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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随后又道:“这路‘逍遥游’,是我少年时练的功夫,为了凑合女娃子原来武功的路子,才抖出来教她,其实跟我眼下武学的门道已经不合。这十多年来,我可没使过一次。”
言下之意,显是说“逍遥游”的威力远不如自己的掌法,张平学去也是无用。
张平听后哈哈笑道:“黄姑娘,你这一路上做饭也是颇为辛苦,我也穿你一套功夫,也请七公品鉴一番。”
随后张平跃到空中吟道:“这门功夫原本以银鞍照白马为名,后经我融入剑掌功夫改进,名称虽然不变,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随后张平化掌为剑,在空中掌指飞舞,招式轻灵飘逸之间,夹杂着凌厉狠辣之势。张平紧接着道:“银光灿烂,鞍自平稳。”随后化掌剑为重剑,一击点出,给人以堂堂正正,难以闪避之感。
紧接着张平忽而又道:“‘照’者居高而临下,‘白’则皎洁而渊深。”但见他凌空而起,闪电般击出数掌,这掌法快而不乱,利而不伤,颇有一片皎洁飘逸之感。
随后张平继续道:“天马行空,瞬息万里。李商隐有文:‘手为天马,心为国图。’韵府:‘道家以手为天马’。”随后张平双手连展,层层攻出,其势无穷,犹如万马齐奔,一浪高过一浪。
待得张平使到第二遍,黄蓉也加入进来,二人以此功夫见招拆招。或是凌厉,或是沉稳,或是连绵不绝。一套掌剑功夫被二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随着二人各自收掌而立,洪七公扶掌笑道:“不错,不过你的功夫看起来极为庞杂,你若专精一项,想必功夫能够更上一层楼。”
张平却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武学之道,有人专于一,认为一以应万变。但我认为只要适合自己,皆可拿来使用,有朝一日万变归一,必能臻至无上境界。不过若是不走到最后,又有几个人能够说的清楚?”
洪七公见此笑笑说道:“确实,不过以你的天赋,或许真的可以门门精通,为后人留下一条新的武道之路。老叫花话也说了,饭也吃了,武也交了,还赚到一面掌法,已经心满意足,这就要走了。”
张平见此,也不挽留,只是抱拳一礼道:“后会有期,七公保重。”
洪七公却摇摇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老了……”言罢一个闪身,便已消失在二人眼前。
第一三五章 有岛桃花
二人与洪七公分别,张平决定先和黄蓉一道去她家里见一见他的爹爹。在黄蓉的带领下,二人从太湖乘水路往东而行。
二人乘坐小舟,一路所行飞快,到了舟山后,便雇了一艘海船。黄蓉知道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她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舟子向北,那舟子十分害怕,但见黄蓉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指在胸前,不得不从。
船将近岛,张平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无数桃花竟相开放,煞是好看。
黄蓉笑道:“这里的景致好么?”
张平叹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桃花岛果然名不虚传,我也正想见一见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
黄蓉初时甚是得意,然而听得张平道出她父亲名字,不由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爹爹是谁的?”
张平却道:“你真当我不知道这桃花岛主的名头吗?而且看你的功夫,我早就知道你父亲必定不是寻常人物。”
黄蓉听后也不理张平,只是朝他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两人待船驶近,便施展轻功跃上岸去。
那舟子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一见两人上岸,疾忙把舵回船,便欲远逃。
张平见此,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掷去,当的一声,落在船头。那舟子想不到有此重赏,喜出望外,却仍是不敢在岛边稍停。
黄蓉回到家中,说不出的喜欢,高声大叫:“爹,爹,蓉儿回来啦!”
她随后向张平招招手,便即向前飞奔。张平只见她在花丛中东一转西一晃,霎时不见了影踪,急忙追去,只奔出十余丈远,立时就迷失了方向,只见东南西北都有小径,却不知走向哪一处好。张平此时心知,这东邪黄药师必定是精通奇门阵法之人,自己现在,恐怕是进了阵法之中。
他当下并不焦急,只因他知道阵法若是没有阵基,便全然无用。因此张平跃上树巅,四下眺望,只见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而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
张平也不下去,只在树上依次奔行,纵使对方阵法再过玄妙,也难对张平起到作用。
许是对方见得张平太过狡猾,因此,张平刚刚奔出不久,忽听得有人吹箫拍和,箫声兀自萦绕耳际。他定了定神,发现箫声远远传来,然而当他跟着萧声奔行时,那箫声突然变得忽高忽低,忽前忽后。
当张平听着声音奔向东时,箫声忽焉在西,循声往北时,箫声倏尔在南发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箫戏弄他一般。他奔得几转,便不再理会箫声,反而直线前进,张平相信自己只要找到建筑,这阵法也就破了。
然而此时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张平心中一荡,呆了一呆,又猛然醒悟道:“这调子竟然是音杀之术?”
随后张平只听得箫声渐渐急促,似是催人起舞。张平又听得一阵,只感欲念丛生,当下心中暗自运行吉祥宝意月光轮转法。不消片刻,心神便渐渐宁定,到后来意与神会,心中一片空明,不着片尘,任他箫声再荡,他听来只与海中波涛、树梢风响一般无异。
随后张平突然只见放声长啸:“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本好心上门,桃花岛主却将我当做恶客。好,很好,很好……”张平喊到最后几个字时,内力不断加强,待得最后一个好字喊出,无尽声浪便滚滚而出,将那萧声尽数淹没。
就在张平啸声刚刚落下之时,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人喊道:“好兄弟,来这里救救我好不好。”
张平此时艺高人胆大,便寻声从树顶掠过。只见那地方花树繁密,天上虽有太阳,但阳光都被枝叶密密的挡住了,透不进来,直走到相距那人数尺之地,才依稀看清他的面目。
只见这人见得张平过来,立刻欢喜的手舞足蹈,他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
张平走近一看,只见日光从花树中照射下来,映得那怪人满脸花影,这时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吓人。突然间那怪人撩起眼前头发,眼光闪烁,微微笑了笑,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也被黄老邪关在这里吗?”
张平听后,哈哈笑道:“笑话,天底下能关住我紫血妖道张平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那怪人喃喃道:“紫血妖道,没听说过啊。”
张平看了看他的样子,心中一阵暗道:看你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能听过我的名头才怪呢?
那怪人突然又说道:“那你为什么会来桃花岛?”
张平见此,心中已准备离开,便不想回答,反而转身要走。那怪人见此,突的抓向张平,喊道:“别走啊,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这一抓手速极快,手法也颇为巧妙,擒拿手法之精,实在是不在北丐洪七公之下。
然而张平忽然回身骈指为剑,独孤九剑的破掌式使出,瞬间点在那怪人掌心。
那怪人吃了张平一记破掌式,竟能在最后关头撤掌躲过,实在是大大出乎张平的预料。于是张平拱手问道:“看阁下的武功,一定不是无名之辈,不知可否告知。”
那怪人却微笑着道:“你猜我是谁?”
张平思索一阵,道:“在下曾听人言道:天下武功登峰造极的共有五位高人。全真教主王真人已经逝世,九指神丐洪七在下识得,桃花岛主绝不可能把自己搞得这般不修边幅。欧阳锋的武学路数与阁下也不相符,那段皇爷就更不可能来此当一个野人了,所以阁下是谁,在下真的猜不到。”
那老人笑道:“你觉得我的武功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差不多,是不是?”
张平点点头道:“以在下的武学见识来看,确是如此。”
那怪人听他赞扬,极是高兴,一张毛发掩盖的脸上显出孩童般的欢喜神色,笑道:“我姓周,你想得起了么?”
张平想了想道:“还是不知道。”
那老人只好无奈的叹气道:“算了,算了,告诉你吧,我正是周伯通,全真教主王重阳是我师兄,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
张平听得此处,才明了此人身份,随后道:“原来是重阳真人的师弟,失敬,失敬。不过在下是为了送一个朋友回家,才来到桃花岛,可不是被东邪困住的。”
正说到这里,忽听脚步声响,一名老仆提了一只食盒,走了过来。
周伯通笑道:“有东西吃啦!”那老仆揭开食盒,取出四碟小菜,两壶酒,一木桶饭,放在周伯通面前的大石之上,给两人斟了酒,垂手在旁侍候。
张平却不忙吃饭,反而问道:“黄姑娘呢?她怎么不来见我?”
那仆人摇摇头,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口,意思说又聋又哑。
周伯通笑道:“这人耳朵是黄药师刺聋的,你叫他张口来瞧瞧。”
张平随后做了个手势,那人张开口来。张平一看,原来他口中舌头果真被割去了半截。
周伯通见此又道:“岛上的佣仆全都如此,无一例外。”
张平听了,沉吟了半晌,做声不得,最终还是叹气道:“若是寻了聋哑之人做事,乃是善举,但桃花岛主居然主动割掉这无辜之人的舌耳,在下实在不能认同。我从前以为他是当代奇人,本想与他见上一见,今日一见,不如不见。”
周伯通此时却道:“这你可错怪黄老邪了,因为这些人皆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才会被黄老邪抓来。老顽童是非分明,绝不会落井下石冤枉黄老邪。”
张平听后,又叹道:“眼见果然未必为实,是我的错。”
此时张平见得天色已晚,便准备明晚再走,至于黄蓉,张平却是十分放心。随后张平将酒饭检查一番,确认无毒之后,便和周伯通一同吃了起来。
就在周伯通斟酒自饮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说道:“黄老邪小气得紧,给人这般淡酒喝。只有那天一个小姑娘送来的美酒,喝起来才有点酒味,可惜从此她又不来了。”
张平想起黄蓉说过,她因偷送美酒给周伯通被父亲知道了责骂,一怒而离桃花岛,看来周伯通尚不知此事呢。于是道:“那小姑娘今日才与我一起回来桃花岛,你自然见不到她了。”
周伯通听后兴奋道:“那老顽童岂不是又有美酒可以喝了,当真是极好,那小姑娘她一定要快些来,不要让老顽童等的太久。”
张平却打击他道:“只怕未必,有可能那小姑娘再也不会来了,你好好吃饭吧。”
随后不管周伯通怎么问,张平就是不说,二人不消一会儿便将饭菜吃完,一同进洞休息去了。而那老仆等两人吃完,也收拾了残肴径自回去。
怎么说呢,依旧是感谢未开封的剑和风之天云灵的打赏,好了,就这样吧。
第一三六章 九阴真经
二人回到洞中,张平也不去理会那周伯通,只是安心打坐运转明玉功。
周伯通却不是个闲的住的人,他好容易等来了张平这个陌生人,恨不得与他说个三天三夜的话。于是周伯通侧过了头,问道:“你猜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平对此也颇为好奇,便缓缓收功,道:“在下正要请问。”
周伯通道:“说来话长,待我慢慢对你说。你知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在华山绝顶论剑较艺的事罢?”
张平点点头道:“略知一二。”
周伯通道:“那时是在寒冬岁尽,华山绝顶,大雪封山。他们五人口中谈论,手上比武,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我师哥王重阳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你可知道五人因何在华山论剑?”
张平还未回答,周伯通已经抢答道:“那是为了一部经文,九阴真经。”
张平听后,心中一动,这九阴真经听起来就是修炼阴属性内力的功法。九乃极数,想必这门功夫定然是至阴至寒,多半可以助自己突破化石神功第九层。
于是张平随后问道:“这九阴真经想来最后是被重阳真人所得了?”
周伯通道:“不错,这九阴真经确实是被我师兄得到,不过他得到经书之后,却不练其中功夫,把经书放入了一只石匣,压在他打坐的蒲团下面的石板之下。我奇怪得很,问是甚么原因,他微笑不答。我问得急了,他叫我自己想去。你倒猜猜看,那是为了甚么?”
张平沉思良久,缓缓道:“想来,重阳真人自问自己的武功既已天下第一,他再练得更强,仍也不过是天下第一。是以,不认为自己练了这九阴真经就有长进吧?”
周伯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能想到这番道理?当真是不容易。”
然而张平却忽然反问道:“不知这九阴真经到底是从何流出,怎么会引发华山论剑呢?”
周伯通此时却极是高兴,他开心的对张平道:“这你算问对人了,我和你讲。话说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皇帝委派刻书之人,叫做黄裳,他生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杀他的头,因此一卷一卷的细心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他居然便精通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
张平此时喃喃道:“人法道,道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位黄裳,当真是一位道家武学奇才。”
周伯通又道:“确实如此,不过那黄裳练成了一身武功,还是做他的官儿。有一年他治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希奇古怪的‘明教’。而徽宗皇帝只信道教,便下了一道圣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这些邪魔外道。不料黄裳带领的官兵大败,他心下不忿,一口气杀了几个甚么法王、甚么使者。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一古脑儿的出来围攻他。黄裳的武功古里古怪,当场又给他打死了几人,但他寡不敌众,也受了伤,拚命逃走了。那些人气不过,将他家里的父母妻儿杀了个干干净净。”
张平听得此处,猜测道:“那这九阴真经相比便是他为了克制这些人的武功所创了?”
周伯通道:“正是如此,不过等他功成出山,昔日的仇人都已老死。他不忍一身功夫失传,才将这一身武学写成一本九阴真经传下。”
张平反问道:“那周前辈是如何得知这九阴真经的由来的呢?”
周伯通道:“撰述《九阴真经》的原由,那黄裳写在经书的序文之中,我师哥因此得知。黄裳将经书藏于一处极秘密的所在,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见到。那一年不知怎样,此书忽在世间出现,天下学武之人自然个个都想得到,大家你抢我夺,一塌里胡涂。我师哥说,为了争夺这部经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