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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他全身都被能量锁链绑缚着,伤痕累累,根本抬不起手。
只有他的乌鸦在一旁低低地鸣叫。
这只忠诚的黑鸟,始终,不离不弃。
“怕什么?怕我们还能翻了天去?”陈森然笑着,不无自嘲地说道,“如果我们两个加起来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被他们关在这里了。”
“也是。”斯维因重复了陈森然之前说过的话,话语里却没有半点丧气的意思。
他,他们。
他和陈森然,尽管是被重重禁锢着,可是从他们的脸上,却只看到了平静。
或者说。不在意?
“应该已经是第六天了吧,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斯维因抬头看了一眼混沌的天空,又去看陈森然。
陈森然依旧是安静,安之若素。
就算是他每天被能量鞭笞的数量是自己的十倍,还要接受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说句话都要出汗的可怜年轻人。杰里柯成千上万的言语践踏。
可是,他却一直不动如山。
他就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什么,都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吗?
“你呢?你也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啊。”陈森然不答反问,他同样的伤痕累累。
而且,比之斯维因,不知道要伤重了多少倍。
那无数下的能量鞭笞。即使是以陈森然的可怕的恢复能力,都有些力有不逮。
再加上,昨天,应该是昨天,不知道杰里柯发生了什么事,发了疯一般来狠狠折磨了陈森然一顿。
让他伤的直到今天都有些喘息不太舒畅。
“我……”斯维因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说,“我又需要着急什么呢?”
“那我又需要着急什么?”陈森然也笑。
一个是国破的危难。
一个是爱人的离散。
两个人。却都笑的诡谲莫名。
空气里,再次散发着一种无法名状的吊诡气息。
直到……
“这样吧。陈森然。”斯维因像是厌倦了这样的打哑谜,他近乎半承认地说,“从前,都是我在猜你的布局,这一次,轮到你来猜我的布局。怎么样?”
“我猜到了,又怎么样呢?”陈森然不置可否地道。
“你猜到了……”斯维因顿了一下,忽然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语调说,“我就把诺克萨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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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萨斯。
诺克萨斯在很多人的眼里。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至于说真的拿到手里,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这一次,我们应该可以攻下了吧?”巨大的联军大帐里,七大城邦的远征军首领,终于在几经波折之后,聚集在了一起。
说话的人是德玛西亚的远征军总指挥官,光盾家族的子嗣,曾经镇守嚎叫沼泽数年的将领,墨菲。光盾。
他作为德玛西亚的代表,在整个营帐里,有着最高的权威。
在多次攻城失败,被对方区区八千杂兵拖了整整十天之后,七大城邦终于痛定思痛,决心坐下来好好谈谈,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拿下诺克萨斯的王城。
而牵线人,正是墨菲。
“那么,大家汇军一处,一起攻城,由谁指挥呢?”这时,另一个来自祖安的代表说道。
如今诺克萨斯将亡,遍数大陆势力,大雪山分裂,皮尔特沃夫软弱,班德尔城偏居一隅,也唯有祖安有能力争一争这新的大陆顶峰的位置。
所以,他开口了,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意味。
“你是不想赢了?”没想到墨菲直接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中年男人在光盾王室里拥有着最接近王座的血统,他是嘉文四世的叔叔,如今国王嘉文三世的亲弟弟。
他的正式封号是德玛西亚普切雷诺亲王,即金鸢尾护国亲王。
他拥有王者之威。
所以他仅仅只是这一眼,就让那个来自祖安的代表噤若寒蝉。
而别的人,都默许了他七邦联军总指挥的身份。
“那么,准备攻城吧。”墨菲冷漠而严肃地环视着整个大帐。
从帐篷的缝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诺克萨斯王城的城墙。
今天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德玛西亚,而再没有诺克萨斯了。
“报——”但就在这时,有军情从帐外传来。
“说。”墨菲微微皱了皱眉头。
“将军大人,那一支残军打败了我们前去阻击的部队,已经推进到离这里不到半天的地方。”外面的士兵不敢怠慢地迅速说道。
而所谓的残军,正是卡特琳娜带领的那一支孤勇之师。
“诸位,谁愿意领军一战,为我七邦大军消此后患,以让我军直捣王城。”墨菲抖了抖已经有些发白的眉毛,淡声问道。
“我愿前往。”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瓦罗萨部落的人开口了。
“好,我给你两万兵马,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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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离那个帐篷不远的地方。
卡特琳娜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眺望着已经不远的诺克萨斯。
硝烟从她的身侧不断升起又落下。
这是没有完结的战争。
远远没有。(未完待续。。)
ps: 只有一更。
状态无比差。
第三百十六页 天亮之前
天快亮了。
天亮以后,就是召唤师峡谷对决的最终局。
一个,注定不会平静的日子。
而在天亮以前。
还没有透出晨曦的天上。
黑暗里。
还是冷的。
“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那两个常年伫立在天上,犹如战争学院的神祗般的黑袍人,又开始了交谈。
照惯例,又是那个多一点人味的先发出了感慨。
而照惯例,又是那个显得更冷漠无情的黑袍人,发出了嗤笑:“不过是本世界意识又在作祟罢了。”
“也许吧。”那个多一点人味的黑袍人这一次没有争辩,他这样说着,俯瞰向了黎明前的巨大城市。
真是,寂寞啊。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他顿了一下,又问道。
“在没有任何信息的前提下,我们当然什么都不做。再说,入局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们何必这么急着趟这一趟浑水呢?”另一个黑袍人也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而且,你不要忘了,我们最初也是最终的目的。”
“最终的目的吗……”前一个黑袍人这样自语着又道,“可是,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让人放心的下的。”
“比如说那一把剑?”
“对,那一把剑。”
“那不是正好?我们今天,就可以,仔细地看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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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之前。
战争学院的城墙上还是很冷的。
而此刻,更冷的,是墙角的尸体。
锤石提着他幽绿色的灯笼站在起风的城墙,未散的灵魂从那些墙角的尸体上漂浮着,在他的身周浮沉。
让他看起来。就如同是故老相传的城墙上的,诡秘的守夜人。
“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好盟友?”伊莉丝在夜风里抱着双臂像是很冷的瑟瑟发抖。
但只有锤石知道,她瑟瑟发抖的双臂下藏着多么可怕的毒牙。
任何敢于对她露出怜悯的家伙,都会清晰地知道什么叫做黑寡妇的威名,以及。死亡的味道。
幸好。
锤石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或许不是最强的盟友,但却绝对是最绝望,最疯狂的盟友,我能感觉到他需要我,需要我的力量,我能感觉到……”锤石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陶醉地道,“他那绝望而疯狂的灵魂,那种美妙的滋味。正深深地吸引着我,所以……”
“他是一个好盟友,非常,非常好的盟友。”
“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私人的决定吧?不代表伟大的……”伊莉丝嗤笑了一声,并不认同这一点。
但她还没说完,就被锤石打断了:“我现在,可是全权代表着,迪斯马森大人的意志。”
迪斯马森这四个字出口的时候。
伊莉丝浑身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他来了。”锤石也不再提到那个近乎禁忌的名字,他将目光放向了远方。西方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在黎明未至的黑暗里,忽然有影影绰绰的轮廓在天边浮现。
他们起初是一点点的,犹如尘埃般的渺小。
渐渐地,轮廓开始变得清晰。
巨大。
密集。
最后,汇成了一群,奔驰着的。骑士!!!
一群,暗夜骑士。
来自,黑暗的阴影。
赫卡里姆。
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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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吗?”内瑟斯吐出满是酒气的呼吸,推开了顶层的窗户。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迷恋上了酒精。
每天不喝上一瓶酒。他浑身都不舒服。
也许,大概是从那个大雪的夜晚开始的吧。
那一夜,他差点死在那一场雪里。
当时死亡离他只有那么近……
大概,一瓶酒那么近。
而现在,他又躲到了阴影里,任何的危险,都离他……有一瓶酒那么遥远。
他实在是,已经不太适合在正面和别人交手了。
或许是我老了?
他不无伤感地这样想。
已经离开家乡,很多年了吧……
“今天,好像是个机会。”伊泽瑞尔也推开了另一扇窗。
未明的天光如同一层薄纱般笼罩在整个战争学院的上空,显得飘渺无比。
“你嗅到风声了?”内瑟斯让晨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孔,微微眯起了眼睛。
“杰里柯那个蠢货,已经决定要今天动手了。”伊泽瑞尔用平静的冰冷的语调叙述着。
“那个人,怎么样了?”内瑟斯长出一口气,将手里的酒瓶,随手放在了窗户旁边。
“不知道,我没有资格接近他,所以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当然,最好还没死,不然,我可没办法手刃他。”伊泽瑞尔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到现在还在后悔着,当时,为什么没有一击杀了那个人。
“你要想办法找到他。”内瑟斯却是不理会伊泽瑞尔的那些自言自语般的话,只是这样说。
“找到他?”伊泽瑞尔似乎是嗅到了什么不好的气息,语气变得有些莫测,“你想干什么?”
“救他出来。”内瑟斯完全没有在意伊泽瑞尔的语气的那些冰冷,和不善。
“你说什么?”伊泽瑞尔问了一句,居然是带着笑的。
在冷冰冰的机械模拟声下的笑,干涩冰凉,带着种分外渗人的可怕。
“我说,救他出来。”内瑟斯却还是不为所动,他甚至更加用力地重复了一遍。
“不。”伊泽瑞尔拒绝,无比干脆。
“救他出来。”内瑟斯第三次说。
“不。”伊泽瑞尔第二次拒绝。
“救、他、出、来。”内瑟斯回过头,用他那双还带着一点醉意的眼眸,看着伊泽瑞尔在黑暗的天光下晦涩不明的冰冷面孔,一字一字道。
不容拒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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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要亮了啊……”
真是艰难的一夜。
卡特琳娜看着自己面前遍野的尸首,即使以她的强悍,也忍不住疲惫到想要倒下。
虽然敌军数量是自己的一倍。
但在全军所有人不要命的搏杀下。
还是赢了。
而且,还成功地拖住了对方主力的步伐。
诺克萨斯。
今夜,还在。(未完待续。。)
ps: 我的锅。
想要多更。
结果还是不能。
明天必然两更。
第三百十七页 白衣,仗剑
天终于亮了。
天亮的时候,墨菲收到了一颗人头。
一颗蛮族人的人头。
连同这颗人头一起到达的,是两万大军全军覆没的败绩。
以及,攻城再度无果的连锁反应。
这让他很愤怒,愤怒到脸上没有一点愤怒的颜色。
尽管攻下诺克萨斯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在这样的大优势之下,却将攻陷日期无限往后拖延。
除了给更多的政敌攻讦他的机会以外,也是无限大可能的增加了让自己在史书上留下污迹的机会。
毕竟攻破诺克萨斯王城这种功绩虽然堪称传奇,但不巧的是,就在不久前,有个人刚刚攻破过了,而且用的仅仅是区区两万人不到。
从起点上,墨菲已经输给了那个人,他不可能再比邓尼茨做的更好。
既然做不到更好,就努力不要变得更差。
可是,局势现在偏偏在朝着更差的方向滑去。
所以他愤怒。
很愤怒。
愤怒的整个大帐里的空气,都冷的一如摆在所有人面前的那颗人头。
“对方只有一万多人,我们有两万人,我们还有更多的人在后方,但是我们输了,为什么?”墨菲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不带一丝火气。
可是大帐内的温度却更低了。
因为他有王者之威。
他也本该是个传奇的人。
光盾氏族传人,王下第一人。
远征诺克萨斯的总统领。
如果不是邓尼茨早他一个月攻陷了诺克萨斯王城,以他这样功绩足以在任何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
他的武功甚至会在瞬间超越德玛西亚历代名将,而成为德玛西亚的军魂。
可惜,邓尼茨,比他早。
从这一点上来讲。他是恨邓尼茨的。
“要先干掉他们。”还是墨菲,他说着不容反驳的决定,“看来我们想赢,就必须先干掉这些碍事的家伙了。”
“全军听令!!!”
“佯攻,然后……”
“围而歼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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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
最终之日终于开启。
作为对这一日的特殊性的强调和尊重,整个城市再次举行了隆重的游行仪式。
来自各个城邦的参赛选手们再次换上了盛装。乘着更加华丽繁复的马车沿着长街开始展现自己的风姿。
只是相比起开始时的情景,在失去了最强之一的诺克萨斯代表团以后,整个巡游队伍总像是少了什么。
而多日不曾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安妮,大家的女神,今天那略显消瘦的面容更是让大家情绪低落。
今天安妮没有穿她惯常穿的红如烈火的长裙,她今天穿的是一袭近乎素色的裙子,远远望去,配上她分外冷峻的小脸,居然有种奔丧带孝的凄凉肃杀。
这直接让原本火热的气氛下降了一半。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寻常。
而安妮最后下车时,直接从车上拖曳下来的那一把翠绿色的大剑,更是直接给了所有人一个信号。
一个锋利的信号。
今天,注定是红白之日。
有血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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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啊……”
“还真是……长大了。”
临街的屋子里,正好能看到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像水晶屏幕的窗户,隙开着一条缝。
缝后面,有人这样叹息。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这时,另一个人说道。
是卢锡安。
他面色阴沉地出现在缝隙的后面。看着天空中的巨大屏幕,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卷入了这样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