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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快醒醒,狼精来了!”
海叔立刻清醒过来,边穿衣服边问:“在哪呢?”
“在三清殿呢!”
海叔:“你确认了?”
我晃晃手中的收妖铃:“有它为证,错不了!”
海叔拿过我手中的照妖镜,示意我:“走!”
道观内没有路灯,我搀扶着海叔急急忙忙来到三清殿外,我定睛一看,还好,她还在跪拜,姿势都没换过。
原来妖精修炼这么勤奋,白天不敢出来,半夜三更苦练。
海叔举着照妖镜,一步一步悄悄往那妖精身边走去,走到她旁边时,猛然喝道:“何方妖精,快快显形!”
那妖精身子一震,回过头来,我吓得半死!这哪是妙音仙姑,而是一只裹着着黑色披风的大老鼠,它猛地站起来,个头快到我胸口了,它呲牙就向我们扑来,我举起收妖铃,眼疾手快往它头上一套,它便倒下了。
它倒下后,硕大的身躯开始缩水,慢慢变成猫一样大小,虽然比刚才小了很多,但也着实让人吃惊。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耗子精,问道:“它现在死了吗?”
海叔说:“没有,我们收妖有收妖的规矩,只有妖精没害过人命,就不能杀它,现在只是费了它的道行,我们把它抬出去吧!”
我拦住海叔,用披风一裹,就把耗子精给抬到道观外面的树下。
回到道观洗了手,和海叔重回客房。
我突然就觉得非常迷茫,我问海叔:“刚才看那耗子精半夜三更在三清殿内修炼,它修成今天这样的道行,应该花费不少功夫,我们一下子就把它打回原形,是不是太残忍了?它又没妨碍了谁!”
海叔说:“你错了,万物法则,动物就是动物,修炼成精就是妖孽,动物不具人性,你岂知它就不会害人?学道之人,收妖降怪是本分。动物成精后死亡,将永远无法往生,我们把它打回原形,其实是救了它!”
听海叔这么一说,我心中就释然了,再次入睡,一觉睡到天亮。
等我起来,海叔已经不在客房,我穿衣出门,看见海叔正和看门老头谈论老鼠精的事情,老头说:“我早就说这里的老鼠一定成精了,不仅偷吃的,还偷我的衣服、眼镜,道观里的书也偷走了不少。”
我走到昨天放耗子精的树下一看,那大耗子已经不在了。
我对老头说:“老爷爷,放心吧,以后就没有老鼠精作祟了!”
老头说:“谢谢谢谢,我养的鸡也被咬死好几只,一定也是它干的!”
这次虽然没有见到妙音仙姑,但是意外捉了个耗子精,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而我学会了收妖,自然收获最大。
离开烟霞观,反正时间还早,海叔提议去白云寺拜会智通**师,我们就一路上行,拾阶而上半个多小时的样子,白云寺山门就在眼前了。
我们径直来到禅房,看到智通**师在专心致志地阅读经书,以至于我们走到他跟前,他都没发觉。
我们不敢打扰,便在椅子上坐下,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智通**师抬起头看到我们,赶紧起身:“阿弥陀佛,施主们什么时候来的?”
海叔说:“刚来不久,打扰了!”
智通**师召唤小和尚给我们上茶,他问我道:“桂花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吧?”
我回答:“按理昨天就该出殡了,今天丧事结束了。”
海叔说:“进入上山拜会智通**师,是要感谢白云寺对我们多次帮助,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智通**师说:“超度亡人,布施众生,这是出家人的本分,不必挂在心上。你们远道而来,当初能找我们白云寺帮忙,那就是几世的缘分。施福他人,惠在自己,这位小施主,你请我去陈家村给桂花超度,我还要谢谢你呢!”
我冒然问道:“智通**师,您和桂花奶奶是怎么认识的?”
智通**师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俗世的家和桂花是同一个村的。”
我奇怪道:“您也是陈家村的?”
智通**师说:“陈家村是桂花婆家的村,北里村才是桂花的娘家,我俗世的家和桂花娘家是同一个村。”
我好奇心使然,大胆问道:“您和桂花只是同村关系?”
海叔拉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不可无理,但智通**师却坦坦荡荡,淡然道:“尘世一切譬如昨日死,当初的孟德志已死,如今世间只有智通和尚。当初孟德志和桂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两小无猜到暗生情愫,可孟德志从小信佛,佛缘极深,十二岁得高僧指点,十八岁正式剃度出家,面对桂花一片深情,孟德志不负如来却负了卿。我剃度后一心向佛,不再问尘缘之事,这么多年来,我也不知道桂花嫁到哪里了。直到前天这位小施主来请白云寺僧人去给陈家村的桂花诵咒,我起初并不为意,派了四位僧人跟去,就在他们走出寺庙的是那一刻,我突然灵光一现,脑子里就出现‘不负如来不负卿’这句话,经菩萨点拨,我顿悟陈家村的桂花就是她!而这是我最后回报她的机会!”
我明白了:“所以您拼命诵咒,非要送桂花奶奶入天道!”
智通**师点头道:“是啊,今生欠她的今生就还,否则带入来世,又是恩怨。”
接着,海叔爷叔和智通**师聊了一会,我突然又想起罗生爷爷的事情,便问:“智通**师,我还有一事相问。”
智通**师道:“小施主,请说。”呆沟亩圾。
我问:“**师,我曾经路遇一高人,长得和罗汉堂里的托钵罗汉很象,但后来我再遇到他时,他已经变成神智不清的凡夫,而且有人证明他神志不清已经多年,这个如何解释?”
169 瞿新出现
智通**师微微一笑:“小施主,我一直觉得你是有悟性的人,这次却怎么执迷不悟呢?凡是非要一个究竟又有何意义?你遇到他是高人时。他便是高人,你遇到他是痴汉时,他就是痴汉,明白否?”
我摇摇头。
智通**师说:“你所见所闻,皆是虚幻,执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这时海叔对我说:“算了小魏,**师说的有道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世间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哩。都要想明白也不可能。”
智通大师说:“正是这个理。”
我想想也是,罗生爷爷怎么会成了痴汉陈罗生,这个问题对我有意义吗?我遇到高人罗生爷爷,他传授了我圆光术,现在遇到陈罗生。他是个痴汉,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对我来说其实都一样,要是实在想不通,就把他们当做两个不同的人好了。
于是我说:“我明白了,谢谢智通**师!”
海叔起身告辞。我们跟着就出了白云寺。
回到客栈,看到陈帅虎已经回来了。
我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帅虎说:“昨天早上送桂花奶奶出殡后,我爸爸就回去县城了。我赶回客栈,见你们都不在,你们去哪儿过夜了?”
我说:“你猜!”
陈帅虎一拍大腿:“你们准是去烟霞观了,错不了!”
我说:“还挺聪明。”
陈帅虎问:“怎么样?见到妙音仙姑了?有没有替我谢谢她?”呆沟见圾。
我说:“谢你个头啊!道观里根本没什么妙音仙姑,也没有那些狼。只有一个看门老头!”
陈帅虎惊异道:“看门老头?就是瘦小个,白头发,嘴巴有点歪的那位?”
我点头:“对,就是他!你清明节去道观玩的时候,见的也是他吗?”
陈帅虎说:“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我之前见的是这个看门老头,你们这次去见的也是他,那我们俩去的时候,怎么就变成妙音仙姑了?”
我说:“看门老头说,他上周儿子结婚。锁了道观的门就下山了,这次回来,观门仍然锁得好好的,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陈帅虎:“难道妙音仙姑真是狼精?”
我摇头:“之前我确定这么认为,但这次和海叔爷叔一起上山,听海叔仔细解说后,我才知道我错的利害,真正的精怪不是这样的,不会完全变成人的模样。”你昨天没跟我们去真是太遗憾了,我们昨天半夜在三清殿捉到了一只耗子精呢!
陈帅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真的啊?什么情况?”
我向他仔细描述了整个过程和耗子精的模样,陈帅虎懊悔不已。
为了安稳他,我答应传授他捉妖的法术,正好照妖镜和收妖铃都还在我这里,就现学现卖,依样画葫芦传授于他。
陈帅虎非常兴奋,学会后拿起两样法器就出去显摆,把客栈上下都搜索了一遍,无奈没发现妖气,只得作罢。
我拿回法器,交还给海叔,海叔说,等再过几年,这两样法器就传给我保管了。
中午边的时候,陈帅虎说:“那天桂花奶奶送你的年糕,还剩不少,我觉得扔了也浪费,就给你带回来了,要不中午我们就炒年糕吃吧?”
桂花奶奶做的年糕是挺好吃,但是她现在人都不在,我心里怪别扭的,就去问海叔的意思。
海叔说:“呵呵,她老人家是有福之人,不但能寿终正寝,而且已入天道。她做的年糕当然可以吃,没问题,还能借借福寿呢!”
听海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把年糕送到厨房去,让客栈厨师代加工,正好炒了四份,厨师的手艺比陈帅虎好得多,我们个个边吃边喊‘美味‘。
吃饭时,海叔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说红衣少年渐渐浮出水面,但曹冬娥这条线没有进展。
海叔说:“我问过帅虎,知道你这几天都在查红衣少年,而曹冬娥那边,我猜你不是不想查,而是在回避着什么吧?”
海叔的话直接说破了我的心事,自从知道我的前世和她有缘份,我就有点不敢再面对她了。
海叔说:“该来的总算要来的,该面对的也总是要面对。”
我低头扒着碗里的年糕,默不作声,气氛有点尴尬,陈帅虎看看海叔,再看看我,仿佛想说什么,话到嘴巴却又咽下。
“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我和陈帅虎同时拿起手机察看,原来是我的电话在响。
来电显示是湘西本地号码,我接起来,对方大着嗓门说:“小魏吗?我是大魏!”
大魏?我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对方不容我接话,继续道:“你给我的那张照片,今天有人认出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龙山村柴油库的魏兆洪,自称大魏。我那天把红衣少年瞿新的照片放在他那里,让他打听,没想到他还真没敷衍我。
我立即兴奋起来:“真的?他怎么说?”
魏兆洪说:“那人说,他看到过照片上这个年轻人。”
我问:“什么时间?在哪里看到的?”
魏兆洪说:“啊?你不是只让我打听有没有人看到过他吗?其他我就没问。”
我晕菜,这个魏兆洪也太实诚了吧,怎么不帮我多问一句呢?
没办法,我得马上去龙山村找那个人问个清楚。
我放下碗说:“海叔,爷叔,我马上要去龙山村,你们慢吃。”
陈帅虎也马上不吃了,说:“我陪你去。”
我们俩一前一后骑车来到龙山村口柴油库,魏兆洪看到我,呵呵一乐:“不好意思,我没问清楚,还要你又跑一趟。”
我问:“魏大哥,谁看见照片上的人了?是本村的吗?”
魏兆洪说:“就是龙山村的,今天他来给拖拉机加柴油,我拿出照片问他,他就说他看到过这人。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你了。”
我急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找他问问。”
魏兆洪说:“可我这里离不开人,不能陪你去。他是我远房叔叔的儿子,我有他电话,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
我说:“这事对我很重要,我想当面问问他清楚。他家在哪里?我们自己去找。”
魏兆洪点头:“那也行,他是我远房叔叔的儿子,名字叫魏星辰,从这里往村里走不远,见到一棵大樟树你们就左转,前面第三户人家就是他家。”
我记住了地址,和陈帅虎一起找了过去。
魏星辰正好在家门口修理拖拉机,我说明来意,他就站起身来。
他说:“照片上的年轻人我是看到过,刚才兆洪哥问我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问:“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吗?具体在哪里?”
魏星辰回忆道:“很久了,让我想想……。”
我提示他:“是不是去年冬至后?是不是村里跳丧的时候?”
魏星辰一拍脑袋:“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去年冬至过后,但不是跳丧的时候,是油库起火的那天,我在路上碰到他的!”
起火那天?难道瞿新那天就去龙山村了?而且联想到他成为异灵后也到处防火,会不会油库的火也是他放的?这么一想,我不由的毛骨悚然。
魏星辰继续道:“去年油库是我爸爸在看守的,冬至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妈妈有点发热,我就去油库喊我爸爸回来看看,当时已经很晚,我和我爸爸从油库往家里走的时候,就看到照片上这个人穿着红色运动服和我们交汇而过。因为这么晚了还有人走在路上,我多看了一眼,看到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就没打招呼。”
170 冬娥演戏
我说:“那油库失火,又是什么时间?”
魏星辰说:“我和我爸爸回到家,我爸爸给我妈妈用热毛巾擦了身子。我妈妈感觉好一点了,我爸爸就走了,爸爸还没走到油库旁边,油库就起火了。这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时间。”
这时,陈帅虎忍不住问:“既然这么巧,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年轻人放的火吗?”
魏星辰说:“还真从来往这方面想过!你是说,这火有可能是照片上这个人放的?”
我说:“时间上这么巧,让人不得不怀疑了!”贞农司弟。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纵火,那我爸爸也太冤了,因为火场死了人。我爸爸被来来回回调查了好久,这份差事也丢了。他为此事大病一场,身体明显就不如以前了。”魏星辰忿忿不平道。
我安慰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不过现在照片上的年轻人莫名其妙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正在查他的下落,如果你再有他的线索,你就告诉我。”
魏星辰说:“好的,那你给我留个电话。”
我把电话留给他,我们就向魏星辰告辞了。
离开魏星辰的家。陈帅虎就问我:“小魏哥,你真的认为红衣少年放火烧死了方旭尧,然后畏罪潜逃?”
我问:“那你认为呢?”
陈帅虎说:“我的第六感却强烈告诉我,不是那样的。”
我说:“切,靠第六感行吗?证据呢?”
陈帅虎狡辩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靠第六感。”
我说:“幸好你没做法官,你要是做法官,还不知道会冤死多少人!”
我们说说笑笑,并行骑在村道上。突然我的车熄火了。
陈帅虎问:“车没电了吗?”
我疑惑道:“不会啊,昨晚上刚充满电,这可怎么办?陈帅虎,你这车买了几年了?”
陈帅虎说:“天地良心啊小魏哥!我把新车给你用,我自己骑的才是旧车!你把电瓶拆下来。找户人家充一下试试看。”
我抬起头来四周张望,窝槽,这里不是曹冬娥家门口吗?
陈帅虎也看到了,他指着曹冬娥家故意激我说:“小魏哥,你前世情人的家,敢不敢进去?”
我白了他一眼,准备认怂,但突然眼睛一花,似乎看到红衣少年从曹冬娥家出来,而曹冬娥也急急忙忙追了出来。
红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