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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莹冷冷道:“请将军不要为难百姓,也不要屠杀城中士兵,奴家听你的吩咐便是。”徐晃心说,我吩咐你脱衣服,你听不听?
他可不敢亵渎美人,两只蒲扇一样的大手,一个劲摆动:“不会,不会,我是好人,不会那样干的。”
徐晃吩咐士兵;“传令,叫他们投降免死。赶快救火。真是的,我们是来帮忙的,杀什么人那。”
徐莹见徐晃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忠贞不二的性子让她觉得受辱,厉声怒斥:“请将军自重,你我男女有别,同处一室,容易引起闲话,你走。”徐晃连声称是,退出来,心想,怎么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呢。抢是肯定不行啦,妫览是前车之鉴呢。他就是用抢的,结果脑袋掉了,我要另外想办法。
徐晃心想,要不回去问问鲁肃,请他给出出主意,鲁先生主意最多了。
孙权在椒丘城陪着他的夫人赏雪呢。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句话就是;“徐莹怎么样啦?”说完又觉得不对,痛心疾首的补充了一句;“她可是烈士的遗孀,我们要保护好她。”孙夫人的鼻子里直喘粗气。
校尉虞翻怒目圆睁,厉声道:“岂有此理,主公给我一千精兵,我杀到淮南,砍下鲁肃荀彧的人头,给主公当椅子坐。”
孙权怒道:“住嘴,信口开河,还不退下去。”虞翻那里知道主公正为弟媳妇的事情感到懊恼,心想,我这么勇猛,主公应该夸我,怎么好好地骂我,不明白。
这世界变化快。
“我本不该让她去的。”孙权急的转圈。
侍御史张纮也在身边,他以为孙权说的是孙翊呢,感动的道:“死者已矣,将军不必悲伤,还是想想怎么收回丹阳吧。”
孙权心里叹气,怎么把我美艳如花温婉多姿的弟媳妇收回来呢,可别被人给骑了,我都没骑过。嗨。
张纮很为孙权的表情所感动,一个劲的劝慰:“主公,孙翊将军为国捐躯,真是可歌可泣。”孙翊不是为国捐躯的,他是为老婆捐躯的。
孙权说了一句话,差点把张纮震晕:“孙翊——他死了?”张纮出虚汗,主公是不是悲伤过度傻了。
外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哭声:“爹,爹呀,我要为我爹报仇。”孙权纳闷,孙翊没儿子,哭爹的从那里冒出来的。
“去把那个哭爹的给我带上来。”孙权气呼呼的说。
上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的唇红齿白,面容清秀,一脸的书卷气。
“你是?”孙权诧异。
张纮给介绍;“这是孙河将军的公子孙韶,从小习武,有乃父之风。”孙权一听就泄气了,他爹这辈子没打过一个胜仗,他有乃父之风,我的娘,这人完了,去死吧。
想归想,孙权是谁,一代明主,收买人心的行家,面对烈士遗孤怎能不抚慰一番,立即迎上来,摸着孙韶的背道:“汝父遇难,我很难受,你有心为父报仇,孤就成全你,封你为承烈校尉,统帅孙河将军的部曲,屯驻京城。如何?”
孙韶让孙权摸的差点呻吟,当即跪下磕头:“多谢主公,孙韶一定肝脑涂地。”
孙权召集众将宣布;“点兵八万,明日出征夺回丹阳。跟鲁肃拼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势必夺回——夺回,丹阳。”心里却说,势必夺回徐莹美人。
周瑜此时还在鄱阳训练水军,程普、黄盖、周泰、太史慈等一众大将,面露喜色,终于可以和正规军作战了,不用和那帮泥腿子打交道了。
分配完了任务,众人正散,张昭从外面跑进来,他迟到了。张昭看了看众人,为自己解释道;“只因要事在身,所以来晚了。”孙权没好气道:“你有什么要事,比开会打仗还重要的。”张昭手里拿着一封信,手指的部分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可见信很重要,他一直捏着。
“主公,是鲁肃派人送来的,具体内容,我没敢看。”张昭双手把信举过头顶。
孙权接过信,一看蜡封完好,撕开拿出一看,脸上立即露出喜色;“你们先回来,这次不用出征打仗了。”
张昭拔着脖子道:“鲁肃信上说的何事?”孙权对着惊愕失望的文武大将道:“鲁肃愿意把丹阳还给江东,而且已经杀了造反的郡丞戴员。”
这个消息让太史慈很痛苦:“主公,末将以为此事有诈,定然是鲁肃的缓兵之计,不可听信。”凌统也道;“末将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好好地为什么要还给我们?”
孙权道:“信上说,袁军并无心于淮南,之所以出兵,是因为妫览和戴员请降。鲁肃考虑到可以趁机诛杀,所以将计就计助江东夺回城池。”
吕范道:“我不相信,鲁肃能有这份好心,分明是假的。”张昭却道:“我倒是觉得信中所说全是实情。”
孙权心里也在打鼓,听了这话,问道:“子布,你有何高见?”张昭道:“鲁肃要归还丹阳其实是明智之举。”
韩当不屑道:“明摆着吃了个大亏,还明智之举,子布,你别胡说行吗?”张昭瞪着小眼道:“竖子不足与谋,你闭嘴。”
孙权道:“子布说来听听。”张昭道;“袁家刚刚内乱,又逢大旱,民生凋敝,灾民无数,内政不堪,府库罄尽。黎阳有曹军压境,淮南更是四战之地,北有曹仁,西有刘表,南有江东。听说新任的大将军袁熙把刘备的两个老婆都给睡了——”
他还没说完,孙权就反驳:“一个,我听说,睡了一个。”张昭抢着道:“不对,两个,外面都传遍了,说袁熙把刘备留在冀州的甘夫人给睡了,没错。”
孙权道:“道听途说,空穴来风,一个,好像是蔡邕的女儿吧。那个,黄公覆,此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黄盖点头道:“没错,以前是一个,可现在他睡了没睡,末将也不清楚。”张昭不屑道;“真的主公,覆巢之下无完卵,肯定睡了。”孙权急了:“反正我听说只有一个——哎,对了,你好好的说这个干吗?”
张昭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说这个干嘛呢?
“对了,主公,袁熙睡了人家老婆,还杀了张飞,刘备发誓要杀他全家,他每天在刘表家号丧,要刘表出兵淮南给他报仇。如果刘表出兵淮南,两军交战,势必会影响到淮南的粮食生产和运送,我们在出兵两面夹击,鲁肃和荀彧就算不败,也是损失惨重。对袁家来说,此刻是再也经不起什么风浪了,您想想,鲁肃敢来冒险吗?”
“妙,妙,子布果然高见,你们都听到了,鲁肃是真心想要归还丹阳的,担心什么,杞人忧天。”张昭还没说完呢;“人家送了我们这样厚的礼物,为主公报了杀弟之仇,无非是为了和江东结盟,我们也要有所表示才可以,否则会被外人耻笑。
孙权爽快道:“表示,当然表示,送金银还是送粮食,你看着办吧。”张昭差点哭了:“主公,他们不要这些。”孙权道:“你怎么知道的。”张昭气道:“主公请过目。”
张昭自怀中又递上书信一封;“也是鲁肃写的。”
孙权接过一看,心就凉了,那是为徐晃提亲的帖子,上面有生辰八字,求的就是孙权日思夜想的弟媳妇徐莹。
张昭道:“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孙夫人年轻守寡,未免凄惨,二来,江东和淮南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合力对付刘表这只老狐狸就方便多了。只是鲁肃于此时提出亲事未免有要挟之嫌,令人气愤,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不如就答应下来吧。”三国时代,礼教之风并不浓烈,女子蓄养男宠面首,或是改嫁被视为一种风尚。
张昭没注意到,孙权握着书信的手,一直在轻微的抖动,节奏和脉搏的跳动差不多了。一双虎目中射出心痛的神色。红润的脸膛转为铁青。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孙仲谋是谁!雄才大略帝王之材,岂会让这点事情影响他的大计。
“好吧,就这样办吧,本将军把徐莹认作妹子,择日下嫁徐晃。”他在心里给徐晃两字后面加上狗贼。
徐莹对丈夫忠贞,只是不愿意做无媒苟合的事情,更加不能忍受妫览不顾礼教厚颜无耻的威逼利诱甚至抢亲。明媒正娶,并且得到孙权认可的婚姻,芳心之内是可以接受的。性格暴虐残忍誓杀酒色五毒的孙翊,在她的心中其实并不重,为孙翊报仇也不过是妻子为丈夫进的义务。所以,当孙权写信给她说,由张昭和鲁肃做媒,自己主婚把她下嫁徐晃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既不高兴,也不伤心。难过有一点,为什么我的婚姻,要让别人来做主呢?!
鲁肃交割丹阳,徐晃迎娶徐莹的事,传到冀州,我羡慕不已。徐莹是什么女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公明还是蛮有福气的。
不过鲁肃先生,信中的最后一句,让我打了个冷战,血压骤然升高,差点半身不遂
“。。。。。肃以为主公应该端正己身,切不可做出淫**女之事,蔡琰的事情,肃非常明白,也不会见怪。可是刘备的甘夫人却不能染指,似乎有悖人伦——”
“这他娘的是谁造的谣?”我拿着信问甄宓。
甄宓白了我一眼,转身走:“夫君,你——你自重吧。”娇柔的身子在宽大的蓝白相间的锦袍里颤抖一下。
我又气又急,拉着她手臂:“没有,我真没有,我都没见过刘备的老婆,这是那个王八蛋造的谣。”甄宓转过身子,垂下头,幽幽道:“你就做了,我又能怎地,大将军三妻四妾是我能够过问的吗?别的女人你娶了也就娶了,那为什么连人家的老婆也要染指,你——你太不争气了。”
第四十一章整人计划
我听的心痛,柔声道:“没,我真的没有,你信我,要不你去问问刘备老婆,如若真有此事,叫我他日万箭穿心而死。”甄宓没好气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快要碰到我的鼻子;“真的没做过?”我苦笑道:“真的没有,是否刘备的老婆耐不住寂寞跟别人偷情,然后硬栽在我的头上。”
甄宓道:“别胡说,这种污人清白的话,可以害死人。我们你,为什么大家都说是你干的。”
我气道:“你也知道,污人清白的话,可以害死人。我袁熙大好男儿,在战场上都不曾怕过,却真的抵挡不住流言蜚语的攻击。你又不信我。”
“你的品行端正吗,夫君?”甄宓沉声道。
“还可以吧,总算是循规蹈矩的。”我道;“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回去和淫**女,真是岂有此理。”甄宓道:“那这样好了,你把甘夫人送出城去,还给刘备,谣言就不攻自破了。”“等等,等等,我想到了,这就是用意。有人想要我把甘夫人送出城去,所以才这样造谣。刘备自己铁定不会出这种主意,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个主意并不高明,还很幼稚。杀伤我的同时,也杀了刘备。实在是下下策。到底这个策划案是谁搞出来的。?
“难不成是甘夫人自己搞出来的。”昌豨煞有介事的分析。
贾诩笑道:“不会,一个重视名节的女人,怎能自毁清誉。”昌豨不服,拍桌子;”那你说是谁?“
贾诩轻摇羽扇;“照我看,那人马上会来找主公摊牌的。”
昌豨道:“跟你赌二十两银子。”贾诩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以两日为限如何?”昌豨道:“十天都行,我就不相信,做了亏心事还敢大摇大摆走出来。”
我道:“我也来,我站在昌豨这边,文和先生,你要输就输四十两。”
贾诩自信满满道;“输不了,赢定了。”
晚饭已过,夜色如浓浓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幔,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来了。
蔡琰为赋新诗新诗强说愁,站在窗口,望着洁白的雪,寻章摘句。扑纸、捉笔、蘸墨一气呵成。
一阵风吹来卷起雪花,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被风吹散的鹅毛般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地上,就像美人不小心掉落了轻纱。屋子里的菊花稀疏冷落,天井中的梧桐黄叶凌乱,雪白的惨雾缭绕如烟。
正当蔡琰**无限诗兴大发马上挥笔一蹴而就的时候,亲兵进来报告:“报大将军,外面有个叫糜竺的人求见。”
蔡琰的灵感一下子吓没了多半,气的粉面通红。我挥手道:“下去,下去,让他到客厅等我。”
“都怪你,我的诗兴全都被你给败了。”蔡琰搁笔生气。
我苦笑道:“赶明儿,你作诗之前先打声招呼,我不来,你就有兴致了。”蔡琰心想,你不来,我更加提不起精神。
“算了,算了,你去见客,过会儿还回来,好吧。”
“你先作诗吧,我一会儿回来看。”
“不做了,做不下去了。”
糜竺,正如水镜先生司马徽所说的,白面书生一个。做学生的稚气未脱,手白的像大姑娘,手指纤细整齐,一看就没吃过苦。他红润的面容,告诉了冀州百姓,我袁熙没有虐待刘皇叔的旧部。
“袁大将军,学生糜竺叩见。”
“免礼,免礼,是子仲先生,连累先生久等,我之罪也。”我连忙过去拉他的手。
这糜竺不是普通人,他家世代经商,属于徐州豪门望族,太平盛世,蓄养门客上万,都是白吃白喝的,金钱过亿,应该可以跻身大汉十大富豪之中。他一句话就可以影响整个汉朝‘股市’【谷市】。还有,他的妹妹是三国绝色的美人,后来被刘备这个老不死的禽兽给糟蹋了。
我道:“子仲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糜竺拱手道:“却有要事求见。”
我心想,难道要背叛刘备投到我的麾下!
“先生有话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糜竺惊讶,他怎么对我如此客气,难道已经试穿了我的妙计。
糜竺叹息道:“大将军误会了,糜竺此来绝不是为了自己,只为了救大将军性命。”
“救我的性命,难道有人要行刺我。”我沉声道。
糜竺摇头道:“没人行刺,大将军之祸,应该是出自于人言。”人言,这两个字,似乎触及到了我心中某根脆弱神经。难道——
糜竺见我出神,以为得计,趁热打铁;“大将军最近可曾听到冀州城百姓的风言风语。”
哈哈,原来是你呀。
我配合他道:“子仲指的是,污蔑本将军和甘夫人有染的事情。”糜竺一皱眉;“正是此事,既然将军已经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多说,不知道将军作何打算?”
“谣言止于智者,本将军没有打算,谁爱说就让他去说好了。”看来贾诩赢了。糜竺就是出主意造谣的人。
糜竺脸色一变,这袁熙怎么不知道羞耻,这么厉害的计策,他都不中招。“不可,不可,大将军切莫小看此事,如若处理不慎,极其容易酿成无法挽回的巨变。”
我惊讶道:“一件小事,何足挂齿,本公子手下兵多将广,难道还怕人说闲话不成。”
糜竺晓以利害:“大将军刚刚继承父兄爵位,四州之地还不安稳,此时此刻正应向天下施以大义,怎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寡廉鲜耻之事,大将军不怕失信于天下吗,而且那也害了甘夫人。她无辜受此污秽之灾,你让她以后怎么抬头见人,怎么活下去。”
“也对,甘夫人的处境的确不易,这样吧,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本将军就给她个名份,把她正式迎娶过来,也就没人在嚼舌根说闲话了,糜竺先生,以为如何?”
糜竺差点气疯,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不但没能救人,还把甘夫人给害了。
糜竺哆哆嗦嗦道:“那,那就更不可以了,那样天下人都会指责大将军抢夺**,于理不合。大将军定会——定会威信扫地的。”糜竺额头的冷汗,在双眉中间汇聚成溪流,从鼻尖流淌下来。
“此言诧异,糜竺先生不要太过迂腐吗,想那刘备,一个抛弃妻子的懦夫,有何资格在为人夫君。本将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