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安妮又去看陈森然,陈森然也只是笑,对于这件事他却不再开口。
“哎呀……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小安妮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气愤地跺了跺小脚,赌气地背过了身去。
陈森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小丫头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大腿上,起初小丫头还挣扎一下,不过很快就发现拗不过陈森然,于是娇哼了一声,头一撇不让陈森然看她的小脸。
“生气了?”陈森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被她倔强地甩开。
“哼……不理你。”还好她没有咬自己的意思,陈森然有些庆幸地想。
“她有的生活,她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你看她坐在那里就好像她一个人就是一整个世界,你觉得她痛苦,其实她可能很快乐。”陈森然只好耐心地解释着。
“真的吗?”小安妮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端庄如一朵白莲花一样的女人。
“真的啊。”陈森然同样看着那朵圣洁的白莲花,真的吗?谁知道呢?
下午的时候,陈森然将小安妮送去了那座用冰晶石建成的教室上课,如果不是安妮提起,他还真是忘记了自己其实还是学院的一名学生,虽然因为瑞兹的关系,以及和议会达成的某些地下交易,陈森然完全不必担心由于旷课而被赶出学院这宗事情,但见到了那个执教的浑身冒着火焰内里却是如同坚冰的男人的时候,他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笑着向这个叫做布兰德的火人点了点头,陈森然开始往回走,眼睛却下意识闭上,开始启动无极之道去观察那个曾经给过自己震撼的男人。
水流的世界里,陈森然感知到的依旧是那一团如火的坚冰,但日益强大的精神力却告诉了他一些从前不曾感知到的东西,那是类似于……那个夜晚地下世界里那只想要吃掉盖伦的可怖巨兽的气息。
议会的人?陈森然皱了皱眉头,觉得以后应该来多上上课了。
回到黑曜石图书馆的后,陈森然也没有继续和卡尔玛聊天,径自一头扎入了幽深的书海里。
关于那朵深深扎根于外面台阶上的白莲花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管。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看一会儿书,然后静静等着北方的消息,提剑去杀人。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当傍晚陈森然准备离去的时候,卡玛尔对他说:“我已经答应她了。”
“为了安妮?还是易?”陈森然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觉得理所应当,他现在有点看不懂这个中年女人,她似乎如星辰般洞晓一切,又如同顽石般沉默不言。
“为了所有人。”卡尔玛用她那双星辰般亮彻的眼眸看着陈森然,今夜似乎格外耀眼,“我从前跟你说过我在这里是为了赎罪,我虽未亲手杀死任何人却有无数人因为我死去。所以很多年前我为了不让人们再继续流血答应了议会的条件,来到了这里。”
“于是议会欺骗了你?”陈森然停下了脚步,准备听一听一些陈年往事。
“没错,艾欧尼亚依旧四分五裂。他们承诺给予艾欧尼亚的平衡,只是如同生物链般的平衡,年轻人活上十多年,然后在来年的春天被铁蹄踩成碎片,就像是一群被养在鱼塘里的鱼。该死的人依旧没有死,不该流的血却每天都在流淌。廉价的平衡。可笑的是我现在骑虎难下。”卡尔玛第一次露出了苦涩的笑意,“如果我离开战争学院,那么迎接艾欧尼亚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那你还准备这么做?”陈森然没有露出任何怜悯,冷静地像是一个审视者,他想要看看卡尔玛的真正理由,“难道是因为你的双眼看到了上天的启示?”
“不,我的双眼能够洞悉世界,却洞悉不了人心世事。”卡尔玛将窗帘拉开,露出了那个现在正坐在台阶上发呆的女人,“我之所以这么选,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对安妮的好,我看到了安妮的纯澈,我看到了艾瑞莉亚的执着,就像看到了当年池塘边我第一次悟道睁眼看见的那朵白莲花。”
“因为世界是美好的?”陈森然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扯。
“是,所以我要打破所谓的畸形的平衡。”卡尔玛站起了身子将双手举向了天空,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我要白莲花重新开遍整个艾欧尼亚。”
这一刻,当年的那个绝世无双的天启者重新站立在了这个世界上。
“了不起。”陈森然发自真心地赞叹。
“但是现在并不是我最佳的回去的时机,所以我需要你。”卡尔玛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般雷厉风行。
“说说看。”陈森然也换了一种态度,那不再是和一个和蔼的中年夫人闲谈,而是和一个盟友的交易。
“我知道你即将前往北方,事实上这一次艾瑞莉亚来找我也正是因为诺克萨斯将目标转向了北方,使得艾欧尼亚有了喘息的时机。所以……”卡尔玛不愧是曾经的杰出领袖,极短的时间内便理清了一切。
“所以你需要我在北方制造最大限度的混乱来配合你的回归,我要让诺克萨斯无暇东顾对吗?”陈森然咧了咧嘴,“您还真是看得起我。”
“我知道你和盖伦早就搭上线了。”卡尔玛笑得精明无比,“接下来的事你先和艾瑞莉亚谈吧。”
“遵命,天启者大人。”陈森然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俏皮话。
————————
第二更。
又开始做细纲。。。。有些卡文。
抱歉。
第一百零一页 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推开门,陈森然也坐到了台阶上,但是没有太过靠近那个发呆的精致女人,这个动作有些亲近却不太咄咄逼人。所以那个女人没有表现出厌恶,只是看向了陈森然。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陈森然,很高兴能够跟您合作,艾瑞莉亚小姐。”陈森然耸了耸肩膀,这个略显轻佻的动作缓和了一些两个人因为陌生而自然产生的隔阂,当然更加重要的是,陈森然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不太擅长交际。
“你好。”被卡尔玛称作艾瑞莉亚的女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陈森然其实对于艾瑞莉亚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也不好直接去问人家,咳嗽了一声后说道:“那么关于夫人回归艾欧尼亚这件事……”
“你只需要做好牵制就好了,具体的事情是我们艾欧尼亚人民的,我的剑刃绝对会为天启者大人开出一条干净的回家的路。”没有等陈森然说完,艾瑞莉亚便生硬地打断了陈森然的话,口气有些不客气,有些像是发号施令,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傲或者说自卑。
陈森然看着这个眼神很干净的女人,她说话的时候喜欢将自己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下意识前倾,细长的眉毛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一把出鞘的长刀般指着你,极具侵略性。
“打仗很苦吧?”沉默着看着艾瑞莉亚的陈森然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长刀般锋利的女人一愣,眯起的眼睛又开始睁大,干净的眼睛里一丝杂质都没有,那一刻她又变成了一朵白莲花,一朵看起来有些呆的白莲花。
“前些年还好吧,至少还有很多人信仰着无畏,相信天启者大人总有一天会回来领导人民获得和平。”艾瑞莉亚转过了头去,不再锋利地逼视着陈森然,她看向了天色昏黄的远处,有残留的落花在天空中打着卷飞舞,空气有些闷。
“可是最近两年,很多人都绝望了,他们厌倦了无休止的战争,他们开始离开艾欧尼亚或者干脆离开反抗军,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在被诺克萨斯人找到之前享受剩余的时光。我不怪他们,其实我也有些累了,可是每当拿起父亲留下来的剑的时候……”艾瑞莉亚的眼神开始失去焦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讲这些话,只是忽然在这个异乡的傍晚里,在自己冥想了三天三夜之后,在这个难得不用拿着刀剑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发呆的时候说一些自己平时不敢也不能说的话。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气依然闷热,天色已经转暗。
台阶上的女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她如同呢喃般说着很多话,到了后来已经完全听不清楚,明明是有些炎热的夏天,她却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像是很冷很冷。
陈森然始终没有插话打断,他从一旁看着蜷曲着双腿,将自己的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相信她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不曾这样像一个小女孩般脆弱地诉说着自己的难过,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却不得不背负的东西,她只能将白莲花般的自我藏在心里,而平日里只能用刀剑般的外表示人。所以她说话生硬而不可置疑,所以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陌生的却不属于敌人和属下范畴的人,带着些孤芳自赏的骄傲,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卑。
陈森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尽管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我……刚刚说了什么吗?”一直喃喃自语的女人猛的转过了头,由于长时间的说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莫名地好听。
“什么?我刚刚睡着了,真不好意思。”陈森然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真的?”白莲花重新变成了锋利的长刀,她再度眯起了眼睛,整个人却不再前倾着侵略别人,而是用手捋了捋自己被风吹起的黑色长发。
在暗色的天光里,陈森然忽然觉得女人这个动作意外的媚,像是一朵雨后的白莲花不胜凉风。
“那么关于具体的合作内容……”陈森然不想在之前的事情上纠缠,换了一个话题。
“其实现在谈合作无从谈起,天启者大人告诉过我你将要北上,但是现在北方的形式很不明朗,德玛西亚在嚎叫沼泽也是泥足深陷,真的要配合我们行动的话,只能是你先定下行动时间,我们才有机会,所以一切的事情其实都要放在你去了北方,我回了艾欧尼亚之后。”艾瑞莉亚也不再深究刚才的事,转而谈起了正事,一旦说起了这方面的事,她自然地变得锋芒毕露,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迷茫,那双柳眉下的干净眼睛里透露出一丝锋利的亮光。
“似乎确实是这样,那我们就要在联络的事情上……”
之后的一个魔法时里,陈森然才真正进入了谈判的节奏,就联络问题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看法后,再抬起头时,天色已经黑的彻底。
“那么……就这样吧。”陈森然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才惊觉似乎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小萝莉此刻一定坐在蓝月湖畔的别墅里正一脸气鼓鼓地虐待着提博斯,因为自己忘记回去做晚饭了……
“我想我该走了。”陈森然有些急迫地站起了身。
看着陈森然的表情和动作,就算是迟钝如艾瑞莉亚也看出了什么,忽的笑了笑。笑声很轻,在漆黑的夜色里也看不清女人的脸,陈森然却觉得那一定很好看。
“你该多笑笑的。”陈森然停了一下,说了一句。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艾瑞莉亚低声说:“我想我也该走了。”
“保重。”陈森然想了一会儿,只说了这么一句,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眼神干净的女人,他所能给的也只有这点祝福了。
“谢谢你。”这一句话在黑夜里轻轻回荡的话,陈森然没听见。
天终于开始闷闷地响。
——————————
半夜的时候,一场雷雨终于轰然而下,洗去了战争学院积累了数天的闷气。
大雨滂沱的时候。陈森然正坐在蓝月湖畔的别墅的椅子上哄着其实已经不生气,却偏偏撅着个嘴的小安妮。听到那噼啪击打在屋檐地面的雨滴声,陈森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
“看什么呢?”小萝莉发现陈森然忽然不说话了,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看你啊。”陈森然将小萝莉抱进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
“讨厌。”小姑娘象征性地挣了一下后便将脸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
陈森然抱紧女孩,嗅了嗅她头发里温暖的气息,感觉就像是抱紧了自己的世界。他又去看被雨打湿的斑驳淋漓的窗户,他知道就在窗外的这一场大雨里,一个白莲花般的女人此刻正骑着马奔驰着去往艾欧尼亚,无畏风雨,那是她的世界。
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
第一更。
托大神做了封面,应该快好了,有点期待。
求推荐。
第一百零二页 恶魔在成长
又一个无月的夜晚。
又一个适合杀人的好时候。
陈森然带着萨科再次漫步在午夜空寂的大街上,昨夜的一场滂沱的大雨冲散了战争学院的闷热,夜里的长街有些凉意。
“今天我们去哪杀人?”萨科的言行越来越趋于正常,除了画小丑脸谱和抱着匕首自言自语之外,他已经很少表现出诸如流口水,神经质地狂笑到泪流满面之类的疯癫行为。换了一身干净整洁,做工精致的礼服的疯子完全像是个有着特殊癖好的逛夜场的花花公子,甚至他提着一把匕首优雅走路的样子有种邪异的魅力。
“钟楼。”陈森然头也不回的说。
“还是钟楼?”萨科显然对于那一片地区的货色已经感觉到了不满,“那里已经被治安处的那些讨厌家伙注意了。”
尽管南城区那一片烂巷子是整个战争学院最阴暗最污秽的地方,但短时间内的频繁杀人事件,而且还是恶性杀人事件还是引起了战争学院治安处的一些关注,一些巡逻人员开始出现在那些巷子,虽然也只是做些面子上的功夫,却还是不能避免的几次擦身而过。
最惊险的一次是萨科一个人杀死了五个混混后,正用着他日益精湛的刀法虐杀着那些已经被砍得七零八乱的尸体时,两个巡逻队员听着声响走了过来,要不是萨科自己机灵翻墙到了另一边,那么官方的首例死亡就要出现了。
这就会比较麻烦,因为那会引起议会的注意,议会就会派出执法队来维护议会的不容侵犯的尊严。
当然其实陈森然一直知道议会从头到尾都在监视着自己,对于萨科杀过的那些人的死相,也许他们比自己都要熟悉。
可是萨科不知道,出于一种常年养成的小心谨慎,或者说杀手的直觉,他觉得这样很不好,会很麻烦,而他恰恰也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你觉得麻烦?”陈森然摸了摸鼻子,再次转入了那条进入杀戮世界的阴暗巷道。
“当然。”萨科应该是皱了皱眉头,语气有点不满。
“你觉得自己的刀法越来越好,应该找更强的猎物来杀?”陈森然笑了笑继续问道。
“难道不对吗?”萨科自从性情大变后,说话做事越来越具有野兽般的侵略性。
“可是你的杀人直觉,杀人思路,杀人技巧足够了吗?我现在如果让你去杀诺克萨斯的驻战争学院的事务官你觉得自己行吗?”陈森然没有在意萨科的语气,随口抛出了几个问题。
“我可以用我的能力潜行进去,悄无声息地杀死他。”萨科反驳,思路清晰。
“可是据我所知,你的能力现在支撑三分钟吧,之后呢,你怎么躲过那些守卫,我可以告诉你那里的守卫有整整三层,一层比一层厉害,而且在那个事务官周围还有暗卫,那些暗卫每一个都是诺克萨斯暗杀队的精英队员。”陈森然当然不是在胡扯,这些信息他都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向拉克丝要来的,对于他的目标,他当然是要竭力了解它的一切。
“我……有杰西卡。”萨科顿了一下,似乎无言以对,最后举起了那把越来越锋利的匕首轻轻蹭了蹭。
“所以说别太狂妄了,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练成的杀人术就算你天赋再好,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