我们这种送上门的虽说不信,但也将信将疑。
那苗老汉见我摆了他一道,也不生气,将什么三魂出体的特征啊,一套一套的将袁妈妈哄得一愣一愣的,只着没跪地叫老神仙了。
连我在一边听得也是吃惊不已,这老不死有这套卖口条的本事,去摆摊算命也不会惨到跑我家蹭吃蹭住啊。
当下袁妈妈就大声的朝外面叫着人,不一会就进来了一个青年男子,听袁妈妈说了个大概,一脸的无奈,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反驳,只得听着袁妈妈的从怀里掏出好几张绿票子塞给苗老汉。
将那老不死的乐死了,忙让他们准备了黄草纸,活鸡,香烛等一应物件,他当晚就要招魂。
袁妈妈乐得忙直呼老天有眼,她女儿有救了,这才拉着我们开始说她女儿的情况。
原来袁老师自从流产之后,心情就很低落,开始她还安慰一下。可过几天就发现不对了,袁老师整天傻笑还时不时的流口水,后来晚上老是出去溜哒,回来时嘴角还挂着血。
接着就不安稳了,时不时的怪叫还老在房里胡言乱语。
袁妈妈吓得不轻,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后来又找来了神婆,说是失了魂,让她叫魂,可昨晚叫了也没用。
我一听就乐了,这明显就是被什么给上身了吗,而且时间不还短了,到是晚上看苗老汉怎么驱灵收魂吧。
可一到晚上我再次见识了苗老汉这货的不靠谱,他说什么施法不方便看,清了场。
接着他买了只烧鸡顺带将人家带来祭神的酒倒了一大杯,将腿一翘就坐在了桌子边吃了起来,招呼我开始干活。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烧鸡,收了人家的钱不干活,这算什么玩意啊。
可这货又拿出我师父这尚方宝剑,说得我没招没招的。又说驱灵招魂本就是我应当拿手的事,怎么让他一个苗家蛊头子去做呢。
对于这种一大把年纪来还没脸没皮不讲理的人,我也是没醉了。
认命的将袁老师用捆仙绳捆好,插好香烛,摆上供果,将红竹壶揭盖放在一边,杀了活鸡血祭了天地,接着洒了点童子尿在袁老师身上。
web
第二十四章 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这才按师父所招的,摇动招魂铃,脚按天地人三才踏动禹步,嘴里大念清魂静心咒。
袁老师被洒醒,就恶狠狠的盯着我,张着大嘴死命的撕叫着,扯成线的哈喇子就流了下来。双手双脚用力的扭动着,还张着嘴就要朝捆仙绳咬过。
我凝神于眼,努力的看着袁老师的身上的东西,却发现只是一团团不成型的黑气,而且是很多不同的怨气结合而成的,明显在袁老师身上有着不同的表现。
这让我很奇怪,可也不能太多想,我双手结印,没有了符纸就只有咬破手指,将一道驱灵法印点在袁老师额头。
嘴里念动驱灵咒,双手一点,从袁老师的额头就牵引出一团黑气,那黑气里面还在扭动,好像有着无数的怨灵在争执着什么。
一离体,就猛的一散从四周朝我涌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怨灵似乎对我恨意无限,这让我被恨得莫名其妙。
嘴里飞快的念着驱灵咒,双手结印却对付不了四面八方所来的怨气,想开口叫一边的苗老汉,却见那老不死的一手抓着鸡腿,一手端着酒杯,正吃得不亦乐乎。
我气得三魂都快不归位了,脑中猛的一点灵光闪过,忙将手指一点抓起桌上的黄纸就着咬破的手指飞快的画了一道缚灵符,迅速祭起对那些散乱的黑气一扬,拿起红竹壶念着收灵咒就将那些黑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