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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豹看完后吓得脸色腊黄,差点大小便失禁,连忙拿来给我。我看完和裴豹的反应差不多,好玄没尿了裤子。这条消息要是传了出去,老子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我严厉的指示裴豹,严密的封锁消息,再派五个特工去监视貂蝉。我苦想了一夜,想到了一条毒计——
二月,风寒料峭,进入初春淡凄的阳光照耀下的田野,薄薄的上层凝冻了的积雪覆盖的田野,麦苗冻僵变硬的稀疏的叶子开始从渐化的雪层中冒出来,大片大片的灰色绿色参半的野草匍匐在沟垄中,覆盖着一层冬季飘落的被一冬雨雪浸黄变黑的榆树叶子。微微的春风开始唤醒死寂大地。
太阳缓缓的冒上头顶,清晨,微弱的红光还是使人感到了暖意,短暂的,初春清晨厚重的浓霜开始——
张辽刚起来,士兵操练的吆喝铿锵声中,他收到一封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来信。信是河北大将文丑亲手写的。意思是问他打算何时投降,信中用词嚣张口气傲慢不可一世,狂妄且目中无人,张辽如何能够忍受。四方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抬头看一眼帅帐外坚实如铁壁的营寨,强大的自信支撑起他的语气:“拿纸笔来。”张辽觉得这个文丑有点精神不正常,需要指点一下。
张辽写就一封,比文丑更狂妄的书信,差人送去袁营。文丑接到信,表情严肃的送走了信使,回过身便大笑:“事成矣!”
文武全才、勇冠三国的张辽,张文远。字写的不错,有钟、王、欧阳的风范。贾诩道;“最怕他不会写字,写的越好,就越容易模仿。”
贾诩用了一天的时间临摹。认认真真全神贯注一笔一划的——造假。把张辽的笔意书写刻画的淋漓尽致可以乱真。贾诩可没有照抄,他只模仿笔迹,可没有模仿信的内容!!张辽一封言辞激烈,语气讥讽忠心耿耿的信,被他改成了邀宠献媚厚颜无耻卖主求荣的降书!
一轮半圆的月亮帖在天上,院里弥漫着香椿树浓郁的香气。貂蝉的南跨院,有两棵通直高耸的香椿树,褐色的树皮年年开裂剥落,露出紫红色的新皮;新发的叶子散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貂蝉简直忍受不了夜的静寂,在门于床榻之间的地上踱步,心如焚烧似的急于见到该死的大将军袁熙。半年之久,几乎没有见过他的面了。这种情绪有增无减的持续了三四天,而且形成一种规律性的循环,白天她和丫鬟婆子在一起,丫鬟们的天真和顺从不断地冲淡或者截断他的思虑;一到晚上,那种情绪便像潮汐一样覆盖过来,难以成眠。那不仅仅是成年**的欲望蒸腾,还夹杂着无限的隐忧和不踏实。袁熙如果来了,至少可以让她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至于这其中有没有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莫名的感到一种揪心,从半年前到此刻,吕布的影像,在她心目中急剧的黯淡下去,而袁熙却急骤的在他心里充盈起来——她开始变得矛盾重重,到底应不应该——
辛辣清冽的酒气,从几丈外透过门缝飘进屋里。那种和玉兰香格格不入的味道瞬间引起了貂蝉心头的澎湃。“莲儿,去看看,是不是大将军来了。”语气中的急迫,任谁都听得出来。莲儿皱眉、叹气,走出去。
我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几乎不省人事,心里只记得一件事,计划——毒计。
我喝的醉醺醺来到院外,用脚猛踢大门。门闩哐当一声响,启开。我跷过铁门槛时脚尖绊了一下,跌倒在门内,摔得七荤八素,站不起来,望着眼前模糊晃动的人影,大发将军脾气:“你——还不赶快过来扶我——立在那儿看热闹!”我喝多了,以为是小厮。却忘了,这个院子里是没有男人的。莲儿难为情的道:“大将军——是我。”我分辨不清,还以为是貂蝉,脑子也糊涂了,继续发脾气;“本将军就知道是你——你不扶我,盼着我摔死,是不是?”
莲儿便抱住我的肩膀往起拉。我大声喘息着胸中的酒气,挣扎着爬起来,刚站立起来走了两步,又往前闪扑一下,跌翻下去。莲儿急忙抱住我的肩膀帮我站稳身子。我本能的把一条胳膊搭到莲儿肩膀上,借助她单薄窈窕香气扑鼻的身体往前挪蹭,大声慨叹道:“貂蝉美人,还是你心疼大将军呀!”
莲儿满脸火烧通红,低声分辨道:“将军——您可别胡说,不是小姐,是我,莲儿。”我眼睛一瞪,站住脚:“小姐怎样,你怎样?都一样的,都是大将军的女人!你对大将军也挺心疼的,你好着哩!”莲儿半边身子立即颤抖了、酥软了。
莲儿扶着我走过门房,进入前院,经过月光下的玉兰树。我在树下打了两个震撼屋院的哈欠,变出一副柔声细气的的调子道:“莲儿你——美的很——身段也好——”说着就伸过右臂来把莲儿的前腰死死的箍抱住,让她坚挺丰满青春的一对胸紧贴着我的身体。毛茸茸的嘴巴,在她脸上一顿吮吸,喷出热辣辣的烧酒气味,几乎同时就有一只手在她只穿着绸衫冬衣的胸脯上揉捏。莲儿惊叫了一声,却不敢做出反抗,浑身燥热双腿颤抖,几乎陷入昏厥的恍惚中,又本能的央求道:“大将军,这成什么话嘛——小姐会打死我的——你饶了奴婢吧——”我故意大声道:“这怕啥,这个府里的女子都是我的,老子爱玩谁,就玩谁,谁也管不着——莲儿你的身上好软和——”我心想,你个死丫头,你跟曹操老贼合伙陷害我,老子不趁着这次酒后失德教训你一下,难平心头之恨。
莲儿终于从突发的慌乱中恢复理智,猛力挣脱出来奔进正房,去喊貂蝉出来应付。我又摔倒了,摔得个浑身酸痛。这是真的摔跤,为了把戏做真,我是真的喝多了。迷迷糊糊间,眼前昏黑,听到自己的打鼾声。我对自己道,不能睡,正经事还没做呢。
貂蝉从正房中跑出来,看到我摔在地上,责备莲儿:“怎么也不理?”莲儿满脸烧的通红,跺脚道:“小姐——大将军他——他酒后失德——摸我——”
貂蝉叹了口气,心道世上的高官富商都是这样的,也没什么奇怪。可袁熙平常正正经经的并不好色,安慰莲儿道:“大将军,今日一定是喝多了,你有什么好怨的,他就真的要了你去侍寝,我能说不给吗,还不过来帮忙!”莲儿脸上更红了,跺脚过来相扶,心里却有几分美滋滋,若是大将军真的要我侍寝,也好过在做奴婢了,岂不是飞上枝头,怕只怕——
我的耳畔似乎呼呼风响,根本听不清两人的说辞,只知道好像拽死狗一样被拖进了屋子。貂蝉对莲儿道:“去打水来,然后熬醒酒汤过来。”莲儿应了声,出去了。
我适时的张开眼睛,貂蝉粉腮嫣红幽幽的看着我,一双玉手在抚摸我的胡子茬。我睁眼吓了她一跳:“大将军,你醒了。”
貂蝉身上的香气如兰似麝熏人欲醉,我一下攥着她的纤手,醉醺醺道:“美人——该睡下了——”
貂蝉穿着墨绿色的褶裙散拖在地上,罩住并拢着的膝盖和腿脚;两只平平的肩头透出棱角;红色蜀锦缎面夹袄隐约透出两个紧裹成团的文胸的轮廓;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硕大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枚绿色翡翠发簪花骨朵。丰腻的唇正颤抖着向我喷出热气——
貂蝉的身后是一张紫色的榻,身旁矮几上红烛相继燃尽,油捻残余的火星延续了片刻也灭绝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在黑暗里感到稍许自如舒展。听到貂蝉鼓起勇气颤抖的、羞涩的、怯生生的说:“大将军——贱妾为你宽衣——”
完全是和平定静的温馨,令人摇魂荡魄,有几分疯狂。貂蝉的娴熟温婉和技巧,甚至有一种服侍男人的专业操守,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占有和享受。这就是绝世妖姬赖以生存在列强之间的法宝吗?
我有些拘谨,貂蝉反倒坦然,黑暗中似乎没有太多的扭捏,也没有疯狂痴迷或者迫不及待,她接受我无边完全一寸寸的爱抚,也很有分寸的还报以爱抚,给予精神的鼓励。她温柔庄重刚柔并济恰到好处,使我在领受了全部美好的同时感到了一种从普通舞姬身上绝对得不到的可靠和安全。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她真的是奸细吗?为何我从她的心跳中感到爱?!莲儿在窗外听到一阵呢喃燕语,呻吟轻唤,间或悉悉索索肌肤拍打,脸上立即又是一阵火烧,低声嗔怪道:“好个小姐,你倒是销魂——”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时已不见貂蝉,穿上衣服,走到门口,看到她巧笑倩兮的捧着一杯俨茶进来。“大将军,你昨晚喝醉了,喝杯茶醒酒。”貂蝉此时方现出一丝难得的羞涩。我头疼欲裂,想要呕吐,看来宿醉未醒。右手食指和拇指掐着太阳穴,左手揽着她的纤腰:“貂蝉——我头痛的不行,要回去休息一下——”
貂蝉抬起头神情道:“留下来,贱妾熬醒酒汤给你。”我心中一阵犹豫,这一声,怎么听也不像是虚情假意了。心里咬了咬牙;“不好,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改日我再来看你——你——你很好。”
我走出门口的时候,身后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一封书信随着袖子的摆动掉在地上,貂蝉急着送我,也没在意。等她从门口转回来,在想追,已经来不及了。貂蝉打开信看了一眼,立即面如死灰,全身颤抖,连呼吸都差一点禁绝了。喃喃道:“张辽谋反——张辽居然谋反——”
貂蝉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才下定决心,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许昌,她咬着牙死死的,流着泪无奈的,谁让我留了把柄在曹贼手上,可怜我那命苦的孩子——
特种兵来回报,莲儿下午出了大将军府,又去了孙计茶楼。我暗叹了一声,她还是背叛了我。
我叫来裴豹吩咐:“潜入曹营的特工可以行动了,干的漂亮些——”
曹军官渡大营大乱!
五天之内,张辽三个校尉级别的军官全都莫名其妙的中毒死了。这太可怕了,如果他们是被人砍掉了头颅,反而没这么可怕。中毒死的,不用说,军营里有间隙,能够在这些人饮食茶水中下毒,不是伙夫亲兵的话,就一定是和他们同等级别的将军了。恐怖的气氛像乌云般蔓延开去。
张辽大怒!!
负责做饭烧水的火头军被拉到张辽面前皮鞭盐水打了一个遍,打的他们在地上滚着叫着,又打的他们不滚不叫了,也没有问出一句有用的话。
张辽和副将路昭一商量这太危险了,一定要彻查到底。张辽拍案而起,一定要把找出来,给兄弟们鸣冤报仇。
彻查内奸的内乱持续了二十天。先头侧重于出事的时候谁到死者的房中去过,聚会饮酒时,谁和死者敬过酒,凡是牵扯到的人一一领受了杖责和捆绑,却没有一个人肯招认。结果得出了一个结论,凡是死的人,出事之前都不约而同见过一个人——张辽。
张辽差点没气死,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帮蠢货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一群笨蛋。
随后又从人际关系上寻找线索,某人曾背地里说过死者的坏话,某人被上级处分了而心中不服暗藏杀机——如此等等,又有一大批弟兄遭到皮肉之苦,却仍然没有抓获真正的凶手。后来张辽的副将路昭忽然想到,死的三个校尉,都在最近一段时日,因为些许小事被张辽处罚过,不过他可没有说出去。
张辽被这件暗杀时间搞的疑神疑鬼,即怀疑弟兄,也怀疑手下的将官。他组织全军开会,扯着嗓子嚷嚷:“敢毒死校尉,就敢毒死将军,就敢毒死我。无论如何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张辽随之宣布了重赏揭发下毒的人,如果谁知情不报的,一旦查出来,和下毒的人同罪。“谁找到下毒的人,就当校尉,封关内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军营中很快出现了互相怀疑,互相告密,胡踢乱咬的局面。有人被揭发被杖责之后,托着两腿鲜血,爬到中军帐去揭发旁的兄弟,几乎有一万人揭发过别人,又有二万人被别人揭发过,因此张辽的大营,几乎十个士兵里就有一个挨过板子的。几天过去,军营里的拷问、拷打、告密发展到了白热化,简直有点人人自危了。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士兵的逃离事件,一开始是一个,后来是二个四个,相继不辞而别做了逃兵。军营里处于人心涣散分崩离析的局面——
副将路昭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照这样下去,这只军队不就完了。他背着张辽给曹操写信,派快马送到许昌,信中把三个校尉的死和张辽有关系,还有张辽搞揭发造成的局面写的挺详细。张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路昭就在那天夜里和张辽爆发了口角,两人情绪激动口沫横飞,完全没有了上下级关系,差点就动手了。结果——
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了七窍出血躺在床上卷曲成一只干虾的路昭,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第二十八章奸计得逞
曹操收到路昭的奏表是在貂蝉的消息到了许昌之后的第三天,他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张辽难道真的反了。本来对于那封张辽的亲笔降书,曹操还半信半疑。字迹的确是张辽的,口气也像,不过他想那会不会是张文远的计策,也许害怕走漏风声故意没有通知自己也是有的。虽然这样宽慰,他还是对忠心耿耿的张辽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怀疑。
曹操也没法子问,他=拿着书信想了三天也没有个万全的办法。第三天的下午,路昭的奏表不期而至,曹操目瞪口呆,惊慌失措。曹操是枭雄,他沉得住气,一再的告诫自己,张辽是忠臣,不会反叛,这一定是误会是巧合。曹操可不希望张辽反叛,那是心腹爱将呀。
曹操决定亲自去一趟官渡把事情搞清楚,就在他第二天要启程的时候,又一份奏报来到——路昭也被人莫名其妙的毒死了。
曹操攥紧了拳头砸在矮几上,挥手叫来亲兵,嘱咐几句。亲兵立即把报信的人给斩杀了。消息不能走漏出去的。
曹操下令让张辽紧急回许昌,另派曹洪去接替他。我早有准备,张郃文丑立即出动十万大军沿着沙丘向官渡推进,陈兵百里,剑拔弩张,造成大兵压境的气势。
张辽回信给曹操,说自己走不开,如果要换将,就让曹洪过来,然后自己在回去。张辽有点不高兴,所以语气有些生硬。曹操拿着信黯然不语,让曹洪过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曹操又下了两道旨意,催促张辽回军,张辽不敢回去,他一走,河北军就杀过来了。逼急了给曹操来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曹操再无疑虑了,罢了,张文远是真的反了。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张辽上午和文丑对了一阵,两人厮杀了一百回合没分出胜负,各自罢兵回去吃中午饭了。张辽觉得肚子咕咕叫,心想要多吃点,最好炖肉吃。想着嘴里流口水。一进大营,他就觉得不对劲,士兵们的眼神都不对,而且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士兵,属于夏侯惇的铁甲军。这是怎么回事,是曹洪来了?
曹洪来了,而且正在升帐,没有和张辽交接,就直接的宣读丞相均旨成为大将军,把张辽给摔在一边。众将参拜完毕,曹洪向大家秘密出示了丞相要逮捕张辽的旨意。众将也怀疑张辽,尤其是在路昭死了之后。即使有站在张辽一边的也不敢表态。
张辽走进帅帐,迎面看到曹洪,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拱手参拜:“参见小将军,小将军一路辛苦了。”曹洪叹口气,招了招手,身后的四五个亲兵一拥而上,就把张辽结结实实的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