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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告别村长和涂坚哥,我就独自回客栈了,涂坚哥来的事情,我没有告诉爷叔和海叔,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觉得跟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
晚上照例看了一会《周易》,小斌收工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看不成了,都说巨蟹座是话唠,小斌就是典型的巨蟹座,整天叨逼叨逼也不嫌累。
他看我躺在床上,又抱怨开了:“同人不同命那,你整天闷得慌,俺整天累得慌,天天说要捉鬼,连个鬼毛都没看见,你说那两老家伙会不会是江湖骗子哦?早知道俺也说俺会捉鬼,就天天好吃好喝不用干这么累的活了!”
我懒得跟他争辩,其实我知道剧组很多人都在怀疑爷叔和海叔,说他们来了那么久,那异灵还是无处不在,制片人一定是上了江湖骗子的当了。
我想如果再拖下去解决不了,恐怕制片人对他俩都没信心了。而海叔又是我带来的,到时候我也脱不了干系,弄不好我表哥也会受到牵累。
想到这些,我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吃过早餐,我又直奔陈家村。
我虽然多次到过陈家村,但在陈家村认识的人只有村长、桂花奶奶、枣树下的陈老金,对了,还有就是小美新交的男朋友陈帅虎。
这次我没有把车直接开进村里,而是又停在白鹤镇上,不为别的,只是心里下意识地想再去陈老金家看看。
走到枣树下,看到满树沉甸甸的枣子已经泛红了,却没人采摘。陈老金家的大门依然紧闭着,就连那几只奶猫都没见到。我心里倍感失落,就往村长家里走去,路上手机响了,是小美打来的,她怪我去陈家村也不稍上她,对着我一顿好骂,我不挂手机也不去听她,同学多年我太了解她的脾气了,若是不让她发泄,她说不定把房子给点了。过了五分钟,我再拿起电话,她已经没那么凶了,我说:“姑奶奶,您教训得是!但是你骂了这么久,气也消了吧?没事我挂电话了,我也不是来闲逛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小美突然又改了语气:“别啊,小魏哥,你都到陈家村了,你就去趟帅虎家呗,我都跟他说好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把他带回来。”
我说:“大小姐,我带他回来,他晚上怎么回去?这条路可没公交车!你不会要留宿他吧?”
小美不耐烦地:“你说你操那个心干嘛?我爸都没管我!”
还真被我猜中了,自从小咪离开剧组,小美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她见到帅哥后就又开始不安分了,心里肯定整天琢磨着要扑倒这块小鲜肉。我暗暗有点同情这位陈帅虎小朋友了,带他走吧,我他妈也成了帮凶了,不带他走吧,回去小美还能放过我?
小美挂上电话没多久,就把陈帅虎家的地址方位用短信发过来了,我想推脱都没了理由。
陈帅虎家跟村长家不远,去村长家的路上正好能路过。陈帅虎大概已经接到小美的指示,已经在家门口等候我。我告诉他,让他在家等着,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办,等我回去时再来喊他。
陈帅虎高兴地咧嘴笑了,这笑容至少能迷死一帮老少娘们。
27 柳暗花明
陈帅虎殷勤地把我送到村长家门口才转身回去,我进屋一看,屋里只有桂花奶奶在。桂花奶奶边给我倒茶,边告诉我:“我儿子一早就带那个客人去村里转悠了,儿媳妇出门赶集也还没回来。”
我来之前就想过,要打探郑秋娥夫君的转世之人,首先要知道他前生的容貌,郑秋娥夫君长什么样,谁也没见过。
我问桂花奶奶:“桂花奶奶,村里有没人见过郑秋娥未婚夫君的?”
桂花奶奶想了想,摇头:“他要活到现在就超过一百多岁了,这村里见过他的人,恐怕也都不在人世了吧!”
见我有些失望,又说:“不过这村里超过八十岁的老人倒还是有几个,等我儿子回来,让他再带你探访探访,兴许有人见过他。”
桂花奶奶的话又燃起了我的希望,郑秋娥的未婚夫君死了有七十多年了,而七十多年前见过他而且有印象的孩子,按当时七八岁来算,现在至少八十五岁以上了。但愿这些活着的老人里面,能有我要找的人。
我边等村长,边和桂花奶奶闲聊:“您就没有听您母亲说起过那个人吗?”
桂花奶奶:“我娘也没见过那人,你想啊,那人死的时候,我娘已经出嫁,所以不能跟着去陈家吊孝,那人没死之前,我娘就更没道理见他了。”
想想也是,按旧时的规矩,小姨子和姐夫是要避嫌的,何况郑秋娥和他夫君还没有成亲。
桂花奶奶给我续了茶水,拿出豆角来摘,我也帮着动手。
摘着摘着,桂花奶奶突然又想起什么来:“我想起来了,我嫁到这里以后,倒是听我婆婆闲聊时说起过,说我大姨没福气,说那后生相貌长得相当好看,待人也彬彬有礼。”
我随口问:“我听说这个村容貌长得好看的人很多,是不是?”
桂花奶奶点头:“是啊是啊,陈家村的风水很怪,生出的孩子,要么非常好看,要么就很一般。”
我说:“桂花奶奶,那是遗传基因!上一代好看,下一代也好看,父母歪瓜裂枣,也生不出漂亮的小孩。”
桂花奶奶叨叨絮絮地:“遗传我懂,孩子生下来,不是象爹就是象妈,否则别人就要起疑心了,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呢?爹妈脸上也过不去,对吧?不过我们陈家村,奇就奇在那些漂亮的孩子,都随爹,只要爹长得好看,娶的他妈再丑,孩子生出来还铁定漂亮,你说怪不怪?”
这倒是有点奇怪,也不符合遗传学的规律啊!不过大千世界本来就无奇不有,出点怪事也正常。
这样闲聊着,村长媳妇赶集回来了,看到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忙碌了。
不一会村长也回来了,我看看身后没人,问:“涂坚哥呢?”
村长赞叹道:“到底是博士,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研究,他现在正抱着一块石头,拿着放大镜在琢磨呢,我就先回来了,一会吃午饭再去请他。”
村长看看我,问:“你来看他吗?他在这挺好的,你就别挂心了。”
我心想我才不挂心他呢,人家有更重要的事好吧?不过既然村长这么说了,我嘴上还是要客气一下:“多谢村长,我涂坚哥就麻烦您了。”
村长大手一挥:“跟我客气个啥,涂博士也算是我请来的客人,人家是来帮我们陈家村的,我理应好好招待。对了,我姨婆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我:“有进展,今天我来村里,想找一个见过郑秋娥未婚夫君的老人问问情况,您方便带我去吗?
村长为难地:“可我哪知道谁见过他啊?”
一旁的桂花奶奶插嘴道:“我算过了,年纪超过八十五岁以上的,就有可能见过他!”
村长:“哦,那倒好办,村里八十岁以上老人的年龄都有记录,我叫村会计去查一下,吃过饭我带你去。”
村长说完就掏出手机给会计打电话,把事情交待下去了。
吃中饭的时候,涂坚哥背着几块石头,自己回来了。
吃完饭,村长收到村会计发来的短信,我要的名单已经查到。
村长对我说:“走吧!村里现在八十五岁以上的老人有五位,其中一位让闺女接走养老了,其他的都在家。”
居然还有四位老人可能见过郑秋娥未婚夫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心里非常高兴地跟着村长出了门。
探访的第一家是个孤寡老头,看起来精神还好,但是问他什么都答非所问,明显得了老年痴呆。
第二家探访的是个老太太,脑子倒是清楚,但是耳朵聋了,我们说得再大声,她也听不到,老太太一脸歉意,我们也只得作罢。
第三件探访的也是老太太,她听了我们的来意,对我们说:“我不是陈家村的人,十八岁才嫁到这里,所以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但人我没见过。”
一次次地失望,我的心越收越紧,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位老人身上了。村长带我走到村的最东头,指着一户人家说:“就是那家了!那老头是土生土长的陈家村人,前几天我还见过他,脑子灵光得很,还天天打麻将,他应该见过郑秋娥的未婚夫君。”
可是当我们刚走到那家门口,有个中年妇女就冲了出来,拉住村长说:“村长,我正要去找你,我公爹昨天晚上脑溢血,送到县医院就不行了,现在马上要接回来准备后事了!”
村长大也有点吃惊,忙宽慰那女人:“你不要急,我马上派村里的人来帮忙!”
那女人谢了村长就急匆匆走了。
村长看着发呆的我,说:“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这下我也没招了。”
我满怀希望而来,却失望而归,好不容易已经走到正道上,却发现路断了。正象村长所说,人算不如天算。
我也没心思再待在村里了,一心想着马上开车回到客栈,把今天的情况向爷叔和海叔汇报一下,再另做打算。
可还等没车开到客栈,事情就柳暗花明有了转机,村长电话追来,让我马上回去。我调转车头回到村长家里,见一位古稀老人端坐屋内。
村长兴奋地说:“要我说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这位陈太公,原本在城里女儿家养老,很多年都没回来了。但昨天去世的那位老人家是陈太公的堂兄弟,所以陈太公就让女儿陪着回来奔丧了。这不,我把他请到家里了,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刚才我也问过他了,他认识郑秋娥那位未婚夫君。”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走近这位陈太公,只见老人家虽已是耄耋之年,却面目清秀,眼神明亮,俊朗的五官依稀可见。
我搬个凳子在陈太公面前坐下,问道:“老人家,我想打听一个人,就是……”
“你要问的是陈家英,是吗?刚才阿松已经跟我说过了。”陈太公打断了我的话。
我一愣,听那么多人讲过郑秋娥未婚夫君的故事,却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他叫陈家英。而阿松,当然应该就是村长的名字了。
我连忙点头:“是的是的,陈阿公,听说您见过他?”
陈阿公:“何止见过,当年我家都在他家隔壁,我娘和家英哥的娘是最要好的姐妹。家英哥比我大十二岁,我娘怀我的时候,就和他娘说好,若是生个女儿,就给家英哥做堂客。可惜我是个男的,否则家英哥也可能就不会死。”
28 帅虎之谜
我问:“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陈阿公沉浸在回忆中:“记得,当然记得!我从小就喜欢粘着家英哥,他也特别疼我。家英哥随他爹,长得很白净,眼睛很有神气,鼻子挺拔,走到街上,大姑娘都会盯着他看。对了,大家都说我跟家英哥长得象,跟亲兄弟似的,家英哥走了以后,他娘看到我就搂在我哭,说看到我就象看到他儿子还活着。”
我一边听着陈太公的描述,一边脑子里飞速描绘陈家英的形象:白净、眼睛有神、鼻子挺拔,和眼前的老太公还有些相象。
我跟村长要了张纸和笔,对老太公说:“老人家,我现在就按照你说的来画,我画得象还是不象,你都要告诉我。”
老人家点头,看着我在纸上画起来。
我画了脸部轮廓,老人家点点头。
我画到头发,老人家摇头,我修改了几次,他才点头。
我画了眼睛,老人家又摇头,三番两次修改后,他勉强点头。
画到鼻子、嘴巴,都是如此,等全部画完,老人家看了以后,摇头说:“这五官分开来看呢,都还有点象,可是放在一起看,唉!”
我知道我画失败了,有点沮丧。好不容易访到一个对郑秋娥未婚夫君知根知底的人,却还是无济于事。
这时陈太公看看时间不早,就要告辞回家。人家是回家奔丧的,我也不能强留,只好和村长一起把陈太公送出门去,刚一出门,看到陈帅虎伸头探脑地走进院子里来。
看到陈帅虎,我才想起早上小美托付我的事情,刚才一着急自己就回去了,竟然忘了带上他。幸好村长又把我叫回来了,否则回去见到小美,她非把我撕了不成。
陈帅虎大概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见我去接他,所以来村长家打探来了。他见我们三人出来,讪笑着对我说:“小魏哥,你还没回去啊?”
我说:“快回了,你再等会吧!”
再回头看陈太公,正两眼发直地盯着陈帅虎看。
村长见状说:“这是帅虎,都长这么大了,您认不出来了吧?”
只见陈太公盯着陈帅虎自言自语:“象,太象了。”
我心中一凛,问:“陈太公,您说他象谁?”
陈太公指着陈帅虎对我说:“你就照着他画吧!太象了!”
我知道他指的一定是陈家英,我再次仔细打量陈帅虎,原来郑秋娥的夫君长这样啊!
这下陈帅虎感到莫名其妙了:“你们说我象谁啊?”
我一把拉过陈帅虎:“你别管了,快跟我回客栈!”
我把陈帅虎推上车,谢过陈太公和村长后,立马向客栈奔驰而去。
陈帅虎突遭“绑架”,大喊冤枉:“我到底象谁了啊我?你们可别搞错了,村里跟我长得象的男生有好几个,凭什么认定是我啊?”
我说:“别废话,到了客栈,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暗暗骂他,说不定就是这小子前世作孽干的好事,给我们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
车到客栈门口,小美立马飞奔出来迎接,陈帅虎从车上下来,两人就粘着一起难舍难分。我推开小美,严肃地说:“人我给你带来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我要先借用一下。”
说罢我拉着陈帅虎先上了楼,剩下小美在门口跳着脚骂:“卫小魏你这个大变态!你要对大鸭梨干什么!”
我不理小美,拉着陈帅虎就进了海叔房间,海叔正看翻书,看到我拉着一个大活人进来有点吃惊。
当陈帅虎得知眼前的大叔是小美的父亲,拘谨得不敢抬头。
我把陈帅虎推到海叔面前,对海叔说:“找到了!”
海叔一愣,继而狐疑:“他就是,那个……”
我知道海叔当着陈帅虎的面不好直说,我会意地点头。
海叔奇怪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他?”
我连忙解释:“不确定是他,是那个人的样子,确定很象他。”
海叔被我的话绕糊涂了,看着我等着我往下说。
可陈帅虎在旁边杵着,我不方便细说,就喊小美把他领走。小美拉着小情郎乐颠颠地走了,我又回到海叔房间。
海叔说:“我们去爷叔房间,你把情况详细告诉我们。”
到了爷叔屋里,我就把今天在陈家村遇到的情况一字不漏地汇报给两位师傅听,他俩边听边不胜唏嘘。
爷叔说:“本来还准备和海生一起打卦助你寻找,没想到你进展这么快,真是可喜。”
海叔也表示满意,但他说:“知道那人的容貌,确实可喜,但是是不是刚才那后生,却不好说,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很多,仅凭长得象就说是投胎转世之人,那就可笑了。我看那年轻人脸上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印记。所以小魏啊,你还得用心寻找凭据。”
海叔却不以为然:“除非活佛转世能准确寻到灵童,其他凡夫俗子要找转世之人哪能这么确定,我看这样吧,要认定那后生是否是郑秋娥未婚夫君转世,等我先来打一卦,看看方位是否符合。”
爷叔示意我们先出去,留他在屋内摆阵测卦。海叔说各个门派的测卦方式都不一样,所以打卦时别人不能偷看。
我想我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