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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明明知道前面可能就是爬不出陷阱,就是刀山火海。
可是,你还是要前进。
因为,前面。就是诺克萨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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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安妮低声呼唤哈斯塔。
因为哈斯塔,拉住了她的手,在她即将出剑之前。
“安妮……”老哈斯塔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因为……
他不想失去。
在失去了妻子之后,再失去女儿。
“女儿,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你,和你妈妈,可是……”这个老男人。
这个从诺克萨斯被一路放逐到了荒芜的巫毒之地数十年的男人,他一直背负着最沉重的枷锁。
而今天,他终于,准备放下一切了。
“我已经失去了你妈妈,我不想,再失去你了。”这一句话。他说的又慢,又沉。
这一句话出口的时候。他好像,瞬间,又老了十岁。
“爸爸……”安妮又一次低声说。
她的举起的长剑,缓缓,放了下去。
“真是,让人感动的父女情深。不是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响起了,杰里柯那不合时宜的笑,肆无忌惮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尖锐的,刺耳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邹起了眉头。
真是小人得志。
这几乎是,在那一刻,每一个人心底冒出的话。
哈斯塔再一次,站到了安妮的身前,即使是,他已经颓丧如一条败家之犬。
可是,身位父亲的职责,还是让他没有倒下。
而其他人不知道是出于某种兔死狐悲的心理,还是真正的尊敬,他们很默契的,居然真的遵守着诺言,没有动,就那么共同等待着,等待着什么。
于是,整个法师塔的顶层出现了无比诡谲的一幕。
议会至高的存在在看着远处的风景,其他人,在默默地对峙。
而在法师塔下,是万千喧闹的凡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但哈斯塔等的人,却迟迟没有来。
是,害怕了吗?
还是……
“看来,你寄予厚望的人,迟到了。”杰里柯无比自信地笑着,“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再等一会,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笑得更加欢畅,因为他根本不怕。
他的背后,可是整个大陆的至高存在,拉利瓦什。
他不信,有什么人,可以从这位存在的手底下,抢走眼前的这两个猎物。
“女儿……”而这个时候,哈斯塔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已经意识到那些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给议会一份大礼的家伙,恐怕是来不了了。
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他想到这里,反而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安妮,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和你玩的一个游戏吗?”
“恩?”一直还有些晃神的安妮听了一愣,随后一种无法控制的不安从她的心底涌了上来。
“我数一二三,你就赶紧藏起来,藏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给别人找到。”
“一……”哈斯塔的身上骤然亮起了犹如火焰般的秘法光华。
冲天的秘法光华让所有人的呼吸不由一滞。
“二……”安妮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
“三!!!”
“走!!!”狂暴的能量已经从老哈斯塔的身上爆发,他已经犹如一只扑火的飞蛾般冲向了那尊最可怕的存在,拉利瓦什!
“爸爸!!!”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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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忽然取消了行动?”
就在离法师塔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
已经准备了一切的暗影岛三人组。
原本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赫卡里姆的暗影骑兵团的掩护下,冲上那座法师塔了。
在狠狠地羞辱一番议会的脸面后,先收走那个叫做哈斯塔的中年人的灵魂,然后当着议会的面带走那个叫哈斯塔的女儿。
最后,大闹整个战争学院,让议会的这一次召唤师峡谷大会彻底泡汤。
给他们,一个狠狠的,见面礼。
可是,就在刚刚,对这个计划最有兴致,也是最初的提出人,锤石,却是一脸阴沉地宣布这个计划作废了。
这对于伊莉丝来说,虽然很奇怪,但也没什么所谓。
因为她本就不想执行这个计划。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那座平静的法师塔,她就感觉到了一种从灵魂最深处升起的恐惧。
“大人说,我这是自寻死路。”锤石看着那座依旧平静的法师塔,沉默了很久,才幽幽说道。
“你是说……”伊莉丝再次惊慌了起来,“迪斯马森大人,他来了?”
“噤声。”锤石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我感觉好难受。
第三百二十三页 相顾,两相忘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的话。
那么,大概,现在,这个距离,比那还要远一点。
安妮看着自己的父亲,无能为力。
虽然,仅仅,是不超过一百码的距离。
飞蛾,最终没有扑倒火。
它被火焰编织成的罗网,死死地缠住了。
拉利瓦什,这个现在大陆上的无上存在,连头都没有抬,仅仅只是抬了抬手,就将老哈斯塔所有的,可怕的轰击都击溃的无影无踪。
他像是只真正的,无力的飞蛾般,被牢牢地钉在了高天之上。
他的眼角,终于流出了眼泪。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嘴巴一动一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不过,可以猜想,他大概是在说:“快跑啊,我的女儿。”
可是,安妮怎么,可能离开呢。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永远都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哀伤。
“放弃吧,我的安妮小公主,哈哈哈哈哈哈……”杰里柯又一次发出了肆无忌惮地笑声,到了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完胜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安妮。
因为安妮还没有放下她手中的长剑,翡翠梦境。
那剑上,始终有着,不可直视的,强烈剑意。
所以他还不敢走向安妮。
他在等着,解除安妮最后的武装,也是她最后的防线。
或者,等她自己,解除武装。
敞开怀抱。
反正,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是令人,无比愉悦的。
不是吗?
是吗?
安妮却,迟迟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
她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固执,还要,坚强。
这种坚强。让杰里柯恼怒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束手就擒吗?
他真是恨不得,冲到天上,将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狠狠地剐上两刀。
这样,她才会觉得心疼吧。
可惜,他不敢,不敢冒犯拉利瓦什的威严。
所以,他只能等着。
等着时间流逝。
等着,安妮彻底地崩溃。
时间持续地流逝。
整个平台上。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漫长的对峙。
直到杰里柯完全不耐烦,准备请示一下拉利瓦什的时候。
安妮,终于动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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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一个已经不剩多少气的士兵,带着寥落的笑意。看着自己的统帅。
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佯攻,然后骤然围杀。
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猜到了这一点。
可是,他们还是义无返顾地跟着卡特琳娜,进攻,继续进攻。
直到被重重大军包围。
没什么的,不过就是丢了一条命嘛。
能够战死,也不错啊。
只是。只是,没有办法亲眼看到王城解围。
没有办法,再回去了。
真是……
真是遗憾啊。
这个士兵彻底地失去了气息,在卡特琳娜的面前。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都是睁开着的,望着王城的方向。
至死不渝。
在这一刻,泰隆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叫诺克萨斯。
真正的诺克萨斯。
尽管,那是一种,很蠢,很蠢的东西。
“姐姐,走吧。”泰隆看着四面的平原上开始围拢的敌军,又看了看他伤痕累累的姐姐,终于说出了那句,“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最后的火种,从边境,一路杀来的一万人,希望之光,最终,也要湮灭在这片平原上了。
诺克萨斯。
已经没了。
尽管,在它消亡之前,是有那么多的勇士,用生命照亮了它最后的荣耀。
可是,没了,就是没了。
不管多么光辉灿烂,也是夕阳了。
卡特琳娜,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她该醒悟了。
没必要,把性命,都丢在了这里。
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们,还得继续活下去。
他们,也能继续活下去。
凭借着泰隆的身手,就算这里是千军万马的囚笼,他也自信可以带着她离开。
可是……
“泰隆,你走吧。”卡特琳娜,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我不走了。”
她站在风里,撩了撩已经完全没有了形状的红色秀发,极目看向了北方。
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带着她,在风里奔驰的敌国的男人。
他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对自己说:“我要娶你。此生,一定。”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啊。
明明是分处绝对不可能讲和的两方,却偏偏要说什么此生一定的话。
真蠢。
可是,蠢得,让人好想他啊。
那个该死的家伙。
风好大啊。
他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么大的风啊。
“姐姐……”泰隆无意识地呼喊。
而在远处,无数的兵甲已经如同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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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诺克萨斯吧。”
忽然,幽静的异度空间里。
陈森然忽然说。
“什么?”斯维因看向他,心里却已经开始剧烈跳动。
“你是在用整个诺克萨斯布局吧。”陈森然顿了一下,又道,“从前,你布的局虽然都很有点意思,不过往往都不够精妙,明明是有死无生的打法,却偏偏总想留一线生机。瞻前顾后,所以你老是输给我。但这一次……”
“这一次怎样?”斯维因没有因为陈森然的评价而不满,相反的,他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这一次,你实在是叫我都觉得佩服,你是彻底的,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余地的,将诺克萨斯,交给了无数的普通的诺克萨斯人去决定。”陈森然像是叹息般摇着头,“你没有再把布局当成是你一个人事,你超脱了。”
“超脱了吗……”斯维因只是淡淡笑着,“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从前有个人跟我说的,真正的,诺克萨斯,到底,还存不存在。所以我把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逼入了最绝境的地方,我就是要看看,我诺克萨斯,到底,气数已尽了没有?!!”最后一句。
这个一直以来阴气深重的瘸子,居然勃发出来滚滚的豪迈。
“好。”陈森然赞叹。
“是很好,但……”斯维因顿了一下,忽然看向了陈森然,“还缺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一个人。”
“一个人?”
“你。”
“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如果,你猜出了我的布局,我就……”斯维因再次,用那一种,绝对没有开玩笑的语气说,“把诺克萨斯给你。”
“如今……”他的声音徒然高亢了起来,用一种托付平生最宝贵的东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看着陈森然,说,“国将不存,君……敢受否?!!”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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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的镜头再度回归到了高耸的法师塔上。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散无踪。
人们看到的,是安然落座的各大城邦的代表们。
以及,不知道什么原因,单膝,跪在安妮面前的,杰里柯。
镜头给到他,他正在说:“那么,亲爱的安妮小姐,您是否愿意,嫁予我为妻呢?”
您是否愿意,嫁予我为妻呢?
这一句话出口,整个战争学院都震动了。
而让战争学院彻底爆炸的,是下一句。
安妮,说,好。
好!!!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那一扇正对着天空中的,只隙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悄然关上。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在战争学院的某间阴暗的房子里,一个诡谲的沙漏彻底爆裂成了碎片。
细密的不知名的雷霆在房间里丛生,而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那一座曾经有桃花盛开的院落里,倾城绝世的美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去。
“姐姐,我们真的要走了吗?”迷糊的小丫头看着整个荒芜的院子,似乎是有些不舍。
“真的走了,再也不来了。”阿狸点头,将手,搭在了朽烂的门扉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
门,忽然开了。
被一只,毛茸茸的手。
待到,春花,开残后。
相顾,两相忘。(未完待续。。)
ps: 近三千字大章。
我整个人已经爆炸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很难,很难过。
第三百二十四页 东岛正宗
安妮即将下嫁杰里柯的消息像是龙卷风般席卷了整个战争学院。
整个战争学院陷入了大地震。
无数的安妮的钦慕者哭天抢地。
无数的人恨不得立刻杀了杰里柯。
可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这么做。
作为战争学院的未来之星,至高议会最年轻的议员。
没有人能敢,也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也勉强配得上,安妮……
吧。
这几乎是所有的,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的男人们,在酒馆里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心里浮现的想法。
真像是一场全城失恋。
深夜。
一家不知名的小酒馆。
逼仄狭窄的大厅里,只有一个人还坐在老旧不堪的吧台前喝酒。
快打烊了。
这个人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他喝下第十五杯麦酒,将空酒杯堆叠在一起,高的像是座小山。
但是很明显的,他没有半点醉意。
因为他的坐姿依旧挺拔,掩藏在奇怪帽子下的轮廓,也依旧棱角分明。
这是个很锋利的男人。
也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至少,现在趴在吧台前昏昏欲睡的酒保,就无比讨厌他。
他很想这个家伙快点走,他好回家睡觉。
实在是,莫名其妙啊,这么一个小破酒馆,都快关门了,还赖在这里喝酒。
有什么好喝的啊。
“再给我一杯。”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再次抬起了他该死的手。说出了无比让酒保绝望崩溃的一句话。
再来一杯。
喝喝喝,喝死你吧。
酒保不无怨气地想着,随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