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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地:“小咪跟你住一个房间?”
小美:“对啊,怎么啦?我俩可聊得来了!哦,我知道了,你在追小咪对吧?要不要哪天我把房卡给你,晚上你偷偷地……”
我挥挥手:“快走吧!就凭你哥哥我的魅力,还用不着!”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小咪这么单纯的姑娘,和小美住一屋,千万别染上小美的坏习气。
小美走到门口,我喊住她:“那你见到小咪,就代我向她道个歉,就说我昨天脑袋发昏,所以胡说八道。”
小美一脸坏笑:“昨天你得罪她了?行,我就说你昨天是恶鬼附身,所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聪明吧?”
说完小美一蹦一跳就走了。
中午去剧组拿饭的时候,小咪果然对我脸色好多了,看来小美确实为我说了很多好话。
我回屋后把小咪的画像拿出来,好好完善一下,想着等下次把漂亮的画像交给她时,她气就全消了。
可没想到还没等我填完色彩,小咪就不见了。
那天夜里我睡到半夜,听到有人敲玻璃窗,迷迷糊糊醒来,就觉得奇怪,因为我的房间在二楼,怎么会有人敲窗子呢?我向窗子望去,赫然一只白手贴在玻璃窗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猫爪!男人的手掌差不多大。我清楚地记得,以前那只流浪猫,也曾经这样爬在窗台上,用猫爪这样敲打玻璃,和我吓得赶紧把头蒙进被窝,紧紧贴住小斌,这一夜真是难熬,我躲在被子里浑身冒汗,心里狐疑,为什么上午今天刚和小美谈到小白手,现在就出现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听剧组的人说,小咪不见了,工资也没拿就离开的剧组,和谁都没打招呼。
我说小咪不会出事的吧?小美和她一个房间,她总知道吧?
但小美也说不知道,只说等她醒来,小咪已经离开了,房间里的东西也都带走了。
我想给她发微信,发现我已经不在她的好友里。
小咪,你难道真是死去的那只流浪猫?
事不宜迟,我必须马上去陈家村!我跟剧组借了车,独自赶去邻县,这次熟门熟路,一会就到了白鹤镇上,我把车停好,往陈家村走去,路过陈氏祠堂,我特意看了一眼,发现上次掉下来的匾又挂上了,上面的字还涂过油漆,不过涂得很粗糙,油漆都往下挂。
我急急忙忙走到村头枣树下,却看到陈大爷家家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开。我想既然他家人都出去了,我就到村里去问问吧,我走着走着突然想起郑大爷的表妹就嫁在这个村,去问问她不就行了?怎么说我和她表哥也算认识,问她不算太唐突。
我很快在村里打听到了桂花奶奶的家,敲门进去,她正好在家。
我介绍自己是从邻县过来,和郑大爷熟悉,桂花奶奶问了一些她表哥的情况,她说:“这几年我年纪大了,也走不动那么远的路,其实心里总挂心着他,担心将来他躺倒在床上起不来时,谁会去照顾他?”
我宽慰了几句,说明来意:“桂花奶奶,我向您打听个事,村口第二家,您熟悉吗?”
桂花奶奶说:“枣树底下那家?熟悉!我们村又不大,哪家不认识?”
我问:“他家是不是有个孙女,叫小咪?”
桂花奶奶:“他家是有个孙女,但我记得叫小熙啊,不叫小咪。”
我急问:“她现在在哪里?”
桂花奶奶:“她家小熙很有出息,前年就去美国留学啦!这几年就没怎么在村里见过她!”
我:“他家只有一个孙女?有没有其他女孩子,比如外孙女什么的?”
桂花奶奶摇头:“没有,陈老金家就一个儿子,他儿子就生一个姑娘,没其他人。”
我告辞出来,走过陈大爷家,隔着门缝向院子里张望。突然,我脚边响起奶声奶气的“喵喵”叫声,低头一看,是两只几个月的小猫,围着我脚边转,细看这两只小猫,通身灰色,唯有四个爪是白色的,和我那只流浪猫长得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流浪猫的孩子!我把小猫托在手里,感觉揪心地痛。
我放下小猫,它们吱溜一下就钻进院子里去了。原来那只流浪猫,真是陈大爷家的!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小咪,你真的是那只流浪猫吗?你回来找我,究竟是恨我,还是舍不得我?既然回来找我,为什么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剧组,把这事埋在心里,谁也没告诉。我把小咪的画像小心地收藏起来,就象那只流浪猫一样收藏在心底。
小咪不在了,我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特别是领盒饭的时候,总会有错觉产生,看到小咪笑吟吟地把盒饭递给我。既然小咪已经离开,我早饭也懒得去客栈餐厅吃了,每天上午起的很晚,随便填几块饼干充饥。除了去探望海叔,和爷叔交流,每天主要任务就是读《周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进步很快,已经能理解很多内容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那天我带着《周易》出去,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天小咪让我给她画像的地方,我靠着树坐下,忍不住又想起小咪那闪亮的双眸,心里感到堵得慌。
我努力不去想她,低头潜心研究《周易》。这天已经琢磨到“比卦”,《比》:吉。原筮,元,永贞,无咎。不宁方来,后夫凶……
看久了书了不免腰酸背痛,就顺势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中午的太阳正刺眼,我把头偏向一边,正能看到湖边的灌木丛,突然发现灌木丛里有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东西,太阳下发出金属的光泽。
走近一看,是几罐饮料,有啤酒和可乐橙汁等。看啤酒的牌子正是那天小咪递给我的那种!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那天小咪变戏法似的拿出来的啤酒,还有画板画笔,都是事先藏在灌木丛里的。小咪,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打开所有的啤酒一口气灌进了肚子,真想多来点酒,好让我一醉方休。
微微的醉意和暖暖的阳光,很快我就睡着了。
21 桂花奶奶
小斌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太阳下山。
小斌推醒我,摇着手里的《周易》:“老子累得要死,你在这里逍遥快活,早知道俺也来学这玩意了!”
我睡眼忪惺:“你跑来干嘛?”
小斌:“海叔喊你回去!”
我:“什么事?”
小斌:“鬼才知道什么事,让俺放下剧组的活急巴巴来找你,叫俺一通好找!”
既然海叔找我,一定有急事,我立马回到客栈,进了海叔屋子,海叔屋里没看到人,我又去找爷叔,一推门,果然海叔和爷叔都在,除了他们俩,屋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五十来岁年纪,身材短小精悍,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人。
他们正在聊些什么,见我进屋,海叔就对那人介绍:“这就是小魏。我俩的徒弟。”
那人便向我点头致意。
海叔又指着那人向我介绍:“小魏,这是陈家村的村长,特意有事来找我们。”
陈家村的村长?印象里我们没见过他,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还特意找了过来见我们?
见我狐疑,村长说:“那天你到过我家,我恰巧不在。桂花就是我娘。”
原来如此,可是,那天我只是问了问小咪的事情,他怎么就特意来找我?难道事关小咪?
可没等我问,村长又继续解释开了:“你那天来我家,跟我娘提起我表舅的事情,我娘就很牵挂,一定要我去看看他。我今天就抽空来了,到我表舅家,聊起你们,他说你们本事大得邪乎,阴间的鬼都听你们的,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你们是高人,没想到这个小娃娃也这么厉害。我想请你们有空到陈家村来一趟,我有事请教你们,这事很复杂,在这里跟你们也说不清楚,改天你们来了,我请你们喝酒,我们到时再细细地说,可好?”
爷叔满口应承:“我们这几天也正准备再去陈家村,有你村长在,我们就更方便了!“
又过了两天,这天早上起床后,海叔感觉身体已经复原,就催着我们去陈家村,一来打探郑秋娥未婚夫家的事情,二来和村长有约,也不能食言。
我们三人准备上车的时候,小美抢先一步上了车,吵着也要去,说她这几天都快闷出病来了,于是我们就带上她一起向陈家村出发。
我们到白鹤镇上时,村长已经等候多时了,小美不肯去村里,在镇上找了个网吧就一头扎进去了,我这才知道小美跟我们来的用意,原来多日不上网,网瘾又犯了。
我们剩下三人在村长带领下,我们直接把车开进了村子,以前我们都是走陈氏祠堂旁边的小道,今天才知道通往村里还有另外一条宽敞的机耕路。车子在村长家门口停好,桂花奶奶就迎了出来,我们进屋后,有位长相干净利落的大婶给我们泡茶。村长介绍说是他堂客(老婆)。
没等我们喝几口茶,村长就问:“听说你们到过陈家祠堂?陈老金告诉我,那天你们进了祠堂,门匾就掉下来了。”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相瞒,把剧组进客栈后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村长。
海叔对村长说:“我们听说郑秋娥的夫家就是这个村的,所以就找到了这里。
村长沉吟片刻,开口道:“郑秋娥是我姨婆,我娘的大姨,不过我娘出生的时候,郑家已经出事。所以连我娘都没见过郑秋娥。”
爷叔说:“能否把老人家请出来,一起聊聊?”
村长朝厨房喊了一声,桂花奶奶就放下柴火,颠颠地走出来了。
老人家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依旧耳清目明,回忆起往事清晰明了。
谈到她大姨,老人家也有一丝难过:“我娘嫁给我爹三年后才生了我,所以我出生时,大姨已经不在,郑家也刚出事。我娘未出月子,天天哭得死去活来,后来眼睛就半瞎了,后来我长大了,我娘就跟我说,我大姨真是个苦命人,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身孕!”
海叔冷静地问:“孩子是谁的?”
桂花奶奶:“我娘从小就是在大姨背上长大的,跟大姨感情最好,她们两姐妹无话不说,听我娘讲在她还未嫁我爹的时候,大姨早就有了相好的。那是一次县里的集上,他俩认识了,后来一直相好,这样偷偷地过了好多年,家里除了我娘,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后来我娘嫁给了邻村我爹,我大姨婚事却一直拖着,家里人就托人介绍了这边陈家村里的一个后生,门第年纪也相当,大姨知道后闹了几次,想要退婚,家里自然死活不同意,还着急张罗婚事。有天我娘回娘家,大姨偷偷跟我娘讲,她要离开这个家,跟那人私奔,到时她会在河边留一只鞋子,让别人以为她失足落水死了。我娘知道大姨的性情,也不敢告诉家里。”
村长可能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显得有些惊愕:“那后来她怎么就真死了呢?”
桂花奶奶:“我娘一辈子都没解开这个谜!我娘回到婆家后,心里惴惴不安,但传来的消息却是大姨未婚的夫君突然暴病死了。我娘还想着这下没人逼我大姨过门了,大姨私奔的事情也许能缓缓。没想到过了几天,大姨也在家寻死觅活的,我娘跑回去看她时,她已经不闹了,只是气色很差,我娘看看没事,住了一夜就想回来,大姨出来送她,在路上大姨给我娘跪下了,说她已经怀孕,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等孩子生下后,想求我娘抱养。我娘大惊失色,问孩子的爹呢?大姨只是凄惨地摇头。我娘只好答应大姨。但没想到没过几天,就传来我大姨自杀的噩耗,因为之前姐俩的秘密,所以我娘完全不信大姨会自杀。”
听到这里,我们又一次感到震惊,原本我们猜测的都是郑秋娥和未婚夫君之间的纠葛,怎么突然又多出一个情人来?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海叔问:“老人家,关于郑秋娥,您想想,您还知道些什么?”
桂花奶奶摇摇头:“我娘跟我说的,也就这些了。”
村长插嘴对桂花奶奶说:“哎,我记得小时候外婆跟我说起过,你五岁的时候,每天晚上一会哭一会笑,嘴里喊姨,外婆怀疑你看到了什么,给大姨烧了纸,让她别吓着孩子,后来才好。”
桂花奶奶点头:“我爹家离郑家挺近,那会我看到总有一个模样象我娘的红脸女人来逗我,看着挺喜欢我的样子,后来听娘描述,应该就是我大姨。”
桂花奶奶讲完话,就站起来又去厨房帮忙了。
爷叔一直低头没说话,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在紧张思考着什么,这时他突然开口问村长:“村长,你知道郑秋娥夫家是哪一家吗?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后人在?”
村长说:“郑秋娥殉夫当年也是轰动方圆百里的事,后来在陈家村代代相传,郑秋娥的婆婆,只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死了以后,怕老来无依,又过继了一个本族子弟做儿子,生了个儿子叫陈阿生,后来,后来……”
“后来吊死在祠堂里了!”我突然插嘴,大家都一愣。
村长惊奇地:“你这个娃娃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这事?这种事情,我们村年轻一代都不知道呢!”
爷叔和海叔也都狐疑地看了看我。这种感觉我很受用,所以我不说破原因,神秘地笑笑。
22 空棺银饰
村长:“正是,他吊死的那天,他堂客刚生的儿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叫建华,建华从小没爹,可怜得很,但这娃娃从小听话又刚强,学校成绩好得很,一直读到高中,还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建华后来就在长沙当老师,还当过校长,十年前把他娘也接到省城养老了,我大概有十年没见到他了,不过我有他省城的地址。”
线索到这里突然又断了,海叔让我抄下建华的地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村长堂客出来招呼我们吃饭,桂花奶奶帮着端菜,不一会丰盛的湘西农家菜就满满摆了一桌。
村长开了米酒,给我们倒上,我因为开车不敢喝,桂花奶奶又给我换了茶。
这些日子在剧组也没好好吃顿好的,所以看着一桌好菜,我有些馋,上了桌就放开吃了起来。爷叔和海叔也是喝着酒,一脸享受的样子。
酒过三巡,吃得心满意足,一直闷声的爷叔终于开口了:“村长,那天你来客栈找我们,究竟所为何事?”
村长给爷叔和海叔各夹了一块鸡肉:“不急,等吃好喝好再说吧!”
海叔说:“不妨,我们就边吃边聊吧!”
村长嘿嘿一笑:“那好吧!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这得从村子的起源说起,我们这个陈家村,是西周陈满公幼子陈赖避世之地,自古以来基本都是陈姓族人,耕读传家,世代乐居。陈家坟地在落凤山下,占据半个小山头,历代风水师都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上等阴宅,所以陈家村后辈皆贤达良善之辈、可是我当了村长以后,国家修的高速公路要通过此地,正好把落凤山劈成两半,那么祖坟就必须迁移,我到凤凰去请了一位名声很大的风水师,到我们村前后看遍了,找了一块可以与之媲美的阴宅地,择日我就带着村民给族人的祖先迁坟,当初先人下葬的时候,都用的棺材,现在迁坟,尸体已经腐烂,只能捡骨放进骨殖瓮再下葬,工作量巨大,但事关自己的祖宗和以后子孙风水,所以大家不敢叫苦,都很尽力。但是捡着捡着就出了怪事,有些棺材里居然是空的,没有尸骨,棺材里也特别干净,不像尸体腐烂的样子,而且在棺材里都发现了相同的银制品,形状和大小,都象鸡腿骨。”
村长说着在吐出的鸡骨头里,扒拉出一根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