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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尔加尔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在暗夜里燃着战火的地方,闷闷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团浓烈的白气。
他还得走,继续走,去往那个有着很多人的地方。
他的大脑不断地这样提醒着他。
雷尔加尔也懒的在反抗,经过了那一路的奋斗,他成功的弄伤了自己的脸孔,差点将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取下来。
这实在是没得选。
倒不如按照着脑袋里的念头一直走下去。说不定还能够见到那个该死的胆敢控制自己的家伙。
到时候就直接摘下那个家伙的脑袋。
当然,前提是,别让自己去死。
————————————
堡垒之内。
紧闭的大门之外。
一群手握着长剑的德玛西亚冲锋队员围成一个圈,牢牢地守护在被轰击进了墙面里的陈森然周围。
没有人动一下。就算他们的首领就在一门之隔的黑暗之中生死未卜,他们也没有人流露出一丝的想要上前,靠在门上探听一下的意思。
纪律就是纪律。既然得到的命令是保护陈森然,那么就绝对不能让陈森然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一个军医出身的德玛西亚冲锋队员站在伤势未知的陈森然旁边。伸出了双手试图将陈森然从强力拉出来,进行治疗。
但是他仅仅只是触碰了一下陈森然那只魔纹如蛇的手臂一下。就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他的手被灼伤了一大块,不知名的高温从陈森然的手臂上流窜出来,将他的算得上坚韧的皮肤破开了一大块。
一股浓烈的焦臭味立刻在空气里弥漫。
陈森然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奇烫无比。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同袍,扯下了身上战袍的一块布,示意他一起动手。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窸窸窣窣——”
像是什么草行动物在爬动。
空气里忽然起了浓烈的寒气,一股强烈的寒意涌上了他的背心。
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同袍想要开口问,却发现对方的盔甲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不对劲。
他知道不对劲。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潮水般的寒冰在他开口之前将他整个人都冻结了起来。
整个火焰低垂的长廊都在一瞬间被冰霜冻结。
连那烧着的火焰都不例外。
一个浑身的每一寸血管里都像是在流淌着冰霜的女人从长廊的尽头走来,她抱着一个精致的女孩,脸上带着笑。
不谄媚,不妖娆。
丽桑卓。
丽桑卓步调缓慢地走过了那些连剑柄都来不及握紧就被冻成了冰霜的人们,来到了陈森然的面前。
整个长廊,或许也就是陈森然所处的地方没有被冻结。
一股强大的热量围绕在陈森然的身周,将一切的想要侵蚀他的冰霜都融化殆尽。
丽桑卓满意地看着热量冲天的陈森然,缓缓凑到了他的身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多么令人陶醉地味道。”
果实成熟的味道。
丽桑卓笑着将一只手搭在了陈森然的手上,没有灼烧,也没有冰冻。
只有无穷尽的魔纹在疯狂扭动。
像是做着垂死的挣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页 睁眼
“铿锵——”暗夜中的刀剑狠狠绞杀在一起,混合着那些低沉的吼叫迸发出了浓烈的火星。
风更强。
所有人在强风里咬着牙,抵着刀交汇在城门的正中央,谁也不肯退一步。
每个人都在冲锋,为了突破,为了击退。
鲜血开始流淌。
城门口的火焰将每一个人的脸孔都拉扯的辽远漫长,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只有生命在不断地流逝流逝流逝。
命运的大火熊熊。
熊熊的大火里,命运舞台上的主角们也各自出击。
“拦住他,伊泽瑞尔。”盖伦冲锋在前,凶狠地一剑将一个熊人族战士斩成了两半,鲜血像是泉水般喷涌向他的面孔。
他在喷涌的血泉里朝着伊泽瑞尔大喊。
伊泽瑞尔没有犹豫地对着同样在咆哮着撕裂着试图阻止他前行的德玛西亚冲锋队员的沃利贝尔的后心,连发了三发蓝光汹涌的奥术能量。
迅捷轻灵的奥术飞弹在一瞬间到达了熊人族勇士的背心,让他不得不延缓了冲锋的速度,反身双掌雷光咆哮着连接了三记奥术能量。
三发奥术能量没能给沃利贝尔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至少牵绊了他足足半分钟。
半分钟。
半分钟的时间让原本就冲势汹涌的联军在盖伦和泰达米尔这两支利矛的带领下,足足前进了五码。
五码。
整个城门的纵向长度也只有三十码不到。
双方的起点是城门的中央。
五码的距离近乎于将整个局势的天平朝着联军方向狠狠拉扯了一半。
胜算已经很大。
凛冬之爪的人马在联军强烈的冲击下已经有些难以支撑,而在他们的背后的那些影影幢幢的黑暗里更是有不知名的援军在源源不断的涌出。
沃利贝尔也还是没有摆脱伊泽瑞尔的缠斗。
胜利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去杀了他。”沃利贝尔也是察觉到了不妙。再次挡下了伊泽瑞尔的两发奥术能量之后,猛然反身冲锋。同时嘴里大吼着。
他吼得是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抹了抹脸上的血,二话不说的提着刀朝着伊泽瑞尔冲了过去。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兔子先生。伊泽瑞尔不慌不忙地连发了三发奥术能量,同时利用奥数迁跃避过了十几把斩向他的长刀。
四散的蓝色的奥术能量将围杀伊泽瑞尔的人全部射了个通透,唯有兔子先生凭借着强大的身体硬抗住了伊泽瑞尔的攻击,并且不退一步地继续朝着伊泽瑞尔落脚的地方冲锋。
伊泽瑞尔没有再退,抬手朝着疯狗一般的兔子先生发射奥术能量。
一发,两发,三发。
到了最后他抬起了两只手,火力全开。
淡蓝色的奥术能量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朝着兔子先生冲过去。
直至将他整个淹没。
“呤——”空气里满是风铃响过的余音。
那余音甚至暂时盖过了震天的喊杀声。
蓝光渐渐散去,冲锋的兔子先生已经不在。只留下一堆雪雾在空气里缓缓地飘着。
伊泽瑞尔停下了射击,他也没有再趁势对着已经冲到了前线的沃利贝尔攻击。
他举起了双手,做出了一个如同拉弓的动作。
一道淡蓝色的巨大能量斩出现在了他的双臂之间。
空气里又响起了浓郁的风铃声。
无尽能量斩,终极。
对着成堆的凛冬之爪和熊人族战士。
该结束了。
“等一等。”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喊。
是谁?
——————————
是谁?
无尽的意识的海洋里,已经被逼退到了无比狭窄的角落的陈森然仅剩的意识缓慢地思考着。
身体原本已经被势不可挡地黑色的虚空彻底地吞噬,火焰的国度已经沦陷。
只剩下最后的王都,最后的一颗心脏还在持续的跳动。
虽然只是一颗心脏,但是那些肆虐的虚空的能量却是迟迟无法攻破。
每一次奔腾着的黑色的火焰冲向心脏的时候。都会被心脏强烈的跳动全部震退。
局势在不断的攻防间陷入了僵持。
但就在上一刻,有一股无比强烈的能量冲入了陈森然的身体。
在那些黑色的虚空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直接吞噬了一大片的领地。
那是一股霜白色的,像是流动着的冰寒的能量。
它霸道。直接,无可阻挡的比那些黑色的虚空更强烈。
分散的虚空能量根本就不是那些冰霜的一合之敌,仅仅三息时间。那些霜白色的能量就抢占了一半的领土。
虚空能量无奈之下只能收缩了起来,凝成了一支尖利的矛试图与那些冰霜争锋。
但那些冰霜实在太过锋利。黑色虚空还是节节败退。
直到退到了那一刻心脏附近,那些霜白色的能量才停滞了下来。它终于是遇到了劲敌,冲击着那颗孤单的心脏,却是怎么也拿不下来。
而那些虚空能量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卷土重来,和那两股能量绞在了一起。
三股能量,冰霜,火焰,虚空。
难分高下。
“恩?”冻结的长廊里,一直抓着陈森然的双臂像是在吃着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微微闭上了眼睛的丽桑卓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身上的魔纹已经渐渐褪去,渐渐被冰霜覆盖了的陈森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她的手上加了一分力。
整个回廊的空气再一次下降。
寒霜侵袭。
寒气漫上了陈森然的脸孔,漫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睫毛。
安妮的睫毛。
一直沉睡在丽桑卓怀里的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依旧纯澈,轻灵。
没有一丝杂质。
她看着快要并冰霜侵蚀的陈森然的脸,像是在无声地说:
“小森森,你来了呢。”
小森森,你来了呢。
无边的意识之海中,即将被大浪吞没的陈森然的最后一点灵光猛然睁眼。
是啊,我来了呢。
即将要被冰霜完全覆盖的陈森然的嘴唇忽然动了动。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里的那三股力量的斗争到达了极处。
三股能量同时绞在一起,猩红色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噗通——”
陈森然的身上忽然燃起了漆黑色的火焰。
“噗通——”
陈森然的身上又忽然起了浓郁的冰霜。
“噗通——”
那些蛇一般的魔纹重现。
“噗通——”
猩红色的血丝也在陈森然的皮肤表面出现。
“噗通——”
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大。
“噗通——”
越来越快。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噗通!!!”
整个世界像是都颤抖地跳动了一下。
“嘎啦——”
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陈森然身上的火焰徒然高涨。
下一刻——
陈森然……
睁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页 只要我还活着
睁眼。
伯纳姆将军睁眼。
在那一把刀斩破了黑暗冲到他面前之前。
拔剑。
漆黑之剑。
他终于动用了。
但也只是动用,他根本就没有拔剑的意思。
他只是缓慢地将剑从那一张长桌之上拿了起来,挡在了面前。
这一剑挡得是那样的缓慢,但那漆黑的长剑套着漆黑的剑鞘,却像是拉扯尽了所有的黑暗,将那一把刀的前路压得只剩下这一把剑。
代表了整个黑暗的剑。
不可击败之剑。
长刀斩上长剑。
本该是惊天动地的一击,却意外地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所有的惊涛骇浪就像是完全被黑暗吞噬了干净。
那原本无可阻挡到可以横斩一切的长刀斩在漆黑的剑鞘上。
不再前进。
狂猛的力道被漆黑的剑鞘消融的干干净净。
犹如泥牛入海。
“你还不明白吗?”伯纳姆将军单手执着剑,像是遗憾地叹息说,“你不可能杀死我的,当年不能,现在更不可能,不管是试一百次,还是试一千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我就试一万次……”老杜提刀,低语着蓦然咆哮着出刀,“一百万次!!!”
刀剑再交。
“只要……”老杜狠狠抵着那一把稳得像是整个世界的漆黑长剑,咬着牙齿看着那一张隐没在黑暗里漆黑面孔,低吼着,“我还活着。”
只要我还活着。
老杜收刀再斩。
无尽的黑暗里,只有这一个曾经落荒而逃的男人不停地出刀。
像是唯一的,刺目的光。
——————————
等一等。
这一句话虽然不响亮。但是却恰好让所有人在无尽的呐喊和厮杀中听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一句话的发源地。
原本钢铁交击的战场暂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战火还在烧。
说话的人站在战场的边缘,稀疏的光亮只能勉强照到这个人的脚,没有人看得清这个人的脸。
但还是有人认出了她。
从她的声音。
瑟庄妮。
一个绝不该出现的人。
“王!!!”所有的凛冬之爪的战士都吼叫了起来,气势震天。
瞬间就将被打得节节败退的衰弱士气拉了回来。
而联军当中原本摄于杰斯的药物的控制的雪山联盟的人,也是动摇了起来。不再朝前冲,而是朝着身边的前一刻的战友看了过去。
原本蓄势待发,蓝色的风暴已经在手上凝聚的伊泽瑞尔也是停了下来,看向了瑟庄妮,他的那颗因为机械化而已经长久没有太多的波动的心,忽然难得的不安了起来。
非常的不安。
局势在一刹那陷入了某种微妙的状态。
没有人再厮杀,甚至连呼吸都放低了一些。
生怕破坏了这一刻的压抑。
“等什么?”最先开口的是盖伦,他提着剑,任由着那些血肉在剑上滑落。
本来他已经攻入了最后的一段路。只要再给他一点点的时间,城门口,这个至关重要的点就是他的了。
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但是现在瑟庄妮这个绝对的变数阻挡了这最关键的一步。
他打算……不顾一切。
“不要冲动。”再次出现以后,就一直表现得沉默寡言的伊泽瑞尔忽然开口,就像是看穿了盖伦的想法,他的语调虽然依旧平稳,但语气明显已经有些焦急。
他是真的,越来越觉得不安。
到底……
“伊泽瑞尔先生。你果然是猜到了吗?”瑟庄妮再次开口,带着种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口吻。缓缓说,“等什么?当然是等你们见一个人。”
一个人,谁?
脚步声从瑟庄妮的背后响起,四只脚,两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到了瑟庄妮的旁边。
光还是没能照到那两个人的。
但是盖伦的瞳孔已经在急速地收缩。
因为他已经从那四只脚认出了那两个人。
奥拉夫。还有凯特琳。
再加上瑟庄妮。
三个人,三个绝对不该站在一起的人。
“盖伦将军,我亲爱的盖伦将军,您已经猜到了吗?”瑟庄妮还是在用那种不紧不慢地语气说话,“没错。亲爱的凯特琳小姐,她现在就和我们在一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照不到脸的两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凯特琳在前,奥拉夫在后,忽明忽暗的火焰照着凯特琳的沉默和奥拉夫北地战神般冷硬面孔上的漠然眼神。
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神。
就像是一头驱赶着绵羊的孤狼。
“你想怎么样?”伊泽瑞尔开口,还是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那种近乎一个字一顿的说话风格,已经表明了他的情绪。
愤怒,不安。
“所以说你果然是喜欢着我们的凯特林小姐吗?”瑟庄妮走到了凯特琳的身旁,一边揉搓着凯特琳那沾着点细雪的柔顺长发,一边看着伊泽瑞尔笑得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呢?你知道我要什么?”
“杀!!!”盖伦蓦然爆吼,在这个气氛微妙,一切都悬而未决的时候。
他的剑已经准备好,只有不到十码的距离。
只要冲锋。
那么一切都将来不及。
一切也将来得及。
他的手里的长剑毫不停留地从空中滑落,一剑斩断了还在他面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