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引兵杀来,四下里围成个布口袋,死命掩杀。夏侯惇一看到我,吓得魂飞天外,大呼有鬼,连厮杀都免了,只知道拼命逃跑。半路的追兵一波接着一波,向他冲击,夏侯惇仗着自己勇猛异常,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仅存的四五万残兵,奔西南方大路,向酸枣城逃去。
我和张郃带人衔尾追杀,连喘口气的功夫也不给他,张郃心想,,上次在官渡你们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可惜高览没在,不然非把他乐死。
真可谓风水轮流转,世事无常。
夏侯惇走一段便回身和张郃打上一阵,一路上折损兵马无数,拼尽全力才到了酸枣城下。没等他叫门呢,城门便打开来。黑暗中,城门**出一队骑兵。夏侯惇还以为张辽带兵来接应他,大喜过望;“文远,快,保护我进城。”
文丑在马上暗笑,老子送你到枉死城去吧!
张辽在观看歌舞之后,便把那三个舞姬给骑了。他有些志得意满,以为袁熙已死大功已成,曹军胜券在握了,有些忘形。事实上,十几年的戎马倥偬中他从没有这么大意过,但这次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可以和攻下冀州相提并论。所以他决定慰劳一下自己。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夏侯惇赌气。姓夏侯和姓曹的,这帮皇亲国戚里,最狂的就是夏侯惇和曹仁,这两个家伙何曾把外姓将领放在眼中过。曹仁且不说,夏侯惇义勇之夫熊罴之将,何足挂齿,我张文远当世名将要听命于竖子小儿,岂有此理,今日不能杀敌,何妨枕上弄兵,一样整的‘敌兵’嗷嗷乱叫!
张辽发泄完毕了,正有些昏昏欲睡,突听有人来报,袁军攻城。张辽以为他们说胡话呢,赤着身子站起来:“这怎么可能,袁军才刚死了主帅?”
士兵急道:“外面的敌兵打的是文丑的军旗。他们来的太突然了,守城的弟兄又太少,敌兵已经登上城楼了。”
张辽穿上衣服,穿上铠甲,在骑马到城下,这会儿功夫连黄花菜都凉了。主要是袁军来的太突然了。他们到城下的时候,守城兵还以为是夏侯惇去而复返呢,根本没做防备,连号角也没吹。直到人家开始放箭了,这才醒觉过来。张辽就是想不通,袁军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来偷袭城门。
想不通归想不通,城门已经被攻破,他只能率领部分亲兵从背后的南门撤走了。
夏侯惇在马上跑的气喘吁吁:“文远,他娘的咱们中计了,那是个圈套,咱们损失了不少人马。”夏侯惇故意把‘咱们’这两个字说的很洪亮,生怕张辽听不清楚还一再的重复,意思就是说,这个黑锅咱两一块背,谁也跑不了。
文丑低着头不说话,到了夏侯惇身边突然暴喝一声:“匹夫,死期到了。”挺枪向他咽喉刺到。夏侯惇靠他太近了,只有一只铁枪的距离,文丑出手快捷无比,几乎抬手就可以取他的性命,夏侯惇当时就懵了。惊呼一声,倒吸冷气,眼瞪得像两个鸡蛋,连还手都忘了。
眼看文丑一招得手,结果了曹操心腹爱将的性命,突然,不知从那里跑出来个忠心不二的亲兵,从马后扑上来,把夏侯惇扑下马去,文丑一枪正刺在亲兵的后心上。亲兵登时气绝,可惜夏侯惇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然完全可以照顾他留下来的遗孀寡妇吗?死的有些不值!
夏侯惇比周仓还像狗熊的身子,在地上一滚,居然灵活无比的来了个鹞子翻身跳起来,抢了一匹马跳上去飞跑。文丑身后的袁兵不等他吩咐,呼啦潮水般的一拥而上,把剩余的曹兵围在核心,继续打落水狗的勾当。此时,我带着军队杀到。绝对优势的兵力,把四周围的铜墙铁壁水泄不通,被围的曹兵,看到夏侯惇跑了,突出重围又没可能,全部跪下请降。我收拾降卒,率兵进城安民。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一场血战整整打了一夜,惨烈之处非笔墨所能诉说。
夏侯惇带了不到两万的残兵投官渡去了。
却说曹操得知丢了酸枣气的差点吐血,最近一直点子很背,连吃败仗。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上次击败了袁绍之后自己手下的这些将领都变得骄恣不可一世,作战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了。最让他痛心的就是张辽李典,当时名将啊,人才呀,怎么变的这么不堪一击了呢。曹操分析了一下,主要的原因就是轻敌,他们没有把袁家的残余势力放在眼中,太狂妄了。关于袁熙诈死夺酸枣的事,他不打算追究。这条计策,放在他身上也蒙了。主要不像是袁家人的作风,若是放在袁绍和袁术的身上,他们宁可死掉也干不出此等辱没祖宗的勾当。
其实让曹操最为担心的还不是官渡,这里有他亲自坐镇,想来出不了大问题。我曹操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断不会在这阴沟里翻船。他最担心的还是虎牢关,万一后院起火,可就大事不妙。司马懿的文章和智谋都属一流,守城攻敌却不知如何?
司马懿一到任,便显示出杰出的军事天才。虎牢关守将韩福、孟坦,开始采取的策略是坚壁清野,缩短防御,把所有可供利用的士兵辎重全部运入城中以备孤城抗敌孤注一掷。司马懿坚决反对这种做法,他认为这是示弱,只能让高干郭援之流更加嚣张肆无忌惮。再说了,你坚壁清野有屁用,人家粮食有的是,根本不用担心。
司马懿一方面修筑城防,另一方面却派兵窥探冀州同并州的粮道,老狐狸和曹操有个很相似的地方,就是惯于断人粮道。韩福和孟坦对他的做法不以为然,两人根本就瞧不起这个单薄的白面书生。司马懿身体瘦的想一张薄纸,胳膊腿上的青筋都向外袒露着,乍一看搞不好是天天挨饿的。三缕长须,小眼睛,满面笑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神光能让人窒息。这种神光不常见,他总是会隐藏的很好。每当这种摄人心魄的光芒出现的时候,你就会打心底里觉得,这可能不是个好鸟。
此刻的司马懿还对曹操保持着一肚子的无限忠心呢,他不清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他为人孤傲,不苟言笑,平时说话甚少,给人的印象就是冷。要不韩福在他手下混了两天就对他俯首帖耳呢。
司马懿整顿了城防就开始整兵,他看了韩福的士兵操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里面竟然混杂了很多老爷爷和娃娃兵,都是吃干饭的,这也叫兵?给袁兵当炮灰倒是很适合。看来在河内河东没有丧失之前,丞相对这里疏于治理了。司马懿一点面子不给,当着许多军官士兵的面把韩福训斥一顿,还威胁说要参奏他。韩福吓得屁滚尿流,点头哈腰一个劲的讨饶。
司马懿让他裁军,把老弱病残的士兵全部扔出去,只留下精兵。并且三日之内,将所需要的滚木礌石火油石灰粉等守城的器械,全部备齐。亲自训练士兵操练。司马懿第一天主持操练,一起斩杀了五名士兵,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譬如,窃窃私语、队列不整,行动迟缓、甚至有的士气低落耷拉脑袋没精打采的,都被他以影响军心罪斩首示众。他还当众宣布,凡是勇猛杀敌的就能升官发财,在队伍里混吃混喝的趁早走人,要不敌人不杀,也让他杀了。
用司马懿的话讲,乱世必用重典。
司马懿命人在城头建起四座烽火台,然后和汜水关守将王植联络,要他看到烽火之后,派兵袭击郭援后队。这样汜水关和虎牢关就成了坚不可摧的犄角。不过司马懿的心思根本也没在守城上,那太窝囊了,他想的是把郭援的十五万大军,全部埋葬在虎牢关前,而且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诱饵已经跑出去,只等着鱼儿摇着尾巴自以为是的游过来了。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道路犬牙颠簸难行,自成天险,地形复杂之极。是兵法战略家的用武之地。随便设计个圈套就够高干和郭援喝一壶的,何况司马懿脑袋里的圈套还不少哩!
郭援的确很危险,因为他不知道司马懿的厉害程度,还以为是个普通的谋士呢。他已经集结了大军和高干一起等着官渡那边开战,立即挥师虎牢呢!
司马懿用现在的话说,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他是个儒生,早读、晚颂,甚至手不释卷都是必不可少的。他好色每晚无二女不欢,晚上折腾一夜,第二天早上还要来上一次。美人口中嗷嗷沉迷的轻叫声就是他的催眠曲,不过这催眠曲要吹奏的时间长一些,有时候,一个时辰还多一点。这就是他瘦骨嶙峋长得像饿死鬼的原因。
司马懿的官架子很大他喜欢坐豪华的马车,每天都会坐车到城里去转一圈,说是考察民情,却没人见他从车里下来过。大有卖弄富贵的意思。他的车太好认了,走在街上犹如鹤入鸡群。四匹漆黑没有半颗杂毛的雄壮战马,马蹄上钉着精钢打造的马掌,踏在石板地上,会发出异常清脆的响声。车厢宽大,棕黑色,血红的蜀锦轿帘,被风吹的忽闪忽闪的。弯曲弧线的两架车辕,青铜昏黄色的轱辘。这些在虎牢关中都是绝无仅有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是司马懿的标志之一。
司马懿好色,所以经常会买一些歌姬舞姬回家,在路上买,集市上买,良家妇女卖身葬父的要,毛遂自荐淫贱无耻的他也要。只要脸蛋长的水灵标志,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司马懿懂得剑术,每天日落时分都会在自家庭院西北角上小花园的两株榕树下舞剑,舞剑的时间一般要根据,他的小妾有没有亲昵的唤他来定论。他有七个小妾,五个从许昌带来。另外两个一个是韩福送的,另一个是最近才纳取得,一个卖唱的可怜女子,这女子不简单,歌舞双绝,面容姣好,尤其擅长哄人,每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司马懿由衷的感到,三十两银子花的真是太值了。像她这样的女子,就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能把女人身上所有的长处都发挥出来,所有的短处都巧妙地遮掩过去呢。
酒,他很挑剔,爱喝,但不是什么酒都喝。司马懿喝烈酒,在许昌的时候,他喝王计酒坊的竹叶青。到了虎牢关后,每天喝的是关中的米酒。虎牢关里,只有一家酒铺可以买到,这家酒铺在城西北角荣祥街第三间,牙门将孟坦就住在那附近。
司马懿是河内温城人,早上最喜欢吃一碗司州的羊肉烩面。烩面汤肥肉瘦,浓香爽口,面条鲜香有韧劲,羊肉鲜嫩酥烂。他百吃不厌。是小时候做下的毛病了,历经几十年也改不了
第六章伏牛隘口
破晓晨曦鸡啼
清晨,长街静谧。路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着手臂,吐出胸中浊气。嫩草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色。
古城久负盛名的太白楼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司马懿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烩面。今天也不例外。太白楼雇佣了十几个专事送饭上门的堂倌,用一个竹编提盒装着两层保暖棉套的瓷碗,在清晨本就空旷的街道上大声吆喝着“借光,借光”其实不用谁给他借光,这叫嚣张。他们提着食盒走过来,别说行人,就连捕快衙役看见听见这些小厮也是赶快的躲让,唯恐不及。他们比县太爷还狂呢!
因为这些小猴子一般都趴伏在老虎的背上——他们送饭的主户肯定是大官武将,以及钱多的屋子里装不下的地主富商。
一个长的很壮实,面孔黝黑,土里土气的堂倌,顺利的通过高大显赫的门楼前笔直站立的满脸横肉的亲兵盘查,把一碗香气四溢的羊肉烩面送到刚从玉体丰肌上爬起来,已经梳洗完毕的司马懿将军手上,点头哈腰,傻里傻气的用河内一代的土语恭维道:“俺这面还合你老的口味不?不行的话,咱就换——咦,你看大将军威武呀!俺这一辈子,还母见过这样的大将军呢!”说完了就嘻嘻傻笑,站着不走,等给赏钱。
这是他第十次把饭碗从食盒里端出来交到口中说的威武的不得了的司马懿大将军的手上。每一次他都会附赠几句马屁。而司马懿很受用,总是会给他几吊钱以示鼓励。
司马懿习惯性的用竹筷搅一搅,把沾在筷子上的汤汁搁嘴角尝一尝,咂咂嘴儿点点头,不屑于和堂倌开口说话摆手让他下去领赏,自己就保持着上等人的优雅小口吃起来。
堂倌点头哈腰屁颠屁颠的倒退到门口才直起身来转身出门。这时你才发现,他的身形有点像豹子,而眼神中闪耀着的是凶狠。
堂倌裴豹走出将军府过庭出了街门,便钻进一条早已窥测好了的巷道,再也不回太白楼去当差了。连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操,老子回冀州就发了,还在乎那点钱!司马懿吃了那碗有砒霜的烩面,铁定翘了,没跑。裴豹计算着药力发作的时间,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更换了衣服,把脸上的黑灰在清水中洗干净。头上戴了束发紫金冠,手摇着折扇,脚下迈着四方步,像个酸书生般歪着脖子吟着诗句,重新走回大街。他要打探消息。
这是他和王凌,还有一名比王凌还神秘的美人根据掌握的情报商议好的策略。一开始裴豹想要单枪匹马凭着自己的强悍和机警袭击司马懿的马车,后来听说司马懿武功不弱,剑术一流,而且每次出行都有二三十个铁甲护卫守护。这个方案不太切合实际未能实施。随之,王凌又想了个办法——给司马懿府上送一个美人,让她就床榻上杀之。美人很快被送进去了,但,送出来的情报是没法下手。王凌和裴豹心里纳闷呀!这怎么会没法子下手呢,难不成司马懿行房的时候,身旁还站着一二十名护卫吗?美人的答复很是让两人气愤和沮丧,说是,司马懿的攻势太猛烈,自己总是把正经事抛在脑后,投入到热烈的美妙中去。王凌摔了一个茶杯;“贱货就是贱货。”两人心里都在想,这姐们那天和司马懿弄得舒服了,别把大家都给出卖了才好。这可是彻彻底底的征服呀!
裴豹又想在司马懿傍晚练剑的时候,在他家的围墙上放冷箭,把个射死。可是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没有合适的隐蔽死角,由于街道宽敞,岔路极少,杀了人之后也很难逃走。这个方案也被他自己否决了。
王凌偷了王计酒馆的酒送去。看门的士兵像轰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了,说刚买了一个月的酒,在酒窖里存放,一段时间内不会再买了。王凌气的咬牙,表面上却还赔笑。
最后,他们发现了太白楼这条路。王凌在虎牢潜伏搞特务活动有一段日子了,他的公开身份是布庄的老板。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青楼的常客。其实王凌去那里是接头的。王凌找了个熟人,把裴豹介绍到太白楼做跑腿的堂倌,对外就说是他乡下来的表弟。裴豹学会了演戏也学会了地方方言和改装易容的把戏,做这种事当然得心应手,没有惹来任何猜疑。也是该着司马懿命中有此一劫——
司马懿吃完烩面以后习惯喝茶,婀娜的侍女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他喝着清茶,不断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热汗,这是羊肉烩面吃罢后最惬意的感觉了,然后就在屋里坐等韩浩和孟坦来议事,昨日已经通知他们了。
品着香茶,司马懿突然听到胃里咯噔一声响,体内如同发生了地震,一阵剧痛几乎使他跌翻在地,在他尚未站稳时,又来了一声咯噔,像是一个闷雷在腹腔爆炸。他顿时醒悟到死亡的来临。难道有人在烩面里下了毒?他立即用手指使劲的扣抓舌头喉咙,想把毒药吐出来。刚吐出一口腥膻的秽物就昏倒在地上了——那一瞬间他还在纳闷呢,我司马懿一个无名小卒,谁吃饱了撑的下毒害我。我也没得罪过什么非杀我不可的仇人呀,会是谁呢?!难道是韩福?
他可想不到自己以后是个多么重要的人物呢。
裴豹在街上转悠了一天,最后从司马懿府上被棍棒驱赶出来的一群郎中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