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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见自己媳妇出来了,也停下了刚才的话题,笑着看着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彪悍女人,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过于彪悍而感到一丝不舒服,反而隐隐有些引以为傲的意思。
“很有意思的女人。”陈森然同样在看着和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喝的不亦乐乎的卡特琳娜,看到她看向这边,微笑着举杯致意。
“是很有意思。”盖伦也笑,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走了之后,她……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愚忠,以后要是因为诺克萨斯的关系……你不要当真,我也会让她不要真动手的。”正说着就听到了卡特琳娜的声音。
“盖伦,今晚不准喝了。”卡特琳娜虽然性格彪悍,拳头厉害,可是声音却十分细腻甚至还带有一丝沙哑,听起来如同春雨夜里发新枝般动人。
“咳咳咳……再喝一杯。”盖伦有些讨饶地伸出一根手指。
那些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追随者也是看出了两人的关系,在贾克斯和古拉加斯这两个王八蛋的带领下都狂笑大叫起来。
唯有拉克丝小脸一扬,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老哥重色轻妹,一旁的泰隆有些理解似的拍了拍拉克丝的香肩,却被美少女狠狠摔了开去,顿时惹得一众人又是大笑,连小安妮都在一旁搞怪地做着鬼脸,说泰隆羞羞脸,明目张胆调戏女孩子,弄得平日里最是冷酷无双的泰隆先生脸红不已。
“我喜欢这里。”盖伦看着这些笑闹,听着那些张扬的呼喊,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里没有人会去在意我们是德玛西亚人,还是诺克萨斯人,我们……是自由的。”
很多年后这句话被收录在搏击俱乐部的语录里,为人津津乐道。
“想过以后吗?”陈森然放下酒杯。
“以后……”盖伦愣了一下,很久才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啊……大概会娶她吧。你呢?”
“我?”陈森然下意识去看了一眼此时笑个不停的小萝莉,同样愣了很久后说,“我也不知道啊……大概也会娶她吧。”
会吗?
有马车从窗外经过,掠动了斑驳的灯光,有阴影覆盖在两个男人的脸上。
他们沉默着举杯相撞,杯里却没有一滴酒。
敬迷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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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手感回来了。
我写东西可能有些文艺吧,不自觉就加入了很多自己的私货,所以可能就显得不是很爽,很无聊。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今天有兄弟说我写的故事十分无聊。我当时答得很自嘲。
其实还是受到了打击吧。然后听了gala的追梦赤子心三遍。
默默念词,就算我没有天分,就算我手比较笨。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我告诉自己,衰小孩也有春天。命运它无法让我跪地求饶。
第九十六页 钟楼下的世界
时至半夜,曲终人散。
盖伦骑着他的瘦马匆匆出城没来及和卡特琳娜说再见,泰隆扶着喝大了发着酒疯大骂盖伦负心汉的卡特琳娜打开门走向右边,拉克丝看了一眼泰隆走向左边。人群陆续散去,很多今夜一起喝酒打架大笑的人们明早起床再也不记得彼此,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再度是德玛西亚人,诺克萨斯人,陌生人。
陈森然拢了拢怀里的小丫头的秀发,拭去了她小脸上的酒渍,今夜还是破例让她喝了酒,一来是大家高兴,二来,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和卡特琳娜他们见面的时候拿起的到底是烈酒还是刀剑。及时行乐,也不错。
将已经喝得醉醺醺开始熟睡的小丫头放在一张躺椅里,盖上一条毛毯,陈森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幸好这丫头酒品好,不然估计还有得忙。嘱咐了一声在一旁准备关门打烊的尼奥,陈森然向着后院走去。
他要去看看那个发疯的小丑,恶魔萨科。对于许下的承诺,陈森然向来是尽最大力做到,尽管言必行行必果听起来有些蠢,可是有时候蠢一点也好。
走进后院的时候,陈森然一眼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的萨科,他正将那把被他叫做杰西卡的匕首贴在脸上,低低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离得近了,隐约能听到他说:“杰西卡,看那颗最亮的星星,是妈妈啊,妈妈以前总说人死了只是去了天上,化作星星,守护着在世的人,你看她就在那看着我们啊。”
陈森然觉得莫名心酸,于是停下了脚步,有些不忍心去打搅这个可怜男人的苍白世界。
“你来了啊。”萨科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森然,语气已经十分平静,如果不是他脸上的油彩分外鲜亮绝对是每天都在画着,那么但从他的神情语调已经很难看出他是个疯子了。
“恩。”陈森然点头,走到了他旁边,也坐在了台阶上。
“我觉得好多了,我不想去杀人了,我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的,真的。”萨科极为认真地说。
“真的?”陈森然一愣,自愈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骗你的。”萨科原本温和的语调瞬间变得尖利而森冷,“哈哈哈哈哈,我没有一刻不在想着怎么杀人,我真的好想杀人,我要杀,杀,杀,杀……”他那张涂满了油彩的滑稽脸庞整个扭曲在了一起,显得无比狰狞恐怖,他一边笑着一边发狂地叫着,涎水流了一地。
“好吧。”陈森然倒也不惧,上辈子见多了神经不正常的杀手,比萨科严重的也不是没见过,他也收起了一开始的怜悯心态,不笑了,“想杀人就跟我走吧。”
陈森然站起了身,直接从后院的门走了出去,从巷子里走到了大街上,然后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开始漫步。
萨科亦步亦趋地跟在陈森然的身后,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大街上已行人寥寥,除了偶尔有些晚归的马车路过,便只有微凉的夜风和在街边发情的野猫。
陈森然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很快便没入了城东无边的巷子里。
萨科倒也没有跟丢,自从他性情大变之后,他的能力似乎也上升了,除开他本身强健的身体外,陈森然猜测应该是他的那种空间能力开始觉醒。
又穿过一个巷道,陈森然径直走到了一座废弃的钟楼之前,然后飞奔上去。
大约三息之后,萨科也赶到了钟楼顶端。
“体力不错。”陈森然抱着双臂站在顶层的边缘,高处的风有些大,吹皱了他宽大的黑色长衫。
“你要我杀你?”萨科看了一眼陈森然的位置,现在他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将陈森然轻易推下这高足有数十码的钟楼。
“你可以试试。”陈森然背着身子没有回头,他已经大概摸索出了这个疯子的状态,尽管他有些神经质,但其实头脑却又非人般冷静着。
“我杀不了你。”萨科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的确,这里是足够高,但是陈森然有着两大神奇护体,又有非人般的身手,就算掉下去,他也可以爬上来杀了这个现在除了凶狠与疯狂,其他一无所有的男人。
“看那边。”陈森然指了指钟楼之下不远处的院子里的情形。
昏暗的灯火里,一个醉酒的男人正在殴打着自己的妻子。
“有兴趣吗?”陈森然随口问道。
“锄强扶弱……有糖吃吗?”萨科反问。
“再看那边。”陈森然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巷道里,一个男人被一群人打得如同死狗一般跪在地上求饶,“这个怎么样?”
“连他自己都愿意帮自己,我为什么……要帮他?”萨科无比平静地说出了那个雨夜里陈森然对着他说过的一样的话。
“那么那个呢?”这次是……一个女孩被一群男人围在角落里,他们撕扯着她的衣服,大笑着如恶狼般扑向了她青玉般的身体。
没有冷血的回答,只有一连串干涩而断断续续的笑声从楼下传来。
陈森然笑笑,蹲下了身,继续从这个如同上帝般的角度观察着这个世界。
那个灯火昏暗的院子里,醉酒的男人似乎是醒了酒开始一边抱着自己的妻子哭一边抽自己耳光。
那个被人打的如死狗的男人此刻已经站起了身,在他的面前躺着那个刚刚他为之下跪的男人,那些围殴的人已经四散逃离,这个男人站的不是很直,有些微微的佝偻,眼神却阴冷的像是最骄傲的狼。
陈森然笑着叹息,真是美丽的世界,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披着屠夫皮的人其实良善无比,跪在地上如死狗的人可能藏着狮子一般的獠牙。
他忽然很想喝酒。
踏着缓慢的步子走下钟楼,陈森然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走到了萨科选择的杀人地点。
到的时候,杀戮已经结束。
那些试图侵犯那个女孩的男人全部被杀死在地,每个人都死死睁大着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每个人的身上都如同蝗虫过境般伤口满布,血潺潺地流。
萨科也不好过,尽管他的能力有所觉醒,可是毕竟还是凡人的力量,一个人杀死五个壮年男人还是让他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他的右臂虚虚地挂着,显然是折断了,可是他却全然不知般扑在那些尸体上继续用他的杰西卡一刀一刀捅着,血溅了他满脸满身,油彩开化,他的整张脸狰狞若鬼。
“喂,够了。”陈森然踢了一脚兀自发狂的萨科。
“怎么样?”萨科嘿嘿地笑,努力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腿部也受了伤而又摔倒在了满地的血里,他干脆不起来了,将整张脸埋在了血里,开始舔舐那些血。
“太粗糙,太混乱,太危险。不及格。”陈森然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正在角落里发抖的少女。
青玉般的身子只着了一丝寸缕,身形娇小而瘦弱。
“还真像呢。”陈森然自语,想要去扶她起来,却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因为他听见了……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陈森然沉默,将自己的黑色长衫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然后如同拖死狗般拖着萨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条巷道。
微冷的夜风里,只剩下萨科那神经质的断断续续的笑声,以及一句:“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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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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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
第九十七页 想学刀吗?
当陈森然拖着死狗般的萨科在黑夜的街道上行走的时候。
远在千里之外的荒原里,科佳斯正好整个吞下了一只肥硕的荒地蜥蜴,有些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科佳斯的运气不错,被崔斯特的传送阵传送出来的地点早已远离了战争学院不知多远,在赶了一天的路吃掉了一个村子的人后,它大抵弄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在诺克萨斯的边缘地带靠近无尽群山的地方。再又吃掉了一个村子的人后,它终于大概搞清楚了前往最终目的地的路线图。
于是它轻巧地穿越了那片被整个大陆的人都恐惧的无尽群山,来到了风暴平原,然后沿着一马平川的土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自由的气息让闷了十几年的外来生物无比欢快,不过有一点科佳斯感到很不快乐,那就是这个鬼地方依旧如同当年一般贫瘠,它饿了整整一天才逮到一只荒地蜥蜴,幸好一切都快过去了。
因为现在它终于闻到了那些经过海岸线过滤的还存留有一丝湿润的温暖海风的气息,在荒原的尽头已经能隐约看到废墟的残渣。
月光从天空洒下,落在那些残垣断壁之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之下的开裂缝隙在夜里发出轻微的石质风化的声响。
科佳斯闭上它那双细密的幽绿眼睛,用它那对进化古怪的耳朵倾听着每一个声响。
“艾卡西亚,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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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阴冷的议会密室里。
往常齐聚的议会三巨头,今天却是只到了两个人,皮耶罗托词自己重伤未愈没有到场。
“皮耶罗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拉利瓦什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他的眼睛看着议事长桌尾端的无尽黑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坐在左首位的哈德森无端地觉得背后发凉,如坐针毡,大概是很不习惯一个人面对拉利瓦什一个人,所以他低下了头明智地没有接拉利瓦什这句意味莫名的话。
“盖伦走了?”拉利瓦什没有得到下属的回答也不以为忤,手指敲着黑岩木的桌子继续发问。
“是,一个魔法时前刚走,要……拦截他吗?”哈德森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后面的拉利瓦什应该很想听到的话。
“外面的世界到底还是凡人的世界,很多双眼睛盯着呢。”拉利瓦什却否决了这个提议,“知道为什么吗?”
“似乎是诺克萨斯准备向弗雷尔卓德伸手。”哈德森有些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拉利瓦什这一次不顾一切也要把盖伦追回来,那可就……
“北方嘛……二十多年前我就反对他意图靠人世间的武力征服一切的幼稚想法,结果二十年过去他连一个南方的小岛屿都没有解决干净,现在又想去动北方,哼……”拉利瓦什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却偏偏每一字都让哈德森听了个清楚,那些低沉的尾音在森冷的密室里回荡着像是某种殿堂里的圣歌。
“自然是您的决断最是英明。”哈德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于早年间的一些事他不敢多话,毕竟当年自己也是……所以他只是轻轻捧了一句。
“我的决断……你知道我的决断是什么吗?”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调的拉利瓦什声音骤然变冷,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哈德森低下的头颅,如同一头即将捕食的凶兽。
“属下……愚钝。”哈德森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冷汗还是止不住地从后背涌现。他终于有些明白皮耶罗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安插在北方的种子没有太大的问题吧?”拉利瓦什抬起了头,换了个话题,话没有说完,话里的意思却是呼之欲出,那就是我这次可不想再出现像上一次一样的问题。
“请议长大人放心,这一次以虚空为证。”哈德森又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皮耶罗好好聊一次,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们的认知了。
“伊泽瑞尔那个好孩子现在在皮尔特沃夫吧,给他个信,就说陈森然很快要去北方了。这个好孩子一定不会错过这个茁壮成长的机会的。”拉利瓦什继续自言自语一般吩咐着。
哈德森点头,却已经不敢随便接话。
“说起来,这些都是小事,科佳斯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拉利瓦什忽然没头没尾地提了一句。
“是的,它最后的气味留在无尽群山外。”皮耶罗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却又是一惊,莫非让科斯佳逃走也是他的局?
“是个好机会。”拉利瓦什最后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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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般的小丑被陈森然随手扔在了酒馆后院的台阶上,丝毫也没有在意这家伙全身几乎被人拆了。
萨科自己似乎是也完全不在乎,只是断断续续地笑着,一边笑着一边舔舐着自己匕首上手上脸上的血迹,像是刚刚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你的刀法太差,我刚刚看了一下那些尸体,每个人你都起码捅了三刀以上才真正找到要害,先自己找本医术看看人体结构,自己找个草人练习一下吧。否则,要是下次遇上一些厉害的对手,我可不会救你。”陈森然也不管萨科有没有在听,说了一大堆东西后准备离去。
“明天继续。”一直舔着血的萨科忽然抬起了头,“活人可比草人有趣多了。”尽管这个男人现在狼狈的像是一条狗,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