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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外人瞧不出什么,你就每日里戴着。明日虽不能和你近坐着。也就同朕伴在你身边一样了。”甘棠含羞应了。皇上坐了一刻,便去了。
甘棠叫过抹云附耳几句,抹云便叫上一个宫女跟着去了,甘棠叮嘱道:“若是旁人,就说是去探望吴嬷嬷;若是那堂里地人。就说我觉着不好了。”
半天,抹云回来,满面喜色道:“江嬷嬷说自己拿不准的,但说一个老宫女有这种本事,就叫我去见了向夫人,在江嬷嬷面前只装做没讲过话地。向夫人想不出法子,江嬷嬷就给夫人递了话,向夫人便准了,叫江嬷嬷就去南宫请那位老宫女过来。今儿就住在槛寿堂,明儿单等我过去叫的。”
甘棠笑道:“我也是没有了办法。在家里时,隔着三四十里有个村子。就有一个孩子,不过十几岁样子。竟专能给有孕的妇女相看男女。父亲也请到府里过。看了两回,都是准地。这世上什么奇人没有。次日。是九九重阳节。只是宫中无法登高望远,因园中和鸣阁地势高些,便在那处摆宴,权作登高。
到了正时辰,后宫的嫔妃便都到了。一时起了歌舞,众人有看地,也有借机在那儿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皇上、皇后上首坐着。下头依次坐着几位妃子。甘棠就与张婕妤挨近坐着,两人说体己话儿。
德妃见众人皆恭维着皇后娘娘,独冷落了自己,不似以前对自己众星捧月,心中便不自在。又见皇上不时看看季婕妤,脸上带笑的,季婕妤也是春风满面,想到自己白费了许多工夫,更是暗自生气。托着出去散散,便离席往下处走来。路过张婕妤、季婕妤的桌子,德妃冷眼一瞧,就有几分愣怔,慢慢出去了。
一会子,跟着德妃娘娘的一个宫女进来,走至尚才人处,言道:“我们娘娘地发髻乱了些,可巧忘了带头油过来。说使的头油和尚才人的一样,问才人带着了没有。”
尚才人忙站起身来,道:“我叫她们拿上了,正在外面候着。我去叫了给娘娘拿去。”便跟了宫女出去。同座的陆才人眼中满是不屑,哼道:“倒只会摇尾巴,给谁看呢。”
张婕妤低声笑对甘棠道:“她倒是也想摇给人看呢。”甘棠笑笑,没有吱声。
一时,尚才人进来了。在位上坐了片刻,便往甘棠这一桌上走过来了。
尚才人笑道:“多日未去拜见两位姐姐了,想和姐姐们说说话,又怕姐姐们嫌我。”
张婕妤笑道:“妹妹长的好看,不去我们那边,该是嫌了我们才是。”
甘棠也忙道:“都是一样的人儿,说什么嫌不嫌。多走动自然更好了。”
尚才人笑道:“两位姐姐既这么说了,待妹妹过去了,可不要关了大门。”
两婕妤都笑道:“尚才人说笑呢。”尚才人又道:“难得今儿聚到了这儿,该妹妹给两位姐姐敬杯酒才是。”
张婕妤笑道:“我是愿喝的,只是怕你这位姐姐不能受了你这份情呢。”
甘棠道:“我就以花茶代酒,一样领了尚才人的情就是。”
尚才人便分别给两婕妤斟了酒茶,两婕妤都端了起来,仰头喝近了。
两婕妤又各敬了尚才人一杯,她也痛快饮了,便回去坐着。
宴散,甘棠回去了清袖堂。
正歪在炕上歇息,抹云进来了。待藏梅出去了,抹云走至甘棠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甘棠笑道:“看来竟让我猜中了,怪不得皇后下得了手。你可将她们送了回去?”
抹云道:“我见两位嬷嬷进了门了,才回来藏梅进来了,甘棠就叫她们拿进那个琉璃罐子,看那个喜子抓到了虫子不曾。
隔了几日,皇上便带领几位重臣并一班护卫大军,浩浩荡荡前往阵前。伴驾的是尚才人。
这日午后,甘堂坐在天井,看几个宫女将架上地南瓜摘了下来,借以解了困,好晚上睡得好。外头宫女进来道:“主子出去迎驾,皇后娘娘过来了。”
第七十六章 银镯
31银镯
甘棠不迭装扮,便出去迎接。跪拜了,又过去亲搀了娘娘下辇。
甘棠笑道:“今儿天好,娘娘出来走走?”
皇后笑道:“知道你院里种了些不常见的的好东西,过来见见。”
甘棠道:“娘娘来得正是时候,我正看着她们将南瓜摘下来,卸了架子。”
皇后道:“那我就要扛上一个大瓜回去凤坤宫,也让她们瞧瞧:我们季婕妤是越发能干了。”
甘棠笑道:“娘娘喜欢,就全搬了去就是。这后宫里头若细讲究起来,有什么不是娘娘的?不过是众人借着使罢了。”
皇后撇嘴一笑,道:“季婕妤这张嘴巴是抹了桂花蜜了罢?又香又甜。”
甘棠待要搀了娘娘进屋,娘娘说:“还是外头坐坐,这时候天正好呢。”
甘棠便叫宫女将正堂上的玫瑰椅搬出来,请娘娘坐了。摆上几样新鲜的果子,请皇后尽用。
娘娘随行的宫女过来,给娘娘捧上香茶,又将几样果子摆在石桌上。
甘棠只作看不见,道:“娘娘饮食好?”
皇后道:“比前头好些了,也吃得下去了。”
甘棠恳切道:“偏皇上又出去了,娘娘还要多珍重贵体,不要操劳了。”
皇后道:“都是些叫我省心的姐妹,操劳什么?
甘棠与皇后说着话儿,芳郊在一轻巧的红釉双鱼戏莲的瓷盆内洗了手,便给娘娘剥葡萄。剥出一个,放在一青瓷小碗里。再将籽儿剔出,绿遍拿银勺子给娘娘舀到嘴边皇后看着一棵石榴道:“今年这石榴长的好,一个个都涨开了肚子。大红地籽儿。”
甘棠忙叫公公竖了小梯子,自最上头摘了几个大的下来。1…………6…………K言道:“这棵是酸的,娘娘该想吃。上头地整日里晒着太阳,更要熟得好一些。娘娘尝尝。”
皇后使了眼色,有宫女上来,接了。道:“还是拿回去,细细品尝。”
甘棠知道皇后的意思,自己从桌上拿了一个石榴瓣子,捏下几粒慢慢嚼吃了。
皇后似无意间瞧见了甘棠腕上戴着地镯子,笑道:“想不到妹妹竟这样喜欢银器?”
甘棠将腕子往袖中缩了缩,道:“戴着玩罢了,实在不是好东西。”
皇后寸步不让,道:“该不是玩罢?季婕妤在宴上不是也戴了这个么?”
甘棠辩道:“那回觉着离皇上、皇后远些,是看不见的;这回确是没有来得及换了穿戴。实在是对娘娘的不敬重。”
皇后冷冷道:“是敬重还是不敬重,把镯子褪了下来,给本宫看看便知。说多少有用呢?”
甘棠无奈。只好将镯子褪了下来。芳郊接过来,就在手中。让皇后细看。
皇后心道:尚才人临走所说看来不假。这对镯子若是没有什么蹊跷,甘堂必不会这样踌躇不定。拿了下来就是。心中暗喜。
当下,亲手拿起一只镯子,不看镯子质料、磨工、纹饰,单看镯子里头。一看,确是里头包着一翠圈。皇后心中狂喜,却又不显了出来,道:“这镯子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啊?”
甘棠看似不懂,道:“娘娘所言何意?甘棠怎么不懂?”
皇后将镯子扔了甘棠脚下,笑道:“你这个老实的,怎和我捉起了迷藏?这外头倒是银的,里头包地又是什么?”
甘棠待弯腰拿起镯子,无奈弯不了,索性跪下了,拿起镯子,捧至皇后面前,道:“娘娘是听信了谁的话?是谁来挑拨我和娘娘的情谊?娘娘再细看看,这里头是翠,只是一般的料子罢了,又断了。娘娘恼我,可也要想想甘棠素日待娘娘的一份真心。哪里就敢偷弄了玻璃翠来藏着、掖着,那样了,还有什么意思?”
皇后半信半疑接了过来,对着日头看了,绿倒是绿,并不温润,没有水头,根本不是好料。一时竟想不起该说什么。
甘棠在地上泣道:“这本是进宫前,我母亲送我。后来碰了地上,断了,拿金的包了,太贵重。没有那个钱财,便用一对镯子化了,包了起来。想母亲时,便戴了。如今竟因了它,让娘娘生气,实是甘棠的罪过。皇后娘娘要打要罚,甘棠领了就是。”
皇后也只好拣了这个台阶下来,道:“妹妹快些起来,不要委屈了腹中的孩子。”
绿遍上前搀扶,抹云一旁也忙上前搭手,扶了凳子上头。
这时,一个凤坤宫的宫女进来,芳郊看见了,知道有事,便悄悄过去。那宫女附耳说了几句话,芳郊轻声道:“什么大不了地,明日再去叫就是了。”
那宫女道:“太医院说只准了三天的假,这已经超了。今儿一早遣人去看了,竟找不见一个人影儿。太医院已是慌了,两个统领一个去报了官了,一个就在凤坤宫外头跪着请罪呢。”
芳郊皱紧了眉头:娘娘已然窘了,自己再去说这烦心的事,真是找不自在。
想了一想,便过去,低声道:“皇后娘娘临来,不是叮嘱了膳房给季婕妤做了几样膳食么?这会子就要送过来了,娘娘还是起驾回宫,好让季婕妤舒舒服服用些粥菜。”
皇后正觉尴尬,欢喜芳郊这番话,便顺势道:“你这丫头,竟说起我来了。也好,回去了,妹妹改日到凤坤宫跟姐姐说说话儿。”
甘棠忙拜谢了,又起身相送。
待皇后上了玉辇,芳郊低低说了事儿。皇后怒道:“什么糟东西!不过没有给我办成事儿,我还没有责罚于他,他竟然就逃匿了。真真是找死!”
到了凤坤宫,就见雍藻宫地宫女列在宫外。
皇后心中烦躁:好好在雍藻宫内养老就是了,每每过来训诫。
硬头皮进去了。
皇后拜见了太后,不等她坐下,太后就道:“我过来时,正逢太医院的人跪在外头,我就叫了进来,问明白了,让他去了。”
皇后暗恼她自作主张,淡淡说道:“有劳娘娘了。”
太后道:“你如今虽说身子不便,实在打理宫中事务烦难,就选几个顺心地嫔妃给你照应。太医令匿了好几天了,你也要等着他们来告诉,亏着是你看中地人儿。还每日里使唤,怎就不早些问问?传了出去,岂不遭人笑话?”
皇后辩道:“他说告假,我怎知道他就跑了?跑就跑了,再另任一个就是。”
太后怒道:“这是太医令,不是市井间的江湖大夫。说走就走了,满京城地布衣百姓,该怎么编排?能有好话么?若抓到了还好,都这些天了,抓不到了,他要在下面散布些好话儿,你这皇后娘娘面上就有光了么?”
皇后听了这些,也不免想到:这太医令怎就跑了?虽没有助我达成心愿,只是训斥了几句。里头又有什么?
心理烦乱,也不听太后在那里讲道理,一味思量起来。
太后见状,道:“你且告诉我,你要太医令做了什么?他竟就跑了?”
第七十七章 逃匿
32逃匿
皇后辩道:“哪里叫他做过什么?不过是过来给我看看脉,没有什么瞒人的事情。”
太后道:“我知道你如今心里想的什么。虽说你有了孕了,只是你也要凡事留个后路才是。你就担保你能生下皇子,不是个公主?”
皇后傲然道:“已经知道了,就是位皇子呢。”
太后道:“是那个太医令说得罢?既然自己跑了,他的话能信不能信?你就不想想?”
皇后猛然顿悟过来:难道这太医令竟有天大的胆子哄骗了我?
太后又道:“即便是位皇子,你就担保他聪明伶俐,能有了皇上的欢心?再者,长大成*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好了。我难道没有诞下皇子么?怎样呢?再者,那甘棠又是个有病的,她那命能争过你去?你这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到时候反叫有些人咬伤了你。我看到时候皇上问你,你派的太医令跑了,季婕妤又死了,这事如何脱得了干系?”
皇后少有悔悟,只是嘴上还要争礼:“眼见得她日日夺了皇上的心去,自然要压压她的威风。”
太后苦笑道:“你当这还是你那亲王府,由着你的性子来?难道皇上就没有个耳目了?就是不能十句话知道九句话,总有一句半句听了过去。既然她得了皇上的宠,你就是心里多么不痛快,也要在人前装出大度的样来,这才是皇后的本分。一味地盯住了她的尖儿,要掐了去。也叫旁些人钻了空子去。”
皇后低头不语,片刻。才道:“太后娘娘教训得是。我听就是了。”
太后摇摇头,去了。皇后送至外头,看太后上了玉辇。才回来。刚坐下,便叫宫人去传太医过来。“叫两个过来。”
一时太医过来,在帷帐外给皇后摸了脉。皇后不待姑姑去问话,自己便问道:“你看是男胎还是女胎?”
那太医惶恐道:“如今这男胎、女胎的脉象还不明显,若过些日子,再看。就准了。今儿看着,似是女胎。”
皇后忍了,道:“下一个太医再看。”
那个太医已听出了皇后地怒意,摸脉时,手都颤了。
皇后不免好笑,道:“你放宽了心,但讲实话,不会杀了你的。”
那太医方稳了心神,琢磨脉象。
诊完了。立于一旁。皇后道:“你看着呢?”
那太医道:“该是位公主呢。”
皇后彻底灰了心,摆手叫太医出去了。
歪在榻上,只是想不明白:尽力提拔了他。最后竟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叫人知道了。必遭人耻笑。想来思去,必是有人串通了太医令。行了此法,来羞辱她这个皇后娘娘。只是费了如此周折,究竟意欲何为?让自己知道自己所怀男胎,而非女胎,倒是差些毁了那个甘棠。且不管甘棠如何得知那药中有毒,能活了下来,倒是一件万幸地事了。看来,蛊惑我的只能是她了。好歹有天叫她死在我地手里,看看我的厉害,竟将我当猴子耍来。
却说舒宜殿也是乱了阵脚。
德妃一听太医令跑了的消息,便呆坐在了地上:事还没有成呢,
他倒卷了钱财跑了,如何是好?皇后必然知道了自己所怀并非男胎,不应向甘棠下手,下一步就该查查是谁与太医令合谋了。
原本才听了信儿,憎极了那太医令,现在反而盼着他能跑个远地界儿,不要叫官兵拿住才好。
德妃叫道:“快出去传我母亲进来,就说皇子有恙。1…6…K…小…说…网宫人刚要出去,德妃又想:“这时急巴巴叫了人进来,必叫人疑心,正逢宫中出了事情,碍不着我的事,我却这时候传了人来,明摆着是要做别的打算。”遂忙叫那宫人回来。
心道:此时,更要装作无事人儿,去看看皇后,好避了嫌疑。
主意定了,便叫宫女过来帮忙梳妆,打扮得千娇百媚,方迈着金莲步儿,去了。
皇后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德妃来了,少不得强打起精神,叫宫人过来,又擦上了些胭脂,免得叫德妃看低了自己。
德妃恭恭敬敬拜见了,道:“这时候,皇上不知到了没有。”
皇后言道:“信官回来说,还要两三日呢。”
德妃道:“那尚才人不知身体能吃得消么,一路颠簸,又要尽心皇上地饮食起居。”
皇后道:“平日里看她是个细心的人儿,该是叫人放心的。”
德妃点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看看皇后,又道:“皇后娘娘的脸色甚好看,不像我,都老了。”
皇后言道:“德妃说笑了,脸上好看得很呢。”
德妃抚脸笑道:“不过是香粉遮着罢了,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的天生丽质。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皇后道:“德妃说就是了。咱们就是一家人。”
德妃道:“听说太医令给娘娘配的好面膏,抹在脸上,好得很。求皇后娘娘命他也给我配上一些。前头娘娘恩典,叫他来给我瞧过病,我听他说话,是个严涩之人,不想直问了他要。娘娘出面,他肯是听的。”
皇后道:“我那里还有一些,你看着好,就拿去,并没有你说的好。”
德妃忙跪谢了,道:“这成了夺了娘娘的东西了。娘娘以后再叫他做时,多配上一份,德妃感激不尽。”
皇后只好说道:“那个太医令不知做了什么歹事,已是逃了。”
德妃惊得倒吸了一口气,道:“该不是有了人命了罢?或是拐了人家地妻女,私奔去了。拿住了。就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