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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贼藏匿在黑山中，食物来源如果单靠黑山中的各种野兽肯定是不足的。
因此黑山贼时常都要出来劫掠一番。
这次张牛角所写在纸条上信息就是这才黑山贼出行要劫掠的地方。
一共有十路黑山贼分头行事，每路黑山贼人数差不多在五万左右。
十路黑山贼并非全部都在冀州，而是分别到河内并州冀州兖州四地。
其中四路的目标在冀州，分别是河间、清河、内黄、广平。
另外六路分别是河内两路，并州两路，兖州两路。
冀州的四路黑山贼此刻既然已经被皇莆嵩凌云提前得知，自然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黑山贼一直让皇莆嵩头疼主要原因并不是他们的实力太强让皇莆嵩烦恼，而是因为黑山贼来去如风，行踪诡秘，让人难以追击。
现在既然已经得知河间清河广平内黄是黑山贼接下来要袭击的地方，只要提前一步做好准备，完全能够叫这四路黑山贼有来无回。
但是另外六路皇莆嵩就鞭长莫及了，就算鞭长能及，皇莆嵩也不可能出兵，那六路毕竟不是他辖区，他是不会也不能主动派兵过去的。
毕竟这六处区域不归他管，擅自调兵过去，有太多的隐患和顾虑。
如果不派兵出冀州的话，皇莆嵩就只能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给这六处地方的太守或者州牧。
如今河内太守是右车骑将军朱？。虽说朱？对于黄巾军黑山贼的态度是全部剿灭一个不留，但是此时此刻皇莆嵩自己不能去河内的话，也只能是将黑山贼有两支人马将要袭击河内的消息透露给朱？。
至于并州兖州两地，皇莆嵩思考再三后，决定不将消息透露给他们。
主要是对于并州兖州两州的州牧能力有限，皇莆嵩担心将消息透露给他们后，他们不仅没能将前去的黑山贼剿灭，还会将消息暴露。
而且并州州牧董卓实在是狼子野心之途。当初和董卓一起围剿黄巾军的时候，皇莆嵩早就看透了董卓的为人，对于董卓实在没有好感，可以说是非常的厌恶。
而且如果黑山贼这次出动的十路大军全部被剿灭，也会引起禇燕的警觉，有可能将张牛角投降之事暴露出来。
就算没有暴露张牛角，也会让禇燕明白，如今黑山贼中有奸细，肯定会引起禇燕一番彻查。
如果十路黑山贼只是覆灭了六路，另外四路圆满完成任务，禇燕并不一定就会想到是有奸细透露消息，才使得另外六路覆灭。
皇莆嵩和朱？的能力也远比并兖两州的州牧强，成功剿灭两次前来袭击的黑山贼也不是说不过去。
当下有了决断之后，皇莆嵩马上派人通过传送阵将消息传给了河内的朱？，至于并州兖州两处，皇莆嵩就当不知了。
在皇莆嵩眼中看来，将消息告诉他们是弊大于利，得不偿失。
和皇莆嵩探讨了一会，凌云就离开了州牧府，期间也是和徐福等人说了一会话。
最后在离开之前，凌云也是去看了一下张雪，知道她在州牧府中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在这州牧府中有皇莆嵩保护，想来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离开之后，凌云马上就通过传送阵回到了邯郸，来到之前公孙瑛和李慧入住的客栈。
这一去一回，通过传送阵凌云所花费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两个多小时。
这一会的时间，李慧在客栈中煎熬的草药还没好，凌云和风舞就从信都回来了。
对于凌云和风舞回来，公孙瑛和李慧都吓了一跳。
两人都是没有使用过传送阵的npc，根本不知道传送阵的便捷，原本以为凌云让两人暂时在客栈住下，来回信都应该也要有两日的时间，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个多小时。
虽然回到邯郸，凌云并没有打算马上就返回黑山山脉中。
昨天才刚刚拿到纸条，张牛角肯定不会马上就有新的的消息，因此凌云决定在邯郸多住几日，让李慧好好煎熬几次草药给公孙瑛服下，好让公孙瑛能够早日治愈这已经经历二十八年的先天哑病。
在邯郸城的客栈中住了五天后，凌云四人再次进入黑山山脉中，来到第三座山峰。
这五天里，公孙瑛虽然吃了许多李慧煎熬的草药，但是还是不见效果，真的如华佗所说这是一个需要长期才能治愈的病情，或许需要等到真的痊愈了，公孙瑛才能发出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此时已经有近一半的黑山贼离开黑山到外面州郡劫掠了。
凌云进入黑山山脉后，也是特意的探查了一下，山中黑山贼的数量明显下降了许多。
虽然如此，凌云等人在山中的时候还是非常小心，避免被黑山贼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云每天还是都要去草屋一趟，看看张牛角有没有新的消息。
如此又过了五日，山中的凌云也是感受到了一股悲愤的气息。
之前留守在黑山山脉中的黑山贼大多人都露出悲色，很少有往日的欢笑。
凌云想来就知道，肯定是这些留守的黑山贼已经得知外面的兄弟大部分都被皇莆嵩或者朱？剿灭的事情，这才会透出悲凉之气。
以皇莆嵩和朱？的能力既然已经得知黑山贼接下要出现的地方，黑山贼就等于是被阎王在生死簿上勾掉名字。想要活命几乎没有可能。
第144章 张禇之心
可以想象，就算这次出行的十路黑山贼只有六路被灭，也足足损失了三十万人马，在加上之前在魏郡被皇莆嵩消灭的二十万，这段时间，被消灭的黑山贼足有五十万。
黑山贼号称百万，如今只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损失五十万，足以让黑山贼伤筋动骨了。
凌云并没有收到关于皇莆嵩和朱？剿灭黑山贼的消息，但是这不妨碍他从留守下来的黑山贼气氛中判断这一消息。
如果凌云不知道皇莆嵩或者朱？已经布下大军等候黑山贼，那么现在看到留守在山中黑山贼的神情气氛，凌云要想猜出缘由自然困难。
既然知道皇莆嵩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就等黑山贼前去袭击，现在看到山中留守黑山贼的表情，前后联系很轻松就能猜到是山外的那些黑山贼失利了。
十路黑山贼已经有六路被灭，另外四路正在归来的途中。
此时第二座山峰之巅，禇燕张牛角以及其余黑山贼中没有离开黑山的重要成员全部聚集在这山顶。
有的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的须发皆扬，一看就是无比愤怒。
在这山巅足有数十人，有的吵吵闹闹，口中呼喝着要杀出去，给死去的弟兄报仇，有的说要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张牛角和禇燕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说话的和不说话的众人，一言不发。
这次十路大军六路被灭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另外四路正在回来的路上，能不能安全回来现在还暂时不知。
虽然看着下方的众人，但是禇燕的心思并不在他们身上，心中早已经开始分析为何冀州和河内的兵马会受到汉军的伏击，以至于全军覆没。
可惜现在禇燕得到的消息就只是六路兵马全军覆没，对于如何覆没，为何覆没，有何原因，全都不知。
就算他心有七窍，在这个时候也很难分析出一个原因和结果。
在收到消息后，他只能立马让另外四路兵马迅速回来，避免发生意外和另外六路兵马一个下场。
禇燕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烦意乱，就算当初张牛角被抓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感觉。
但是这一次，禇燕感觉好像一切都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他根本不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十拿九稳的计划行动会让三十万部下灭亡。
按照计划，此时此刻应该是有兵马陆续回来，带着无数劫来的粮草回来。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全军覆灭的消息。
对黑山贼的数量，别人不清楚，但是禇燕却是非常的清楚。
在三个月前，在他的黑山贼和张牛角的黄巾军合并的时候，实力达到最高的时候，全部人员合起来虽然号称百万，但是其实只有九十万。
他的黑山贼原本六十万，张牛角的黄巾军三十万，双方合计九十万。
现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被人覆灭了五十万，超过一半，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打击的是巨大的，是毁灭性的。
照这样下去，不是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他黑山贼就要化为历史尘埃了？
怎么可能？我与张牛角才刚刚结盟几个月，正要大展拳脚的时候，怎么就会覆灭，为什么会覆灭？难道合并后的黑山贼就已经是最鼎盛的时期了？
禇燕心中不甘愤怒灰心期望无数重情绪化为大江洪水，冲刷着他如今那颗看似坚强但是已经逐渐变得脆弱的心。
与禇燕不同，站在禇燕身边的张牛角心中对于这一切都非常明白，不管是之前的二十万，还是现在的三十万兵马，全都是因为他而覆灭的。
之前的二十万兵马是禇燕为了救他，故意派出去吸引皇莆嵩的，结果出去后就没能回来。
这次的三十万是他将消息透露出去的，才使得他们被汉军围灭。
五十万黑山贼被杀被俘，全都和张牛角有着间接关系。
他的心中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虽然清楚，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让自己装出一副不明不白的样子。
五十万弟兄死去，心中难过吗？虽然当初为了继承张角推翻大汉王朝，张牛角觉得就是伤亡再大也是值得的。
但是现在真的看到如此多弟兄因为自己而死，张牛角心中也是有难以磨灭的伤痛。
这一刻他想，如果现在就死去该多好，如果当初在大牢中就死去会不会更好，如果当初在巨鹿被抓的时候，就自杀，是不是就不会害得如此多的兄弟无辜惨死？
可惜没有如果，就算有如果，张牛角此刻心中也不知道如果重新回到那一刻，他会不会选择死亡。
因为现在他知道了张角的女儿张雪就在凌云手中。
为了张雪，为了张雪不受苦难，他根本不敢违逆凌云，更不敢就这样撒手而去。
他怕自己一走，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会在意张雪，再也没有人会保护张雪。
所以就算要亲手将这数十万黑山贼葬送，他也只能继续下去，没有退路。
张牛角的视线落在天边，他不敢去看底下的弟兄。虽然不在意他们因为推翻大汉王朝而牺牲，但是要他亲手葬送掉他们，他的心也是受尽了折磨。
“你们当初都是大贤良师手中的黄巾军，如今为大贤良师之女而死，你们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并不是白白送命，到了地府，大贤良师得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望着天边，张牛角心中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
在他的心中百万黑山贼虽然重要，但是如果不能完成张角的心愿，那么这百万黑山贼就永远比不上张雪一人。
“张帅，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张牛角神游天外的时候，底下有一名统领朝张牛角问道。
声音不小，至少让在这山巅之上的众人全都听到，当下不管是一直说话吵闹的还是静静思索的全都看向张牛角。等待张牛角给他们指出一条路。
张牛角怔了怔，他一直都没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让他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是担心说多了被人看出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
当下回过神来后，张牛角连忙将皮球提给了禇燕，道：“褚帅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才恰当？”
第145章 内奸
“褚帅觉得该当如何？”张牛角朝禇燕道。∑頂點小說，x。
对于现在的一切张牛角心知肚明，但是他要假装全然不知，一切由禇燕做主。
“先等另外四路人马回来在说，现在对于外面汉军的情况我们全然不知，不可轻易做出决定。”禇燕想了想道。
他至少要确认另外四路安全回返，同时在让人去打探一下另外六路被灭的具体情况。
现在让他给出一个决断，他也拿不出来，计划完美，但是现在却有三十万兵马覆灭，禇燕的心已经有些乱了。
就算另外四路能够安全回来，当初号称百万黑山贼，如今也就只剩下不到五十万。
元气大伤后的黑山贼该如何，要如何才能避免覆灭？
是继续像以前那样，躲在山中，时不时的出去劫掠一番立遁回山中，还是直接杀到山外，占领城池？
这次汉军覆灭他们六路人马，下次呢，下次就算没有全灭，但是再被留下一半人，多来几次，他们黑山贼就只有覆灭一途。
禇燕心中已经拿不出主意了，这次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行动，却突然遭遇如此大的毁灭打击，让禇燕一时觉得皇莆嵩高深莫测，他实在不是对方的对手，难以做皇莆嵩的敌手。
“一切等另外四路人马回来再说。”说完就和张牛角一同回到了屋中，留下数十名黑山贼统领在山顶上大眼瞪小眼。
木屋中，禇燕和张牛角相对而坐。
如今虽然名义上张牛角是黑山贼的最高统帅，但是禇燕在黑山贼中的地位并不比张牛角低多少。
张牛角不会去命令禇燕，两人做决定的时候，基本都是商讨，而不是一人命令另一人。
木屋中，相对而坐的两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禇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禇燕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乱了，他需要努力让自己恢复以前的从容不迫，这样才能做出明确的决定。
张牛角在禇燕离开之后，出了口气，看不出是因为黑山贼损失惨重而叹气，还是因为禇燕没有发现是他透露消息而放下心来。
黑山山脉中愁云惨淡，三日后，另外四路兵马终于安全返回。
不过因为提前返回，他们这次劫掠的粮草并不多，完全没有达到以前的标准水平。
这次没有人责骂处罚他们，能够安全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要是这四路兵马，二十万人也都被汉军剿灭，那么黑山中的黑山贼就只剩下二十万了。
而且他们这次没能劫掠足够的粮草回来，也是因为有命令，让他们提早回来。
这四路兵马回来之后，禇燕派去打听另外六路兵马如何覆灭的黑山贼也是陆续归来，将他们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禇燕和张牛角。
这些黑山贼探子自然不可能打探到有人泄密的消息，只能将那六路黑山贼如何被灭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从他们口中所说，禇燕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六路兵马会突然遇到大量的汉军包围。
难道真的是皇莆嵩朱？神机妙算？早已经算到自己这次会选择这个几个地点行动？
皇莆嵩如果真这么厉害，为什么当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事情？
难道是从我劫掠地点路线看出了规律？
可是每次的行动的地点目的，我都是随机的，就连我自己的都找不出规律来，皇莆嵩朱？又是如何能够得出的？
三天时间，禇燕对于自己的心态调整一番，比起三天前要好了许多。
此时听到手下汇报的消息，心中不断思考原因，思考为什么皇莆嵩和朱？会知道他们这次袭掠的地点。
从手下汇报中，禇燕可以得知，这被汉军覆灭的六路兵马全都是毫无准备的扎进汉军的包围圈。
从汉军的布局上看，汉军是提早做好了准备，就等自己的黑山贼前去，犹如守株待兔一般。
现在唯一让禇燕想不明白的就是，汉军为什么会知道这六路兵马这次要袭击的城池，从而布下包围？
“难道是有人泄密？”在想不明白后，禇燕脑中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
想到这里，禇燕心中大惊，如果真的有奸细存在，那么自己以后还如何敢让黑山贼出去？
就算不出去，如果那个奸细有意引汉军前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