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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容顷转着笔筒。“是刑部,我刚刚去了一趟刑部,不过就是想看看一下七年前安国公府的案底。他们都不给!”
“你去刑部找案底做什么?”叶容痕把奏折合上,拿另外一本。随口问道。
叶容顷见叶容痕满腹心思都在奏折上,拔高了声音道,“皇兄,不是我要案底,是她要,我还不是替她跑腿的!”
听到说是锦云要,叶容痕这才重视起来。“她要案底做什么?”
“她说安国公府可能是冤枉的,要看看案底,估计是想替安国公府翻案。”
“她不是在家养胎吗,怎么管起这事来了?”
“估计是闲的慌。皇兄,我都答应给她拿了,现在拿不到怎么办?她肯定要笑话我了!”叶容顷满脸愁容。
叶容痕暗自摇了摇头,瞥头要吩咐常安,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吓的常安脸一白,“皇上,您没事吧?”
叶容痕摆摆手,“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头晕。看不见东西。”
叶容顷担忧的看着叶容痕,“皇兄,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有人给你下毒了?”
常安想起锦云给的药,恨不得拿来给叶容痕服下,可是叶容痕没放在心上,常安也不认为是中了毒,从贤妃怀孕起,他就非常小心皇上的吃食,没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叶容痕晃了晃脑袋,觉得不晕了才吩咐道,“去刑部调安国公府谋逆一案的案底。”
这案底不是那么好拿的,当年安国公一案牵连甚广,当年与安国公府走的近的大小官员,抄家的抄家,贬斥的贬斥,少数也有十几家,安国公府一案可以说是大朔建朝一来最大的案件了,轰动一时。
再说安国公府,可谓权势一时,毕竟是开国公爷,征战沙场,手握重兵,为人又好爽,在朝中颇有威望,虽然不能与现在的右相相比,可人家是以德服人,这样一家子最后竟然落得满门抄斩,的确是令人唏嘘,只是常安不明白,叶大少奶奶身怀有孕,在府里安心养胎,皇上有事找她都不敢宣她进宫,就怕她坐马车坐轿子颠簸,她怎么管起这档子事了?
常安公公是叶容痕身边的人,又十分敬重叶连暮,锦云为叶容痕为大朔朝办的那些事,常安公公打心眼里钦佩着呢,只要是锦云的吩咐,别说是皇后了,就是太后找她也得缓缓啊,怕手底下的公公办事不利,常安公公亲自去刑部拿案底。
刑部一众官员见常安亲自来,猛怔了一回,皇上的贴身公公,没有天大的事,是不会轻易离开皇上半步的,这会儿来刑部,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刑部右侍郎忙上前,客气问道,“不知道常安公公来刑部是?”
常安公公扫了刑部一眼,语气平淡的开口,“咱家奉皇上口谕调看七年前安国公府谋逆一案的案底,与当年一案有关的全部给咱家'免费小说'整 理好,一会儿就带走。”
刑部官员全部懞怔,刑部左侍郎亲自端茶过来,递上一个荷包,“烦劳公公一句,皇上是想替安国公府翻案吗?”
常安公公大大方方的接了荷包,随手挂在了腰间,拨弄了一下茶盏,想到什么,挑眉看着刑部左侍郎,“贺大人认为安国公府一案是被冤枉的?”
贺大人当即额头冒冷汗,谋逆一罪,只要沾上,那就不是小罪,贬官降级都是轻的,动不动就发配边关,他身在刑部,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即摇头,“一时好奇,一时好奇。”
贺大人嘴上说着,心里却纳闷不已,皇上若不是想替安国公府翻案,那调看案底做什么,都已经结案了,该杀的也杀的差不多了,难道是,贺大人眼睛一亮,今天刑部许大人曾带着人去祁国公府抓什么谋逆钦犯,难道与那钦犯有关?
可祁国公府的事,怎么就捅到皇上跟前了,这才过去多久,这也太快了些吧?难道祁国公要给安国公翻案?难道找到什么证据了?
贺大人心里激动啊,当年大哥一家,不就是因为这事牵连,被发配边关了吗,他用心营救,也不过是让大哥在边关少吃些苦头,让大嫂侄女能免受祸害,又不敢多做些什么,以免被打上同伙的名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常安公公亲自来取案底,又坐在那里等候,刑部官员哪里敢怠慢,上等茶水伺候,精致糕点端上来,不消一刻钟,就把案底全部找到了,陈年积案,少有人收拾,积了不少灰尘,清理干净了才敢交到常安手里。
常安放下茶盏,起身道,“回头没事再找找,有什么遗漏的找到了拿给咱家,皇上随时会要,听见了没有?”
众官员连连点头,常安出门,瞧见永国公迈步进来,常安公公规矩行礼,永国公便是刑部尚书,他是听闻叶容痕要查七年前的安国公一案,特地赶来的,“边关事乱,皇上忧心不已,怎么想起安国公府一案了?莫不是有人在皇上跟前吹了什么风吧?”
常安公公瞧着永国公,笑道,“咱家整日跟在皇上跟前,可没人吹什么风,还不是十王爷来了兴致,结果被刑部官员给挡了回来,他就求到皇上跟前了,皇上才让咱家跑了这一趟。”
十王爷?永国公也听说了十王爷来刑部闹的事,只是没放在心上,十王爷爱胡闹,六部都知道,好吃好喝的哄着,把人哄走了便是,没想到竟然告到皇上跟前了,永国公蹙眉,“十王爷年纪小,怎么想看案底了,方才听说有人要替安国公府翻案,我来拿案底,若不是皇上要的,这案底公公可否留下?至于十王爷那儿,我去跟他说。”
常安挑眉,这要是十王爷自己要的,他用得着亲自跑一趟吗,再说了,十王爷吃饱了撑的看案底,不知道十王爷忙着马场的事,天天来皇上跟前抱怨说瘦了,要蹭饭吗,常安摇头,“国公爷就莫要为难咱家了,咱家奉皇上口谕拿案底,拿回去交差才是正事,至于国公爷要查安国公府一案,可以去找皇上,咱家告辞。”
永国公轻点了下头,亲自送常安公公出刑部,路上又多问了几句,常安全部一股脑的推到十王爷身上,锦云么,他可不敢招出来,她一个女子要看刑部案底,这不合规矩,要说叶大少爷想看,那还说的过去,可人家现在还在边关打战呢。
旁敲侧击没有,永国公也没辄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常安把安国公府一案的案底全部拿走,目光阴沉。
常安把一大摞案底递到叶容痕的龙案上,叶容痕的眉头微微皱紧,“这么多?”
常安点头,“这不是大少奶奶要么,不知道要哪一部分,那一年发生的那件,有点关系的都在这里了。”
叶容顷啃着糕点走过来,“管她呢,她闲的在家天天打麻将,最好在多来一点,够她看十天半个月才好。”
叶容痕轻笑摇头,“之前不是说要教你医术,好给马治病,怎么也没见她教你?”
叶容顷的脸刷的一下黑了,怒气冲冲的,“皇兄!她笑话我,你也笑话我!好歹我也是王爷,让我给人看病已经勉为其难了,还让我去给马治病,我是没告诉御史台,不让御史台肯定用奏折埋了她!”
第二百七十章 刺杀
给马看病已经成了叶容顷的心病,一点就着,在御书房这么大声说话,叶容痕倒没什么,可是门外的公公眉头皱了,直伸脖子往里看,苏锦妤也不悦了,迈步就进去。
看见叶容顷脸红脖子长的,苏锦妤没好气道,“十王爷,御书房重地,岂是你能大吼大叫的,惊吓了皇上,你吃罪的起吗?”
叶容顷回头看着苏锦妤,两人因为乌龟的事结怨,每回见面都会呛两句,叶容顷可不会顾忌她是贵妃,要给面子,当下道,“皇兄,御书房重地,她一个嫔妃不经过通传也敢贸贸然进来,该打她十大板子以禁效尤!”
苏锦妤脸色一变,气的直咬牙,叶容痕脸色同样不善,苏锦妤立马跪下,“是臣妾失礼了,臣妾在书房外听到有人大吼,情急之下就冲了进来,还望皇上恕罪。”
叶容痕摆摆手,让她起来,苏锦妤暗瞪了叶容顷一眼,把丫鬟拎着的食盒端上来,递到叶容痕跟前,“皇上,这些日子皇上日夜忧愁,都消瘦了,这是臣妾亲自熬的莲子羹,皇上吃了再看奏折不迟。”
苏锦妤说着,拿了勺子喂给叶容痕吃,叶容顷想到叶容痕突然晕眩的事,忙道,“常安,用银针试试有没有毒。”
苏锦妤脸色顿时变了,眸底寒光毕露,“十王爷,你怀疑我给皇上下毒!”
常安还没那个胆子敢过来试针,叶容顷拿了银针,踮起脚尖把银针往里面试了试,没有变黑,这才满意道,“这是例行公事,历朝历代被后妃害死的皇上王爷不计其数。本王爷也是为了皇兄的安全考虑,你又没下毒,怕什么。常安啊,以后无论是谁送吃得来。都得试毒!”
苏锦妤亲自熬莲子羹是为了讨叶容痕的欢心,好让叶容痕去她寝宫,皇后都快生孩子了,贤妃的肚子也大的吓人,就她一个,肚子平平的,走在御花园里。听到人家说不下蛋的母鸡,她都能发狂,为了这事,苏锦妤已经打了**个丫鬟了。就连贤妃和皇后宫里的丫鬟也打了不少,有一次因为打人,把手给打肿了,再怀不上孩子,苏锦妤都快要疯了!
结果被叶容顷一搅合。苏锦妤气的恨不得把碗给砸了,把碗放下,委屈的看着叶容痕,“皇上,十王爷他太过分。他这么欺负臣妾,你也不帮着臣妾!”
叶容痕揉着太阳穴,“别胡闹了,说了多少次了,御书房重地,不可冒然进来,朕多次网开一面了,十王弟也是为了朕的安全考虑,没事就先回宫吧,朕改日去看你。”
改日,又是改日,还不知道改到什么时候去,苏锦妤气的咬牙,红着眼眶就走了,丫鬟紧紧的跟着。
等苏锦妤一走,叶容顷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想欺负本王爷,本王爷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皇兄,没事,我也先走了啊,再不出宫,回来就晚了,哦,还有一件事,皇兄,你看我都八岁了,我能不能搬出宫住啊,每天跑进跑出的,你看我肥嘟嘟的小腿都细两圈了,皇兄……。”
常安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叶容顷眯起眼睛,常安忙道,“十王爷还小,该学的都还没学完呢,最少也得到十王爷十二岁才可出宫。”
“还有四年啊,就不能提前吗,我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在后宫里溜达,多不合规矩,皇兄……。”
“你有多少天没逛御花园了?”
“……皇兄,你干嘛问这个,好像两个月了吧,上次在御书房摔了一跤,就没去了,皇兄啊,有没有什么去疤痕的药,雪痕膏有没有?”
常安抖肩膀,叶容痕揉太阳穴,摆手,“等马场建好了,你每月可以住七天,其余时间还在皇宫里住,没事了就拿着案底出宫。”
叶容顷屁颠屁颠的背着常安准备的包袱出了御书房,今天说什么也不回宫了,叶容顷骑马出宫,身后跟着个护卫贴身保护。
可这保护还真不管用,出了宫没多久,就杀出来两个拿刀的蒙面人,一身黑衣,挡着叶容顷的去路,那是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道,偶尔有人,看到黑衣人和刀,不是吓晕了,就是赶紧逃,因为没什么人,骑马的速度就快了不少,叶容顷又有些神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马蹄子把一个黑衣人给撞飞了。
叶容顷这才勒住缰绳,回头看着两个黑衣人,关怀的问道,“喂,你们两个脑子没病吧,大白天的穿黑衣打劫?”
两个黑衣人一看就是初犯,有些胆怯,挥着道,“把包袱留下!”
“包你个头,给我打的他满头是包!”叶容顷哼着鼻子道,跟在他身后的护卫一跃马背,脚横劈过去,两个黑衣人顿时晕了。
“太过分了!这是在侮辱本王爷,竟然被这两个笨蛋打劫,堂堂天子脚下,皇兄是怎么治理的,回头我一定要……”
“王爷,小心!”
叶容顷话还没说完,护卫一声惊叫,叶容顷还没反应过来,后背一疼,人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出现,这回可是真的刺杀,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护卫武功虽然不错,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绰绰有余,但是对付他们还很困难,几招过后,就被划破了胳膊,倒在了叶容顷的身边。
两个黑衣人拿了叶容顷身后的包袱,又探了探叶容顷的鼻子,准备要走,只是才一转身,一道璀璨的剑光划过,两个暗卫的喉咙就被割破了倒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压在护卫的身上,疼的护卫直叫。
拿剑的人正是安景成,他知道想要拿到刑部案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他混不进去刑部,只能通过锦云了,拿了包袱,安景成把两个暗卫扔一旁,把护卫叫醒,又抱着叶容顷上马,直奔祁国公府。
这下可了不得了,十王爷被人抱着进的国公府,守门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奔去禀告国公爷和老夫人,国公爷听到这消息,吓的脸都白了,二话不说,直奔逐云轩。
彼时,锦云正艰难的坐在床边,给叶容顷把脉,护卫捂着流血的胳膊,焦急的问,“王爷没什么大碍吧?”
锦云脸色阴沉,清冽的水眸有阴霾之色,老国公也忍不住问,“十王爷他……?”
“从马背上摔下来,十王爷右腿骨折了。”
老国公看着十王爷,脸色难看的要命,十王爷可是来国公府的路上被刺杀的,国公府难辞其咎。
锦云瞪着安景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就不能早出现一会会儿!”
安景成抿着唇瓣没说话,锦云骂完,也没说什么,她还要给叶容顷治腿,让青竹准备固定架和药材,锦云把安景成几个轰了出去,这才给叶容顷治腿。
老国公和安景成在外面,安景成正式拜见老国公,之前有刑部官员在,他不能拜见,老国公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安景成眼睛微微湿润,嘴角一抹笑,祁国公府他以前常来,他大哥安景冗与叶连暮同岁,经常在一起玩,他没少跟在后面,当年大哥被杀,连暮大哥还去拜祭过,那时候连暮大哥就知道他还活着,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让他逃出京都。
此次回京,他本想找的是叶连暮,可是他不在,恰好锦云他也认得,这才……
两人在屋子里说着话,大体就是问安景成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正说着呢,忽然屋子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听得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毛骨悚然,可是一下之后就没声了,大家更是好奇了。
青竹手里拿着麻醉包,怯懦的看着锦云,“少奶奶,十王爷回头要是醒了,你可得帮着奴婢啊!”
锦云白了青竹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一刻钟后,锦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又去开了药方,让青竹去抓药,差不多叶容顷醒过来就能喝了。
护卫得知叶容顷腿断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进宫禀告皇上,找太医来医治,叶容痕听到叶容顷在京都被两拨黑衣人截杀,摔断了腿,气的七窍生烟,在听说黑衣人要的是十王爷背上的案底,叶容痕脸色更是变了。
常安一边让叶容痕息怒,一边道,“皇上,您别担心,骨折太医就能治,大少奶奶的医术断然没有问题,您且放心,只是这案底摆在刑部多少年也无人问津,今儿十王爷一要,怎么就有人来刺杀了,刑部官员之前还问我是不是要给安国公府翻案,莫不是当年安国公府一案真的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