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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出去了,门外面那么多丫鬟全都羡慕嫉妒恨的瞅着她,心里咕咕的直冒酸水,这金子来的也太快了吧,转眼就道手里了,早知道她就顿厨房里烧火了,羡慕完了,就直勾勾的盯着屋子里。
柳云还在那里说她是冤枉的,锦云也不打断他,叶连暮也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诉苦,挽月站出来说柳云不是那样的人,锦云把茶盏搁下,又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然后才问道,“说完了吗?你怎么说也是逐云轩一等丫鬟,煎药最基本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吧,药好好的搁在那里,你碰它做什么?若是光明正大,又为何避着南香,我叫南香拿药罐子来时,你双手紧握,面露惧色,我很好奇,你若是什么也没做。我喊南香来,你怕什么?”
柳云微张了嘴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背脊隐隐发凉。叶连暮一拍桌子让她回答,她都吓的肝胆俱碎,锦云也不想耗下去了,“你为何要下毒害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柳云也是聪慧的,这两个回答她无论回答哪一个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她干脆不回答了。只说一句,“奴婢,奴婢没有下毒……。”
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死不承认。锦云冷笑一声,瞅着叶连暮,叶连暮一挥手,“拖她去老夫人屋子,把这些药罐子都带上。再去柳云的屋子里查查,看还有没有剩余的胡蔓藤。”
锦云和叶连暮才走到宁寿院门口,就遇上了王妈妈,逐云轩发生的事,早有丫鬟禀告给老夫人知道了。当时国公爷也在屋子里,听得当即就大怒,老夫人便派了王妈妈去问。
王妈妈瞅着柳云,眸光轻闪了下,轻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恭谨的行了一礼,便领着锦云和叶连暮进屋。
锦云饶过屏风前,狠狠的扭了下自己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拿着帕子抹眼角进去了,还没有行礼,老夫人就心疼的朝她招手了,锦云依然全了礼数才上前,老夫人心疼的给锦云擦眼睛,“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祖母给你做主。”
锦云哭的更伤心了,“锦云和相公在外面住了近一个月也没事发生,才回来就有人往锦云的药里下毒,若不是锦云认得胡蔓藤,只怕早被人害的疯癫了。”
国公爷皱紧眉头,脸色肃冷,若真的把锦云害的疯癫了,整个国公府都想搭上不成,国公爷看着叶连暮,“查出来了没有?”
叶连暮轻摇了下头,丫鬟没有在柳云的屋子里找到葫蔓藤,锦云也很纳闷,柳云和挽月住一间屋子,屋子里翻过了,没有找到还真的奇怪了,难道只准备了下一回的分量?
事情已经闹到宁寿院了,要是不把柳云和她背后的主使者找出来,只怕她会落得个冤枉丫鬟的恶名。
屋子里,老夫人和国公爷亲自审问柳云,柳云梨花带雨的抽泣着,“奴婢的确碰了药,但是决计没有下毒害过少奶奶,奴婢服侍少爷有几年了,少奶奶来了后,先是不许奴婢伺候少爷,还打了奴婢好几回,如今又来冤枉奴婢下毒害她,不过就是想打发了奴婢罢了,用不着使这样的手段,求老夫人还奴婢一个清白!”
锦云听着,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这是倒打一耙了,丫鬟都逮住她了,她还理直气壮的说不是她干的,锦云不得不钦佩她,锦云也不辩驳,脑袋转的飞快,柳云是碰巧去厨房瞧见南香在洗罐子才寻着机会下的毒,说明之前她一直把葫蔓藤带在身上,葫蔓藤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味,只要装过的东西,肯定会有味道。
锦云嘴角缓缓弧起,看着王妈妈,“王妈妈,你去看看柳云身上还有没有葫蔓藤。”
王妈妈应了一声就朝柳云走了过去,先是搜查了下她的袖子,什么也没有找到,才把手伸向荷包,柳云脸色大变,但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只是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出卖了她,之前听叶连暮要查屋子找葫蔓藤,她根本不急,那是因为她不会傻到把那样的东西丢在屋子里,万一被挽月发现了,她就是送了个把柄给人家!
王妈妈拿了她腰间的荷包,荷包里空荡荡的,王妈妈往外倒了倒,突然,一粒小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掉了出来,王妈妈忙捡了起来,亲自递到老夫人跟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葫蔓藤。”
锦云拿起嗅了嗅,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就是葫蔓藤,柳云,这下你有何话可说,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亲自验给你看?”
柳云吓的双腿发软,背脊湿透,扑通一声跪在青石地板上,国公爷怒拍桌子,“谁指使你下毒残害大少奶奶的!”
柳云跪在那里,脱口还是那句没有下毒的话,可惜,这次她说的再理直气壮也不成了,她伸手碰了大少奶奶的药,自己的贴身荷包里还倒出来一点儿的葫蔓藤,她再说没有下毒的话,鬼才会相信她!
大太太和二太太急急忙赶了来,饶过屏风就说话了,“府里安生了一个月,大少奶奶一回来,就格外的热闹呢!”
锦云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冷着脸哼道,“是啊,我走到哪儿都格外的热闹,哪儿热闹,哪儿就能见到二婶,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匆匆忙的去禀告二婶,让二婶都歇不安稳的,青竹,去把那个丫鬟打三十板子,发卖了。”
青竹笑着福身,“方才都有哪些丫鬟出门,去了哪儿,奴婢都让人盯着呢,一个也逃不掉。”
二太太和大太太的脸色顿时僵硬成冰,锦云却恍如未见的看着二太太,乖巧懂事道,“二婶,您放心好了,逐云轩以后就是闹得天翻地覆,锦云也担保不会烦扰二婶一点儿的,锦云会派人盯着呢,只要有丫鬟敢无缘无故去东苑窜门,让二婶生气,锦云就直接打卖了她。”
“你……!”二太太气的嘴皮直哆嗦,锦云福身赔礼道,“以前是锦云管教无方,让二婶第一时间听了那么多不高兴的事,是锦云的不对,锦云给您赔礼道歉。”
锦云道歉的无比真诚,让叶连暮瞧得嘴角直抽,对于眼线,只怕还没人像锦云这么处理过,明摆的告诉你,以后哪些丫鬟去谁的院子里窜门,她会派人盯着,你要是不怕被卖了,你就尽管去蹿门吧,但也不把路给堵死了,毕竟各院丫鬟有不少是亲人朋友,但是若是说了什么让二太太生气,让她跑来奚落她,那锦云就怀疑是你告密的,我会直接卖了你!
只要这些话传到逐云轩去,叶连暮相信,没谁有那个胆量在往外透露消息。
大太太脸色也冰冷的,虽然锦云说的是二太太,但是她肯定锦云这话也是说给她听得,“锦云,你二婶也是关心你,你怎么可以……。”
锦云拨弄了下手里的绣帕,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关心么?二婶进门那句话大家应该都听见了吧?里面含了几分关心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二婶嫌我闹得府里不安生,对,是我的错,是我没能让丫鬟满意,没能让她背后的人满意,人家要我小命,我不能阻止丫鬟下毒害我,但让二婶安生点我还是能办到的,娘说我做的不对,那丫鬟我不卖的便是,不过二婶这般关心我,我不同样的关心二婶是不是太失了晚辈的礼?明儿起,锦云会尽量做到二婶早上吃了什么饭菜,吃了几口,锦云都事无巨细的了解清楚,凡是对锦云很关心的婶子,锦云同样关心她,到时候国公府肯定很和睦。”
锦云一番话说得满屋子的人都咋舌了,国公爷都抽嘴角了,他方才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在朝堂上听右相在说话。
老夫人也在揉额头,锦云丫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啊,谁的府里没两个眼线,就是自己屋子里还有两个呢,要么寻个错处打发了,要么就当没瞧见,她倒好,直接告诉你,你关心我,那我也关心你,指不定明天就有丫鬟拿了一堆银子跑到西苑收买丫鬟,理直气壮的要求她们把消息送给她,要是二太太卖了丫鬟,她就该有话说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宽裕(二更)
她就是这样教丫鬟的吗?难怪她让丫鬟去套消息,结果什么也问不出来。
二太太和大太太两个气的脸色发青,眼神阴狠,却是咬牙忍了,老夫人搁下茶盏,继续问柳云,“谁指使你下的毒?”
柳云瞥了二太太一眼,又看了大太太一眼,轻抿了下唇瓣,她算是看出来了,大少奶奶根本就不怕她们,也就自己傻乎乎的以为她们能帮着自己,柳云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残忍的看着锦云,“你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你有个权倾天下的爹,你就能胡作非为,仗势欺人,你欺负奴婢也就罢了,你连少爷同样欺负!没人教我下毒,是我自己觉得你配不上我们少爷,只要你死了,少爷就能另外娶个贤良的大家闺秀,你给我去死吧!”
柳云说着,拔了头发上的簪子就朝锦云冲过来,速度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可惜了,被叶连暮一脚直接给踹飞了,直接给踹晕死了过去,叶连暮沉着脸,“拖逐云轩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狠狠的打!”
锦云眸底没有一丝的同情,声音冰冷的道,“相公,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丫鬟可不止一个,你在跟前可以救我一命,不在的话,我的命可就悬了,一并卖了,伺候你我与伺候别人也没什么区别。”
锦云说的是谁,叶连暮心里清楚,他也存了这心思,这样的祸害留不得,便吩咐青竹把挽月也一起卖了,是跟那些递消息的丫鬟一起,而不是柳云。
屋子里清净了。锦云朝老夫人和国公爷请罪道,“今天是锦云最后一次因为逐云轩丫鬟的事吵着祖母,以后不会了,锦云会好好打理逐云轩,并关注各位婶子。”
老夫人嗓子一噎,哭笑不得,“以后可得尽心了,莫要再漫不经心了。”
锦云重重的点了下头。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药的事,大体就是那些药别吃了,明天她再让人重新抓几副来,锦云硬着头皮点头了。
回到逐云轩,青竹就回禀锦云道,“除了去告之老夫人的丫鬟外,有四个丫鬟出门了。分别去了四苑,她们的卖身契全在这里了。”
那四个丫鬟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夜晚的青石地板很冷,可是她们觉得更冷的还是大少奶奶的眼神,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锦云站在正屋前,冷冽的眼神扫了四个丫鬟一眼,“有人下毒害我。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院子里的丫鬟都有嫌疑,你们四个却赶不及的去四苑通知几位太太,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在我的院子里干活,卖身契也捏在我的手里,是不是因为前几次我纵容了你们,你们就有肆无恐了?拖出去。”
几个粗壮的婆子拉着四个丫鬟下去了,锦云看着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我知道各个院子里都可能有你们的亲戚,我不阻止你们往来。但是谁要是像这四个丫鬟一样,把逐云轩的动静赶不及的送上门领赏,会有如何下场你们心里想必也清楚了,你们手头紧,想办法挣钱的心我了解,但该明白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什么钱能挣,什么钱离它远一点儿!我再说最后一遍。明天起,我会重新拟定逐云轩的规矩,就是你们的月钱我也会重新定,出了逐云轩。依照国公府的规矩办事,在逐云轩里,一切都要听我和少爷的,一旦让我发现有吃里扒外的,我绝不姑息!”
锦云说话,青竹便道,“少奶奶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少奶奶不会亏待你们,前提是你们当少奶奶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心存二心,别说亏待了,少奶奶会送你去千里之外!”
锦云抚着额头翻着白眼进了屋,后面是丫鬟婆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听明白了,奴婢谨遵少奶奶教诲!”
锦云坐下喝茶,张妈妈皱着眉头看着锦云,“少奶奶要改丫鬟的月例,这不妥吧?”
锦云瞅着张妈妈一眼,笑道,“我断了丫鬟的财路,不赔补点儿,怎么说的过去?我要让她们明白,好好的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她们,今天我在老夫人屋子里说的不是气大太太二太太的,我是认真的,以后四苑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张妈妈愕然了一下,她知道锦云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今天能跟她说这话,看来是真的被惹怒了,就听锦云吩咐谷竹道,“拿一千两银子给张妈妈。”
谷竹把银票递到张妈妈手里,张妈妈接了银票,笑道,“奴婢尽快办好此事。”
张妈妈出去了,锦云揉着脖子让青竹拿纸笔来,锦云写了几条规矩,然后拟定丫鬟的月例。
逐云轩的三等丫鬟只比国公府二等丫鬟少两钱银子,二等丫鬟比国公府的一等丫鬟少五钱银子,至于锦云的几个贴身丫鬟,锦云向来都是做的多给的多,又是教她们识字又是教她们调香制药丸,可比擦桌子打扇子有趣的多,锦云给她们每人五两银子的月钱,每季两套衣服跟国公府一样,但是另外补给一匹布料,干活让锦云满意了,过年发红包奖励,至于平素打赏什么的,这就随意了。
这样的待遇,几个丫鬟都跳了起来,又跪下来给锦云道谢,锦云没好气的瞪着她们几个,“好似我以前亏待了你们似地。”
几个丫鬟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着,各自下去干活了。
锦云无聊的在屋子里待着,想着云暮阁应该关门了,肯定会跟叶连暮回报情况的,锦云便去了书房。
结果叶连暮没有商议云暮阁的事而是北烈的事,“查清楚?”
“属下暂时还没有查清,但是风月阁的事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战王爷开的,”暗卫禀告道。
叶连暮思岑了两秒,点头道,“继续查。”
锦云推门进去,赵扩正把手里的账册和一个木匣子送到叶连暮跟前,脸上全是笑意,跟锦云行礼,锦云打趣他,“赵大掌柜满面红光,心情很不错。”
赵扩挠着额头,脸颊更红,“属下这不是看少爷和少奶奶的铺子日进万金,心里高兴。”
叶连暮翻看了下账册,倒抽了一口气,“五十五万两?有这么多?”
锦云也咋舌了,赵扩重重的点了下头,“光是木牌就送出去十六枚,银质的木牌也有三份,金的目前没有,玉的只有云漪公主一份,再加上低于一万两的,五十五万两不算多,属下算了算,除去前期的透入和成本,差不多能盈利二十五万。”
锦云满意的笑道,“还是富人的银子好挣,只要有好东西,不怕她们不掏银子,这两三天收入应该占大部分,往后就会慢慢的减下来,但是一个月最少也会有七八万的收入,肥皂和牙膏牙刷那些卖的多的,要多生产。”
锦云还有洗脸奶和沐浴露等都没有摆上架,窑厂的玻璃瓶根本供不应求,就先紧着香水了,现在有了银子了,还得再买一个窑厂,“这一回的窑厂记得买大一点,至少也要有四个窑。”
赵扩点头记下,叶连暮看着木匣子摆放的五十万两银票,最后递给了锦云,“这银票你收着吧。”
锦云白了他一眼,“你忘记我说的了,要把铺子开遍大朔,不过今儿云漪公主的眼神告诉我,这些东西想进入北烈不会困难,等北烈商人来找你商议的时候,就是铺子开到北烈的时候。”
锦云把木匣子里的银票一分为二,“一半拿去开铺子,另外一半在京都开钱庄,以后咱们的钱就存钱庄里,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叫有间钱庄,你可别又给我改了。”
叶连暮抽着嘴角盯着锦云,“你什么时候想开钱庄的?”
锦云一耸肩膀,“就是今儿跟皇上他们在醉香楼吃饭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