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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那个警官继续问道。
“咬了别人的耳朵。”
“你知道这是犯法的么？”
“知道。”王凯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像是李队的。
“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
“有些时候，有些事，必须得做。”王凯肯定的说道。
“你不后悔？”
“如果他现在还在我面前，我会杀了他！”王凯大声道。
“好小子，有点血性！”一个洪钟般的赞许声音传来。
咔哒一声，王凯面前的三盏聚光灯同时调整了光线，转成了柔和的照明光……
王凯眼前那三个人的形象顿时清晰了。
两男一女，王凯的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终于看清了三人的庐山真面目！
“叶萱！”王凯惊呼失声。
上面三个人中间的那位女子，不是叶萱还是谁？
旁边坐着李队和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头子，老军人肩上那颗闪耀的将星，让王凯一阵心悸！
“王凯，你受苦了，晴晴的事我全部听说了。”叶萱离座来到王凯身边，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憔悴发白的面孔，不由得一阵心酸。
李队也离座来到王凯身边，递过来一叠文件模样的纸张。
“这是……”王凯看着李队递过来一张《民事纠纷协调书》，一下便愣住了。
“郑晓辉已经出去了，这是为你们双方拟订的协调书，他不追究你咬掉他耳朵的事情，你签字就可以走了。”李队解释道。
“什么！郑晓辉出去了？那晴晴的事就这么算了？”王凯仿佛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郑晓辉和他的同党都说，晴晴是被其中一个马仔无疑之间推下来的，现在没有目击者证明到底怎么回事。”李队解释道。
“不是还有张静的口供？”王凯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郑家果然行动了。
“她的口供和那几个马仔的一样，不能成为证据。”李队的话让他一阵无力。
“那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王凯心灰意冷。
“小凯子，别说了，他本来还要起诉你，还是聂叔叔出面，郑家的人才知难而退。”叶萱难过的揉着他的肩膀，说出了真相。
“还有没有天理，草菅人命就这样没事人一样走了。”王凯感到天旋地转，苦苦支撑了半天的精神，突然像海水退潮一般，整个人没了元气，瘫在座位上……
“小伙子，这个世界没有完全的公平，但是，恶人从来就没有好报！”叶萱口中的聂叔叔，那洪钟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凯，只要晴晴能醒过来，我们照样可以起诉他。”李队无奈的安危他。
晴晴……王凯突然回过神来，大声叫道：“我要出去，我要去医院陪着晴晴。”
“你只要签字就可以走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李队担心的看着王凯。
他知道这个固执的小伙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咬向郑晓辉的那一口，完全是冲脖子去的，好在郑晓辉反应够快，只是咬掉了耳朵！
见识了他的狠劲，这件事恐怕不像郑家估计的那么乐观！
相互妥协就不追究？李队心里暗暗发麻，这在王凯身上根本行不通……
王凯看都不看协议书的内容，拿起笔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李队。
“我可以走了么？”他的话语冰冷的没有一丝热度，让李队更加的担心。
“王凯，你出去可以，千万别冲动……”李队做最后一次努力。
“没事我走了。”王凯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向外面大步走去……
王凯走出警察局的大楼，只觉胸中一口闷气憋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要爆炸般难受。
第165章 心酸的长夜
掏出一支烟点上，蹲坐在台阶上等待叶萱出来，准备一起去医院守护晴晴。
这件事的背后故事，让他恶心的想吐……
郑家人利用关系，把郑晓辉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聂将军出面，恐怕自己还得背个故意伤人的罪名，进去个一年半载算轻的！
现在的郑晓辉的罪名，全部由别人扛了，现在就算晴晴醒过来指证，恐怕这件事情也永远无法水落石出……
王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社会的残酷！
原本他是准备出去后，看完晴晴就找郑晓辉讨回公道，临出门前，聂将军的一句话，让他清醒了许多。
“报仇的机会多的是，干嘛要把自己搭进去？”王凯低声自语到。
“小伙子，想通了就行，和敌人同归于尽要看是不是赚到了，如果亏了还去做，那你就是真傻了。 ”聂将军洪亮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聂叔叔，这次惊动您老帮我，真是打扰了。”王凯第一次接触这么高级别的将领，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没事，叶萱这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求我我当然帮忙，不过你这小子性格合我胃口，看来我没帮错人。”聂将军笑着说道。
“聂叔叔，您还没走啊。”叶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哦，帮忙完了就赶我走啊。”聂将军微笑着转过头，看着走来的美女。
“我们要去医院，您回去休息吧，忙完我去看您。”叶萱扶着他的臂弯，撒娇着说道。
“好吧好吧，你们去医院，我回家，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聂将军笑着招招手，一辆黑色的军牌车行驶过来，上面下来一个军人，帮他打开车门。
“我们也走吧，我找朋友借了辆车，就停在那儿。”叶萱指着停车场远方的一辆红色小车说道。
“走吧，我们早点去看晴晴。”王凯此刻心急如焚。
两人走到车前，叶萱打开车门，王凯坐上副驾驶，叶萱发动汽车，驶进了外面的公路中……
“你中饭和晚饭还没吃吧？”叶萱开着车问道。
“不饿。”王凯没有心情说话。
“凯子，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照顾好晴晴。”叶萱担忧的劝他。
“现在吃不下，饿了我再吃。”王凯确实一点胃口也没。
叶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专心的开着车，往医院驶去……
“肖宁，晴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王凯拿出手机打个电话过去。
“还在手术中，不过快了。”肖宁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我和叶萱已经快到医院了，先挂了。”王凯看见前面，医院依稀可见，于是挂断了电话。
叶萱将车停到附近的夜市大排档，点了几个菜打包，顺便拿了几瓶饮料，便和王凯再次上车，驶进了医院外面的停车场……
两人提着饭盒穿过几栋楼，终于来到晴晴做手术的医院大楼。
此时肖宁正坐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玉脸上满是疲倦……
“你们终于来了，我一个人在这担心死了！”肖宁站起身，泪水不自禁的又簌簌流下来，身子向前冲进了王凯的怀抱……
“呃……”叶萱瞬间石化了……
“别怕别怕，我们都来了，晴晴一定没事的！”王凯安慰着怀里的玉人，轻抚她的长发。
“肖……宁，你先吃点东西，守了半天一定饿了吧。”叶萱手足无措的看着拥抱着的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嗯，我先吃点东西，真饿了。”肖宁也发觉两人的姿势太暧昧，红着脸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拿过 叶萱手上的食盒，坐到一边吃东西去了。
“医生还在里面？”王凯看着手术室里依旧亮着的红灯，问着肖宁。
“是的，已经进去出来好几拨医生了，到现在还没消息。”肖宁边吃着东西边回答他。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这不是折磨人嘛？”叶萱急的抓头发。
王凯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原本他心里一直骗自己，晴晴绝对没事！
可是来到这间手术室前，看着手术中三个红色的讯号灯，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神，并不能靠意念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其实人在这个世界中，才是最无助的动物……
王凯越想越怕，事情和他预期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双手抱着头，顺着墙壁慢慢溜下去，蹲坐在那里，整个大脑里一片空白！
原先一直坚信晴晴会没事的念头，再看见这间冰冷的手术室后，突然崩溃了！
“王凯，你没事吧？”叶萱发现不远处的男子，居然坐在地下，双手抱头，无声的哽咽着……
肖宁也放下食盒，两个美女同时跑到他的面前。
“我没事，有点心慌，你们休息不用管我的。”王凯低着头说道。
“你要挺住啊，晴晴还没消息，你别倒下了。”肖宁焦急的说道。
“小凯子，你是这里唯一的男子汉，你要坚强点！”叶萱安慰道。
“没事，我不是好好地嘛。”王凯突然站起来，用手擦干泪水，装作没事一样说道。
三个人各怀心事，坐在塑料长椅上，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手术室的情况，等待着不知是喜讯还是噩耗的结果……
王凯坐了一会儿，便呆不住了，一个人跑到窗前偷偷点上一支烟，消磨快要让他窒息的时间！
嘟嘟嘟……
王凯刚点上烟，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响了！
看看来电提示……贱人胖！
“喂，胖子。”王凯没有了以往开玩笑的心情，短短一句就不说话了。
“凯子保重啊，不要太难过了。”贱人胖的声音也是低沉的。
“你知道了？”王凯转念一想，估计是张静打电话让他们安慰自己的。
“嗯，张静晚上刚回来，她也被吓坏了。”胖子的语气里也包含着怒火。
“郑晓辉那个贱人，一天不害人就不舒服！”熊仔在胖子旁边大声咒骂着。
“我可能要照顾晴晴，这段时间不会上线了。”王凯提前告诉死党。
“兄弟，你不上游戏了你吃啥，晴晴的药费你从哪来？”胖子忍不住叹息着说道。
“凯子，听我劝，不管晴晴出什么事，你都给我挺住，我们几兄弟玩死那个畜生。”熊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知道了，我没事的，你们好好休息。”王凯不想再多说下去，挂掉了电话。
回过头望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平生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时间慢慢的流逝，叶萱和肖宁相互依靠着，在长椅上睡过去了……
第166章 喜讯还是噩耗
王凯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两位美女的身上。
然后再回到窗前，继续点燃一支烟……
他的精神已经撑到了强弩之末，如果不靠香烟的刺激，恐怕早已昏昏睡去！
这是他不愿意的，他要第一时间知道晴晴的消息！
烟头一个个丢在地下，王凯始终睁着血红的眼睛，盯住不远处的手术室……
叮叮叮……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红色的警告灯换成了绿色！
手术室的门后面，模模糊糊传来几个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王凯立即丢下烟头，急忙跑到手术室前。
咔咔，大门转开，几个身穿手术消毒衣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里面病人怎么样了？”王凯赶紧拦住为首的一个医生，带着哭腔的询问道。
“你是谁？和别人是什么关系？”医生奇怪的喵了他一眼。
“我是李晴的男朋友，就是坠楼的那个女孩。”王凯连忙解释道。
“哦哦，那个女孩手术比较成功，但是伤势太重，能不能渡过危险期，就看今晚了。”医生疲倦的眼神里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您是说，晴晴还没渡过危险期？”王凯一颗心，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
“你别急啊，手术室成功的，危险期危险不大，就看恢复的程度了，具体情况明天早晨才有结果。”医生看见他的脸色发白，赶紧扶住他安慰道。
“谢谢您了，只要晴晴没事，我跟您磕头都行。”王凯不停的作揖。
“你这小伙子，我给你开点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病人还要你照顾呢。”医生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得摇头，和旁边的医生耳语了几句，就将王凯扶到了旁边的医生办公室……
一个年轻的医生拿起针筒，在王凯手臂上注射了一针……
王凯直觉眼前物体慢慢的飘起来，眼皮渐渐沉重，噗通一声倒在了医生的办公桌上……
“把他抬到观察床上好好让他休息一下，再把外面的两个女士叫进来，别感冒了。”好心的医生招呼着其他几个人一起行动。
窗户外面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射在熟睡的王凯眼睛上……
眼皮微动，王凯慢慢睁开了双眼，适应了光亮以后，开始扫向四周。
自己躺在一张窄窄的小床上，叶萱和肖宁两个美女，一左一右坐在床前，枕在自己的双臂上沉沉的熟睡着……
“睡多久了？”王凯的心猛地一惊，想抽开双臂找手表查看时间，却又怕惊醒了熟睡的美女。
就这么无奈的躺在床上，看着两个美女绝世的容颜，幻想着晴晴如果没事，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或许睡得太久了想换个姿势，肖宁的头一偏，从王凯的手臂上滑落下来……
“终于解放了一只手。”王凯长出了一口气，甩着被她压麻痹的胳膊，从怀里摸出手机……
“尼玛，9点了！”王凯吓的坐了起来，再也顾不得是否会惊醒叶萱了，一下抽出另一只手臂。
“怎么了啊？”叶萱埋怨的声音传来，娇滴滴的超出了王凯对她的认知。
“已经九点了，我们赶紧去看看晴晴，医生说今早晴晴病情就会有消息了。”王凯着急的穿鞋子就准备走。
“9点了！”叶萱和肖宁也吓了一条，这一觉怎么会如此之快？
两个美女跟在王凯的后面，一边整理着凌乱的长发，一边跟着他往外面跑……
王凯刚跑出医生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请问一下李晴的情况怎么样了？”王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又是你啊小伙子，你们跟我来吧。”年长的医生正是昨天那位好心的医生。
医生带着王凯和两个美女向前走去，穿过迷宫般的走廊，终于来到一间病房前……
白色的大门上挂着一个小标牌，重症监护室！
医生制止了王凯推门的行为，指着门旁边墙上的大窗户说道：“你们只能在那里看，这个病房是不能进去的。”
“为什么？”王凯急的要哭出来了。
“她虽然渡过了危险期，并不代表就一定没事，现在她还没醒过来，我们正在观察中。”医生耐心的解释道。
“王凯，我们就在这看着就行了，医生是为了晴晴好。”肖宁抓住他的胳膊说道。
“小凯子，听医生的。”叶萱也开口劝道。
王凯无奈的在两人扶持下来到大窗户边，探着头向病房内张望……
不远处的房间内，无数的仪器设备将一张病床包围其中，床上躺着的，真是让王凯心碎的晴晴！
此时的晴晴，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朝气和调皮，全身上下被白色的纱布裹着，只留下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在外面，还是紧闭着的！
王凯越看越心疼，贴在玻璃窗户上的双眼，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顺着玻璃汇聚成粗长的两行水线……
“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10点钟会有专家组来全面检查，到那时所有结果都会出来了。”好心的医生见识过无数的生离死别，可是面前的这位年轻小伙子，让他不自觉的跟着心酸……
“谢谢你了医生。”叶萱感激的道谢。
“时间还长，你们最好先吃点东西，病人需要你们长期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