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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上官铭语也不再追问,只是说了句:“那便让微臣送娘娘回甘泉宫吧!”
谢静然点头笑道:“好啊!”
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啊!现在这里没人,你完全可以叫我谢姑娘的,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话哦!”
“……好。”
上官铭语踌躇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真的感觉他有点奇怪。
想起来他那时对她轻薄的时候,动作是多么的娴熟,言语是多么的大胆,可是现在,他完全就是换了个人一般的模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她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忽然听到上官铭语的声音传来,其中含着几丝的踌躇和黯然:“皇……谢姑娘,恭喜你了!”
谢静然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奇怪,皱眉问道:“我有什么事情值得恭喜了?”
他听得谢静然这么说,望了她一眼,却又赶紧转过头去,眼睑轻垂,轻轻说出一句话来:“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恭喜你,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
他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可是谢静然却仿佛能自其中,听出一种莫名的惆怅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话中确实有着这种情感的存在,还是因为一切,都是她出现了幻听?
可是他的话却让她更加不解,她疑惑问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我和慕容玄焱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叫,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难道……
谢静然心里一惊,朝上官铭语望去,只见他暗垂的眼睑下,眼中似乎流转着一种无比深沉的痛楚,不由愣住。
他仿佛注意到她的注视,眼里的这种光芒消失不见,也转过头来看她,唇边一抹轻笑:“看来你和皇上之间的误会,真的全部都解除了,这样一来,那我就完全放心了……”
为何他尽管笑着,那抹笑却是脆弱得仿佛立即便要随风逝去一般?为什么他明明笑着,在他的眼中,却仍是有着那般无垠的伤感?
她只感到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安,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赶紧对他解释:“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和慕容玄焱,其实便没有夫妻之实……”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也不由有些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做出这样的解释。他听着她的话,神色一凛,转头来看她:“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也不似从前,而是仿佛听到了什么万分不敢相信,却又让他分外激动和兴奋的消息一般,充满着不寻常的轻颤。
谢静然心里一紧,却是装作没有注意到一样,点头说道:“是啊,我为什么要骗你?其实慕容玄焱对我,还是相当有成见的,所以对于我和他,你也不要再操心了,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不,这不可能……”
上官铭语却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而是径自在那边自言自语,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怎么可能……难道我错了,不可能,我不可能错的……”
谢静然索性不再去理会这些,笑了笑,说:“所以这样一来,也没什么好值得恭喜的了,是吧?再说了,假如我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实,那可是一件噩梦般的事情,更加没有值得恭喜的必要了!”
他听了她的话,又转过头来看她,眼里有着些微的迟疑:“谢姑娘,你……你真的不喜欢皇上么?”
“拜托,这个问题,貌似我已经回答过了吧?”
谢静然无奈地朝他翻了下白眼,他也笑了笑,说:“是啊,你已经回答过我了,可是为何……”
可是为何什么,他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他的表情,却真的极为奇怪,似乎在高兴着什么,却又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这样迥异的表情搭配在一起,直弄得谢静然的心里有些疑惑,有些不安,却又不知在疑惑什么,在不安着什么。
就这样,谢静然和上官铭语一道回到了甘泉宫。可是还没到甘泉宫中,便远远的只看到那边人群熙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静然和上官铭语对望了一眼,心里都知大事不好,于是也不怠慢,就赶紧朝那边走去。
那边的人明显也是注意到两人的到来,那些宫女太监们,慌忙为两人让开一条道路。谢静然和上官铭语走了进去,却只见不但这里宫女太监多了,便连各宫的妃子都来了。
并且,秦国的大BOSS慕容玄焱,此时也是面无表情地站在甘泉宫大殿中,看着她和上官铭语走进去。
当看到她和上官铭语出现时,他的眼中划过一道流光,却是什么都不说,而是抿紧唇望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铭语赶紧跪了下去:“微臣见过皇上和各宫娘娘!”
谢静然见这里的气氛有些奇怪,本来也想摆摆皇后的样子给慕容玄焱行礼,可是却又想起他那天对她做的事情,于是愣是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那些妃子们和宫女太监们看到她这样,都是一脸的惊诧,却是通通被她忽略。慕容玄焱都没有出言说她,在场的哪个敢说她?
慕容玄焱望着上官铭语微微一点头,说:“你先起来,对朕不必这般客气!”
“多谢皇上!”
上官铭语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又朝谢静然望了一眼,才朝一边走去。谢静然傻呆呆站在大殿中央,成了每个人行注目礼的焦点,别提有多难受了。
于是谢静然也没有任何废话,便要跟着上官铭语朝大殿一边走去,却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皇上,既然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回来了,那么事情也可以开始了么?”
谢静然火速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那个熟悉声音的主人,正是一直跟她不对盘的赵琳琅赵贵妃。
看见谢静然望着她,赵琳琅冷冷向她望了一眼,一副她是她几世仇人一般苦大仇深的模样。
谢静然心里一阵火气,她又有哪里得罪她了,她凭什么这么看她,凭什么又和这么多一群妃子,都来到她的甘泉宫?
听到赵琳琅的话,慕容玄焱面无表情地点头:“嗯,现在你们有何话,便都说出来吧。”
听到他的话,就如同听到这世间最美丽的天籁一般,赵琳琅唇边划过一道冰冷的笑意,然后一下子跪了下来,对慕容玄焱说道:“皇上,还请您千万要替臣妾做主啊!”
赵琳琅说完这句话,又是用那种愤恨无比的眼神看向谢静然,那眼神中的冰锋,仿佛都要将谢静然都在瞬间割成碎片。她这样怨毒的眼神,不由让谢静然打了个寒战,她如此恨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难道是那所谓她和慕容玄焱已有夫妻之实的传闻,将她刺激到了么?
谢静然不由有些哑然失笑,为着自己这般无稽的想法。她要慕容玄焱替她做主,那么是不是真的有着什么事情,才让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赵琳琅刚刚说出这句话来,另外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妃子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玄焱之前,声声泣血地说道:“皇上,此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究竟真正幕后黑手是谁,相信每个人都是能一眼看出来,所以此事,还希望皇上明断!”
赵琳琅望了她一眼,也是说道:“皇上,臣妾在这皇宫里面一向与各位娘娘和睦相处,实在不知哪位娘娘会如此心毒对待臣妾,可是今日之事,当真是冷了臣妾的心……皇上,臣妾不奢求皇上能严惩那位诅咒臣妾之人,只希望皇上能够给臣妾一个公道便是,还请皇上成全!”
谢静然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皇宫里面又有了什么阴谋,让赵琳琅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却只见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她,便知道,这个阴谋,肯定是与她有着极大的关系。
慕容玄焱先望了谢静然一眼,看见她一副极度无辜加困惑的模样,却是没有丝毫的吃惊。然后便望了眼赵琳琅和那位妃子,沉声说:“那你们倒来给朕说说,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又究竟是谁呢?”
赵琳琅和那位妃子对望了一眼,都是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谢静然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她们两个望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倾城。
这事倒是奇怪了,她们两个要讨公告,又跟赵倾城有什么关系?
可是赵倾城却也是没有看她们,而是跟她们一样,将视线投降了另外一个人。
谢静然再度转移着视线,便看到了另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人,是皓月。
见着赵倾城望着自己,皓月牙齿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跪了下来,说:“皇上,此事乃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在收拾皇后娘娘的寝宫时,发现在娘娘的床底放着一个东西,奴婢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又因为娘娘不在甘泉宫,所以便去找了贵妃娘娘!”
慕容玄焱还是面无表情:“那你给大家说说,你找到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听着慕容玄焱的话,皓月踌躇了一下,才挤了句话出来:“请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不敢说……”
晕,现在还在这里装,谢静然现在已经知道她是林梅妃的人了,她在她床底下发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吞吞吐吐装作害怕的样子!那她倒是要看看,皓月要怎样来诬陷她!
瞧见谢静然的眼神瞬间开始喷火,慕容玄焱朝她瞟了一眼,眼里似乎掠过一抹微微的笑意,然后才又望向皓月,说:“你且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不要再这般吞吞吐吐,否则朕决不轻饶!”
“是,奴婢遵命!”
听着慕容玄焱虽然语音淡淡,却明显充满着威胁的话语,皓月不敢怠慢,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东西出来,说道:“回皇上,当时奴婢发现的,便是这个!”
慕容玄焱仍是语音淡淡:“呈上来!”
“是!”
慕容玄焱身后的赵公公应了声,便去皓月面前拿那个东西。谢静然远远看着,似乎那是一个小小的木偶一样的东西,可是却又看不清楚是什么。
看到那个东西,慕容玄焱眼里掠过一道玩味的神情,却又转瞬即逝,而上官铭语却已经看向了谢静然,神色间有着淡淡的担忧。
难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影响重大的事物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
谢静然朝他望了一眼,他却赶紧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她。她一肚子疑惑的朝慕容玄焱那边望去,却见他正看着手中的那个东西,脸上有着一丝看不出是什么意味的表情在跳跃。
而赵琳琅和那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妃子,都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慕容玄焱,一副极其希望他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的表情。
慕容玄焱看着手中那东西看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皓月一眼,说:“依你所说,你是在替皇后收拾寝宫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木偶的,是么?”
皓月点头:“皇上所言甚是,奴婢正是在替皇后娘娘收拾寝宫的时候发现它的!”
慕容玄焱微微颌首,又接着说:“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它便是这般的模样么?”
“正是!奴婢半句谎话也不曾说过!在奴婢刚发现它的时候,在这个木偶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而上面,正用朱砂写着贵妃娘娘的闺名!”
皓月赶紧信誓旦旦地说着,一副当真是诚实得很的模样。谢静然却是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万万想不到那么俗套的戏码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还在她床底下埋上个木偶,诬陷她诅咒赵琳琅,这么小儿科的事情,怎么会让她碰上!
难道皇宫里面妃子们的智商都这么低,都只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打败其他的妃子们么?
谢静然不由为慕容玄焱感到有些悲哀起来,也不知道他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看上的女人都是这么没大脑的,不知道他平时和她们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可是这时,却只见他也正在看她,眼里掠过一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的光芒。看到他这样,谢静然不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这些都是拜他的妃子所赐,于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但是刚刚转过头来,却又不小心触到了上官铭语的视线,虽然他赶紧移开,但她却似乎在那个瞬间,看到了他的眼里掠过一抹莫名的苦楚,不由再度愣住。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这么奇怪,都要来和她进行这么诡异的眼神交流?
她想了会还是没有理清头绪,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去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展。一般来说,虽然这种伎俩确实挺弱智的,可是貌似都十分有用,并且历史上面,好像有很多后妃,都栽跟头在了这上面。
那么她会不会有所避免?慕容玄焱那么喜欢赵琳琅,他会不会因为为她做主,而牺牲她当冤大头?
慕容玄焱对皓月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那朕倒真是感到很疑惑,只因在今日皇后离开甘泉宫之时,皓雪便已经将她寝宫的全都收拾好了,便连床底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而那时,床底下本没有那个木偶,可是为何,在皇后还未回宫之时,那个木偶却出现在了她的床底呢?”
他这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皓月的脸色却忽的变得煞白,她怔了一下,才讷讷地说:“奴婢不知其中关键,只是奴婢真是亲眼看到那个木偶的,至于是谁放的,奴婢真不知道,还希望皇上明鉴……”
“是么?”慕容玄焱眉一挑,“照你这般说,你是在质疑朕说的话了?”
“奴婢不敢!”
皓月更是吓得脸色越发的白,慌忙诚惶诚恐地说出这句话,脸上隐隐有着后悔之色。但谢静然只是有些吃惊地转头看了看皓雪,却见她的脸上也是有些吃惊,让她心里不由忽然一震!
怎么可能会这样?看皓雪的神情,她肯定是没有在她走之后收拾了她的寝宫,所以才会在听着慕容玄焱的话时这么吃惊。
可是慕容玄焱却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为什么要帮她撒这个谎?
谢静然惊疑不定地看向慕容玄焱,他还没说话,赵琳琅便又说道:“皇上,臣妾也相信这件事不是皇后娘娘所为,想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出来!可是那个木偶会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床底,便肯定证明这个木偶,必定是甘泉宫中人所放,所以还希望皇上查个水落石出!”
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妃子也叫道:“皇上,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此木偶虽不是皇后娘娘所放,却也是甘泉宫中人放的,所以皇上请千万要查个明白才行!”
哼,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是她指使别人放的了,真不知道她跟那个妃子又有什么仇,她偏偏要咬住她不放!等她这次洗清嫌疑,她以后一定也不会让那妃子过好日子!
慕容玄焱微微一笑,望着那个妃子,说:“照梅妃这般说法,是否对皇后的行踪颇有些怀疑?”
那个妃子慌忙垂头说道:“臣妾不敢,只是……”
“既然这般,那朕便让人来证明一下,如何?”
慕容玄焱仍是微微笑着看着她,笑中却似乎含着几许威胁的意味。她被慕容玄焱这样的眼神看得颇有些心惊肉跳,不敢直视,而是赶紧垂着头,盯着膝下的地板。
慕容玄焱看了她一会,唇边掠过一抹含着些微冷意的笑,又转头似不经意一般看了站在一边的上官铭语一眼。
仿佛接到了意旨一般,上官铭语眼中眸光一闪,朝前走上了几步。
谢静然站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刚才听慕容玄焱的话,倒是让她知道了,那个一直诬陷她,却不知道名字的妃子,原来是和皓月早有勾结的林梅妃。
看现在的情形,那个放木偶陷害她的人,当然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林梅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