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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气有点抖,被刘千手听出来了,他反问我,“嗯?你怎么了?”
这一天遇到的经历实在离奇,我整个精神状态都在崩溃的边缘,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话筒噼里啪啦的说上了。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给刘头儿听,甚至中途他想打断我,我都没让他插上话。
我发现这话说出来后,整个人轻松多了。虽然刘千手没给我回话呢,但我这脑袋算是恢复正常了。
我刚才没留意,这时候细听之下还发现,电话那头有人打呼噜。我心说刘千手在哪?他旁边怎么能有老爷们的呼噜声呢?
刘千手让我稍等,他一定走到别的地方了,因为那呼噜声没了。他又跟我说,“我刚把枪狼劝睡着了,没想到你这又有事,你俩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么?”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心说不是我俩不想消停,是怪事实在太多了。
刘千手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说了一句很抽象的话,“李峰你要记住,每个人因为生活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会有很大的变化,他们对待问题以及处理问题的手段也会大不相同。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绝不会这么快乐的。我希望你连后知后觉都没有,就这么活下去。马上你会有新的开始,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你要什么,以及得到这东西是多么的不易,这就足够了。”
我听得直愣,因为这话让我朦朦胧胧、似懂非懂。尤其他强调我不是以前的我,这明显有问题啊,我以前干啥了?我心说我小时候跟爹妈种地,长大了考了警校,又当了警察,我以前没干啥缺德事吧?咋被刘头儿说的,我跟送去劳改过似的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没等我问,又开始说上了,但这次他说的具体了。他叹口气,“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就不叫世界了,你是不是在想,小莺是恶人么?侯国雄是恶人么?其实什么是邪恶?什么又是仁慈呢?这没有界限,也没有答案。你跟小莺的事,不要有这么多顾虑,如果喜欢,好好把握就是了。”
我发现刘头儿是真坏啊,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算是给我指引了一个方向。只是这方向太大,我一时间消化不了。
我都想了一晚上了,真要再这么较真下去,脑袋保准想废了。最后我听了他的话,自己就别好奇了,早点睡吧。
为了能让自己能睡着,我又到楼下超市买瓶红酒。也说我真够狠的,回到家,就把一整瓶酒全喝了。
冷不丁喝这么冲,我一下懵了,砸床上睡过去,等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换句话说,我迟到了。其实去警局也没事,但我不想这么无理由的矿工,我急忙收拾收拾,骑个摩托往那儿赶。
这一路上我想了想,自己就当没发生昨晚的事吧。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晚上依旧抛开杂念,跟小莺约会吃饭。
我一时看的很开,但谁能想到刚进警局又摊上事了呢?
我刚一进大门,有个同事就喊了一句,“李峰,有人找你。”
我挺纳闷,顺着这同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这竟然是何雪,就是好久没联系的我的那个前女友。
她本来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看我来了就急忙站起来,奔到我面前,一下把我抱住了,还要哭哭啼啼的。
这可是公共场合,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这么暧昧,我算跳黄河都洗不清了。尤其警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小莺的关系,她这一抱,我咋跟小莺解释啊?
我发现何雪今天不对劲,抱着我都不想撒手,我挣扎几次才把她弄开。看着她这一脸委屈样,我又不好意思发火。
我问她咋了?她说她心情不好,想找我聊一聊。在我俩说话期间,我发现好多双眼睛都往这儿看,甚至还有一个男法医,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我不知道何雪还要说啥,但她真在这儿跟我聊上,我麻烦大了。正巧警局旁边有个咖啡厅,我就带她到那里坐一坐,借机说说话。
刚开始何雪有些遮遮掩掩的,但架不住我问,最后讲了她最近的经历。她跟我分手以后不是又找了一个男友嘛?还特别尽心尽力的照顾准公公。但自打准公公死后,那男友对她的态度就发生很大变化了,甚至还一度想把她转手让给别人。她能感觉出来,男友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也对这男人死心了。这么相比较之下,她又觉得我蛮不错的,虽然当警察,但也算是个好丈夫的人选。
我真不知道何雪咋想的,竟有了跟我破镜重圆的想法,这期间她还很主动的拉着我的手。
可我看着她的手,心里愁坏了。我心说这可咋整,本来这几天事就乱,她真会赶时候,也过来蹚这趟浑水了。
第六章 闲散
上警校那会儿,我有个理念,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不该拒绝任何一个女孩的表白与追求。可现在想想,这话绝对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我有了小莺,不管何雪多么诚心,我也不能接受她。不过让我说一些拒绝的话,冷不丁我还真想不到啥词。
我琢磨好一会,又把眼前的咖啡一口喝光壮壮胆,才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起来。我这一通说了挺多,但大体意思拿一句话就能概括了:错过的爱是不能在继续的。
何雪不笨,当然明白啥意思。她突然有些凄凉的笑起来,还故意扭头看着窗外,不想让我看到她眼中出现的泪。不过她一直捏我的手,这时候用的力道更大了。
我知道她不想放弃,但问题是这事不是她能决定的,感情这东西,不是谁爱的深就能跟谁好的,要讲究姻缘甚至是先来后到。
就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时,电话响了。我趁机好不容易把手抽了出来,又拿起手机看。
我一看是小莺的来显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有人告密,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我不敢不接,也不敢拖延,急忙与她通了话。
还没等我说啥呢,小莺就很冷的跟我强调一句,“李峰,你现在马上来我这!”接着把电话挂了。
咖啡厅里有空调,暖烘烘的,但这也架不住我心口瞬间出现的凉意。小莺可是小第四人,她要是发疯怪我的话,我岂不是死的很惨?
我有种脑门要冒汗的冲动,何雪还问我,“谁的电话?”
我想了想,拿出一副很惊恐的表情,这表情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有感而发。我跟她说,“不好了,刚出现一个凶案,我得去现场看看。你坐这儿歇会,然后回去吧,改天再聚。”
我这也不算是诓她,找小莺,那跟去凶案现场没啥分别。看得出来何雪还想拦我,但我避开她哧溜一下跑到柜台。
我俩喝了两杯咖啡,我记得是二十多块一杯。我直接拍了一张五十的,也顾不上找钱了,扭头就往外面奔。
其实这次是何雪找我,不算我偷情。但奇怪的是,我心里总有点奸情被撞破的感觉,回警局的路上,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还好今天路上车不多,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会出车祸。
进了警局,那帮同事都悄悄看了我一眼,又都假装干起活来。我没理会他们,又匆匆往楼上跑。
等来到法医室的楼层时,我没急着往那奔。我先举手闻了闻,何雪手上会抹了护肤品这类的东西,连带着让我手上也挺香。我怕这成为小莺发脾气的借口,急忙去了趟卫生间,用水好好把手洗了洗。
我发现现在的护肤品很高级,有防水的功能,我洗了老半天,还是稍微有点香味。但我顾不上了,我把手使劲往衣服上蹭了蹭,又屁颠屁颠跑到法医室。
这时整个法医室就小莺在,她正板正的站在窗户前,抱着一沓子资料,漠视着窗外。
我看她这状态明显带着火气,我不敢大意,嘿嘿傻笑一通,说我来了。
我这笑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猛地转过身子,瞪着我问,“你既然都知道了,现在害怕我了,对吧?”
说实话,我被她这凶巴巴的目光一瞪,确实挺害怕的。但反过来说,她指的害怕绝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发自内心的摇摇头,说没有。这期间小莺又走到我身边,跟我离的很近。
我为了表示我不害怕她,索性张开手臂,想把她搂住。
以前我这么干过,都是我俩看完电影那时候。我寻思现在搂一搂没啥问题呢,但我高估自己了。
小莺根本不让我碰她,拿起那一沓子资料,狠狠拍在我脑门上,还是一顿连环炮。
砰砰砰砰的,把我砸的直喊疼,甚至我都止不住的往后退。我发现人不可貌相,这小娘们发起威来劲真大,我最后都被拍迷糊了,就差数脑顶上的小星星了。
我看小莺也没停手的架势,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避避风头再说。尤其现在是工作期间,这黄天化日在警局里,一个法医暴打一个刑警,成何体统啊。
我抱着脑袋嗖嗖跑到外面去了,小莺气没消,顺手把法医室的门关上了。
我又盯着这门愣了一会,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回二探组吧,让她缓缓再说。
我扭头刚要走,发现远处站个人,就是之前在一楼坏笑那个男法医。他现在倒没笑我,只是惊讶的长个大嘴,呆呆的看着我直眨眼睛。
我估摸着我脑门肯定红了,被他发现啥了。我心说真邪门了,咋啥事都被他看到了呢?
我也懒的解释啥了,就没理他,赶紧上楼。等回到办公室时,我发现杜兴也在。
这一晚上没见,他状态好多了,只是脸上始终挂着一股忧虑的神色,倒跟刘千手前一阵挺像。他正喝着茶水呢,顺带着看了我一眼。
他比那男法医的眼睛毒,也猜出来啥了,跟我说了句,“李峰,小打小闹很正常,也别乱稚气,过去拉倒,以后你们的路还长着。到时你闲下来了,可要多陪陪她。”
我心说不对劲啊,杜兴是话里有话啊,啥叫路长着,闲下来啊?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我看着他,他却回避我目光,又靠在椅子上喝茶。
我本来真以为这是茶水呢,但仔细一看颜色不对。这水有点发黑。
我急忙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杯子闻了闻,里面一股药味。我挺奇怪,问他,“大油,你喝的什么啊?”
杜兴好像很怕我尝这个药,又一把抢了回来,一饮而尽,跟我说,“没什么,这玩意儿能调节体质,让身子变得更加灵活,挺好的。”
我心说我信你话才怪呢,什么叫调节体质?有这好事你能不叫着我?但我也没觉得他说谎,这药肯定对身体灵活有什么好处,却一定是通过损害身体来找平衡的。
杜兴啥身手我再清楚不过,他能为了身体灵活来喝药,明显是摊上啥事了。我怀疑他和刘千手有啥密谋,不想告诉我。
我记得刘千手的话,让我别多问,我纠结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把好奇心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这一天我们依旧没啥事,不过中午我下去取盒饭的时候,有个同事拿出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啥时候来干文职啊?”
这让我挺敏感的,我心说我咋不知道这事呢?但那同事就是撞面时说一句,不是跟我特意聊天的,我还想问时,他早走没影了。
等到晚间也是,刚一下班,刘千手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让我赶紧回家,但他和杜兴还不走,要商量点啥。
我实打实说,他来这一出挺气人的,合着我被排外了是吧?可他俩真不带我,一起去了刘千手办公室,还把门反锁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事只能作罢。我一时间也不想回家,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独自去了一个烧烤店。
我点了些吃的,又让服务员上了炭火,我一边自己烤肉一边喝闷酒。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最早近警局时,虽然我们二探组被排外,但还有个王根生跟我搭档。我俩一起吃小炒,也算有个伴,现在却连伙伴都没有了。
而且一说到王根生,我脸色一暗。这算是陈年老账了,虽然我刻意少想,但也忘不掉去年发生的一件事。别的探组破案时,意外在荒郊发现一具早已腐烂的男尸,后来经过检测,是王根生的。
也就是说,我这哥们在锤王案失踪后,最终没逃过劫难,死在郊外了。
我借着酒劲伤感上了,甚至突然间还有种理解刘头儿的感觉了。我也想以后自己邋邋遢遢的,当然这就是一时感触。
这时我电话响了,我本来没在意,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是何雪的电话,我以为她回去了呢,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我就顺手接了,没想到的是,何雪在电话里说话阴森森的,还一顿一顿的,“李…峰,你…来…找…我…啊。”
我吓得一下站起来了。烧烤店有个特点,每桌上面都有个排风筒,我绝对是运气,险之又险的差点撞到排风筒上。
我想起大玲子了,她死前打电话给我,就是这个语气。
我有种极其恐怖的想法,难不成何雪摊上啥事了?我问她,而且说话都抖了,“咋了?雪儿?”
何雪接着说,“我…割…腕…了,你…来…找…我,不…然…我…就…死…了。”
我慌了,割腕这玩意儿可严重可不严重的,要是割的深了,人没几分钟活头的。
我很烦这种女人,一遇到感情就又哭又闹又上吊的。但有啥法子,我要真不去,她真死了可咋整?
我问她在哪?她说她在莲花宾馆704房。
我没心情吃烧烤了,虽然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全浪费了。我顾不上那么多,赶紧结账,打个车往那赶。
我是绝对的救人心切,打心里还有种跟死神抢人的念头,可实际上,这事的发展往出乎我意料。
第七章 误会
我让出租车司机快点开,没多久就来到莲花宾馆。
这宾馆在乌州市很出名,不是因为它多上档次,而是环境好,一般警局来客人了都往这儿领,我跟这里的收银员和经理都挺熟。
这次我赶过来,正巧经理在,还特意跟我打个招呼,我挤着笑应了一声,但没跟深聊,不然真被他知道我到这找前女友来,误会可就大了。
我嗖嗖跑到七楼,来带704房前砸起门来,我还担心何雪已经割腕了,别奄奄一息的连开门的劲都没有了。
我心里默数着,要是数了十个数她还不出来,那我绝对踹门而入了,但没等数完,我看猫眼那一暗,有人从里面往外看。
我稍微安心,心说情况不算太坏,而且门还立刻打开了。
我喊了一声雪儿,就冲了进去。我现在满脑子是何雪的安慰,也没往别处想啊,但等进去时才发现,何雪光着身子。
她本来躲在门后面,看我一进来就顺手又把门关上了,还主动抱着我,亲我嘴。
我发现这绝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何雪了,她以前挺腼腆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咋这么开放了?尤其她亲的同时,还把腿抬起来,缠在我腰上。
冷不丁被前女友这么吻,我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根本没跟她亲热的意思。
我使劲晃着脑袋,把嘴挣脱出去,还扭头看着她的手,她俩手腕都没事,换句话说,她割腕是假的。
我这下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合着她想色诱我。何雪是真豁出去了,又想往我脖颈上亲。
说实话,我挺反感这个的,说白了她有点不要脸了,我有种把她摔出去的冲突,但她光着身子真要摔到地上,可别摔出个好歹来。
我没法子,只好抱着她往床上走,还连连跟她说,“别闹,别闹!”
等我把她丢到床上后,何雪瞪着我,她没多说啥,就三个字,“为什么?”
我心说什么为什么?这还用多说么?我不想跟你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