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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陈森然决定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无尽之海里,他决定再等等看,如果伊泽瑞尔是故意的,那么明天……
更重要的是,小萝莉还在等着自己吃晚饭。想起小安妮纯净无暇的小脸,陈森然也无声地笑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陈森然照旧向柜台后面的中年女人点头示意,本来他压根不会觉得对方会回应,如同往常那样就要推开那扇黑岩木门离去时。
“吱呀——”门开。
“年轻人。”自从第一次说过话后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中年女人抬起了头。
昏黄的魔法灯下,中年女人略微沧桑的脸旁泛出一种明亮的光辉。
“尊敬的夫人,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吗?”陈森然在外人面前是绝对的温文尔雅。
“小心,黑暗在向你靠近。”女人的眼睛很亮,那种亮甚至超过了魔法灯的光芒,如同一颗看清世事高挂天际的星辰。
陈森然一愣,看着已然开启的大门外的漆黑夜色,摸了摸鼻子笑道:“是的,黑暗在外面。可是是我自己选择走入其中的。”他的一只脚踏进黑暗。
随后陈森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鞠了一躬笑道:“不过还是感谢您的提醒,赞美您的仁慈。”
赞美你的仁慈。看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个了不得人物。更重要的是,陈森然感觉到了好意。
这个世界上其实很少有人对他好,所以他真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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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赞美各位的仁慈,能够支持鄙人的这本不成器的小书。
我会以更大努力来回报各位的。
第五十二页 难以拒绝的东西
第二天。陈森然早早地去到了黑曜石图书馆,一切如同往常一般,那个柜台后的中年女人再也没有任何话语,昨夜的提醒一如划破天空的流星。
陈森然不以为意,仍然向着她问好,然后用一种闲适缓慢的步伐地走进了图书馆,甚至连他的呼吸频率都没有一丝变化,这是最好的身体状况,不管是潜伏还是杀人。
等到转过一个书架以后,陈森然立刻进入了那种潜行的步子,如同虚无的阴影般靠近了那个存满了盗窃资料的书架。
在确认了伊泽瑞尔没有在后,陈森然整个人再次如同蝙蝠般隐没进了黑暗,等待着可能到来的勾引。
是的,就是勾引。如果伊泽瑞尔确实发现了自己,或者这根本就是给自己设一个局的话,那么他今天绝对还会再次来到这里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更加关注那些资料,也就是更加在意那个他们要盗窃的东西。
是想让我当马前卒?那这个技巧也未免太过拙劣。
时间缓缓流过,从黑岩木门缝隙里透进来的光从暖黄色变成了血红色。快夜了。
而伊泽瑞尔始终没有来。
难道说伊泽瑞尔真的没有发现自己?那么自己真的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个隐藏着的秘密?
陈森然皱着眉头从黑暗中显出了身形,走到了那个充满资料的地方再一次整理起了那些东西。
一个存在于战争学院之外的藏宝地,藏着属于战争学院的宝物,伊泽瑞尔串通了学院内的某人准备偷窃,被自己发现了。
再次理了一遍所有的信息后,陈森然眯起了眼睛,这个看起了很通顺的推理潜藏了很多的看不见的问题。
如果说伊泽瑞尔确实是被战争学院监视着,而他把资料藏在这个学院不知什么原因不能查探的地方,那么自己这个一定被监视着的人进入这里,并且和伊泽瑞尔前后脚离开,则一定会被对方联系起来。
那么如果自己因为这份资料而产生贪心去盗窃则一定会失败,伊泽瑞尔想要通过自己混淆视线,从而浑水摸鱼?
可是他自己也被监视着,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除非……这份地图是假的。
可是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引起学院的太多关注啊?
陈森然搓着手指,缓缓敲打着书架,笃笃的声响在空旷的图书馆里分外响亮。
“安静些。”柜台后的女人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而清晰。
她?陈森然瞳孔骤然缩紧,可是她也不可能帮自己啊。
不对。不是这个方向。
陈森然开始一遍一遍梳理着各方面的关系,想着自己还疏漏了什么……
诺克萨斯……对,诺克萨斯。
原来自己忽略了这个自己的终极仇人,联想到那份地图的目的地所在,一个在战争学院之外的地方。而战争学院之外,正是诺克萨斯可以毫无顾忌杀自己的地方。
对了,就是这样,这个局目前来看就是吸引自己去拿那个宝物,搅入诺克萨斯,那个藏宝地点也绝对是一处很危险的地方,危险到足以彻底吸引战争学院的目光,而忽略了伊泽瑞尔。
转移注意力的把戏。
那么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陈森然迅速查阅了战争学院的地图,从最初的建筑图到现在城区的规划图。结果是,没有任何发现。
不应该啊。难道说这份地图是真的,那个地方确实有一个地下入口?
如果说这样的话,这个局就从阴谋变成了一个阳谋,不,阳谋也并不正确,只是给了陈森然一个选择。
是拼着被干掉的风险,在议会的监视下,在诺克萨斯的刀锋下去拿那件宝贝,还是不理会这个东西。
如果在之前,瑞兹检查陈森然身体之前,他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因为他以为自己有着无限潜力……但是现在……尽管瑞兹说会想办法,可是他真的还想过着这种苟延残喘的生活吗?
更重要的是,陈森然在刚才成功地解码出了那件东西的具体信息,一件可以平衡能量的东西……
平衡能量啊……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啊。所以,陈森然绝对不愿意再过这种憋屈的生活。
人生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叫人生啊。
毫无疑问伊泽瑞尔无意间抓住了陈森然的弱点,陈森然需要这个力量,很需要。
“其实可操作性并不是零。”陈森然自语着合上了书本,这么多纷乱错杂的势力……其中的不可控性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好吧,伊泽瑞尔,老子就让你利用一次又怎么样。”陈森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始向外走去。
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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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是夜。下雨的夜。
这个春天的雨夜里总是流动着阴谋的味道。
一家位于战争学院边缘的咖啡馆。
伊泽瑞尔喝了一口咖啡惬意地靠在了舒服的椅背上,“毫无疑问,陈森然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总能推理到我想要的结果,不管他怎么选暂时都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可是这不符合我们之前的计划。”狗头人今天穿了一件德玛西亚西海岸长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还有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咖啡,真是糟糕透了。”他十分厌恶地推开了咖啡杯,惹得正在看书的老板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你的品位真差,不管是你穿的衣服还是别的。”伊泽瑞尔温和地对着老板笑笑,表示没事,对于要死的人,总要宽容些,“当我在黑曜石图书馆见到他时,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我思考了一个魔法时后得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理论上说,我们还掌控着主动,至少议会的那群蠢货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伊泽瑞尔看了一眼外面,有些抱怨地说道,“为了甩掉那几个新来的盯梢的家伙,我可是耗费了大力气。”
“哼,希望如你所说。”内瑟斯对于伊泽瑞尔的辩解没有任何接受的意思,“要知道反正那东西到不了手,损失的也只是你而已,你就等着你的宝贝无尽能量环报废吧。”
“还不是因为你移植的无尽之刃的技术出了问题,要不然我用的着冒着被议会强行再次留在笼子里的风险来这里偷东西?”伊泽瑞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口气有些生硬。
“你这是怪我?”内瑟斯毫不示弱地看着伊泽瑞尔。
空气有些发冷。
“不……”伊泽瑞尔那张绷着的脸骤然绽开,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容,“怎么会呢?我们不该互相埋怨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你真是个变脸天才。”内瑟斯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句。
“现在就是等着陈森然做出选择。如果他选择去,我们就乱中取胜。如果他选择不去。我们就可以继续策划新的计划。”伊泽瑞尔毫不在意内瑟斯的嘲讽,说出了之后的打算。
“但愿如此。”内瑟斯不为所动。
“老狗头,我必须说,你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家伙。”伊泽瑞尔失去了坐在这里看雨的兴趣,站起身开始向门口走,“记得处理干净。”
那个看书的老板听到最后一句有些莫名地抬起了头,觉得很冷。
“嘿,兄弟,咖啡煮的很好喝。”伊泽瑞尔笑得灿烂无比。
“哦,多谢。”有些没回过神的老板木讷地点了点头,还是想不通刚刚那阵冷意哪来的。
门打开关上。雨继续下。
打着暖色调魔法灯的咖啡馆里,狗头人内瑟斯笑了笑,低声自嘲了一句什么。
下一刻,腐朽的银灰色光芒亮起。
死亡,弥漫在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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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写得自己都快被饶糊涂了。
蛋疼。
如果觉得鄙人逻辑不对,小错误请您就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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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页 只有流血,才能强大。
陈森然起了个大早来到了黑曜石图书馆,在重温了一遍《利刃守则》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之后,太阳快要移到正中。
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黑岩木门,陈森然照例向着柜台后的好心女人点头示意,然后一只脚踏进无边的阳光里,他的整个人脚步闲适,呼吸顺畅,笑容自然,甚至还有时间抚平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长衫的衣角,从他笑容微露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即将要去参加一场可能有死无生的赌局。
“年轻人……”柜台后的好心女人再次发话。
“夫人,我感谢您的好意,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结束的。想要强大,只能流血。”陈森然侧着头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打断了对方即将出口的劝阻。
好心的女人沉默。黑岩木门关上。她看着面前的魔法灯忽然笑了笑,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眸显得越发明亮,“易,你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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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白石砌成的宽阔大道漫步前行,陈森然来到了战争学院的门口。
白玉石质的大门近在咫尺,太阳将大门的影子投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窄若刀锋的黑线。
一码之内是苟延残喘,一码之外是纵情燃烧。
选择怎么样的生命?陈森然踏出了一大步,无声地笑。他怎么愿意怎么可能怎么允许被这狗娘养的人生打倒?
当年沙漠里的嗜人风暴不能,十数年的枪林弹雨阴谋诡计不能,巴洛克别墅的火焰不能,如今这些区区的勾心斗角刀锋几把当然更不能。
他没有告诉瑞兹自己的这次行动,也许那个神奇的索拉卡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这次看起来极为莽撞的行为,可是从瑞兹没有任何反应来看,他们是不知道或者是默许了。没必要去麻烦他们,陈森然在这些日子其实已经看出了他们有很多的顾忌。
他也没有告诉小安妮,只是对她说等我回来吃饭。他不想那个小姑娘担心,就算他可能真的死去,那样的话小丫头会哭吧。
最后一次回头看,向着那座隐没在重重建筑内的冰晶建筑告别,丫头,等我回来。
陈森然开始向外走,走的利落彻底,春风从大街小巷吹来,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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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街口,迎面走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大街喧闹。陈森然随手放下了几个铜币,从街边的小摊上拿了一杯爽口的饮品,一边摇手示意不用找钱,一边却似乎是无意般向着街边的某个角落看了一眼。
第五个。这是陈森然发现的第五个监视自己的人,从他们眼中或多或少的敌意来看,诺克萨斯人训练探子的水平实在是低下了一些。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诺克萨斯人对于自己的关注力度似乎是加强了不止一倍,难道是上一次的失败让他们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强力程度?
陈森然摸了摸鼻子继续往前走,现在他暂时还是安全的,诺克萨斯人就算再怎么想杀自己,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那就是挑战议会的权威。
至于那些隐藏的更深的议会的探子,陈森然至今只发现了一个,还是十分侥幸在饮品的反光里。
现在的局面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蝉是陈森然,螳螂是伊泽瑞尔,黄雀是议会,而诺克萨斯是那把什么也不知道的螳螂的镰刀。
看似无解的局面。在陈森然踏出战争学院的时候,就是无路可退。
可是……真的如此吗?
陈森然看着那些越来越密集的探子,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起来,似乎是快要被包围了,随着他向着那个藏着东西的地方靠近,周围的行人开始减少,建筑也逐渐破落。
很明显,那是战争学院的边缘地带,一个类似于平民窟的存在。诺克萨斯的人就像是围猎的狼群般,将陈森然这个猎物向着无法逃脱的死角逼去。
在陈森然看不到的角度,一个矮墙之后。
一身红色紧身皮衣的卡特琳娜看着那个走在破旧大道上的黑衣男子,眯起了眼睛。
“卡特琳娜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手了?这个地方就算有人看见,我们也可以直接做掉。”一个站在卡特琳娜身后全身被一件黑色长袍包裹起来的人问道。
“你觉得他为什么敢肆无忌惮地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差直接对我们喊,来杀我啊,来杀我啊。”卡特琳娜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再等等,这件事太奇怪了。”
“属下以为他自是仗着自己身体的可怕恢复能力,这次我们准备了军部提供的湮灭之箭,绝对可以杀死他。”黑袍人寸步不让地据理力争着。
“你在质疑我?”卡特琳娜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却无端地让黑袍人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属下不敢。”
“等。”
陈森然看着那些已经几乎迫不及待想要扑上来砍死自己,却又因为主官没有下达命令而忍住不能动手的诺克萨斯暗杀队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他正是在利用一种心理,一种对方摸不透自己底细不敢贸然动手的心理。很显然对方已经上钩了。
离目的地还有三条街口,只要撑过了,那么就是自己可以破局而出的关键点了。
平衡能量啊……再也不用被追得像条狗一样只能躲在战争学院里苟延残喘的契机。
陈森然走的更快。
两条街。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非常好。
一条街。还差五百码。陈森然已经能够看到那个资料里提到的那个入口,那个隐没在街角暗巷里的石墩。
机关在石墩的里侧。诀窍极其复杂,要通过不同的手势变换来使那个魔法机关弹出,差一步机关自动销毁。不过那对于陈森然来说都是小事了。
四百码。陈森然走的仍然不紧不慢。
卡特琳娜已经皱起了眉头,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大人……”
“再等等。”
三百码。
两百码。
一百码。
陈森然的手将要摸到那个石墩,似乎崭新的世界即将开启。
“动手。”
然后一支漆黑的箭从漆黑的巷道里飞射而出,无声无息,快若闪电,直接命中了陈森然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