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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还是吃了快走吧。章家人太怪异,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啊。”马大爷说着话就向外看了一眼,好像生怕背后有人似的。
“我说大爷您也忒不地道了,说话说一半可不成。我们大老远的赶来找人,您可不能这样啊!”赵海鹏皱眉头道。
马大爷长嘘口气道:“这……这……好吧,你们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章家原本不是这里的人,听说章家在满清时候他们做的是无本生意常年混迹在关外。”马大爷用三指点了点地道。
张宁笑道:“我明白,是做冥器生意的吧?”
马大爷叹道:“姑娘既知道又何必再去找啊,俗话说毁人yīn宅祸害后人啊。我们马家世代经营着这老本行,做的就是早晚的买卖。那章家不知道是犯了哪路神仙好在有个忠心的管家,章家落户这里后就从来没和外人说过话。我小时候打他们家门口路过都害怕,他们章家男人都活不过四十岁。每天晚上就听见他们宅子里鬼哭狼嚎声,这里的人都不敢提他们家。”
陈梦生冷笑道:“如此说来定是那章家做过什么亏心之事,夜半三更才有暗鬼相扰!”
“这位小哥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哈,人家章家其实是大好人。我听我娘说过民国闹灾时人家章老爷子倾尽家财开仓放粮,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命。后来那章老爷救济了个快要饿死了八大胡同的窑姐,还娶了那个窑姐。但是好人没好报章老爷子生养了四子七女竟没一个chéng rén的,请来了香山残云寺的和尚以自己的命换命才养活了一个孩子。从此章家闭门缄户从不于人往来了,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温老太炸着焦圏忿忿不平的说道。
陈梦生沉思了一会儿道:“那章家现在还有什么人?”
马老头叹道:“我住这地儿六十多年了从没看见过章家后人出来过,就是有个老管家齐伯常出来买点rì用之物。那个齐伯也是个有能耐的人。不过齐伯的儿子三年前被车撞死了,他也打那时起很少出来了,章家辈辈后人都是英年早逝,现在还留下什么人我也说不上来。大概还有个小姐吧,反正挺邪乎的。”
赵海鹏大笑道:“还有这种事?等我们找去自儿去问,哈哈哈……”
温老太白了赵海鹏一眼没好气道:“那感情好,你们要去找倒霉我们也不拦着。顺着这条路向西过两个路口,看见那片桃林到底就是!”
赵海鹏胡乱的把焦圈塞进嘴里起身含糊道:“找到地儿,我们走吧!”
陈梦生和张宁跟着赵海鹏就要出门,马老头急吼吼的拦住他们道:“三位……三位……,天马上要透黑了。若是你们真有事找章家那还不如等明天白天再去吧,早些年也有人进过那片桃树林可是回来都莫名其妙的不是病了就是死了。所以没人愿意去那里的,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喂……喂……唉!”马老头望着远去的赵海鹏索然叹气。
过了马老板的豆汁摊子后路边连盏灯都没了,西行两个街角明显感觉到凉风嗖嗖的。月光下黑影绰绰隐隐约约的看见一片远处有桃树林子,桃树东一棵西一棵的种的毫无规则可言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理了。三个人越走就越觉得冷,张宁都开始抱臂而行了。陈梦生在桃林中猛然站定大喝道:“都别往前走了,这是个破煞阵。”
“啥?破什么玩竟儿!”赵海鹏惊问道。
陈梦生指着左首的桃树道:“左七右五,朱雀占位白虎镇中。这个章家还是个高人啊,破煞阵白天只不过普通的几株桃树可是到了晚上能驱魔打鬼。你们俩跟着我走,要不然必被阵中煞气所伤。”
张宁吃惊道:“煞气?那不是沉积的死尸之气吗?这里怎么可能会有?”
“我也不知道,现如今煞气困在桃林之中。若是有人冒然撞了进来那实在是凶多吉少了,你们跟紧了都别走单了。”
“靠!难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赵海鹏疑惑的问道。
张宁嗔怒道:“我爸说过世上若有鬼几千年来岂不是鬼比人还多了?有些事情只不过巧合再加上心理作祟罢了。不过自从遇到了陈大哥后,我也不知道我爸说的对不对了!”
陈梦生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道:“不知道反而更好,扪心无愧不惧邪祟。”赵海鹏不解的看了看张宁又瞅了瞅陈梦生还是没明白他们说的话,郁闷的跟着陈梦生走进了桃林深处。夜风袭袭树叶婆娑隐隐的就听见前方好像有人的哭声,可走近了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桃林的尽头有着一幢孤零零的小楼,小楼屋前左右立着石狮。门上悬挂着石葫芦,屋角雕着金蟾。陈梦生暗暗摇头,心想这是什么人家啊竟然将避邪之物用到了极致!“有人吗?请问有人吗……”陈梦生上前拍门,可是半天没一点反应。赵海鹏也觉着稀奇,谁家没事门口整了那么多玩意儿啊?加上小楼漆黑不见丁点亮光远望着就像个大坟包。
陈梦生拍门许久后才从屋里传出了炸雷般的吼声:“还有完没完了啊!我们不见客,你走吧!”
赵海鹏气恼的骂道:“原来里面有活人啊,嘿,今儿个你要是不开门咱几个还真不走了!快开门!”
“我家小姐不见外人,你们走吧!再不走可不要怪我们没提醒你们啊,有本事的你们就在外面呆着吧!”
“齐叔,让他们进来吧。”屋里的吼声过后竟然会有柔美的女声响起,这让陈梦生三人大出意外。过了有三五分钟小楼里终于亮起了一丝微弱的灯光,有个须眉尽白的老人打开了门满面怒意的盯着陈梦生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陈梦生还没说话就被赵海鹏拽到了一旁,赵海鹏亮出证件道:“刑jǐng队问案,有事要请章家人协查。”老人家愣是没回过神来,赵海鹏大大咧咧的就往里闯……
小楼之中灯光昏暗,也不知道是为了省电还是屋主扣门。老人急步上前喝道:“你干什么!我们小姐已经休息了,有事明天再来!”
“齐叔,你先去休息吧!”从小楼楼梯上袅袅婷婷的走下了一个妙龄女子,只可惜戴了墨镜实难看清面目。
老人疾道:“小姐,这可不成啊!这天马上就要……”
“没事的齐叔,生死有命我已早有准备了。您老快回去休息吧,你们三个找我有什么事?”老人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就去了小楼外的偏房。
赵海鹏脱口道:“你能看见我们?你不是瞎子?”
女子凄惨的一笑道:“我要是瞎子就好了!”
张宁不解道:“小妹妹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说这样的话啊。”
楼梯的女子不疾不徐的走到厅中,摘下了墨镜苦涩的朝张宁一笑。张宁吓的失声惊叫了起来,面前的女子眉清目秀的可就是眼眶之中尽是眼白没有眼瞳。这种病在医学上很少见,大多属于眼瞳缺陷。
“吓到你了吧,这是我们章家的报应吧。你们随便坐,我时间不多有什么事快说!”女子说话冷淡中又带着点傲慢。
陈梦生看着女子问道:“报应?姑娘这话何解?”
女子带上了墨镜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无心?不对,你有三个心?”在场的人除了陈梦生都被女子这句话怔住了,厅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章门一氏最早发亦于关外,祖传的搬山手艺使得章家富甲一方。满人进山海关后大肆掠夺了金银珠宝藏放在长白山中,章家当时人丁兴旺有兄弟十二人。其中又以章家老四章洪海更是技高胆大,十二个兄弟一商量就准备把大清的宝藏给取了。几次打探后终于是摸到底细,宝藏就在永陵之中。于是章洪海就让自己的大舅子也是生死之交的齐白带着章家的女眷去紫禁城打探消息,章家十二兄弟连夜启程赶往永陵。
永陵埋着清太祖努尔哈赤曾祖,远祖,祖父三位皇陵。是关外第一大陵,终年驻守强兵猛将看守。章洪海有齐白在京望风,自己就和他兄弟们在永陵外伺机搬山入墓,但是永陵三皇墓仍是满洲八旗嫡部驻守汉人想要靠近就是死罪……
章洪海兄弟十二人扮作各式各样的人物混进了长白山,有装作采药的,有装卖皮货的,有装作看风水的……反正是在永陵外落稳脚了,白天该干嘛就干嘛到了晚上才去采点。这一呆就是二年多始终没有下手的机会,直到章洪海的老婆从京城里飞信传报大清顺治帝要回永陵酬天奠祖。章家兄弟们急了,大清入关本来也是没想到能登大宝所以搜刮了宝贝藏在关外打算是捞一票就走的。可大明朝实在是太背了,三年大旱颗粒无收跟着李自成造了反,李自成又是个草莽之辈打进紫禁城队伍就乱了。金银财宝轻歌曼舞让李自成骄横跋扈,清兵趁机占了大好江山。章门一氏中经过了二年的等待也难捺清苦,赌钱喝酒玩女人的都有。一听顺治要来永陵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只有章洪海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正文 第十九章 因果报应'
第十九章 因果报应
章洪海是章氏一门搬山之首,但他偏偏是庶出。几个嫡出的兄弟们对他是敬嫉各半,按章洪海的意思顺治皇帝年仅八岁出宫奠祖必定劳师动众。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就能混进永陵,只要几天的功夫就能搬山入墓取宝而归。
果不出章洪海的所料一队队的八旗兵从各地调集而来,兵丁们相互间都不熟悉。章家兄弟们就杀了落单的兵士混了进去,在永陵的两年时间里章家兄弟们没少和满人打交道会说些简单的满州话。白天章家兄弟互作不认识,到了晚上就轮流使出搬山分甲术在隐密之处开山分石……
秦汉时期搬山道人常以道士打扮,从来都是单独行事盗取墓中丹珠捎带着拿些值钱之物。可能渐渐的搬山不如发丘的了,搬山之道只好顺其自然看重其墓中的财物来了。章门一氏兄弟同根同源,手艺也是不容小觑就用了三天神不知鬼不觉的挖了一条地道。地道深十余丈直通三皇墓内甬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下甬道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合的,天上有月亮不行,地上有冰雪不行,不是自己人不行……
也算章家兄弟们运气好,等了四五天就夜降大雨了又恰逢老四章洪海当夜巡逻。两年多的等待就为了这一天,当晚入更后章洪海在酒水里下了**把其他巡逻兵丁迷倒。章家其他的兄弟们纷纷出来钻入了地道,长白山四季寒冷又加上夜雨滂沱营房里的兵将们谁也懒得起来。
章洪海守在上面望风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准备,可是从二更天到四更天了地下竟然是悄然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平时的经验下地道取宝用不了一个时辰,可是今天都快天亮了还不见他们上来。章洪海越想越不对劲,紧了紧身上暗藏的百宝袋钻进了地道……
章洪海摇亮了火折子就看见地道和甬道打开了一个口子,章洪海钻进甬道就看见沿路撤下的丧门钉。这是老七章洪满负责撤钉做的路标,偷坟掘墓的最怕碰上不干净的东西,有路标起码能全身而退。章洪海顺着丧门钉疾步飞奔,甬道就二丈宽火光之中一浏无余。在甬道两旁立着石人铜鹤,在甬道的尽头有着圆形拱门那就是努尔哈赤墓的耳室了。章洪海望着幽暗深遂的甬道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阵心惊……
在耳室的青石上插着把雁翎刀,刀锋上血迹斑斑。章洪海用手轻蘸从刀口滴落的血渍还尚有粘稠,不好!出大事了!刀是章家兄弟的,墓穴被埋了这么些年能流血的只有自己兄弟了。章洪海抄刀在手提气纵身推门跃入耳室,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熏得头晕脑涨。火折子微弱的光亮下就看到耳室中自己的兄弟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泊中,特别是老么的脑袋都被劈成了两半白花花的脑浆子喷测了一地。章洪海小心翼翼的单刀护休挨着地皮慢慢的往前蹭,地上的血浆在脚底发出惊悚的怪声。
章洪海暗想:“难道是遇上了恶煞?自己兄弟们的手艺绝不是庸碌之辈,可就眼前而见他们连主墓室都没进啊……”突然间章洪海后脑门子一凉火折子扑闪了几下诡异的熄灭了,章洪海挥刀之间打出了三粒铁菩提。铁菩提打在青石上激起了一溜子火星,就在这电光火石中章洪海隐隐看到在自己头顶上悬吊着一个赤身祼体的女人,女人的眼睛正瞪着章洪海。让章洪海头皮发麻的是女人的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瞳,火光即逝耳室里又是漆黑的死寂……
章洪海心知不妙黑暗之中自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左手袖猛然一甩藏在袖里的朱砂石四shè而出。乘着朱砂飞shè入怀掏火折子,火光一亮就看见离自己不到咫尺的地方站着个无瞳女人。女人的披头散发着就朝自己冲来,惨白的皮肤在火光中更加恐怖。“哈……哈……哈……哈……,都得死……都得死……肖二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断子绝孙……世世代代都生不如死……哈……哈……”
耳室之中猛然炸响起女人怨毒的诅咒声,声音初如蚊蝇到后来变成了溃人耳膜。章洪海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一线了,举刀就向那女人胸口突刺。“噗”,刀锋尽没透体而过。女人非但不退反而牢牢的抓住了章洪海的手腕,手腕倾刻像是被炭火炙烤又像是被九天寒冰冻住似的。一热一冷好比两把刮骨刀咬噬着章洪海,章洪海强忍着刷痛从腰上扯下搬山印照着女人的额头打去。耳室中顿时间鬼哭狼嚎之声四起,搬山印是搬山道人的最强法宝。正所谓搬山动天地撼鬼神哭,等到章洪海再看那女人时惊的浑身发凉了……
“老七……老七……快醒醒……怎么……怎么是你啊!洪满……洪满……好兄弟……快醒醒啊!”章洪海自己都搞不明白了,手上的雁翎刀竟然是刺在了老七章洪满的胸口。伸手搭起章洪满的命门依稀能够感觉到老七微弱的脉搏,章洪海狂吼了一声以指力生生夹断了刀柄背起章洪满就跑。好在永陵大雨仍未停息,章洪海偷了军中的马就夺路而逃在永陵只有一个人兴许能救老七……
关外长白山以人参,貂皮,乌拉草三宝闻名,行医采药更是数不胜数。章洪海策马就往一帖堂飞奔,若是名医叶一帖能出手相助老七就有救了。“叶郎中救命啊!叶郎中救命啊!”大雨中章洪海抱着老七跪在一帖堂檐下大声哀求,天sè刚明喊声透彻三街。
“叶某从来不医鞑子,你请回吧!”屋里的声音比长白山的天气更冷!
章洪海仰天道:“叶先生垂怜!我们兄弟皆是汉人,身穿鞑子衣衫实为难言之苦……”章洪海凭的是一口气策马狂奔到此,话说到一半嘴里气急喷血昏倒。等章洪海醒来之时已经是在一帖堂之中了,叶郞中正忧心仲仲的守着章家两兄弟……
“叶……叶先生,我七弟……我七弟怎么样了?”章洪海就感觉一条手臂疼痛钻心,挣扎着爬起来要去看七弟章洪满。
叶郎中拈须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已知道,搬山御岭终无善报。你的七弟我已经用独参方为他医治了,最多只能撑其一帖药的时辰,而你我只能束手无策了。你臂上的黑丝若是过肘就准备自己的后事吧,我先出去,你们兄弟俩还有什么未了之言就快说吧!”叶郎中成名的独参方能使将死之人延续一柱香的时间,久而久之人们都称呼他为叶一帖了。章氏两兄弟连叶一帖都束手无策了,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章洪海凄凄惨惨的爬到老七章洪满跟前,昨天还是兄弟十二个今rì却都已经yīn阳相隔了。这究竟是怎么了?唯一知道内情的只有老七章洪满了,章洪海轻摇着老七唤道:“老七,老七你们到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