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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皮特也过来看,还是他眼睛尖,说:“吆,是幅画,还是个美女!”
我凑近仔细一看,差点晕倒:这不是我在精绝国的梦境里,画在耳卢大叔家的陶罐上的画吗?
记得当时是用木炭棒画的,看眼前的陶罐,是木炭的被陶罐壁吸收后,就永久保存下来了。
馆长无奈地说:“看看这个图案,象不象现代美女?看这里,披着长发,还端着高脚酒杯。”
托尼老师也看出来了:“还真是,这可奇了怪了!”
馆长说:“就是因为这个图案,考古专家就引发了争议,无法认定确实是千年前的古物。你说是不是太坑爹了!”
皮特忍不住笑起来:“确实坑爹,哎,小魏,我看这图案的画风,和你的很象哦!明显是动漫画法嘛!”
我心想,我说就是我画的你们会信吗?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其实我心里更是疑惑,如果说之前我梦到的巴克大叔和阿依努尔都是真实存在的场景,这还可以理解,可以算作感应。但是我在梦中做的事,还能真的留下痕迹,那就不可思议了!这可怎么解释呢?
看到这陶罐,我心里更想念阿娜和耳卢大叔一家了,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如果能去精绝国遗址看看,那该多好啊!
离开博物馆后,托尼老师让皮特订机票,打算明天就回北京交差。
回到旅馆,我就跟托尼老师说,我先去找巴克大叔的表妹,把罕古丽大妈稍的大枣送去。
循着罕古丽大妈留下的地址,在和田市街心公园的南侧小区里,找到了巴克大叔表妹的家。
我按门铃,里面传来:“来了来了”的声音,听声音是老太太,应该就是巴克大叔的表妹。
可是过了一会,还是没有来开门。
我再按门铃,里面还是传来:“来了来了”的老太太声音,可还是没人来开门。
如此三番,每次都有回应,却每次都不开门。
刚开始还以为是老太太腿脚不便,走路慢,后来感觉不是那么回事。阵私乐号。
我正疑惑着,背后响起了上楼梯的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一个老太太慢慢走上来,我看着有点眼熟。
老太太对我说:“你找谁?”
我说:“我找这家的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光有应声,却总是不来开门。”
老太太问:“这是我家,你找我?”
我说:“您是尼雅乡巴克大叔的表妹吗?罕古丽大妈让我给你稍大枣来。”
老太太脸上顿时浮起笑容:“哦,是罕古丽让你来的!”
我问:“是啊,可我按了好长时间门铃,家里明明有人,为什么不给开门呢?”
老太太说:“家里没人,就我一个老婆子。”
她说着就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想这就诡异了,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应声,而且声音跟这老太太一模一样!
我心里激灵了一下,硬着头皮进了门。
老太太给我倒了杯茶,明明站在我面前还没说话,她的声音却又想起来:“喝茶,喝茶!”
我汗毛直竖,循着声音看去,顿时哑然失笑,原来床边架子上,栓着一只鹦鹉,学着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翻看着罕古丽大妈稍来的大枣说:“自从巴克死后,我就很少吃到这么好的大枣了。罕古丽,她现在好吗?”
我说:“她挺好的,一个人在家住着。您也一个人住?”
老太太说:“我儿子在乌鲁木齐工作,很少回家。我一个人太冷清,白天逗逗鸟,晚上天气好的话,就去摆摆地摊,打发日子。”
我一听摆地摊,猛然想起来,这个老太太,不就是上次卖我首饰盒那个人吗?原来她是巴克大叔的表妹,也就是阿依努尔的外孙女。
我问:“我见过您摆地摊,还买过您一个首饰盒,您还记得吗?”
老太太盯着我看了好久,仿佛有点记起来了,她点点头:“难怪有点眼熟。”
我问:“您上次说,那首饰盒,是您外婆留下的?”
老太太说:“是的,我外婆留给我妈妈,我妈妈留给我,我年纪老了,用不着了,所以卖几个钱花花。”
我问:“这个首饰盒,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不想多说的样子,明显是有所顾虑。
老太太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我就不好再多留,便告辞出来。
出得门来,我想,原来首饰盒是属于阿依努尔的,难怪我抱着首饰盒会梦到巴克大叔和阿依努尔,原来他们都和首饰盒有关联。
但是到底是谁制作了这个首饰盒?它和精绝国又有什么关联呢?这些谜团究竟还有没有机会解开?
回到旅馆,休整一下准备明天回北京。皮特老师私下对我说:“我算是白来了,累嘛累得要死,《梦幻尼雅》中的场景,却一根毛都没体验到!话说你是怎么编出这个故事来的?”
我说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做了个离奇的梦,这些都是我梦中的场景,我没有自己瞎编。
皮特觉得太不可思议,他说:“上帝保佑我也能梦到他们,三千年前的精绝古国,该有多么奇妙!”
原以为就这样带着遗憾回北京了,但一个电话却使事情有了转机。傍晚时分,我接到涂坚哥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又到和田拍摄纪录片来了。
涂坚哥说:“太好了!我们明天也要飞和田,然后去尼雅湖遗址科考,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声说:“好啊好啊!我们这次拍摄已经到了遗址不远的地方了,我正愁没有机会进入腹地呢!”
97 沙漠腹地
涂坚哥说:“根据首饰盒上放射元素的分析,和石块上的放射元素属于同一族谱,经过这段时间的探寻,终于查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发现放射源,而具体位置,在古精绝国周围!”
我说:“太好了,我本来明天就回北京了,既然你们要来,我就在和田等你们吧!”
放下电话,我就和托尼老师说了这事,托尼老师说他也做不了主,让我自己跟老板说。我就打电话给老板,说明尼雅遗址的事情跟湘西郑秋娥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有弄清尼雅的事情,才能解决郑秋娥。老板被我说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郑秋娥的名字,估计他头就大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答应了我。
第二天,我和托尼老师、皮特一起去机场,帮他们把设备托运好,等他们上了飞机,我就到机场出口处等涂坚哥。
没等多久,涂坚哥他们的飞机就降落了。跟涂坚哥一起来的竟然是严教授,还有另外两个学生。
涂坚哥跟我介绍说:“这两位都是我博士研究生的同学,都姓林,叫他们大林和小林好了。”
严教授的意思是,我来过这里,这一带比他们熟悉一些,就让我带个路。
我建议在机场包车,直接赶赴民丰县城,到了民丰以后,我们再想办法。
严教授同意我的安排,我们绕过和田,直接去民丰县城安顿下来。我设法联系到大麻扎村的向导,向导说他可以替我们联系科考车队,有专业司机陪同,两部路虎卫士,配食物饮用水,只是租用费用不菲。
当然对严教授他们来说,费用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进入遗址保护区还得请求文保部门审批,等办好全部手续,已经是两天后了。
进遗址这天,天气非常好,车队就在宾馆门口集中,我们分别上了两部车,我和涂坚哥、向导一辆,严教授和大林小林一辆。
车队从民丰县城出发,经沙漠公路到尼雅乡附近,转村道到大麻扎村,检查了车辆状况后,边向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前行。
沙漠里没有路,我们的车走在前面,向导拿着指南针引路。
车速非常之慢,饶是性能良好的越野车,车胎也在不停地打滑。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我看到一颗挺立的胡杨树,明明已经枯死,躯干却仍然向天昂首。
向导指着树对我们说:“胡杨树是沙漠的英雄,它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
我的脑海中突然就跳出一幅画面,就在这棵胡杨树下,耳卢大叔带着异丘和沙赫救了我!
“快到了!不远了!”我下意识地喊道。
向导说:“是快到了,你们往远处看!”
我们探出头远远望去,看到前面有一片低矮的枯树林。向导说:“那些低矮的枯树群,是曾经绿洲上的灌木丛,现在绿洲不见了,树木也就风化了。”
这时车队停下了,前面就是保护区,车不能再前行,我们和向导下车步行进入。后边的车随后也到达这里,严教授和大林小林跟我们汇合。
步行进入遗址区域,我看到风化的树木丛呈环形分布,我辨认出这个区域应该就是尼雅湖的位置,我问严教授,严教授表示认同。
确定了尼雅湖的位置,我心里对整个遗址的地图就心中有数了。按照我梦境中生活过的那些日子,我对精绝国的位置是很熟悉的。”
我首先要找的是耳卢大叔的家,从尼雅湖到外城,距离不远,向导也正好要带我们去古城遗址,走了没多久,我们就看到成片的断墙残壁,有木门木窗的残骸。我凭着感觉走到耳卢大叔家的方位,伫立在那里思绪万千。
这个隐藏在心中的秘密,此刻,我再也忍不住要说出来,我对涂坚哥说:“如果我说,三千年前,我曾经到过这里,还在这里生活过,你能相信吗?”
我以为涂坚哥会以为我说胡话,但涂坚哥却说:“你有什么证据?”
我指着身旁的一座断壁说:“这是耳卢大叔的家,他的两个儿子,名字就叫异丘和沙赫,我就住在他们家。”
涂坚哥说:“这不是证据,这是故事。”
我坚定地说:“我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这里是外城,整个古城呈椭圆形建筑,内城有一些空屋,我见到过类似现代的金属电线,外层有绝缘体包裹。而精绝国的王宫并不在城内,在城外二公里处,有一城堡,就是精绝国的王宫!”
涂坚哥听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惊奇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斩钉截铁的说:“曾经我也以为是个梦而已,但是现在我站在这里,就能肯定一切都是真实的!”
涂坚哥连忙把我带到严教授身边,让我再重复一遍。
严教授听了我的话,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没有惊奇,也没有疑问,他对涂坚哥说:“我一贯对我的学生说,人类的科学所到之处,只是皮毛而已,所有一切现在不能解释的事情,也许将来都成为了常识。比如很多转世之人,也能记住前世的情况。小魏说的事情,只要有证据能真实,我就百分之百地相信他。”
严教授的话,给了我极大的信心。我说:“你们跟我来,我能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我先带他们走到古城,虽然已经没有完整的房子,但是根据断墙残壁和房屋地基的走向,仍旧能看出整个古城的建筑是围绕中心环城而建。
我又带他们去城外的古堡,古堡虽然已经不存在,但地基上明显还留下人为的台阶,一级级可以拾级而上,凭这些台阶,也可以看出这些建筑的规模和城内不可同日而语。
我说:“这里就是精绝国的王宫,我在这里的时候,国王已经失踪,统治这个王国的是国王的母亲,臣民们称她为‘大姆’。”
严教授认真地听我说,问我:“你之前来过这里?”
我说:“是的,三千年前。”
严教授摇摇头说:“不,我说的是现代,你跟科考队来过吗?”
我说:“没有。我也是第一次。”
严教授说:“这些年科考队进入尼雅遗址的不少,你说的那些,可能是别人的科考结果,也未可知,我们在来之前已经查阅了国内外很多关于尼雅遗址的资料,你说的那些,我们已经全部掌握。”
我见严教授这么说,顿时泄了气,但是当我看见佛塔的时候,眼睛一亮。
我说:“我还有一个证据,也许不会有人知道。”阵肝共巴。
我看到涂坚哥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说:“这个佛塔下面,有个地宫!”
严教授看着涂坚哥和大林小林,问道:“你们查阅到的所有资料里,有提到过吗?”
涂坚哥和大林小林都摇摇头:“没有记载。”
严教授手一挥:“走,去看看!”
我带着他们走到佛塔前,虽然佛塔的石头外壳已经坍塌,但塔心依然矗立在沙漠中,走到佛塔跟前,我眼前浮现出阿娜第一次带我到石塔前,带我爬上塔顶俯瞰精绝国全程的事,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事实上却已隔几千年,睹物思人,真叫人情何以堪!
我说:“塔下有地宫,还有精绝国五代国王的灵柩。”
严教授指挥大林小林用仪器探测,不久,大林就来报告说,塔底确实有规则的空洞存在!
涂坚哥惊喜地望了我一眼,悄悄说:“没想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让我们这次科考有了意外的收获!”
98 亚孜向导
严教授也抑制不住惊喜,让学生们把探测到的地宫数据记录下来。
天色慢慢暗下来,沙漠里温差格外大,车队司机给我们支起帐篷,向导替大家升火烤地坑,让我们暖暖地休息。
我们围坐在帐篷里吃饭聊天,象野营一样快乐。
严教授却说:“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放射源的,虽然现在有了意外的收获,但也不能忘记我们的主要任务。你们各自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涂坚哥和大林小林都争着发言,说的是考古学专业术语,我听得似懂非懂。
等他们说完,严教授转头问我:“小魏同学,你也发表一下意见。”
我挠挠头,为难地说:“这太专业了,我哪懂啊!”
涂坚哥鼓励我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说:“可能说了你们也未必相信,我在精绝国的日子里,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像纸片一样的幽灵出没,而这些幽灵都聚集在古城中间的空屋里。当时我进过空屋,那种景象,就像从原始社会一下子跨越到了未来世界,我心里一直有种感觉,这些空屋里,有种神秘的东西存在,它们和首饰盒,银饰,甚至陈家村的石块都有联系。我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根据,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
大家沉默了片刻,严教授开口了:“小魏同学的感觉,我也有,还包括陈家村湖底的空间,根据我们探测,也存在超能力的光波。”
听到严教授对我的认同,我就大胆推测道:“我觉得神秘的放射源,可能就在那片空屋区!”
涂坚哥插话道:“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测到呢?”
严教授看着大家,说:“白天没有,不等于晚上没有!”
严教授的话让大家又兴奋起来,涂坚哥和大林小林都准备放弃休息,连夜监测那片区域。
在严教授的安排下,最后大家决定轮班监测,前半夜大林小林,后半夜涂坚哥和我。
于是我就先去睡了,睡意朦胧中还想,那些纸片幽灵,现在还存在吗?阵肝尽扛。
也许因为连日劳累,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临睡前还期望能梦到阿娜公主,结果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涂坚哥叫醒我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大林和小林回了帐篷,跟我们交班说:“没有什么异常,你们继续监测吧!”
说着,他们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我们,让我们披上,说外面太冷了。
我和涂坚哥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去了空屋原址,守着仪器观察。
大漠的天空特别通透,满天繁星低垂,仿佛伸手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