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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扭头狠狠的瞪了萧焚一眼,低声喝令:“冲门,杀进去,格杀勿论。”
听了校尉的话,众人暗地都微微摇头,心中尽是不满。
正如萧焚所言,这些巡捕也不都是什么敌人,更多的巡捕都是上面的差官差遣而来,对于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些抵触。
到了后来,从清理街道到变成围住荒废宅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来的过于突然,好多人心中多少有些打鼓。
后来有人传言,这里是个鬼宅,多少人进去就出不来,好不容易白云观的那位小神仙要出手除妖,却不想才进了这个宅子,后面就围上这个宅子,怎么说都有些让人觉得不对。
到了后来,形式转换成现在这个样子,太多的巡捕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如果不是身后隐约有人掏出刀子,这个院子里的巡捕只怕早就散了一个七七八八。
不过那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倒是不觉的自己身娇体贵,听了校尉的话,一个个猛然发力,对着大门冲了上去。
萧焚此时从上往下看,嘴角微微一翘。
这些锦衣卫只怕都是假的。就连那些飞鱼服,只怕也有问题。
要知道锦衣卫本是抄家老手,这样的大门紧锁对于真正的锦衣卫力士来说,不过翻墙倒锁的功夫,根本用不上用这种死力气去做。只有乡下壮汉才会用这种毫无技巧的死办法。
想到这里,萧焚心中一动,忽然想出一个新的法子,他闭目稍息,制造出一团装甲腐蚀毒剂,对着那些准备冲上开撞门的锦衣卫劈手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团毒剂撞在一个锦衣卫身上破碎开来,毒液四处崩散,在这个锦衣卫身边的的那些假锦衣卫们措手不及,都被泼了一身。
那些人觉得异常,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去。只看见萧焚站在屋檐上若有深意的笑着,真不解其意时,只觉得身体发冷,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烂的不成样子,又忽然看见身后那些人个个目露杀机,巡捕手中腰刀苍琅琅不断拔出,居然向他们围了过来。
校尉看到这个景象。脸色一变,大喊:“你们这些衙役不知轻重,居然敢冲撞天子亲军。”
一名巡捕扭头问:“他们可是真的天子亲军?”
校尉刚要回答,就被一边的人轻轻一扯衣袖,心知有异,转口说:“这边都是南城锦衣卫,那江百户可是真的,人都是他带来的,总不会有假。”
另外一位差官冷冷一笑,说:“好一个不会有假。”
这话说的真是尖酸刻薄。校尉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却看见门口那里人群涌动,已经把那几个锦衣卫围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头从中飞出,一群巡捕在那里喊:“杀得好,杀得好,这个白莲教徒,最是死有余辜。”
校尉听了这话,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强自镇定,大喝:“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白莲教,你们莫要凭空捏造,枉杀好人。”
话音刚落,一个无头的尸体就从人堆里抛了出来,在这个尸体的背上,纹着一个弥勒佛像,笑逐颜开,只是这佛像被那血污泼了,笑容泡在血中,说不出的狰狞诡异。
“只是一个弥勒佛像,只是一个弥勒佛像。。。。。。”
校尉在那里连连说着,只不过声音越来越低,与其说是给那些巡捕听,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听。
白莲教3月间才在京城闹事,衙役巡捕对这些教徒最为防范,如何识别白莲教徒早已是这些巡捕的家常便饭,同时被这么多巡捕看着,真真不会有错。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无头的尸体被丢了出来,一个个背身上都有着弥勒佛像,或是胸前,或是背后,或是腹部,虽然姿态各有不同,倒都是在污泥血泊中笑嘻嘻的,只把眼睛看着校尉,好似在说:“你来,你也来。”
“他们怎么会被发现?”
校尉不停自问,那个南城百户倒是真的锦衣卫,但是其他人都不是,乃是3月白莲教闹京城后留下的暗线,一直用锦衣卫的名头行走,原本也没有什么问题,不知怎的,今天居然在这里翻了船。
校尉哪里知道,萧焚制造的装甲腐蚀毒剂最善腐蚀各种护甲,那些锦衣卫的衣服本来单薄,那里吃得住这些毒剂腐蚀,只是瞬间,就被泼洒下来的毒剂把外面的衣服腐蚀一空,显出了身上的那些痕迹。
吃过白莲教的亏,九城巡捕对于白莲教徒此时最是警惕,稍有蛛丝马迹就要上去盘查,更何况现在已经完全暴露身份的白莲余党,更是什么话都不说,上去先一顿好杀。
这些暗线一时大意,出来撞门又不曾佩戴武器,被众多巡捕围上,还想反抗。
却不知道巡捕这边早有规矩,遇到白莲教徒当场格杀,来个死无对证,免得将来上头追究白莲教徒来源时,手尾不清更加麻烦,因此几个瞬息间,连着那个锦衣卫百户,一起被巡捕杀个精光。
校尉被萧焚连着两次暗害,连连吃亏,眼看就要成功的事情眼下就要功败垂成,恨不得银牙咬碎,等巡捕那边纷乱结束,重整精神,大声说:“白莲教徒杀之甚好,只是圣旨诸位不可违抗,现在还要继续,冲进这个宅子,杀死这个妖人。”
诸多巡捕听了,心中更是敞亮,齐齐应了一声,却慢手慢脚,虚浮无力的冲着门扇,一个个撞上之后就大喊撞不得,身体受伤之类,就是不想真的把门撞开,以免后来出了问题,大人物无恙小人物遭殃。
看见这些人一个个出工不出力,校尉自然知道有什么问题,但是心中一时也是无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中门忽然“吱呀”一声,自己慢慢打开,挡在中门后的两个石狮子犹在眼前,但是却不见半个“妖人”的影踪。
再看看头顶上刚才那个能造火刀,能用手中光剥除衣服的“妖人”,此时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众人看了,心中都有些惊恐,暗中倒吸一口冷气,手中刀械一个个都有些松软。
校尉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怒,心知这种情况不能再等,一旦东厂那边找上门来,之前的布局只怕就要功亏一篑。
不仅如此,一旦锦衣卫百户是白莲教余党的事情败露,只怕又要在京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说不定那个人的大事就要出现问题。
想到这里,校尉知道如果没人挑头进入这个宅子,只怕后面也不会有人跟进,事情就要僵持在这里。
到了这种地步,已经由不得他,只好跳下马,大步走到中门前,就要往里走。
忽然一阵大风从宅子里迎面吹来,在这个大风中,隐约有血腥臭味,还隐约有女子的哭泣声音。
这阵风来的好快,转瞬之间,就把整个前院吹过,又不肯就此离开,只在前院的中间不断盘旋,那些夹杂在风中的女子哭声却越拉越大,越来越清晰。
这种景象,莫说那些巡捕,就算是那个校尉看见,也暗自心惊。
这个宅子后院有些什么,校尉当然清楚,只是刚才忙于追杀萧焚和那个袁道童,却一时有些疏忽,这个时候,实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发,等那风停止,校尉举起手来,说:“莫慌,莫慌,只是那妖人作祟,杀了妖人,自然一切清净,诸位,跟我来,为圣上效命,就在今朝。”
到了这个时候,校尉已经放软身段,不在喊巡捕为“儿郎”,却叫他们“诸位”,只不过这般前倨后恭,更让诸多巡捕产生退缩之意,一个个颤颤巍巍跟在这个校尉的身后,慢慢走近中间这个宅院。
那个校尉也算有经验,进了中间院落,立刻开始分配,某某某去搜查厢房,某某某顺着树上房顶看看,某某某小心警戒,诸如此类,一时间也算井井有条。
加上那阵阴风到后来没有继续,荒败宅子里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太过骇人的东西,所以渐渐地,进来的巡捕都略微安心,只想着草草搜索一番了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巡捕纷纷回报,中院始终没有看见什么妖人,房顶上面也不曾见。
“只有后院不得搜索,诸位,还请奋勇向前。”
听了校尉的话,众人都是心中暗骂,也不动身体,只把眼睛看着校尉,只等校尉先走,继续前往后门。
校尉心中也是恼火万分,如果不是刚才那几个白莲教的余党行动莽撞,冲在最前,被刚才站在中门上的人设计杀了,现在哪里有这么多杂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龙王(第二更)
想了又想,校尉又暗自可惜这些巡捕出来时不曾带得弓箭,军方弩箭此时更不适合光天化日拿出来使用,结果也没有一个远程手段能够对付那个“妖人”,居然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连连得逞,若非如此,哪有之前那么多的麻烦。
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不能趁早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到了后面,被东厂冲来,只怕更会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校尉又一咬牙,大步走到耳房边的小木门那里,用力一推,木门应声而开,里面又是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在这风中,已经不是什么女子哭泣,不仅血腥味更加浓重,更糟糕的是,在这风中,隐隐可以听见有些奇怪的声音。
那就像是某只怪兽在暗中磨牙呼吸,又像是某些妖怪在窃声细语,或者像恶魔在冷冷微笑,只等这些人进入后面的宅院,就一拥而上,将这些人吞吃嚼烂,分个精光。
听到这些声音,几个巡捕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住,手中刀械嘡啷一声都丢在地上,涕泪交流,大喊:“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这般凶煞,里面只怕有恶鬼哩!”
众人听见,都有退缩之意,连带着这个校尉,心中也多有恐慌。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直娘贼,大呼小叫个甚么,没看见道士我在这里降妖除魔,你们这般聒噪,却是想把那些妖魔惊吓出来么?”
白云观的这个道童虽然声势骇人,但是毕竟声音稚嫩,听起来倒不像是吓唬人,而是小孩子斗气一样。
只不过。这个气咻咻的道童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围在外面的那些巡捕更是身酥骨软,多少人都把刀丢在地上,连连作揖,喊:“小神仙。小神仙。”
校尉看到这里,心中更是一片凄凉,原本想说的话此时都变成乌有,这个时候还想指使这些巡捕杀人,只怕反倒要被这些巡捕拿下。
一念至此,校尉长长地吐了口气。拱手对袁道童说:“道长这边有礼,侯某也是奉命行事,冒犯之处,多多担当一二。”
袁道童嘴上带笑,眼中一点笑意也无的看着校尉,说:“奉命。可是奉圣上的命?”
校尉眼睛微微一缩,心知今日不能善了,点头说:“正是奉圣上命,前来此处捉拿妖人。”
袁道童同样点头,问:“可敢于我去圣上面前对质?”
校尉背后汗似浆出,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说:“怎么不敢。只是,圣上旨意重要,待某行了圣上的旨意,自然与道长一起去面圣,请陛下裁决。”
袁道童又是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校尉,说:“那也好,那也好,只怕到时候,去见圣上的。只有道士我一人,从哪里来的对质一说?”
“某绝不临阵退缩,曲直是非,自有陛下圣裁。”
袁道童让开身体,说:“这个院子。本来我是要施法捉妖,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也是近日大大有名的活神仙,潘家那边,东直门那边都有他赫赫声名,原本想来,我们二人捉那妖魔鬼怪当无问题,只是被你这么一闹,时辰就出了问题,现在你又要捉拿妖人,更是乱了风水气息,这里面已经危险以及,罢罢罢,若是你执意进去,那便进去罢,真要是惊扰了妖怪,放出几只,莫怪我言之不预。”
校尉安静了一会儿,整备了一下身上的盔甲,从袁道童身边闪过,大步走进后面的院子。
袁道童似笑非笑的让开身体,问:“来来来,还有哪个愿意一起进来,都进去罢,总有个见证,莫说我们空穴来风,只拿谎话幌你等。”
那些巡捕听了,很有许多腿软,哪里真的敢进,连连推脱,看看原来站在后面拔刀的人都不在,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人生一百各个不同,这里面倒还真有几个胆大的,倒也想看看稀奇,跟在那个校尉的随从后面,次第走了进去。
这一进就是十好几人,都有些胆气,不怕甚么,进入后院,都把眼四处乱瞧,看看有什么异常,看来看去,不得结果,只有萧焚一人独自坐在凉亭中,看着那一泓池水,面带冷笑。
校尉看见萧焚,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苍琅琅拔出腰中绣春刀,大声说:“呔,妖人,你在潘御史家妖言惑众,又去那东直门装腔作势,来来来,你的事发了,这就跟我回刑部,还能少受些责罚,若是不从,就在这里将你格杀当场。”
萧焚扭头扫了这个校尉一眼,眼角看见袁道童微微颔首,故意大声叹气,悲天悯人的说:“你这娃娃好不晓事,我在这里镇压法眼,我要离开,便要找人替我镇压,不如这样,你找人来替我镇压法眼,我与你去刑部分说?”
校尉愣了一下,随即狞笑着说:“说你妖言惑众,果然不假,这京城朗朗乾坤,怎么会有妖怪作祟,真有妖怪,也是你等带来,镇压法眼,我倒要看看这个庭院中,哪里来的的法眼?哪里来的妖怪?”
萧焚抬头看着另外几个人,问:“你们也是这么想?”
那些后面跟来的巡捕正要摇头,前面的几个校尉的随从已经应声说:“你这妖人,毋庸多言,快快从那亭子里下来,与我们走去。”
萧焚又是一笑,放大声音说:“这个凉亭,本来就是镇压血池地狱诸多妖怪的阵眼所在,有这个亭子,才保了这一片街坊安宁,只是前几日京城异象频生,导致这个阵眼已经松动,我和袁道长到了这里,正是为了把这边灾祸消弭,倒是你这个娃娃一定要我离开,好好好,我这就离开,只是我要离开后,这边发生的一切,要由你这娃娃承担。”
校尉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大声说:“这个宅院哪里有甚妖怪,都是你这妖人妖言惑众,你下来,下的迟了,说不得我与你兜头一刀,让你这就去那地狱。”
萧焚冷冷一笑,说:“要我下去,你怎么不敢上来捉我?是怕我在这个亭子里设下埋伏不成?就是这样的胆子也敢对我举刀弄枪,果然是凡夫俗子,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说完,萧焚施施然走下凉亭,慢悠悠的走向众人,一阵微风掠过,他的衣服又一次猎猎作响,在那些巡捕眼中,说不出的清逸脱尘,道不尽的仙风道骨。
校尉间萧焚下来,反而退了一步,退到那些随从中间,也不说话,几个人眼神一对,就已经下定决心,只等萧焚到了位置,就一起乱刀而上,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先把这个人杀了在说。
不料,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在萧焚走出凉亭没有多久,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之间那个小小莲池中,突然炸出一个好大的铜猴出来,在那铜猴身上,隐约牵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在空中哗啦啦作响,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条锁链上都是累累血迹,那些血迹似乎很有岁月,在铁链上已经红到发黑,这个铜猴被炸开后,飞的好生迅速,不到瞬息,就已经飞到西边,不见了踪影。
这个变动别说那些巡捕,就连校尉和那些随从都一起哆嗦了一下,双腿有些发软,心中不断说:“糟了,糟了,这才是自投死路。”
萧焚背着水池,眼角微微一跳,却是眼前出现了一连串的文字,提醒他,这个试炼世界的主线任务又被他触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