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莉莉瞟了一眼戴扬波,会心地笑了。
下班回到莲花公寓,陈帅虎也刚从陈家村回来。
他说:“早知道你昨天回来,我就和你同行了。你怎么不多住段时间呢?”
我说:“人家**师说了,红尘中得的病,还得在红尘中治。所以我就回来了。”
陈帅虎说:“你真是活了个该!好好的把小熙姐给气走了。你对得起我们陈家吗?”
我求饶道:“求别说了,不然马上又抑郁。”
陈帅虎说:“没有艺术家的才华,却学他们抑郁,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知道提到小熙,陈帅虎心里有气,我也不和他计较,就让他过过嘴瘾吧。
晚饭后,他背上吉他出门,说有个歌友会要参加,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出门,经纪人的车就停在公寓门口等他。
陈帅虎的助理过来给他拉开后门,陈帅虎跨进车坐下,助理替他关门。一年不到,陈帅虎俨然已是明星样子了。
我正感叹着,突然感觉谁在我身后往我领子里吹了口气,而且这绝对不是幻觉。
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陈帅虎出门的时候,我已经锁好门,所以不可能有人进来恶作剧。
我猛然回头,用手向后面劈去,我心里想,凭我现在的功力,谁想来害我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没有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但是手劈下去的时候却明显感觉有阻力。
“不好,有异常!”我心里联想想到上次站在我床前的那个黑影,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呢。
289 无形之鬼
我拿出罗盘在屋内转了一圈,奇怪了,居然没有发现异常。
为了保险期见,我还是画了符咒贴在床头。今天晚上一个人睡觉,我可不想自己再被吓醒。
为了保证自己半夜不要醒来,我服了医生开给我的镇静剂,这样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看了会电视,药物起作用了,我感到睡意袭来,就关灯上床睡觉。
刚睡没多久,我就被“笃笃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我开门一看,是表哥。
我睡眼忪惺地问:“有事吗?”
表哥伸头往房间里面看了看,说:“你睡觉了?小熙也在?”
我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就我一个人。”
表哥说:“可我和芳芳在隔壁明明就听到你和女孩子在说话啊,芳芳以为小熙回来了。所以让我来看看。”
我说:“没有,我刚才已经睡着了。”
表哥疑惑道:“哦,那你继续睡吧。”
表哥走后,由于药物作用,我马上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梦见了阿娜,她用冰凉的手摸我的脸,我想问她手为什么这么冰,可是却发不了声。
阿娜的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突然下移到我的脖子上,死死掐住了我。
我感觉快窒息了,眼睛瞪着她。发现她变成了炎月,最后又变成了小熙。
我死命挣扎,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可是我感觉脖子上分明有双手掐着我!我睁眼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摸到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死命一拽,那双手就松开了。
看不到,却摸得到,这是什么鬼?我正想着,脸上“啪”地挨了一巴掌。顿时火辣辣的。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符咒,心想,为什么我的符咒不管用了?现在我在明处,它在暗处,我明显很被动。
睡是没法睡了。我拿着桃木剑在屋里乱砍一通:“你有本事你就出来见我,这么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可是这个异灵阴得很。我砍杀的时候,它就没有动静。等我偃旗息鼓了想再休息一会的时候,它又偷偷地出现,这次突然把冰凉的手伸进我衣服贴到我胸口,我惊得哇哇大叫。
折腾了一夜,早上出门的时候,表哥看到我吃了一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你别开车了,我带你去公司吧!”
我确实觉得头很晕,就接受他的建议。
车走了没多久,从来不晕车的我居然晕车了,头上冒虚汗还直犯恶心。
表哥说:“你脸色这么难看,我先送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他也不经我表态,直接把车开到医院,给我挂了精神科。
医生给我检查后,说我抑郁症状有些严重,但他不建议我休息,他说抑郁症的病人独处不利于治疗。
医生也告诉我,像我这种症状,容易产生幻觉,所以一定要按时服药。
我拿了药回到表哥车上,把医生的建议告诉了他。表哥说:“既然医生这么说,我们就得听医生的。你还是正常上班,下班后也尽量别一个人在房间,陈帅虎不在你就来我们这玩。”
我突然想起,表哥和芳芳在二月十四日已经登记结婚,现在只差办婚礼了,于芬芳现在已经正式是我嫂子。
我愧疚地说:“表哥,你看我乱的,你登记结婚我都忘了,连礼物都还没送。”
表哥说:“呵,那你还不补上?”
车到公司,我先上了楼。莉莉看到我就说:“老大,今天脸色这么差?”
我说:“昨晚又失眠,这不,刚去医院拿了药。”
莉莉说:“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助理,否则压力太大。”
我心想,部门每个人手头都有一摊事,谁能做我助理?
这时,蓝心从我门口走过,我灵光一现,就喊她进来。
我说:“蓝心,你现在反正也没有固定任务,主要是来学习的,不如就做我的助理吧!”
蓝心腼腆地说:“好的主任,我一定好好做您的助理,向您好好学习。”
我见蓝心态度这么好,心里很愉悦,便和她拉起家常,我问道:“蓝心,你这个姓很少见,是汉族吗?”
蓝心说:“您说得对,姓蓝的一般都是畲族,但我是汉族。”
我颇感兴趣:“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像浙北苏南一带的。”
蓝心微笑道:“主任真厉害,我家在浙江湖州南浔,一个著名的江南水乡古镇。您去过我们那边吗?”
我很想说我去过,但我总不能说我在隋朝前就去过湖州长兴,而且目睹陈叔宝的祖先从西域迁徙过来吧!所以我只得摇摇头说:“我没去过,但我大学同学中有浙北的,跟你口音差不多。”
蓝心说:“您有时间的话,去我家乡看看吧,它真的很美。”
我相信蓝心说的,我也一直认为中国最美的地方就是江南水乡,每每在照片上见到白墙黛瓦、条红柳绿的景象,总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
我说:“那你太幸福了,我有时间一定会去。”
蓝心说:“好啊主任,那我们一言为定。我家就住在南东街,不远处有座桥,桥下有对石狮子。”
我和她聊了一会,便交待她做哪些工作。蓝心很聪明,有些事情我稍微一点她就能领会,一点都不费劲。有了她这么个帮手,我感到压力少了很多,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下班回家,看到陈帅虎已经回来。我跟他说:“这段时间,你晚上最好别出去住了,医生说了,我症状严重。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出现幻觉。”
陈帅虎说:“行,我看着你吧。我都听说了,这间房间以前的主人张姐就是因为抑郁症才自杀的,按理这病又不会传染,怎么这么巧你也得上了呢?”
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是巧。
我放下包,掏出手机找柜子上的充电器,不觉“咦”了一声:“小怜怎么回来了?”
陈帅虎说:“我刚进莲花公寓的时候,妞妞交给我的。我猜想一定是小熙去美国前把小怜送回来了。”
我好久没见到小怜了,边捧在手心仔细看。我记得给小怜塑这个泥偶时,面容是很喜气的,但现在看她,却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自言自语说:“小怜是去年夏天来的,按照婴灵的成长速度,算起来她应该有八岁了,我得抽空再给她换个人偶。小怜乖乖,别不高兴哦。”
陈帅虎说:“小怜回来也好,有她在,一般异灵不用你出手,她就搞定了。”
我说:“关键是这个异灵摸得到看不到,而且能在我房里而气场不变,挺膈应人的。”
陈帅虎挠挠头说:“小魏哥,也许真是你的幻觉吧!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觉过呢?如果你真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我们就搬家吧,租个二室一厅的公寓,反正我现在能支付得起了。”
我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也没心情搬家。”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陈帅虎天天晚上在家陪我,房间里符咒也贴了很多,但那异灵还是经常会骚扰我于无形,这天我在洗澡的时候,水龙头自动就转到了热水那头,当时我正闭着眼睛洗头,滚烫的水扑面冲下来,把我烫的鬼哭狼嚎的。我逃出浴室,发现脸部和身上已经轻度烫伤。
我赶紧回浴室用冷水冲洗,陈帅虎见状,担心地说:“我原以为你是出现幻觉,现在看来真有东西要害你!你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现在再这么受惊吓真会崩溃的!要不我们去酒店先住几天吧!”
290 恋母之心
我百般无奈,只好接受了陈帅虎的建议。在酒店住了二天,果然平平安安的,陈帅虎建议再多住几天。我就和他回莲花公寓收拾衣物,连带小怜也一起带来了。
可当天晚上,我又被捉弄了。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居然感觉有人在添我的脸,我猛地一巴掌打过去,似乎还拽住了那人的头发。
她是个女的!她还不依不饶地跟来了!
我感到愤怒,心里想,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陷入困境之中,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陈帅虎知道后也手足无措了,他捧起小怜对她说:“你爸爸都被欺负惨了,你怎么都不帮他呢?”
谁料他话音刚落,小怜就从他手掌中滑落到地上。把陈帅虎吓了一跳。幸亏酒店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没有摔破。
我说:“算了,你别怪她了,她毕竟还小,哪能什么都对付得了?趁今天休息,我给她把泥偶重做了。”
说干就干,我照着十岁少女的样子做了一个漂亮泥偶后,把小怜的魂引入新偶人,然后把旧的那个就砸了。
我对陈帅虎说:“既然我倒哪里都避不开这个异灵,我们还是退房搬回去吧,就不要白白浪费钱了。”
陈帅虎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我们俩收拾收拾。又搬了回去。
谁知我们俩刚大包小包地走进莲花公寓,保安家的妞妞就扑了上来,对我又挠又抓。
我边躲边挡:“妞妞,你干什么?”
妞妞不肯停手,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打你个坏蛋,叫你欺负小怜妹妹!”
我说:“哪有啊!我哪有欺负小怜啊,我今天还给她换了个漂亮身体呢!”
妞妞不依不饶地说:“你把小怜妹妹的妈妈赶走了,小怜妹妹都气哭了!”
听了妞妞的话,我和陈帅虎都愣住了,我们相互看了眼。异口同声地说:“原来是小怜干的!”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唉,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难怪房间里气场会正常,小怜在这个房间生活久了,早就和我们的气场相融。已经不似那些外来异灵了。
想想也是,小怜跟了小熙那么久。对小熙很有感情了,现在小熙因为我而离开,小怜突然失去妈妈,当然会这么恨我了!
我对妞妞说:“妞妞快停手吧,哥哥知道错了!”
妞妞说:“哥哥快把小怜妹妹的妈妈找回来吧,小怜妹妹没有妈妈很可怜的。”
我边哄着妞妞,边赶紧上楼。我一进屋就把小怜的偶人捧出来,赔罪道:“小怜,乖女儿,是爸爸的错,爸爸这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你离不开妈妈的话,我就把你带去美国陪她。”
我拨打小熙的电话,却发觉她的电话已经是空号。我发她微信,也已经被拉黑名单。
小熙就这样彻底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心中万分沮丧,感到头晕恶心,便倒在了床上。
我埋怨我自己,怎么早没考虑小怜的感受呢,难怪她要在我身上撒气,真是活该。我感觉自己好失败,每个身边的女人都会受我的伤害。
陈帅虎给我倒了杯热水,对我说:“你别忘了服药,小熙的事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小怜你也不用太担心,以后我多哄哄她就好了,明天我就给她买一整套的芭比娃娃来陪她。”
我颓然说:“陈帅虎,我就是胸口郁结的慌。我感觉北京都呆不下去了。”
陈帅虎说:“可是你能去哪里呢?连智通**师都对你说了,心中的结化解不了,你躲哪里都没用的。”
当天夜里,我服了镇静剂还是睡不着,心里痛苦到了极点。我走出阳台,望着夜色下的北京城,想到了张姐。
我默默对张姐说:“张姐,我现在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了,原来抑郁症能这么折磨人,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着我的心,我透不过气来,感受不到一点快乐!相比之下,纵身一跳是多么的快乐!”
我鬼使神差地爬上了阳台护栏,学着张姐的样子,缓缓张开双臂。
我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慢慢往前倾去。
突然,身体被往后一扯,我摔倒在了阳台上,一双看不见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我坐在阳台的地上,顿时泪流满面。
小怜的拯救让我脑子清醒了很多,她一个小小婴灵,承受着灵魂无法投胎转世的痛苦,尚知道来救我,我要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就太自私了。
我擦干眼泪,悄悄回到自己床上,居然睡着了。
从这以后,小怜再也没有跟我捣乱过。
我也打过几次炎月的电话,可她从来没有接听过。其实我每次打,心情都很矛盾,希望她接听,又希望她不要接听。
这天早上我到公司比较早,看到炎月在办公室留下的咖啡机和咖啡豆感慨万千,就学着煮了一壶咖啡,一壶咖啡正好可以倒两杯,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时看到蓝心来上班了,便给她也倒了一杯,放在她的办公位上。
蓝心连忙站起来说:“谢谢主任!”
我说:“不客气,这是以前的主任留下的咖啡机和咖啡豆,我借花献佛。”
蓝心说:“那以前的主任煮完咖啡,也会分你一杯吗?”
我说:“是的,她也会。”
想起炎月给我煮的咖啡,我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蓝心忙着工作,并没有马上喝我煮的咖啡,这时其他同事陆续走进办公室,莉莉看到蓝心桌上的咖啡,不客气地拿过来说:“哟,还有热咖啡呢,正好我还没吃早饭,谢谢啦。”
我心想,莉莉也太霸道了,蓝心虽然是实习生,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我本想出去说莉莉两句,但我看蓝心只是笑了笑就继续埋头工作了,仿佛并不在意,我也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蓝心的工作效率很高,她分担了我很多工作,渐渐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因她是没有薪水的实习生,我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这天中午特意请她在旁边的餐馆吃饭。
我和蓝心一起吃饭的时候,意外碰到莉莉和戴扬波也一起来了。我心想,糟了,他们看到我和蓝心一起出来吃中饭,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特别莉莉是个大嘴巴,肯定会到处乱讲。
果然,他们看到我了,莉莉还向我们招了招手打招呼。我看到戴扬波看我的眼神都很异常,唉,这下他以为自己抓到我的把柄了,指不定怎么兴风作浪呢。
我强作镇定,和蓝心吃完饭就回公司。不过奇怪的是,一贯八卦的莉莉下午看到我居然没问我这事。之后也没有任何关于我和蓝心的八卦。
下午,老板助理说老板找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