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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希仁摇了摇头,道:“你认为我会信吗?你老实说,你从哪里来?受了何人指使?来寻我所为何事?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不伤害你。”
张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只能告诉你,唯一能指使我的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不过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是何年月,我相信这个问题阁下总不会拒绝我吧。”
那南希仁此时虽然对张平充满戒备,但这个问题显然不在戒备范围之内,于是他略带疑惑的答道:“如今是开禧元年,小道长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当真奇怪之极,你究竟是何人?”
张平这才明白自己到了宋代,他此时将右手断枝反握,立于后臂,左手食指朝天,道:“我来自那里。”随后张平不待南希仁反应,右手断枝平举,道:“你若不信,尽可一试。”
那南希仁见此,将自己百十来斤的扁担随手转了转,随后将扁担立在地上,道:“既然如此,那你先攻吧,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不过先说好,你要是输了,第一不许哭鼻子,第二需要将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讲个清楚。”
张平将断枝微微斜向侧下,道:“好,不过我也要先说好,你要是输了,第一不许哭鼻子,第二需要请我吃三个月的饭。”
南希仁听得此处,哈哈笑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好,我答应你的赌约了,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南希仁只见张平此时右手断枝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甚是怪异。
不等南希仁继续多想,张平忽然间右手以枝代剑,向南希仁右腿刺来。这一刺看来也没有什么奇妙之处,但也不知怎地,南希仁竟险些闪避不开,他再也想不到张平小小年纪是如何能够发出这一招。于是他赶忙将扁担挥舞起来,试图以力压人,逼张平自救。
然而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张平的招式竟忽然变了,每一招都变得轻飘飘的,像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但每一招发出来,却都是攻向张平自己也想不到的破绽,张平的招式看来全无变化,其实却变化无穷。更可怕的是,张平只是随意的踏出几步,便将自己扁担上的攻击尽数化解。
随着双方斗过二十余招,张平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浑然天成,恰到好处。而南希仁此时恰好相反,此时他的脸上竟然隐隐有不少汗珠出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四五岁的小道士依靠招式压制了二十余招。心中焦虑越发强烈的他忽然有种一扑而上,硬挨张平一刺,从而一扁担将张平打死的想法。
不过南希仁此时却忽然猛的向后一跃,没有内力支持的张平只得斜枝而立,静静的等候这南希仁的下文。
此时南希仁忽然一个抱拳,道:“不知道小道长高姓大名,南希仁今日唐突了,今日一战是南某人输了。从今日起,小道长三个月的斋饭,南某人包了。”
张平此时也回了一礼,道:“俗家姓张,单名一个平字,贫道道号紫血,紫色的紫,鲜血的血。今日也是在下莽撞了,阁下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砍柴过活,实在是令人好生相敬。至于三月之饭,一句戏言耳,南大侠不必当真。”
南希仁道:“哪里的话,小道长武艺超群,南某人自愧不如。在下还有几位结拜兄弟,改日在下将他们介绍给道长认识,岂不是一番美事。不知道小道长如今在哪里落脚?”
张平道:“就在嘉兴城靠北一座小山上的玉皇庙,那里离此不远,南大侠有空可以前去盘桓一二。时候不早,在下要回去了,我们后会有期,请。”
接着张平又是一礼。而南希仁也回了一礼,道:“请。”随后张平辞别南希仁,径自往玉皇庙走回而去。
感谢风之天云灵的打赏,感谢一直支持低调的书友们,谢谢。
第一百零五章 江南七怪
回到玉皇庙附近的张平先是在附近寻了一些野果与草药,随后才回到玉皇庙中。他将几种常见的草药分类,储存的储存,晾晒的晾晒,剩下一点点洗净了就着野果当做了午餐。
过了正午,张平便在屋内盘膝修炼内力,此时,伴随张平三世的上清经终于被淘汰。取代它的是移花宫至高绝学,明玉功。上一世明玉功第九层的威力令张平着实印象深刻,加上这门功夫又是最为正宗的玄门内功,因此这一世,张平才用它取代了上清经。
这一世,张平对于武道的执着明显比前几世更加强烈。只因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牵挂和目标,他想看一看,武学的极致能否令人飞升成仙,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在内力一无所有的现如今阶段,张平只打算修炼明玉功、混元功、化石神功和吉祥宝意月光轮转法,已求尽快的恢复实力。
一个人若是专心于某件事,那时间往往流逝的快的难以想象,不知不觉间,便又到了朝阳初升之时。张平将早课与混元功修炼完毕,便又采了些药材与野果回到房中。
待得张平刚刚将药材与野果放好,便听得南希仁在外面朗声道:“紫血小道长可是住在这里,南希仁特来拜访。”张平听得南希仁喊话,赶忙迎了出去。
张平走出玉皇庙一看,只见除了南希仁之外,还有一个牵着黄马的人。那马神骏异常,身高膘肥,竟是一匹罕见的良马,但牵马之人却是个又矮又胖的猥琐汉子。此人手短足短,没有脖子,一个头大得出奇,却又缩在双肩之中,犹如一个大肉团一般。张平又见他满脸都是红色的酒糟粒子,一个酒糟鼻又大又圆,就如一只红柿子粘在脸上,长的着实是不好看。
不过张平几世为人,早已过了以貌取人的阶段,此人既然能与南希仁同来,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多半是他的结义兄弟吧。自己现在功力未复,实不宜过于张扬,于是张平拱手一礼,道:“有劳南大侠寻到我这么个破地方,不知道这位可是南大侠的结义兄弟?”
南希仁哈哈笑道:“紫血小道长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在下的结拜三哥,江湖人称马王神的韩宝驹。”
张平听得此处,赶忙道:“原来是马王神韩大侠当面,失敬、失敬。”
那韩宝驹则哈哈一笑,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谬赞,韩某人不过一介马夫,反而是紫血小道长,听四弟说阁下小小年纪就剑法通神,将来必能名动天下。”
张平此时与二人算是寒暄过了,便道:“二位快快请进,这小庙简陋,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此时那韩宝驹却制止道:“紫血小道长莫要如此客气,我二人今日此来一是来为四弟还上他的赌注,二是想和紫血小道长交个朋友,约定一个时间大家好一起吃顿便饭。不知紫血小道长意下如何?”
张平道:“在下本不该要这些米粮,但现今囊中羞涩,就只好愧领了。他日二位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贫道必不敢推辞。”
随后南希仁和韩宝驹便将带来的一些米粮吃食搬进了玉皇庙之中,三人在张平那个破旧的小屋中小坐了片刻,约定三日后在嘉兴醉仙楼一聚后二人方才离去。
有了米粮的供应,张平对其他生活物资再无要求,每日只是勤练武功,三日时间转眼而过。
这日中午,张平离开玉皇庙,来到了嘉兴。嘉兴乃是浙西大城,丝米集散之地,自古以来就十分繁盛,宋室南渡之后,嘉兴地近京师,市况就更热闹。
张平入得城后,径往闹市走去,见城中居民人物温雅,虽然贩夫走卒,亦多俊秀不俗之人,不由感叹江南之人杰地灵,难怪奇人异士辈出。
这醉仙楼在嘉兴城可谓大大的有名,它坐落于正在南湖之旁,湖面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半湖水面都浮着碧油油的菱叶,引得诸多名人在此饮酒赏景,流下不少佳话。
是以张平很轻易的就打听到了这醉仙楼的位置,一路走将过去,到得醉仙楼。但见店中直立着一块大木牌,写着“太白遗风”四字,却是一家酒楼,再抬头看时,楼头一块极大的金字招牌,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字迹劲秀,旁边写着“东坡居士书”五个小字,原来是苏东坡所题。张平见这酒楼气派豪华,心中不由对南希仁和他的几位结义兄弟多生几分好感。
张平方一走上醉仙楼,便见得南希仁、韩宝驹和四男一女早早坐在一张桌上,就等着张平了。
张平赶忙走过去拱手一礼,道:“贫道初到嘉兴,认不得路,是以来迟,还望七位见谅。”
此时南希仁等七人纷纷站起,坐在当中首位的一个衣衫褴褛的盲眼之人开口道:“哪里的话,我等也是刚刚到此,紫血小道长能来,已是给了我们江南七怪面子,道长快快请坐吧。”
张平只见他四十来岁年纪,尖嘴削腮,脸色灰扑扑地,颇有凶恶之态。但言语举止颇为得体,是以对他第一印象尚且不错,于是道:“哪里的话,以后贫道在玉皇庙常住,还要多多仰仗诸位,诸位先请坐。”
随后众人宾主落座,韩宝驹便吩咐店小二开始上菜。于此同时,韩宝驹和南希仁二人开始一一为张平介绍众人。开始时说话的盲眼之人乃是七人之首,飞天蝙蝠柯镇恶,轻功与暗器颇为了得。
第二个人一副惫懒神气,全身油腻,衣冠不整,满面污垢,拿着一柄破烂的油纸黑扇,乃是众人中排行第二的妙手书生朱聪。
第三个人身材魁梧,少说也有二百五六十斤,围着一条长围裙,全身油腻,敞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袖子卷得高高的,手臂上全是寸许长的黑毛。在众人中排行第五,名叫笑弥陀张阿生。
最后一名男子五短身材,头戴小毡帽,白净面皮,一副小商贩模样,排在众人中的第六位,他姓全名金发,绰号闹市侠隐。
最后介绍到的那女子大约十**岁年纪,身形苗条,大眼睛,长睫毛,长发如墨,皮肤似雪,正是江南水乡的人物。乃是江南七侠中年纪最小越女剑韩小莹。
随后张平也再次自报家门道:“俗家姓张,单名一个平字,道号紫血,但不守三斋五戒,不修世外功德,实不过一介妖道而已。”
此时那妙手书生朱聪却一拍扇子,道:“妙啊,实在是妙啊,江南七怪加上紫血妖道,果然是上天注定的朋友,当浮一大白。”
随后众人皆是叫好,随着众人干掉八大碗浙江绍兴名酿女儿红,内力尚浅的张平已经微微有些醉意。
第一百零六章 小试身手
不过好在醉仙楼上菜的速度不错,这一世附体之后,张平几乎没怎么吃过像样一点的饭菜,因此上菜之后犹如风卷残云,直看得江南七怪目瞪口呆。特别是那道四鳃鲈鱼,味道着实鲜美,在张平饥肠辘辘的加持下,竟能与小鱼儿作出的美食媲美。
待得腹中略略传来饱涨之感,张平才放下碗筷,略略不好意思的道:“许久未吃人饭,令诸位见笑了。”
此时越女剑韩小莹忽然母性焕发,为张平夹了一筷子笋丝,道:“慢慢吃,三哥定的这桌酒菜再来几个人都吃不完,你尽管吃好了。不过小道长,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一个人出来闯荡,你的家人呢?”
家人,多么温暖的名词,然而张平只得摇摇头,继续扒拉碗中的饭,什么都没有说。而笑弥陀张阿生此时不知为何猛然道:“听四哥说小道长剑法惊人,不知道张阿生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
此时的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了,张平见此,抬起头,嘴里还嚼着菜,他猛的将饭菜咽下,道:“没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借花献佛请阿生哥吃一道新菜吧。”
随后张平抽出一根干净筷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左手成锤猛的一击桌面,一道四喜丸子顿时被震得飞起。随后张平右手疾出,那圆头筷子竟一瞬间划过空中飞舞的几颗丸子,速度之快,七人竟无一人能够看清。
随着张平右手回到原处,七人只见张平右手的筷子上赫然穿着四个丸子。这醉仙楼的四喜丸子又滑又劲道,吃起来是一等一的美味,但要是想要在空中以柄剑将之串起,这天底下能做到的恐怕不多。而若是以一根圆头筷子将之串起,那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而张平以微乎其微的内力,能够做到这一点,乃是依靠独孤九剑破箭式中对付圆珠暗器的剑招,加上自己对剑法和内力远超常人的运用和认识,方能一举成功。
众人见此,除了柯镇恶之外,纷纷鼓掌叫好。那妙手书生朱聪在柯镇恶耳畔轻言片刻,柯镇恶也叫出一声好来。笑弥陀张阿生此时将一碗酒一饮而尽,道:“紫血道长剑术通神,张阿生服了。”
张平赶忙道:“不敢,不敢,献丑了。”随后这一顿饭便在一片融洽的气氛中积蓄下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众人可以说是宾主尽欢,在江湖上,最受人尊重的便是武艺高强之人。虽然说大家常常道哪位大侠有何等义举,哪位大侠系出名门之后,但最最重要的,却是这位大侠武功高强而已。
而张平这一手功夫,虽然称不上是独步武林,但作为一方州府武林中的头把交椅,却也绰绰有余。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平的武功得到了江南七怪的认可,也就不足为怪了。
回到自己的小蜗居,深知武功重要的张平对于武功勤练不辍。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张平此时靠着日夜兼修,加上自己丰富之极的武学经验,终于将明玉功前三层修成。这等速度,便是移花宫邀月怜星二位宫主见了,也是要甘拜下风。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张平盘膝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一点点吸纳着周围的寒气来运转化石神功第二层。而张平魂体出窍浮在头顶,吉祥宝意月光轮转法缓缓运转,不断强化着张平的三轮七脉。
不大一会儿,随着张平魂体猛的飞回身体,东方山脊处出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随着张平早课的完成,他猛然跃起,或拳或掌,或爪或腿,将一套改的面目全非的混元功耍的虎虎生风。此时还未进入三月,嘉兴山上的天气清晨也颇有些寒冷,张平一套混元功打完,双手猛的提到眉心,随后缓缓落于腰间,右脚斜向轻轻一踏,随后只见长长的一道白气从张平口中射了出来。这白气悠长凝练,远远看来犹如一道匹练一般。
随后张平缓缓而立,阵阵山风吹得张平一身紫色道袍咧咧作响。古代常有得道之人在深山中修炼飞剑之说,大抵是山野愚民见得颇有内功之人于深山之中吐呐浊气,不明真相之下,以讹传讹罢了。
今日的基本功修炼完成,张平便在附近山上采了一些药材,放在随身背来的一个大药笼里。随后径自往玉皇庙走回,经过张平的不断改造,如今的玉皇庙虽然说不上是富丽堂皇,但也算得上是干净整洁。张平来到一个用木板新搭建的药材房,将药笼里的药分门别类放好,又将已经配好的药取出一部分来装在药笼里带走。
自玉皇庙往东不过一里有余,便有一条小河,河水约摸有五六丈宽,清可见底。张平带着刚刚配好的药来此不久,只见一叶渔舟远远而来。
这渔舟船身狭长,船头高高翘起,船舷上停了两排捉鱼的水鸟。转眼之间,只见那渔舟已飞箭一般向张平驶来,竟是快得出奇。片刻间渔舟渐近,见舟中坐着一人,舟尾划桨的人穿了一身蓑衣,却是越女剑韩小莹。她伸桨入水,轻轻巧巧的一扳,渔舟就箭也似的射出一段路,船身儿如离水飞跃,看来这一扳之力少说也有一百来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