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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岚顾不得身上被沾染上的鲜血,紧张的问道:“陈梦生,陈梦生你怎么了?你快放我下来吧,又是我连累了你。”
陈梦生放下了奎岚,出手如电往自己身上的气户,膻中,元关三处点了穴位,过了好一会儿才失望的说道:“我刚才居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气海了,现在又感觉不到了。”
奎岚关心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啊,吐出了憋在心口的血瘀反而感到很舒服啊。”陈梦生活动了四肢并没有觉得哪里受伤啊,就是对自己气海突然消失又有些茫然失措。
齐伯不可置信道:“原来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老朽方才情急之下失手了。唉!要是我能有你的本事就好了,小姐也就不用……”
陈梦生脱口问道:“章家小姐怎么了?自从上次在章家老宅一别才不过几天时间,难道章家小姐的血线侵入心脉了?”
“那倒还没有,上次你们带着六灵珠来章家之后小姐当晚就被青尸女相扰加剧,弄的小姐差点坠楼。虽然你们的六灵珠只有一个实在是杯水车薪,但是也总比没有好我就会用巫术找到你们希望拿到六灵珠。我没料到你的功夫那么好,我怕再和你打下去唯恐小姐出事就匆匆忙忙赶回去了。果然看见小姐在窗口又哭又笑的,我只好马上搬家了。”齐伯痛心疾首的道。
“那章家小姐现在人怎么样了?”陈梦生急声问道。
“你们随我来吧。”齐伯竟然是向陈梦生鞠身行礼侧身让过了一条路,陈梦生也没多想正准备进屋去却被奎岚拉住了衣角……
奎岚担心的道:“那老伯刚才要杀你啊!你怎么还要去管他们的事啊,万一他们再想害你怎么办?”
陈梦生叹道:“并不是我想多管闲事,实在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太可怜了。才十来岁就被怨鬼所害惶惶不可终rì,如果我还有道法的话肯定会将那怨鬼诛灭的。那齐伯是巫族后人,他也束手无策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想尽点绵力,能帮就帮下那小姑娘。”
奎岚听陈梦生既然有了打算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跟着陈梦生走进了章家的屋子。齐伯在前面引路带着陈梦生他们直接上了二楼,奎岚睁大了眼睛看着二楼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子,瓶子里都泡着些五颜六sè的毒蛇,个头超过手掌大的蛤蟆,不停蠕动的蜈蚣……
奎岚不由自主的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寒而栗。双手拉住了陈梦生闭着眼睛往上走,齐伯停在了二楼最后一间房门外轻叩了几下听到房内有微弱的应答声后才推门入内。
房间里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遮蔽的严严实实,几只昏暗的小灯映照在章家小姐苍白的脸上。章家小姐有气无力的半睁开眼,白sè的眼瞳看了看陈梦生和奎岚勉强的笑道:“你又来了啊……”
“嗯,章小姐别来无恙,我又来了。”陈梦生客套的答道。
章小姐摇头道:“这几天我很累,我想休息会儿……”
齐伯忙道:“小姐你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齐伯面露忧sè招呼着陈梦生和奎岚出去说话。
客厅里齐伯给陈梦生和奎岚沏上了茶,可是奎岚现在宁愿渴死也不敢去喝。齐伯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的身体……现在一天不如一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支撑到冬天啊。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那我实在是对不起巫神了。我很想请你帮个忙,但是我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奎岚柳眉倒立道:“齐大伯,你这话算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陈大哥去送死?你家小姐的命是命陈大哥的命就不是命了?”奎岚用齐伯刚才对自己的话反激道。
“唉!小姐是我们巫族的唯一希望了,如果她有事那我……那我……”齐伯yù言又止紧张的搓着手来回走动。
陈梦生也奇怪的问:“我对你们巫族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怎么能帮你万一搞错了岂不是添乱吗?有劳齐伯明示,我定当尽力而为。”
“好,好,好!你们且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齐老头铭感你的大恩大德。”齐伯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出路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客厅……
奎岚撅着嘴瞪着陈梦生,陈梦生则是面沉似水的想事情。“喂!你真的要涉险去帮他们?你就不怕你万一……”
陈梦生笑了笑道:“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我尚未知道怎么才能去帮他们,又哪里来的危险啊?”
“气死我了,不理你了!早知道你是傻到极点的笨蛋就不和你来了,你都蠢到无药可救了!”奎岚赌气的转身不再理他了。
齐伯掖着一本厚厚的皮卷走了进来道:“在巫族中有着一种以命换命的咒术,只要你能将小姐身上的怨鬼驱走那小姐的命就回来了。”齐伯翻开了皮卷首页上用着赤褐sè的牛血画着一个正在哺rǔ的女子,在女子身后围着十二个头戴五指冠的男巫师。
陈梦生看到这幅图后问道:“这女子是谁啊?”
齐伯感慨道:“这个女子就是我们巫族的创世巫神,而十二个男巫就是跟随巫神的侍者。早在几千年前,巫族发生了一次内讧有个侍者被金钱富贵引诱出卖了巫神,巫神被楼兰和大汉的军队围困住了。创世巫神拼尽了xìng命才杀出了一条血路让她最后的几个侍者带着巫神的儿女逃出去,巫神自己却是死在了乱箭之下!”
陈梦生惊奇的问道:“难道章家小姐就是巫神的后人?”
齐伯点头道:“巫族中有着千年不变的jīng神契约,男巫侍者将要永远保护巫神。在逃亡的路上侍者们为了保护巫神的后人,几乎全都被乱军杀戮了。最后只剩四个侍者,他们把巫神的孩子交给了沿途放牧的牧民。四个侍者引开了大队乱军保存了牧民手里的孩子,侍者们视死如归感动了众神逃出了乱军之围。可是侍者们却再也找不到那些牧民了,只要侍者不死就要找到那两个孩子。”
奎岚不解插嘴问道:“那么侍者如果找不到巫神子女是不是会死啊?”
齐伯摇头道:“巫神是仁慈的,即便是她到临死都没有念血咒让那个出卖她的人死。后来四个侍者都寻找了毕生的时间都没有找到那两个孩子,每个侍者在自己快死的时候就会喂血给自己的后人让他们的子孙继续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个侍者的后人在百年之前找到了巫神留下的其中一个孩子的后人。只可惜巫神的后人并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关外姓齐的响马女儿,侍者后人也改xìng为齐并一直守护着她。”
陈梦生赞道:“千年的承诺不离不弃,果然是义薄云天!好!齐伯我们还是继续说你的以命换命吧。”齐伯把皮卷翻到了后面,皮卷上的图画让陈梦生和奎岚目瞪口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永陵古镇'
第三十七章 永陵古镇
皮卷上画着一男一女赤身祼体的躺着床榻上,在床榻外有着一个手握利刃的男黑巫正在追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
奎岚脸红道:“你……你……你是想让陈大哥和你家小姐……那样睡在一起……”
齐伯摇头道:“当然不是啊!这是千年之前留下的巫书,那时候画里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把他和我家小姐睡在一起。”
陈梦生窘道:“那这幅图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齐伯指着皮卷上的女人道:“这幅图画的是古楼兰皇妃被人暗害下了鬼咒快要死了,男的是当时的古楼兰王。在巫师的施咒下进入皇妃的梦魇,为皇妃除去鬼咒。倘若梦魇中的恶鬼比古楼兰王凶悍那楼兰王就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所以才叫以命换命!”
陈梦生惊讶的问道:“神州大地驱鬼捉妖的人不是很多吗?为什么非要以命换命啊?佛法道术难道不行吗?”
齐伯苦笑道:“这百年来章家几乎找遍了有能耐的和尚道士,可是除了花钱外竟然是不起一点作用。试问有谁又能真的为了别人而以身犯险呢?我曾经在我养父在世时进过章大爷的梦魇,可是我和我养父合力也无法破除怨鬼的煞气!今rì我用平身绝学打你,你竟然没事那就证明你的本事远在我预料之外。”
奎岚紧张道:“你们父子俩都斗不过那个怨鬼,而他就一个人怎么可能斗赢啊!”
陈梦生笑道:“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怨鬼,但是我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我不幸斗败了,我有三件未了之事希望前辈为我了却。”
“好!只要我能办到,我就一定帮你了却。”齐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陈梦生沉默了一会道:“其一,我要前辈解了这位姑娘哥哥身上的血咒,因为只有她父亲才知道我朋友的杀父仇人。我知道前辈儿子的事,所以厚颜要……”
齐伯咬牙道:“好吧,死者已矣!不管你是不是能醒来,这件事我答应你!”
“其二,我身上原本有着半块玉牌现在落在了妖僧普旺的手里。我若是拿不回那玉牌就请前辈为我烧一道纸,就说陈梦生有负师妹深情厚爱。”
“行!这事简单,我答应你!”齐伯笃定的说道。
“那最后一件事就是有劳前辈把这位姑娘安全送回běi jīng城,好了其它的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奎岚没想到陈梦生最后的一个要求竟然是牵挂着自己,顿时间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纵情扑在了陈梦生的怀里轻声道:“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去!我们现在就回běi jīng,我们回běi jīng去……”奎岚因为激动说话时整个人全身在抖动。
“傻瓜,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怎么还能放弃啊。别哭了,人家会笑话你的,再哭可就不漂亮了。”陈梦生就像在哄孩子似的安慰了下奎岚。
齐伯为难的道:“你的要求我都会照办,你们要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我就不打扰了我在二楼等你。”齐伯长叹了声出了客厅。
奎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在几天前还想杀了现在紧紧抱住的男人。难道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可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舍不得他离开。奎岚只想抱住他,仿佛一放手就会失去什么,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了……
陈梦生来到二楼时齐伯正在从瓶瓶罐罐中调配着黑稠乎乎的黏液,看见陈梦生后问道:“那姑娘呢?”
“我让她在楼下客厅里等,前辈你这是?”陈梦生不解问道。
齐伯坦然道:“巫咒不比佛道之术,我现在正在调配着保你xìng命用的巫药。一会儿我施咒后你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现在想退出还来的及。”
陈梦生笑道:“我虽不才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啊,开弓哪有回头箭啊。但凭前辈安排吧,希望能帮章家小姐去除怨鬼!”
“既然如此你就喝了这碗黑玉膏,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它能让你进入梦魇后不受妖祟的媚惑。”齐伯把调配好的碗递给了陈梦生。
陈梦生颇为意外皱了皱眉头暗暗思量这碗黑稠的东西不会是怕自己对章小姐不利放了什么毒咒吧?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百毒不侵之身就算是给自己下药也未必有用这完全就是自己在疑人偷斧,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喝了。“咣当”碗砸落在地陈梦生手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再也不知道了……
“嘣”一声巨响把陈梦生惊醒,睁开眼睛一看自己都糊涂了。身边脚步纷沓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陈梦生想要拦住来往的行人可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不能说的人家全然听不见。陈梦生还在奇怪中就看见迎面跑来一个人和自己撞了个满怀,可是对方竟然没事继续往前跑。陈梦生这下是彻底懵了,总不会是这么多人都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吧。陈梦生心里着急暗暗地骂了齐伯怎么不和自己说明白……
可是骂归骂还是跟着人群往一座大山脚下跑去,嗬,山脚下聚集的人真是不少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攒动。陈梦生一个劲的往里钻,反正也没人能看见自己不一会就记在了人群的前面。在陈梦生的面前有条大河,河面上还结着薄冰。一些穿着官家衣服的长辫子兵丁把人群都拦在河滩上,陈梦生在人群里大亮着压根就没有看见章家小姐的人影。就在陈梦生举足远眺的时候,身背后又是“嘣”的一声巨响。陈梦生琢磨着是不是要在大河上唱戏啊,可是也不对啊河里一条官家船都没有啊?
“镗镗镗……”一阵急促的锣鼓点从人群外响起,人群立马是分出了一条道来。一个头戴皂角尖帽的小厮疾步跑上前,后面跟着十几个绳索捆绑的犯人。大队的兵丁押着犯人一字排开,把犯人都踢跪在河滩上。这时候人群里是哭声一片了啊……
“嘣”第三声巨响过后,打河滩另一头过来了几匹高头大马,马头上都系着金龙蓝底的三角旗。骑马的几位都是顶戴花翎看着就知道是大官。官员下马后就有兵丁给他们搬来了太师椅,官员们落座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陈梦生听不懂的话。为首的官员一挥手,就看见十多个半敞着红衣服手提鬼头大刀的壮汉进来站在了犯人身后。
陈梦生是看明白了这是要杀头啊,刽子手里有个腰圆膀粗的大汉出来喊话了:“面朝南天门,来世做好人。非我要你命,国法不留情。各位老少爷们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午时三刻一到yīn阳路上难相逢了啊,给他们把嘴子的橑子拿了。”这个刽子手应该是个头,他一发话后面的刽子手就纷纷动手解开了犯人嘴上的夹子。
陈梦生从头到尾数了数一共是十二个人,老老少少都有木架子一解开。犯人们没有一个是怕死求饶的都是破口大骂,其中有着一个年轻俊秀的后生大声骂道:“鞑子占我京陵镇,不让我们进山捕猎,我们吃什么啊!反正都是一死,老子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
“对!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下辈子老子还要在你们祖宗坟上撒尿……”
河滩上一个尖嘴猴腮的官员脸马上就变了,大声喝道:“这里万岁爷都改名叫永陵了,你们还死不知悔改。皇榜都贴了这么多rì子了,这里是皇陵不许再打猎了。可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这是要掉脑袋的罪过啊!”
“哈哈哈,杨老二你把自己的女人都送给鞑子换了这身狗皮,我们镇上没有你这号软骨头。你家的祖宗祠堂都没你了,你这个畜生啊!”
尖嘴猴腮的官员马上向旁边坐着的官员传话说乱民不思悔改还敢辱骂皇上,他这么一说官员身边的亲兵就把话翻译成满话。那官员显然是不怎么懂汉语,听了亲兵的翻译脸顿时就气得铁青,叽里咕噜的骂了一通后拔出了监斩令往地上扔去。
刽子手们见令落地都是拉出了犯人头上的木牌,寒光闪闪畏人心,血气冲天染石滩。十几个人头霎时间就身首异处,围观的人群哭骂声更是惊天动地。官员们和兵丁们斩杀了犯人后就各自回去了,河滩上死者的亲属都是上来抱住死尸放声大哭。
其中唯独只有一个女人让陈梦生感到震惊的,一个身披红妆的美貌女子捡起了就是最先开口骂人的年轻后生的头颅。从自己身上拿出了针线竟然是当着众人的面,把年轻后生的头颅缝合在还在冒血的腔子上。美妇人每缝一针就会和年轻后生说上几句话,陈梦生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难不成这个姑娘是有仙法能够叫死人复生?这个完全不可能啊,看那个姑娘怎么也不像是得道成仙的人啊?
陈梦生走近了才听清楚那女子的说话:“孟郎啊,你看我今天好看吗?这是我上花轿进你家门时穿的嫁衣,今天你要走了我且再为孟郎穿上。我们的小宝我已经托付给了邻家何妈,他们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