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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人家只想教训一下对方就得了,可这刀上的煞气,阳烈之气太重了。一刀出去,虽说只削破了对方的胸口衣服,可那年青人的心脏让刀气给伤了。
回去,躺了一个月,年青人就死了。
那年青人是他们家中的主要劳动力,死了以后,她母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上吊自杀了。不久,年青人那个瘫痪在床的老奶奶因无人照顾也死了。
老人家得知消息,他受了这个刺激,心里斩不断这一念,就把刀交给了自已的对头,也就是温老板上面的一脉人掌管了。
叶凝当初跟燕雪试刀,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想证一下,让温老板把这刀还回去。
只是,陆家老爷子当年的这一段历史,确实是很难说出口。所以,陆大娘,还有很多人,一直没讲真相。
陆家刀有真传,但只能是入道的人来结合这一本刀谱,还有这把刀来练。
其余传下来的几把刀,都是老爷子当年使用的平常之物,包括大娘现今的那把刀也是一样。陆家的根,陆家的全部东西,都在这把刀身上藏着呢。
陆家老爷子当年受了那个刺激后,只愿意把门内一些简单入门的刀术传给弟子。所以,打从老爷子那一脉往后,就没人习过陆家刀术中的真正功夫,九月秋。
我听了一怔,扭头问温老板:“九月秋这是什么刀法”
温老板笑说:“老祖宗起名字都很有深意的,九月,秋天,天上晴空万里, 很少有云彩。这刀的练法和名字,合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意思是讲,这个刀用的时候,就好像九月的天空一样,明朗,刚劲,阳光,暴烈,毒辣。并且秋天主的肃杀之意,这股子杀意,能将天下的树叶一下子都杀黄了,千百的花草,也会尽数枯萎,大概就是这些意思吧。”
“总之,九月秋这门刀术,自陆家老爷子的父亲往后,就没人练成过。如今,我将这把刀还回去,看看陆家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吧。”
“有的话,我真想在有生之年,亲眼见一见这一手九月秋。”
温老板不失感慨地喃喃自语般说着。
九月秋,名字非常的好听。意境同样的也非常的漂亮。
陆大娘先祖的实力,果然已经强至不可想像的境地了。否则,以大娘没有入道的功夫,就斩出那么强的一刀也来,可想而知,入道后,她们陆家的刀,会有怎样的表现。
随后我又回味陆家老爷子的事,真的是满腔的感慨。
老爷子练了一辈子的刀,最终还是因醉酒,一念之差,毫厘之差,就行了一件亏心的大事。我有理由相信那一刀只差毫厘,哪怕老爷子稍微收一下劲,又或是换了一个别的什么手法。那个年青人也不至于死。
可是
唉,一念之差,真的是一念之差。就好比方才也是一样,若我不给端老前辈那个面子,我拼了命求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跟李明阳来上一战。结果,我收获的可能就是满腔的憾事了。
师门仇人就在眼前,却又不能动手去打,去伤。
这份心思真的是很难压。或许是华阳散人给的药有用吧,我压下去了。否则我不敢想这件事开端了之后,会有一连串什么样的后果。
齐前辈讲过,习了一身高术后,人活在世间,就好像浑身绑满了火把行走在火药堆中一样。要时时的小心,戒备,提高全身每一分的神经。不然,稍有一个失误。就断无回头重来的可能了。
高术凶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一路走到天明,漫漫黄沙起了之后,我们就近找了个地方休息。然后等到黄沙过去,又继续赶路。
中途,返回到巴虎住的地窝子,我们稍微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又在温老板的带领下,我跟老大一起,同他回到了当初周三娃住的那个帐篷。
温老板就是在那儿领走的太阳和老大。
如今重新回来,找到周三娃后,他告诉我们,停在门口的车已经让人开走了。这辆破捷达没人动,他就找了人拖来了帐篷前面看管。
我对周三娃说了一声谢谢,末了老大又教训了他一通,罚他年底,给我们送一批上好的羊肉。
如此这番,在周三娃处休息了一天后,我开着破捷达,跟老大,温老板一起,直奔西x去了。
到了西x,一路找到陆大娘那个工厂的时候,我不由小惊了一下。
厂子原来又扩建了,看门上挂的牌匾,好像是成了一家专门的彩钢瓦厂。
原本一个破旧的废品收购厂子,转眼变成了彩钢瓦厂,我不由不佩服大娘的经营之道,确实是非常有的天赋。
我们把车停下来后,没想到看门的一个老头儿竟然还认得我。
他是大娘家的一个亲戚,在接待我们去了厂里的会议室后,老头儿告诉我大娘去西x跟一个建筑商谈生意去了,要等到下午才能回来。
我听说后,忙说在这里等大娘,不急。
然后我问老头儿,那个大铁磨哪儿去了。老人家告诉我,厂子扩建后,铁磨直接就搬到另一处的分厂了。因为那个东西是个风水上的奇物,能够绞化煞气,那个分厂的地方不是很好,所以大娘就指挥人把那铁磨挪走了。
此外,挪走铁磨的时候,好像还在那下边找到了什么东西。
老人家对此了解的也不是很详细。
我们就坐在会议室等,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外面开进来一辆四个圈的a7。很快陆大娘从车上下来了。
再次见到大娘,大娘看到我只是一个劲的笑,末了她问我啥时跟叶凝结婚,我说了还早,然后大娘还是笑。笑过了后,她又跟温老板说了几句话。末了温老板把那把刀拿出来了。
大娘一见到刀,她神情唰的一下就变的凝重起来。她朝温老板说了一声谢谢,拿刀转身就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大娘用两手捧了刀,还有一个很破旧的铁盒子。她一步步走过来,到了我面前后,大娘淡淡地说了一句:“关仁,跪下。”
我一怔忙说:“大娘,这是陆家的东西呀。”
大娘郑重说:“是我家的东西又能咋样后辈没人认这个东西,没人练,就算有人练,也担不起那么大的因缘。锁在柜子里,除了让它生灰,它啥用都没有。叶凝不同,那孩子,我晓得她。快,你跟她是一条心了,她没来,你就替她跪下吧。”
我长叹口气,最终我朝大娘抱了一拳说:“我先代叶凝谢谢前辈了。”末了,我面对大娘郑重地跪了下来。
第六百四十一章 恶人欲夺洞天福地
我跪在地上,陆大娘拿了刀,呛啷一声抽刀锋后,反转刃拿刀背,对着我的后背。轻轻砍了九下。这九下是陆家门中的九戒,九戒的内容同我拜周师父为师时所受的戒律基本上一致。我一一听过后,陆大娘问我,可能担起这戒律。我大声回答能。末了大娘送回刀锋又连同那个铁盒一起交到了我手中。我高举双手接过,这一瞬间,一股子称之为传承和责任的东西,就落到了我和叶凝的身上了。
陆大娘送回刀后,她伸手抹了把泪。
我知道大娘为什么哭。我接过来的,可是陆家的传承啊,是古时候,多少人花千万重金寻求也不得的宝贝呀。可是现在,我相信这东西就算是白送人,也没人肯要,同样也没人敢要。一来,刀中煞气极重,普通人根本镇压不了。二来。九月秋的刀谱看着厉害,可对现代人而言,他们学了,又有什么用呢。即便最后是用了。找到了这个高术江湖,一步步走进来,那不也是一场全新的滔天杀劫吗
可这些,还是得有人继承,得有人把它们一脉脉的传下去。
因为有人曾经问过一个很伟大的人,他问对方,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个什么样子那人回答,他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什么样子,可是他知道 第四次世界大战的样子。对方就问,那是什么样子啊。他回答的是,那是用棍棒,石头,拳脚和锋利铁器展开的一场撕杀
正式从陆大娘手中接过这个一刀一盒后,我又和温老板在大娘这里多住了两天。期间。大娘就是看着我乐,间或她会开着车,领我和温老板去附近的山上看风景。去领我们到周边的农家院吃好吃的山野风味儿。
我和温老板聊了一下端老,温老板说的是,端老忌讳跟李明阳产生直接矛盾很简单。每个人在这个江湖上行走时,都会欠下一个称之为人情的东西。端老肯定是欠李明阳背后依靠那人的一个大大的人情。
人情这东西最不好说了,所以端老没办法出这个手。他只能是遇着了,压住,然后再选择回避。
问题想要解决,还得靠我自已。
是的,就像很多人讲的那样,谁也不能靠,只能靠自已
包括齐前辈,我也完全不能依靠,我修到了今天。我有一种预感。齐前辈也好,其它前辈也罢,帮我帮我的越多。我的凶险就会越深,越重。不仅是我的凶险,齐前辈,还有很多前辈本身也有这个凶险。
否则的话,前辈们也不用选择隐到一个地方去躲什么三灾了。
同样我在高黎贡见到雷前辈解脱后,我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修行越高,越不能轻易出手,出手不用别人打他,老天就会把他给灭了。同样,假如把一个实力很高的人逼到让他出手的境地时,事实上,他在出手的那一刹那,已经注定灭亡了。
到时就看,他死的时候,能拉多少人给他做那个垫背了。
那高手们,怎么来斗
我摇头笑了一下,我,叶凝,还有很多,很多人,不正是最好的解释吗
传承,传承
师父传下来,弟子承受的同时,还得负担师父之前的那些因缘。
真传,不轻传就是这个道理。
随便传了,可能就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孩子给害死了
在这儿住到第三天的时候,先是温老板说他得回羊汤馆了,然后他直接去西x转道再回他的城市 。我这边先是接了尹锋大哥的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他平安到家了,然后给巴虎的户头已经建成。此外,这段时间,他得跟师父在一块儿守守山,把这身上的东西,弄的牢固了再说其它。
我记下了户头后,让尹锋有事就跟我联系。转过头来,我又把电话打给了马叔,我让马叔按月给那户头打一定的钱。
跟着我又把原因说了一遍,马叔欣然同意。
就这么,我将巴虎的事儿落实了以后,正要启程去找叶凝的时候。叶凝居然主动给我来电话了。
“仁子,你快来崆峒吧,这里我有点顶不住了。”
我说:“怎么了华阳散人她不在吗”
叶凝:“师父应该找过你,她说你有一劫,我担心的不得了。但师父不让我跟你接触,再加上她亲自去找你,所以我也就放心了。等了这么久,你一直没消息,况且我这边还有一些麻烦事。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对了,那一劫”
我长松口气:“多谢咱师父,要不然,我可能真没法儿过去呢,行了,不用说其它的,我也正好要找你呢。你把道观的具体位置发来,然后我这就过去。”
叶凝很快将地址用短信发了过来。我收到后,这就跟陆大娘告辞,然后我开了那辆破捷达直奔崆峒去了。
提起崆峒立马会让人想起武林高手,那个地方确实在很多武侠小说中博取了很多次的出场机会。
但现实的崆峒是旅游风景区,那里的道观充斥的大多是抽签算命,解卦,画符,看风水,捐功德的人。
叶凝之前跟我讲过,华阳散人是领了她师尊的命在崆峒山域的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成立了那么个道观。
道观不修仙,不炼丹,不画符,不教武功,不教长生不老之术,也不开方抓药给人看病。道观,只教两件事。
衣,食,住,行之道。
观天,观地,观人,观世间万物之观。
可想而知,这样的道观生存起来会有多么的困难。初始阶段那个难呐,按叶凝说,华阳散人领了三个徒弟真快要到了上山挖野菜吃的境地了。
迫于无奈,华阳散人只好去了一次南方。然后,露了点功夫,得了很大一批的香火钱,这才把道观香火给带旺了一些。
没办法,世人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枯燥的打坐,单调乏味的观天地自然。真的没有几个人喜欢。
华阳散人为此也惹了一个很大的因缘,好在她查到因缘落到了西南方向,就只身去了那里,九死一生之后,才把这个因缘给了断了。
道门东西就是这样。哪怕赚香火钱,修筑道观这样的正事,看着简单做起来也很难。有神通,不露则罢,露了显了,然后以此赚钱了,就摊上因缘了。扔史厅弟。
散人是高人,能看清楚因缘落在那里,所以她采取主动,用几乎丢掉性命的方式把因缘给化了。
其余的人呢
要么因此身败名裂,要么就是身染怪疾,一命归西。
所以凡世间人,若有以神通,收取钱财,助人达成所愿的,又或助人避开疾病灾祸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讲,百分百都有问题。
事不成则罢,成了,早晚得还
叶凝之前走的时候,道观内有女弟子三十四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十四个女人全都聚到了一起,会唱出什么样的花腔儿,简直让人无法想像。
当然了,这只是外在,内在有没有人拿华阳散人的道观做杀局,然后引我和叶凝入局,这也是一种排除不了的可能。
我心里有事,所以一路基本没什么耽搁,再加上我也不困,精力十足,所以直接就是一口气开到了崆峒风景区。景区在当地的一个镇子里,到了镇上后,我下车给给叶凝打了个电话。叶凝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
我直接开车去宾馆,把车停好,待我找到叶凝房间,将房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浑身腾满了杀气的大马刀。
“仁子你再不来,我就要杀人了我明知道杀人不对可是,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叶凝咬牙切齿地跟我说。
我说:“行啦,别这么大气了。记住啊,千万要止怒,知道我这次劫是怎么起来的吗就是因为心头这一怒。因怒而生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要冷静处理,看清楚事件的经过和来龙去脉,咱们该杀一样不耽误杀。”
叶凝:“可我现在真的很气呀,要不,你跟我打一架得了。”
我一摆手:“别,我现在可打不过你,好了,我这儿呢,先给你弄一个转移注意力的东西。”说完,我把背的包打开,取出了刀和铁盒。
叶凝一怔,我背倚着门,一脸郑重地说:“叶凝,跪下。”
大马刀:“啊你让我跪”
我说:“不是和你开玩笑,这可是我跪着从你陆师父那里接来的东西,是陆家祖上的真传之物。”
叶凝一听,脸上当即就换了肃穆的表情,然后庄重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如法泡制,把陆大娘对我说过的话,走的过程,又在叶凝这儿走了一遍后。我郑重把这把刀交给了叶凝。
叶凝握刀在手,呛的一声响,她就抽出刀来了。然后望着二尺多长的刀锋,她直接就说了一句,杀
我一摆手:“先别说杀的事,把道观里发生的事,讲一讲,咱们再说杀的问题吧。”
说了话,我递 给了叶凝一瓶矿泉水。
叶凝哼一声,一拧带,往床上一坐,然后把水瓶子一举对我说:“给我拧开。”
我苦笑着接过瓶子:“啧啧,这家伙,劲大的能把牛脖子拧断,这让我给拧矿泉水瓶盖,哎哟,女人呐女人,真是有意思。”
叶凝:“哼,要不找你干嘛,男人嘛,出力的活儿,当然你们干喽。”
我哈哈一笑,拧了盖子说:“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