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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爱长子的同时也爱幺儿,长子身上背负着皇位爵位的继承,是家族兴旺的大事,所以关注必须要多,太皇太后是疼极了这个小孙儿,怜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父皇母妃,对他就更格外的疼爱了。
锦云坐在那里呷着茶,看的是津津有味,最喜欢做的就是猜人家送什么礼物了,那么多王公大臣啊,就没看到送重样的过,看到右相和大夫人上前跪拜,锦云好奇的睁大了眼睛,那边公公接过盛放寿礼的托盘走到太皇太后身侧,太皇太后亲自揭开红绸,托盘里放着的是……
一只手镯,紫金手镯,满殿人瞧见那手镯时,心里都有些怪异,以右相的身份送只手镯做寿礼未免太有**份了,哪怕是紫金。
但是太皇太后看着那紫金镂空木棉花的手镯时,手上拿着的红绸掉地上了,整个人都从凤椅上站了起来,身侧的嬷嬷忙扶着她,太皇太后往下迈步,迫不及待,声音近乎急切的问道,“这只紫金手镯,你从哪里找到的?!”
叶容痕望着那手镯,再看太皇太后的焦灼神情,想起来一件事,太皇太后这一生生过两个孩子,儿子是太祖皇帝的嫡长子,理所应当的继承了皇位,还有一位女儿,名唤叶清欢,二十多年前,正是王朝更替的战乱年代,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叶清欢带着丫鬟去寺庙祈福,却不料遇到贼匪,家丁全部被杀,丫鬟和叶清欢被抓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当年太皇太后痛心疾首,四处派人寻找,两年后在青楼酒肆里找到了叶清欢的贴身丫鬟,问她才知道,当日进香祈福被抓,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不少的姑娘,夜里听到人贩子说话才知道要将她们卖到青楼里去,叶清欢身为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受到这样的侮辱?宁可死也要护住清白,趁人贩子醉酒时,和丫鬟偷偷逃跑,丫鬟最后见到叶清欢是在一个斜坡悬崖上,叶清欢一失足跌落了下去,她以为从悬崖下跌落下去肯定没命,就想随了跳下去,可是被人贩子抓住了,硬生生的拖了回去,挨了一顿毒打,一天只给她半碗水一个馒头,在马车上颠簸了不知道多少天,最后还是被卖进了青楼,只是给另外一个姑娘做丫鬟。
知道跌落悬崖的消息,太皇太后大病了一场,派人去那悬崖下找叶清欢的尸骨,即便是死了,也是大朔王朝的长公主,该入土皇陵,受皇家香火,可是悬崖之下什么也没有,在附近倒是寻到些骨头,支离破碎,当时去的侍卫都猜测是野兽吃了公主的尸身,但是这话他们不敢告诉太皇太后,再者谁也不能确定这就是公主的骸骨,就说悬崖下什么也没见到。
没有见到尸体就是个希望,与死了相比,活着总是份希望,一直派人去找,但是在茫茫人海里找个人有多难,更何况这个人还曾跌落悬崖,到最后太祖皇帝都放弃了希望,太皇太后还坚信叶清欢还活着……
时隔二十余年,太皇太后见到这只手镯,眼泪都流了出来,苏锦妤坐在那里,眼睛瞪圆了,那不是……她的手镯吗?
苏锦妤记得嫁给皇上那天,她穿戴好喜服坐在床上,爹和娘来看她,当时她手腕上戴的就是这只手镯,双手叠于喜袍上,爹看到这手镯时就有些反常,让她把这个手镯取了,她很喜欢这只手镯,在首饰店铺里一眼就看中了它,娘见爹让她取下来,就说这个不吉利,让她赶紧拿下来,她就取了让丫鬟收着,结果爹让丫鬟给她了。
右相怎么会认得这手镯呢,完全是觉得有些熟悉而已,在'免费小说'整 理苏老太爷的遗物时,在一本书里发现了那么一张纸,纸上什么也没写,就画了个手镯,他当时哪里还记得这手镯的事,特地问了老夫人,老夫人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也见过这张纸,还以为是老太爷画了送给她的,问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右相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便是老太爷,这张纸夹在老太爷的书里,他就一直留着,翻到那书的时候就会见到手镯,自然觉得眼熟,所以在苏锦妤手腕上见到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的熟悉,要了去对比,果然还真是那手镯!
第一百四十六章 铜板
叶容痕忙问右相,“这手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右相回道,“贵妃从铺子里买回去,辗转到臣手里,臣派人去查了,这镯子前后至少经过三个人的手,两间铺子,昨儿臣得到消息,紫金手镯三个月前在凌阳城以一百两银子当给了富贵当铺。”
叶容痕听到这消息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找到姑母了,叶容痕瞥头望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红着眼眶,叶容痕劝道,“皇姑吉人自有天相,皇祖母放心,孙儿即刻就派人去凌阳城寻找。”
太皇太后手摸着紫金手镯,摇头道,“皇上安心处理朝政,寻你皇姑的事还是让右相手底下的人去找。”
叶容痕点点头,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对于右相,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让他无意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也难怪太皇太后把找人的事交给他负责了。
太后笑道,“适逢太皇太后寿诞,能收到长公主佩戴的手镯,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想来以右相的本事,不出半个月准能找到长公主。”
听到太后的话,右相眉头陇了下,然后道,“臣定当尽力寻找长公主。”
右相说完,然后退到座位上坐下,不少人都劝慰太皇太后,大喜日子莫要掉泪,长公主福泽深厚,定有母女团员的时候,好半天才劝住了太皇太后,寿宴依旧。
锦云坐在那里看着,心里忍不住叹息。贵为太皇太后,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宫外,身为公主,却被人绑架。生死不明,可叹世事无常。
太皇太后重绽笑脸,左相才敢上前献寿礼,寿礼很寻常,尊贵不菲,太皇太后笑着点头。
献寿礼是有规矩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按着座位来,唯有锦云这一桌格外的独特些,不是亲王,却在各位王爷前面。怎么轮也轮不到。锦云想怎么着也得在国公府献完寿礼之后吧。所以就坐在那里喝着茶,静静的看着。
可是国公府献完寿礼,就轮到永国公府了。锦云扯着嘴角看着叶连暮,“我们什么时候献寿礼?”
叶连暮也是头疼,已经冒失了一回了,他们要再贸贸然走上去,指不定就跟哪位大臣撞上了,想了想道,“一会儿再送也不迟。”
锦云轻点了下头,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外面有公公进来禀告道,“皇上。北烈战王爷和云漪公主进宫了。”
叶容痕一挥龙袍,淳厚的吐出来一个字,“宣。”
公公就扯着嗓子喊,没过一会儿,大殿门口便出现几道身影,为首的是个男子,长的颇为俊美,龙章凤姿,棱角分明,朗目疏眉,双眸黑幽如暗夜,冷冽霸气的光芒泻露出来,一袭华贵紫袍,衣襟和胸襟口勾勒出几缕祥云,腰间系着白玉带,神骨飘冷,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见到众人望过来,唇瓣微微弧起,顿时让满大殿的人惊艳不已。
这男子便是北烈王朝的战王爷,莫云战,虽是以名字封王,但是他倒是不负战王之名,十五岁就随军出战,十六岁领将军衔,两年来,出战必胜,更值得说的是他是北烈王朝唯一封王的皇子,三皇子。
莫云战身侧站着一个女子,身姿纤秀,一身鹅黄色裙裳华贵大气,更显纤纤细腰不盈一握,淡眉如烟笼雾,睫毛细密如丝,清眸流盼,多看两眼,让人感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这桃羞李让的女子便是北烈王朝的云漪公主。
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位大臣,大臣之后是侍卫,侍卫端着托盘,托盘里装着用红绸掩盖的寿礼。
莫云战和莫云漪等上前行礼,给太皇太后祝寿道,“本王奉吾皇之命来大朔给太皇太后祝寿,特此送上寿礼,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莫云战说完,身后的侍卫上前两步,莫云战一伸手就把红绸给揭了下来,那一瞬间,锦云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晃了下,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下,听着四下的倒抽气声,锦云这才退了手观看,只见托盘上立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五彩斑斓的,双翅高振,仿佛欲腾空而去。
上面的宝石翠玉皆上等,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这只凤凰简直可以说将之前送的寿礼全部比了下去,除了皇上的承诺与右相送的紫金手镯背后的意义,那两个同样是无法用金钱横梁的,锦云咋舌道,“这份寿礼未免也太重了吧?”
叶连暮嘴角一勾,冷哼一声,“只怕不会简单了,去年,北烈皇帝四十大寿,温王爷带着寿礼前去贺寿,却被北烈大臣奚落了一番。”
前不久,大朔王朝才发生干旱,皇帝被逼娶后求雨,甚至向安府借粮,这等大事北烈王朝怎么会没有耳闻,如今送这么奢华贵重的寿礼,让大朔王朝文武百官啧叹不已,也从侧面点出大朔王朝贫穷,人家送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都这般贵重了,而大朔王朝送给北烈皇帝的寿礼实在是瞧不起人。
叶连暮话里的意思,锦云岂会不懂,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好好祝寿就祝寿,还整出来这么多心思,不过锦云也知道,国与国之间,想要真正的交好,谈何容易,只要是个有雄心的皇帝就有称霸天下的想法,只是人家有备而来,一时之间要想压住他们的气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那边右相皱着眉头,不知所思。
云漪公主轻撅了下娇唇,略带失望道,“来的稍晚了些,都没瞧见大朔王朝臣子敬献给太皇太后的寿礼,太可惜了。”
云漪公主话音才落,她身侧的大臣便道,“大朔王朝奇珍异宝不少,公主一会儿定然能见到。”
云漪公主的话是赤果果的挑衅,但是她身侧的大臣说的话确是让大朔王朝连台阶都没得下,我信你有实力,但是你却没有,那就是我高看你了。
欲抑先扬,满殿的文武大臣都睁大了眼睛,随即皱眉,尤其是那些送过礼的大臣都暗自庆幸,好在他们都送过了,不然一对比,真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了,这一关不知道皇上怎么过?
右相起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但是却给人压力十足,“战王爷与公主远道而来送上珍贵的寿礼给太皇太后祝寿,想看奇珍异宝,这等小愿望岂能不满足?一会儿等文武百官送完寿礼,自然有公主可瞧的。”
叶容痕也笑着让人准备席位,让他们先坐下,可是原先准备的位置被锦云和叶连暮给占了,只能在他们对面添席座了。
古代同等位置,以右为尊,却偏偏把莫云战和莫云漪安排在了左边,两人眉头都忍不住挑了一眼,望向右边坐着的锦云和叶连暮,云漪公主忍不住问道,“这两位是大朔王朝的亲王王妃?”
皇后笑道,“这是祁国公府上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
云漪公主先是一怔,随即勾起一抹轻妩的笑来,上下扫视锦云,“原来你就是叶大少奶奶?这一路本公主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昨儿进京在城门口被人给堵了,还以为大朔王朝恭迎人的方式独特,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你引起的,听说你喜欢三个铜板一支的木头簪子,怎么没见你戴?”
云漪公主问的天真无邪,可是眸底怎么看都带着挑衅,四下也是低低的议论声,所有的眼睛都看着锦云,带着幸灾乐祸,锦云甚是无语,她得罪这公主了吗?不就是个座位,至于这样咄咄逼人吗?锦云懒得起身,就坐在那里,笑道,“喜欢三个铜板一支的木头簪子?公主这么问是瞧不起木簪子还是瞧不起我?”
云漪公主没想到锦云跟她说话竟然都不起身,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慢待过,心里当即就憋了火气,哼了鼻子道,“别说是本公主,就是大朔王朝那些人,听到你喜欢木头簪子,没几个不讥笑的,想来昨儿在街上,你也听过了。”
锦云淡淡的笑着,“的确是听了不少,不过我不觉得喜欢三个铜板一只的木簪子有多丢脸,这个世上,穷人占大部分,其中一半就是女人,多少人买不起金簪银簪,用木簪来绾发,公主瞧不上三文钱的木簪,是瞧不起那些穷苦的百姓,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堂堂公主如此看待木簪,难道北烈皇帝没有教你爱民如子吗?”
锦云云淡风轻的说着,云漪公主脸色大变,娇容布满霞云,她指责锦云,却没想到反被锦云教训了一顿,云漪公主咬紧唇瓣,反击道,“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本公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难道在你心里,皇上还比不上那些百姓吗?”
锦云无语,这还有完没完了,这么著名的政论竟然没听过,这是有多落后,锦云看着满殿诧异的眼神,有些欲哭无泪了,她一个穿越来的,谁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锦云往首座上看,叶容痕也紧紧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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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邀
锦云眼皮跳了下,她可没有瞧不起皇上你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百姓的拥戴,哪里来的皇上稳坐江山?皇上勤政爱民,我自然敬重他,皇上若是荒淫无道,残暴不仁,横征暴敛,不单是我,只怕天下人都瞧不上他。”
锦云说完,叶容痕和莫云战同时鼓掌,异口同声道,“说的不错!”
锦云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好在当今皇上不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不然锦云早身首异处了,皇帝就是皇帝,即便再如何横征暴敛,也不许你多言一句,云漪公主彻底没脸了,因为自家皇兄也赞同她的说辞,莫云战深邃的眸底夹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女子对朝政竟有如此见解,更胆大直言,外界传闻你胆小一无是处,真是误人不浅。”
听着莫云战的话,北烈大臣忍不住望了叶容痕一眼,心底有些庆幸,她幸好没有成为大朔王朝的国母,不然时时规劝,对北烈可不是件好事,不过听说大朔皇上与右相关系并不好。
太皇太后点头笑道,“右相教女有方,往后可得多劝导皇上才是。”
右相起身行礼,坐在他身旁的大夫人脸色挂着笑,可是心里气的直抖,还真是小瞧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连这都会了,老爷竟然偏袒他,连这都教她,大夫人想到那些守在青院的暗卫,只怕早些年就安排了,他是存了心把锦云送上皇后之位上!
可怜右相被误解了。他几时教过锦云这些了,他还再想锦云钻狗洞的事,难道锦云经常出门,背后有人教她吗?那人会是谁?
右相落座。那边一位王爷举杯敬了莫云战一杯酒,请他观看寿宴,说着,那边走出来一群姑娘,翩翩歌舞,不过只在门口进来一点,前面还得留给大臣敬献寿礼呢。
常安公公凑到叶容痕身侧,小声道,“皇上,库房倒是有两件奇珍比的上凤凰。可都盛名在外。是前朝之物。”
叶容痕皱紧眉头。“难道我大朔朝建朝二十年,就没一件珍奇之物拿的出手?”
常安可不敢点头,一场战乱。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碰上个天灾**的,都周转不过来,再者先皇勤俭,要官员清廉公正,有一次有个大臣敬献了一只白玉山雕,皇上大为夸赞,可最后被御史台弹劾,那白玉山雕是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先皇直接就让人砸了那山雕。更将那大臣给斩首示众,自那以后,十余年都没人敢敬献什么奇珍异宝。
叶容痕扫了右相一眼,库房没有珍宝,有的又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