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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边。
陈森然就定着小萝莉杀人般的眼神和伊芙琳说了整整半刻钟的废话,继而和伊芙琳同时大笑起来。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笑的。
“你总算肯从那个乌龟壳里出来了?”伊芙琳舔了舔鲜艳的红唇,媚眼如丝地咬牙切齿低声说。
“我真是怕了你了。”陈森然笑得前俯后仰着低声接了一句。
大雨滂沱着击打在石板路上,玻璃窗外,发出剧烈的噼啪声彻底掩盖了这些隐没在大笑后的真实话语。
“你开价。”伊芙琳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显然这几天的等待几乎快把她逼疯了。
“痛快,你跟我去北方走一趟,事成之后我就告诉你。”陈森然跟她扯皮也扯得有些累了,直接说出了价码。
这就是阳谋。货对货,钱对钱。
“你……”伊芙琳这时却迟疑了一下,竟是事到临头又有些怀疑起来。
陈森然知道伊芙琳是觉得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太快,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好说话。不过钱和货都摆到桌子上了,成不成交就看伊芙琳自己了。而伊芙琳,似乎是没得选。
“成交,你这个王八蛋,我真该直接将那个小丫头绑起来扔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你也尝尝我现在的滋味。”伊芙琳笑得花枝招展着说出了无比刻薄的话。
“你可以试试……”陈森然笑得更加夸张起来,仿佛是伊芙琳说了一个天大的好笑话,他笑着拍着桌子将头放在了桌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伊芙琳,那里面充斥着只有伊芙琳能够看见的冷冽如刀。
“没情趣。”伊芙琳忽然不笑了,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出发?”她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在等消息。”陈森然也不笑了,他抬起酒杯看向了窗外的滂沱大雨,毫不减弱的闷热让他的喉咙无比干涩。
“我快没耐心了,你最好指望那边快点来消息,否则就算你躲在那个乌龟壳里,也挡不住一个发疯的女人。”伊芙琳终于露出了她的爪牙,语气狠厉的发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她的眼睛微微眯着将所有的杀气毫不客气地散发了出来。
气氛凝滞。暴雨声如雷。本就冷清的酒馆在一瞬间只剩下门外的风铃在大风中晃荡的轻响。
陈森然眼皮一跳,倒是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忽然爆发,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摩挲着杯壁。
“我……”就在陈森然想着说点什么东西来安抚一下对方的时候。
“耷拉——”马蹄声。
“耷拉——耷拉——”清脆的不断绝的马蹄声突兀地从远处响起,继而以极快地速度接近了这个酒馆。
最终又极为急促地停在了酒馆之外。
好快的马,好高的骑术。陈森然下意识做出了这个判断,顺着声音看向了窗外。
只见滂沱的大雨里,一匹有些瘦弱的红马默然伫立着,一个披着蓝白相间铠甲的骑士正抬起头透过大雨看向酒馆的招牌,那一刻人马合一,悄然而立,就如同一尊在雨里静默的骑士雕像。
马上的骑士只看了一眼就确认了目的地,从马上利落地跳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他将马留在外面没有绑上,直接推门而入。
那马却依旧没有任何焦躁不安,一动不动地站立着,极为坚韧。
“好俊的马,好俊的骑术。”陈森然站起身对着推门而入的骑士大声赞道。
骑士推门的动作有点大,却没有让门撞在什么上,他进门的脚步也极其整齐,像是每一步都是计算的一般,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
听到陈森然的夸奖,骑士只是默不作声地接受了也没有别的表示,径直走到了陈森然的面前,用手狠狠锤了一下胸口行了一个标准的德玛西亚捶胸军礼,手撞击铠甲的声音极为响亮地在酒馆里回荡。
“陈森然先生是嘛?”骑士开口,语气有些单板,充满了程式化,还有种不容置疑地味道。
“我是。”陈森然看了一眼一丝不苟的骑士,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骏马,忍不住想要会一会这个盖伦麾下的士兵,“可你敢信吗?”
“信。盖伦阁下说,只要见到一个黑头发黑眼睛,气质如刀的男人就把信给他。”骑士穿着全身甲,只露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在外面,他听了陈森然的话眼睛里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将一封被特制的外皮包着的信递给了陈森然。
“我的气质像刀?”陈森然却没有接,而是眯着眼睛问了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伊芙琳一句。
伊芙琳笑而不语,之前的杀气早已散去,她现在就想看看这个如神兵天降的骑士怎么应答。
“我追随盖伦阁下十年,杀了整整十年的人,一个人到底是老鼠还是虎狼,我闻得出来。请接信。”骑士依旧是一丝不苟地回答,没有一丝难堪,话语也铁血的让人似乎闻到了他刀鞘上血的味道。
“有意思。”陈森然这才笑着接过了信,不过没有打开,而是放在了桌子上,向着吧台后面的乔伊招了招手,“阁下一路劳顿,先喝一杯解解乏吧,乔伊,烈火之心。”
“不必,鄙人军务在身不能久留,告辞。”骑士淡然拒绝了陈森然的邀请,又施了一个捶胸礼向门口走去。
陈森然一愣,倒也没有强留,他知道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只是在那个骑士即将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盖伦说我是把什么样的刀。”
骑士的脚步一顿,回道:“妖刀。”
随后门关上,骑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天边风雨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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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蛤蛤蛤。
第一百十二页 又不是,舍不得
“那么我先走了。”伊芙琳看了一眼窗外。
暴雨初歇,雨珠从玻璃窗上滑落拉扯出一片模糊的水迹,隐约能看到酒馆外一如新洗的干净街道。
“好。”陈森然点头,双手没有再拿着酒杯而是搭在了那封密封的信上面,却没有打开的意思。
“不打开看看吗?”伊芙琳看了一眼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滴水不进的信件。
“我在考虑。”陈森然也看着那封信头也不抬地回答,原本是千呼万唤的东西,真的拿在了手里却不免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
“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走?”伊芙琳终于问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在考虑。”陈森然还是这句话。
但这次伊芙琳没有发怒,因为陈森然这句话说的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在想一些东西。
所以伊芙琳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尽快后,开始向门外走,经过小安妮身边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我真嫉妒你。”
说完以后,她再也没有停留推开门走了出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陈森然也听到了伊芙琳的最后一句话,却只是摸着鼻子笑笑,因为他知道按照小萝莉的迷糊劲,一定搞不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定会眨巴着眼睛想一会,之后就会因为要想今晚上吃什么而直接忘掉。
但陈森然这一次似乎是判断错了,小萝莉的确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却没有直接忘掉,她直接从吧台旁的高椅上跳了下来,一步步走到了陈森然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以少有的认真语气说:“你其实不用太管我的。”
“呵……”陈森然看着小丫头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很夸张,笑得前俯后仰。
“喂……有什么好笑的,人家是认真的呢,我可不想拖累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小丫头不满地皱了皱精致的鼻子,口气还是严肃认真无比,她的迷糊的小脑袋里能想出这些话来显然是真的认真了。
“丫头……”陈森然停下了笑。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很多东西你拼命努力着不想让它改变,可是终究敌不过时间,比如说死去,比如说长大。
“其实,真的。”小安妮低下了头,用手捏着自己粉色的裙角,声音低低的,说,“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关系的,又不是……又不是……又不是……”
她低声说了很多次很多次又不是,却始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又不是不能没有你。她死死地低下头,死死地咬着嘴唇,死死地不让人看见她的眼睛。
还是很窒闷的空气里有了丝莫名的湿意。
“别哭。”陈森然的手离开了桌上的信封,摸了摸小安妮低下的头。
“恩。”似乎是强忍着很多眼泪。
她已经学会了忍住眼泪了啊。
陈森然笑着叹息,看着这朵日益成长的白花,轻声说:“这一次,跟我一起去吧。”
“真的?”似乎是有一刹那的惊喜,随后小安妮的声音又沉寂了下来,“又是骗孩子的话吧。”
“不,真的。”陈森然将她的小脸扳了起来,轻轻擦拭着女孩有些湿润的脸颊,“都哭成大花猫了呢,真丢人。”
“才没有呢……”小丫头倔强地瘪了瘪小嘴,还是有些湿润的眼睛下意识看向了别处,却还不忘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真的,大花猫。”陈森然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用鼻子顶了顶小安妮的鼻子,“毕竟,我也舍不得你啊。”
舍不得。
“恩。”小安妮小猫般地哼了一声,呢喃着说,“大坏人……”
时间久久地停滞在这一刻。
渐暗的窗外亮起了温暖的魔法灯光,将一对影子拉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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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学院,观星楼之上。
索拉卡站在水晶玻璃窗口,俯视着窗外无边的夜色。
脚步声从她的身后响起,片刻后停止在她的背后三码。
“你叫我来,很真是很难得啊,什么事?”是瑞兹的声音,语气有些调侃,又有些莫名地紧张。
“你很紧张。”索拉卡将手撑在了窗口的栏杆上,将目光放向了天穹。
这座观星楼的天穹极为别致,是用极为特殊的水晶材料制成,平日里外面的光照不进来,里面的人却可以透过天穹直接看到天空,有些天气好的夜晚,满天星斗一览无余。
今夜,恰好就是这样的好天气。
“在我的记忆里,你主动找我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关于世界的真相,第二次是关于易的死。没有一次是好事。”瑞兹也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懂,只得低下了头。
“你以前没那么讨厌我。”索拉卡还是在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些闲话,她仰起头似乎是想看的更仔细一些。而仔细看的话,特制的天穹上似乎是用特殊的颜料画着很浅的纹路,恰好将整片星空划分的条理分明,这显然就是专门用来关星的。
“说吧,是关于那小子的吧?”瑞兹隐约猜到了一些,虽然他没有索拉卡那么全知全能,但是索拉卡总会告诉一些东西给他,通过近些日子的一些消息去推算,他也能猜到一点。
“看那张星盘。”索拉卡头也不低地指了指放在屋子里桌子上的一张椭圆形的硕大水晶星盘。
只见紫色的水晶星盘之上,正有一点火红的光芒从边缘地带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中宫。
“什么意思?”瑞兹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他认识眼前这个紫色皮肤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对方的脾气收敛的几乎没了,但卖关子装逼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炽星北上,强入中宫,意味着绝世而起,整个星运都会被冲散打乱,新的时代即将开启。”索拉卡似乎是脖子有些酸了,终于低下了头,看向了瑞兹,她的平时暗淡的眼眸,却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夺目的光华。
“陈森然就是那绝世而起的炽星?”瑞兹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这不是好事吗?
“炽星起,则暗星必然挡道。”索拉卡手一挥,指了指星图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暗色的星辰。
“你就告诉我,他会怎么样?”瑞兹完全听不懂。
“他此次北上,成则乱天下……”
“败就死了?”瑞兹还以为多了不起一件事。
“不,他如果失败,那么我们都要死。”索拉卡一直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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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兄弟说我的书是lol类写的最好的,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不过我的野心不止于此,因为我要写的不单单只是lol同人小说那么简单。
我要写的,可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啊。
第一百十三页 生日快乐,老朋友
索拉卡的脸上很少流露出凝重这种表情,事实上近些年来她的脸上除了平淡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会在她的脸上浮现,就算是易大师的事,她也只是仅仅眼中有过一丝难过。
“所以你怕了?”瑞兹本来不想说出这么刺人的话语,可是看着索拉卡脸上那一丝凝重,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了愤怒,于是逼人的字眼冲口而出。
“你还在介意易的事?”索拉卡很快恢复了平静,淡然地看了一眼瑞兹点穿了他的想法。
“是,我很介意。非常介意,易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死了,你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你不觉得你这些年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吗?”既然说开了,瑞兹索性就放开了说,将一切潜藏在心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反正就算不说,面前这个女人也有办法知道。虽然她一定不会来探寻。
“我本来就不是个人。”索拉卡没有看着瑞兹,而是走到了那个紫色的星盘旁将手伸向了那颗一往无前的红色星辰上。
“你……”瑞兹咬着牙齿只说出了一个字,然后硬生生地将剩下的所有的锋利的如刀剑般的言辞吞了下去,因为他看着那个背着身子专注地看着星盘的女人很久,想要找出一些很多年前自己看到过的窈窕与美好,却最终只看到了一个干净到神圣的侧影。
很多东西死了。
“算了,没所谓了。”他挥了挥手,像是扫去了一些什么陈年里的东西,开始向门口走去,他已经失去了和这个女人交谈的兴趣。
尽管这个女人可能会告诉自己将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死去。
“你不明白。”索拉卡没有拦他,只是说了一句在瑞兹看来可有可无的烂话。
“我不明白,对,我什么都不明白,你清楚,你是最正确的,你是万能的。”瑞兹笑得更加大声,一边走一边夸张地举起了手做了个膜拜的动作,“再见了,我伟大的索拉卡大神,我这个凡人实在是受不了你伟大的预言,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以后见面了都不要打招呼,就当……”
“就当我认识的那个会在满月时对着天空跳舞的月族少女已经在很多年前死在了艾欧尼亚。”最后一句话瑞兹说的很轻,轻的像是某些时光里的烟尘弥漫开来的迷蒙。
“想看我跳舞吗?”在瑞兹即将跨出门的时候,索拉卡转过身笑了起来。
那种笑从漆黑的房间里散发开来,浸到了瑞兹的皮肤里,他好像闻到了青草的气味。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但是停下了脚步。
没有人再说话。漆黑的房间里开始响起轻灵的起跃声,星盘的光微亮,将那个舞动的女人的影子映射到了整个穹顶之上。
穹顶之上,星光璀璨。
穹顶之下,舞姿绝世。
这一场绝世之舞跳了许久,跳的时候跳舞的人是闭着眼睛,观舞的人是背着身子。谁也没有看到这一场舞的真正画面,他们更像是在听,在嗅,在寻找。
一种叫做过去的味道。
舞毕,索拉卡做了一个最为庄严的月族拜月礼,她跪倒在地,将整个身体趴伏在地上,头深深埋下,虔诚至极。
“对不起。”瑞兹垂下了头,像是忏悔,“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