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见有侍卫上来了,便道:“杀了这名刺客!”抱锦笑道:“太后娘娘等不及了么?奴婢这就去了。皇上信奴婢说地句句实言。”
不等侍卫靠前,抱锦两眼一闭,两手紧握了剪刀,就刺到了脖子上,那血眼见着就冒了出来。抱锦睁眼看了四周一眼,闪身落到了湖中。湖中荷花上有几朵沾上了几滴血,倒比那花尖儿还红,在日头下闪着光,一会子工夫也就干了。几个宫女趴在船板上擦拭血迹,侍卫们已撑了船去打捞。
太后、皇上等人来到了下舱坐着,等船靠岸。
一宫女捧着锦囊过来。
太后道:“那样的脏东西奉上来做什么?还不烧了她去?”
皇上还未说话,荣亲王道:“人都死了,怕她做甚?看她说些什么?或者家里有些冤屈,就是一名烈女了。”
第九十九章 墙倒
53墙倒
皇上也是心中奇怪,便道:“荣亲王既有兴趣,就接过来看看罢了。”
宫女将托盘捧了过来。荣亲王伸手将锦囊拿起,松开了锦带,里头就是一张常见的纸。亲王打开来,看了一遍,笑道:“皇上有位季昭容么?”
皇上疑道:“就是正月里刚诞了六皇子的,皇叔南下,对宫里事情知道不多。难道这纸上还说了她么?”
荣亲王将纸递了过去,道:“有些话还是皇上自己看了好。”
皇上接过来,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不免大惊:不止说了季昭容是无辜,遭人陷害,竟是太后所为。更是言道自己身怀有孕,就是日夜随从太后的两个假尼姑所为。
其余人等见皇上变了脸色,皆不知那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皇上言道:“家宴就到这里散了罢,宜亲王、荣亲王留下,随朕到乾熙宫再谈谈诗词歌赋。”
龙船靠了岸边,公公们把搭板铺好了,再站于两侧。太后先行,皇上随后,再是亲王、重臣。
太后刚要说话,皇上道:“太后娘娘受了惊吓了,好好服侍太后娘娘回去歇息。”太后见皇上如此说了,便也不多问,上了轿子去了。
余者除了方才点了名的两位亲王,都告退去了。
皇上等人去了乾熙宫,遵旨检查了抱锦之尸的两个医婆子也随后进了乾熙宫。
荣亲王问道:“那宫女倒是如何?”
两医婆子答道:“腹上都显了明纹了,该是有了三四个月了。”荣亲王道:“下去罢。若对外人说了一个字,不是你一个人的死。”
两个医婆子战战兢兢告退去了。
皇上坐在位上不发一言,荣亲王对宜亲王使了眼色。宜亲王便道:“那两个女尼倒是好办,抓了过来,验看就是了。若是女身。一切好说。若果真就是那宫女所说,皇上还需有个准主意才是荣亲王道:“这位太后若果真做出了这等丧尽皇家脸面的丑事。。网;电脑站www;.cN。再坐在这太后的位子上就说不过去了。还要好好想个法子,既遮了丑,还要…………”言至此,荣亲王便不说了。
皇上道:“也只有如此了。”
便叫了两个女官过来,细细吩咐了。那两个女官便领了十个侍卫装扮地公公往雍藻宫去了。
到了后。几个公公留在了外头,两个女官叫宫人进去通报了,便进去了。
拜见了太后,便娓娓言道:“皇上回到了宫里,只说方才受了些惊吓,头有些晕,身上也不自在。以前听太后言听听诵经,也能叫人心神安定,故遣了我们两个过来。向太后娘娘借了那两个尼姑过去,诵上一两遍,好缓解缓解。”
太后笑道:“可巧她们两个这几日得了风寒。都躺在炕上呢。若去了,难保不传了病给皇上。你们回去告诉皇上。改日我再领了她们过去。若不然。就到庙里再请几个过来就是了。”
那两个女官倒是有备而来,又道:“皇上说了。若借不了人过去,那皇上就亲自过来了太后略想想,道:“那就不劳皇上跑这一趟了。两位且等等,让那两个女尼梳洗了,好随二位过去。”说完便起身往后堂去了。
两名女官等了顿饭工夫,那两个女尼便自后堂出来了。
两女官道:“皇上请二位过去诵经,稍后我们再将二位送回来就是。”
两女尼点点头,便跟着去了乾熙宫。
两女官待二位女尼进来了,笑道:“这乾熙宫与别宫不同,要检查了身上,才得进去。”
两女尼脸上一红,倒也不敢说别的。依言脱下了身上的衣裳。两女官在一边看了,就叫旁边地老嬷嬷服侍她们穿上。二人且往皇上所在屋子过来。
皇上听了,长舒了一口气,道:“真是白慌乱了一场。”
荣亲王倒冷笑一声,道:“皇上就叫她们进来,给念念经文,也好给太后一个交待。”
皇上便叫了二人进来,命二人诵经。
二人自怀中取出经书,跪在了地上,手捻佛珠,开始念诵。
荣亲王看了一会子,道:“两位念了也有些年头了罢,就离了经书罢。”那两个女尼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道:“我们两个天性蠢笨,不曾能背诵下来。”
荣亲王一听便笑了,道:“且先不要诵经,给皇上和我们讲讲你二人是在哪处庵中出家,是跟着哪位师太,都是念过哪些经文。再给我们讲讲佛。”
两女尼支支吾吾便说不出来。
皇上大怒,喝道:“拖了出去,杖责。”
两女尼早吓得趴在了地上,哭道:“皇上饶命。是太后叫我二人这样装扮了,说那两个尼姑身子不适,就叫我们过来挡过这回。我们不敢不从。”
荣亲王道:“既然太后已准备了,那就不要怪咱们撕破了脸。”
当下,荣亲王、宜亲王亲带了侍卫去了雍藻宫。
见了太后,荣亲王拜见了,正色道:“有密报,刺客潜进了内廷,皇上口谕,要各处搜查,好保内廷安危。”
太后道:“我这里不必了,未曾见有人进来。”
荣亲王道:“太后自然与刺客毫无瓜葛。就怕这底下人欺瞒了太后娘娘,私自窝藏了。为免除后患,还请太后娘娘暂移驾凤坤宫,我等细细搜查了,好不要叫刺客、内奸唬了太后娘娘。”
太后知道他素性蛮横,再勉强,荣亲王也不会顾及她的情面,遂冷笑一声,道:“若搜不出什么来,荣亲王可要给哀家一个交待。”说罢,便领着一班宫女去了。
荣亲王一声令下,十几个侍卫便逐房搜查。
小半天过去,毫无所获。
荣亲王不甘就此罢手,坐着苦思冥想。
一侍卫上前附耳几句,荣亲王便叫了宫内留着地几个宫女进来问话,知道了两个贴身伺候太后的宫女的名字,便叫过两个侍卫嘱咐了,遣他们往乾熙宫去了。
少时,那侍卫便带了那两个宫女来了。
那两个宫女在太后身边是见过世面的,给荣亲王作了揖,道:“不是皇上要问我们话么?太后娘娘还等着我们过去伺候。”
荣亲王起身出去了,旁边的侍卫不待两宫女说话,便一阵乱杖下去。这贴身伺候地大宫女哪里受过这样大的罪过,早早就嘴里喊道:“亲王要问什么,我们说就是了。”
荣亲王进来道:“那两个女尼哪里去了?”
两宫女道:“就在后园子墙角的水井中。那壁上有洞,把他们填了进去,就拿石头又堵上了。”
荣亲王皱眉道:“二人已死?”
两宫女道:“方才那女官进来要人,太后叫人给他们灌了毒酒。”
侍卫去水井中,拉出了两个假尼,口鼻流血,早已死去了多时。
荣亲王回去乾熙宫,一一禀告了皇上。
皇上道:“这要如何处置?传了外头知道,那还得了么?”
荣亲王道:“太后是必须废了的,不然以后还不知要出什么差错。倒是叫进安亲王进来商议。他也算是太后的娘家人,叫他出面就好。”
皇上一想到太后做的龌龊事,自己竟还对她恭敬了这许多年,心中更是愤恨。道:“请太后回宫去罢。叫侍卫扮作公公在外头站着,不许有人出入。”
女官们出去料理。
过了一个时辰,安亲王就到了。
荣亲王将人证、物证一一摆了,安亲王也没了话说,颓然坐在椅上。
荣亲王笑道:“安亲王暂不要在这里歇息了,还要和皇上商讨出个对策来,还弥补了过去。不要叫人耻笑了皇上啊。”
第一百章 肃庵
几人便在乾熙宫商议了一夜。其间,皇后求见,皇上未曾准见。
皇后自乾熙宫回去,奶婆子将小公主抱了过来,道:“小公主哭了一会子,该是想叫娘娘抱抱了。”
皇后喝道:“既是好好的,抱过来做什么?不要过来添乱。”
奶婆子万分惶恐,抱着小公主下去了。
皇后坐在椅上,绿遍端过一盏茶来。皇后接过来,抿了两口,道:“叫她们预备,我要到雍藻宫。”
绿遍道:“现在哪里能去了?娘娘方才叫邓姑姑到雍藻宫看看是何事。到了宫门前,根本就进不去一步儿。外头站着的公公们也是以前没有见过的。给银子也不行。”
皇后皱眉,心道:我听了太后的话,这回总没有出什么差错。难道皇上知道了季昭容之事?那也不至于禁足了太后,而没有到我这边来问话。皇上又避而不见,这要如何是好?
顿时方寸大乱,遂叫过绿遍,道:“叫两个人出宫将我母亲接了过来。”
绿遍接过令牌,忧道:“时已半夜,恐不叫出去。”
皇后道:“就说小公主突发急病,要王妃过来看看。”
绿遍便出去了,叫人拿着令牌出去。
不多时候,王妃到了。一进门,便拉住皇后的手道:“小公主怎样了?我说你父亲这时候还没有回来,不是小公主有什么不测罢?”
皇后惊道:“我父亲何时进的宫?”
王妃道:“午后就被皇上传了进来,这时候还没有回去。你不知道么?”
皇后颓然坐在了椅上,半天道:“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好收拾了。”
翌日,季昭容回到了清袖堂。又过了半月。这半月却是风平浪静,在皇后小公主的百日上,内眷们问到太后娘娘的身体。皇后便依了皇上所言,道:“身有不适。在宫中休息。”
又过了几日,宫中就传出了消息:太后夜梦先皇,先皇授言道太后娘娘只有一心向佛,朝夕在庵堂诵经,就能保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过了一些时日。皇宫后山上就修了一所庵堂,名为肃庵。近旁地村人想进去看看,只是半路上就有士卒挡道,休想过去。
自太后搬离了雍藻宫,皇上待皇后也很是不如从前,就是正月十五,也是到凤坤宫坐一会子,便移驾别处。
皇后待说太后与己无干的,只是想想皇上也不信的。只好忍了怨气,在凤坤宫中与小公主相伴,好在自己还是皇后。别地嫔妃倒还不会爬到她的头上去。
清袖堂也很是平静,甘棠每日在堂中与谨谡逗笑。看大小地燕子飞去飞来。倒也快活。
这日,皇上过来。没有叫宫人通报,便进来了,屋里却没有什么动静。撩帘进去,却见甘棠抱着谨谡,旁边又有抹云,站在东窗前,一句话也不讲,就往窗外看。
皇上心中疑惑,移步过去了,站其身后一看,竟是两只家雀儿在掐架!就见两个小家伙爪子扯着爪子,尖嘴戳着尖嘴,在石榴树下打滚儿,一时这只将那只压在身下,一时那只又占了上风,就像那戏台上演的傀儡戏,撸了袖子对打,你打我,我打你,难分高下。忽的,一只雀儿挣脱了挟制,飞到了石榴枝子上去了。那只却不放过,仍追了过去,两只又厮打在一起,竟从树上摔了下来,继续在地上打滚。
甘棠、抹云看得出神,那谨谡哪里能看半天的,早转过头来,看见了父皇,便伸过胖胖的小手去碰其脸上地髯须。没想就揪疼了,皇上“哎哟”叫出声来,甘棠、抹云俱唬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是皇上,忙跪下了,给皇上请安,道未曾见皇上进来,请恕罪。1……6……K
皇上抱过了谨谡,道:“到这里,看了一场好戏,你们何罪之有?”
甘棠笑道:“臣妾自小到这,从没有见过小家雀儿这样打架呢。真是精彩得很。皇上见过么?”
皇上道:“倒也是头回见的。看它们那样子,和斗鸡是一样的。”
甘棠低头想想,道:“皇上不讲,臣妾倒没有想到这上头去。”
抹云给皇上端过茶来,皇上把谨谡抱给甘棠,伸手端起茶来喝,
腕上就露出了一串佛珠。
甘棠先前是没有见过的,便道:“皇上的珠子倒是好看呢。”
皇上笑笑,自腕上取了下来,放到甘棠手上,道:“都说你是个难得的巧手,看看这个,也不输了你呢。”
甘棠细看看,一个珠子上有一个菩萨的头像,一串珠子竟不重了样子。那头像也是面色各异,有张口笑者,有竖眉怒者,有闭目假寐者,还有呲牙唬人者,没有两个是重了的。
甘棠心中一动,将珠子还了皇上,道:“又是那个空林所做?”
皇上笑道:“是空林交到了朕的手上,只是并不是他所雕。”
甘棠疑惑,道:“宫中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还有这样地高人么?皇上招了多少工匠在这宫里头?”
皇上笑道:“不是一个工匠,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呢。”甘棠道:“你说哪个宫女绣工好,或诗画好、操琴好,臣妾都信。拿着把刀子在木头上弯来刻去,真是没有见过。不是皇上在拿臣妾打趣吧?就是那个空林雕的罢了。”
皇上道:“君无戏言,要还是空林做地,还在你面前当宝贝拿出来么?改日叫你亲眼见了,你就信了。”
甘棠也是惊讶:一个宫女竟精于此技,倒是难得呢。
皇上收了珠子。道:“这些日子也凉快些了,有空就到眉寿宫与太妃娘娘说说话,再过两个月。太妃就搬过雍藻宫那边了,离这儿就远了。”
甘棠笑笑。道:“太妃的腿疼病到了雍藻宫那边,想是该能好一些,眉寿宫就是有些湿潮气。待皇上走了,这里刚做了几样蜜糕,我就给太妃拿过一些去尝尝。”
皇上点点头。又与谨谡逗笑一时,便起身去了。
甘棠便依方才所言,叫抹云装上了蜜糕,几个宫女随着,一路走着去了。
到了眉寿宫,有宫女给掀了帘子,甘棠进去了,却见淑妃坐在一边。便先给太妃施礼,又给淑妃施礼。
淑妃站起身来。拉住了甘棠道:“我这做姐姐地,一向不好热闹,也少见这位妹妹。”
甘棠道:“淑妃姐姐面色甚好。怎说这样地话?”
淑妃苦笑道:“这是潮红罢了。自那几年小产了一回,这身子就垮了下来。”
一旁太妃道:“你也不必说苦。有儿有女。哪来地苦呢?这就是甜了。”
甘棠也笑道:“姐姐是个儿女双全地,在这宫里头有几个呢?别人都眼红着呢。姐姐看妹妹的眼睛。本来好好地,进来看见了姐姐,也就变了色了。”
淑妃笑了,道:“想不到妹妹这么会说话。”
甘棠道:“新做了几样糕,给太妃娘娘拿了过来,淑妃姐姐也尝尝罢。”
淑妃笑道:“妹妹不知,姐姐我素来不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吃了就不舒坦。”
太妃道:“刚吃过了点心,先放在那里。”
甘棠道:“怎不见鸣莺、送雁两个?”
太妃道:“与琼姑姑领了人到雍藻宫那边收拾去了。那边太过宽敞,收拾起来费时些。”
甘棠道:“皇上尽心得很,听说过去了两趟,看那台阶地面子磨平了,怕太娘娘雨天了不好走路,特叫人换了。”
淑妃笑道:“皇上也是在太娘娘身前长大的,自然有一份孝心的。”
太妃笑笑,没有说话,抬起手来看了看红指甲,道:“这指甲上回染得不好,有浓有淡。”
淑妃近前瞧了一眼,道:“我看着还好。太娘娘看我的。”便伸出手来。太妃看了,道:“就是两个小指染得不好,别的都行。”
淑妃笑道:“这就是染得好地了。不知怎的,每回好好的弄,就是这样,不让人喜欢。”
甘棠道:“淑妃姐姐摘的什么花
淑妃道:“不就是指甲花儿?难道妹妹用的不是?”
甘棠道:“还在家里时,母亲说过,染指甲用的花儿要采晒了日头的才好。在阴凉地儿长的,染出来色儿就不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