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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孤鸿子忽然将眼前的酒倒进自己的嘴里,说道:“谢谢。”
此时张平忽然开口说道:“峨眉派的灭绝师太这些年对于明教,一向有极大的仇怨与成见,我一直很不明白,难道峨眉派的实力,比明教更为强大吗?看来,女人的心。果然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看着张平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孤鸿子忽然将银簪递了过来,说道:“明天,我走之后,你替我将这个银簪还给那个少女,谢谢。”
张平此时放下酒碗,看了看银簪,说道:“其实,你可以不去。”
孤鸿子却摇摇头。说道:“如果我不去,就代表我害怕了,一个剑客如果害怕,他就会失去剑和心。那么,他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然而张平此时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有。起码,他可以看看明天升起的太阳。”
孤鸿子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吃饭,张平又要了几个馒头。对于张平来说。馒头这种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他自从道心种魔**小成之后,便几乎不会再吃了。现在的张平,吃饭,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美食的**,仅此而已。
然而,看着孤鸿子继续一点点的小心的吃着馒头,张平忽然对眼前这几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馒头产生了兴趣。
然而,馒头毕竟是馒头,张平仅仅尝了一口,便放弃了继续吃下去的打算。对于张平来说,简简单单的一次尝试,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足够了,不需要太多。
孤鸿子吃的不多,因为很多时候,多吃一口饭,都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后果。所以,孤鸿子仅仅吃到使得自己不再饥饿,仅此而已。
次日,杨老板带来了北口山马贼的消息,足足九十多人,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比王老大更可怕,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够高,而是因为他们的数量够多。
数量,是的,数量。有人说,数量可以胜过质量,有人说,质量可以胜过数量。然而现在,对于孤鸿子来说,他最害怕的,就是数量。
孤鸿子的伤很重,再加上王老大留在他腿上的伤口,持续恶化的伤势带来的是他几乎要到达临界点的体力。
幸好,北口山的马贼此时距离这里并不太远,否则,孤鸿子恐怕刚刚见到马贼,自己便会首先撑不下去。
看着孤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平忽然走出酒铺,将那枚银簪递给那少女,说道:“这是孤鸿子留给你的,他希望你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
接过银簪的少女忽然浑身上下开始不住的颤抖,忽然间,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对着张平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必须承受一切后果。而且,我为什么要救他?”
少女此时看着张平,她知道张平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因为这些天来,她看到张平在这小小的酒铺里挥金如土。而在这个没有规则与秩序,或者说,这里的规则与秩序就是混乱的西域,一个能够挥金如土而完好无损的,一定是真正的高手。
少女此时什么也没有,她只有一个刚刚由张平交回给她的银簪。然而,这显然不能打动张平。
此时的少女忽然开口喊道:“救他,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救他!”
看着泪流满面,竭底嘶里的少女,张平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少女却无法回答。
也许是感激?不是,少女否决了这个想法。
……
风过,良久,少女忽然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他死,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去死!”
张平此时问道:“不是因为你他替你报仇?”
“不是!”
少女的眼神坚定而纯净,一个活在世上,也许会被言语和动作骗过无数次,但是眼睛,却很少骗过人。起码,这少女的眼睛,并没有骗人的本领。
张平将手中酒壶里的酒喝完,对着少女说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死在那些马贼手里,我就救他!”
话音刚落,少女便忽然之间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远处飞奔。仿佛,那远方不是马贼,而是幸福的所在!(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杀戮以及远道而来的朋友
高耸的土峰,堆积的黄沙。西域的风呼啸而过,卷起无数的尘幕。
北口山的马贼再次来到这个小镇,或者说小村,或者说,小小的酒铺附近。
孤鸿子缓缓的走着,很慢,很稳,仿佛,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点伤势似得。
无论多远的距离,只要你肯走,与终点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近。
三百丈,对于孤鸿子来说,足足要走将近一千步的脚程。每一步踏出,孤鸿子与北口山马贼的距离都会缩短一点。
二百丈,远处,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
一百丈,缓缓行进的少女终于追上了孤鸿子,然而,此时那些北口山的马贼同样发现了这个剑客,以及那追上来的少女。
万马奔腾是什么样的概念,只有在茫茫大草原之上,才能领略到。那种感觉,就好像向你奔来的不是马儿,而是整个天地。
此时那九十余名北口山马贼一齐向着孤鸿子与那少女策马而来。滚滚的沙尘伴随着狰狞的马蹄声,直震得那少女瑟瑟发抖。
当先的一人身着灰衣,一口精钢长刀显然不是凡品。额头上约摸三寸长的刀痕,以及他左手的半截小指证明了他曾经经历的风雨。
此时这些马贼虽然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军队,但是多年来共同刀口舔血的经历,使得他们天然就懂得配合的重要。
“你怎么会来这里,快走!”孤鸿子对着少女吼道。
“不,我不走。你放心,今天你一定不会死的。”少女看着孤鸿子。倔强而坚定的说道。
听完少女的话,孤鸿子摇摇头。此时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的情况了。如果马贼只有一个,无论对方的武功多高,他都能拼一下,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剑。
然而,面对九十多个气势汹汹的马贼,孤鸿子从未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即使当年潜入波斯明教总坦,他也能靠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杀出一条路来,然而。今天,孤鸿子忽然很想看看明天的朝阳,它一定很美。
百丈的距离本不能算太远,更何况在马儿的飞奔之下,便显得更近了。
孤鸿子的右手搭在剑柄上,瘦弱而紧绷的身体仿佛则人而噬的野兽,孤鸿子的长剑并未出鞘,杀气却已然四溢,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十丈,孤鸿子未动。
五丈,孤鸿子依旧未动。
孤鸿子在等,等一个一剑击出的机会。因为他知道,自己实不可能击出第二剑。
三丈,孤鸿子右手的青筋忽然突了出来。一瞬间,孤鸿子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一股庞大的生机四溢而出。
刀光闪现,夹杂着阴冷与死亡的啸声。然而,孤鸿子的瞳孔却忽然之间变得越来越大。只因他清楚的看到,少女此时忽然用尽全身气力向着刀光冲去。
少女的脸上带着幸福与微笑,既非恐惧,亦非麻木。这一刻,孤鸿子的心乱了,他的手已不再稳,剑,自然也不再锋利。
风声越来越急,只是因为声音发出的地方与耳朵越来越近。少女没有闭上眼睛,她还想看看这世界,看看孤鸿子,也许,这一刻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铮……”
刺耳的琴音忽然响彻在大漠之中,当时那把刀已经触碰到了少女的咽喉,然而,一道无形的力量却随着琴音轰然扫过。
刀断,人落,就连那马儿也仿佛被一柄惊天巨刀劈中,登时化为两匹不完整的马儿。
滚滚琴音随后如同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不断朝着马贼方向涌来,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之中,不知有多少粒细沙不幸被琴音所含气劲波及。碰撞,断裂,化为更多的细沙。
孤鸿子的剑已经变为一根拐杖,插入这松软的土地之中已有三寸见深。这样一根拐杖,本不应该能够支撑住孤鸿子。
然而,孤鸿子站的很稳,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笔直。因为,在孤鸿子的左面,有一个少女,静静的扶着孤鸿子。
节奏,韵律,往往都出现在变化之中。然而,静止的二人身上竟然诡异的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节奏和韵律。好似,二人本该,也必须保持如此的动作一般。
在西域,随处可见的是沙子,最离不开的,也是沙子。当鲜活的**变为尸体,满地的黄沙可以轻易的将鲜血吞噬,随后,呼啸的凛风会将尸体风化,瓦解,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生活在西域的极西之地,除了黄沙,见得最多的,便是死人。这里从不缺少黄沙,同样,也从不缺少死人。即使少女的年龄还小,但是对于死人,她早已习惯。
激荡的琴音渐渐消散,北风的呼啸声重新填满了这方天地。少女扶着孤鸿子,看着满地的尸体,少女忽然笑了。常年见惯死人的少女比任何人都要漠视死亡,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活着的幸运。
孤鸿子走了,在少女的搀扶下走了。北口山马贼头领的尸体还在那里,包括他的首级。少女没有问孤鸿子为什么不拿他的人头去领花红,因为她相信,孤鸿子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大漠往东,如果一直走,便是繁华的中原。多少年来,那里一直是这里的人们向往的地方,无数人前仆后继想要向东而去。好比,死在孤鸿子手中的王老大。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满面疤痕的头陀忽然骑着马儿,自东面飞奔而来。
孤鸿子与少女很安静的在走,仿佛从二人身旁掠过的,只是大漠上随处可见的一阵沙尘。
张平抱着琴,静静的坐在一座土峰之上,烈日炎炎,张平右手里面被寒冰真气化为冰块的葡萄酒快速融化,然后被张平倒进嘴里。
那头陀来到北口山马贼的尸体之前,忽然勒住马儿,看了看众马贼的尸体。随后,他望了望远处土峰上的张平,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朝着酒铺的方向飞奔而去。
喝完酒,张平将酒壶一扔,整个身体忽然消失在土峰的顶部。大漠,每天都有人走,有人来,然而,唯有那永恒不变的风沙与寂静,才是大漠中永恒不变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往事随风
杨老板今天很高兴,为什么呢?第一,他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第二,他今天居然没有擦碗。
第一次,张平见到杨老板居然会喝酒,也是第一次,张平相信,这破烂的酒铺之中,真的有好酒。
杨老板和那头陀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小方桌上,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酒壶立在二人之间。没有菜,只有酒,从飘逸出来的酒气之中,张平知道,那是烈酒,很烈的烈酒。
张平自顾自的走到二人的桌子旁,对那头陀开口说道:“我认识你!”
那头陀看了看张平,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不认识你。”
张平用鼻子嗅了嗅,随后开口问道:“很烈的酒,叫什么名字?”
杨老板此时脸上忽然出现了一阵红晕,以他的功力,无论喝什么酒,都不应该喝醉。然而,今天,他还是醉了,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他想要喝醉。
喝醉的杨老板失去了往日的神秘,他断断续续的说道:“这酒,叫做忘忧。”
此时的张平忽然对着那头陀问道:“听说你每年都会来看他?”
头陀点点头,不语。
张平笑着说道:“看来每年你来,他都会喝醉,而你,每次都不会喝醉。看来,那最好的房间不是留给你,而是留给杨老板他自己。”
头陀依旧点点头,不语。
张平此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小坛酒来,灌了一口,说道:“我想。这一次你来,一定是最特别的一次。也许,你不会回去。也许。你会和杨老板一起回去,对吗?”
头陀此时看着张平,忽然问道:“你是谁?”
张平没有开口,只是喝着酒,望着窗外。良久,忽然起身,对头陀说道:“杨老板醒了,告诉他,明天。我就要走了。”
头陀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点点头,他不是个多嘴的人,起码看起来不像。
夜,张平的房间之中点着灯,张平本不需要等,黑夜对于他来说,与白昼并无太大差别,他早已过了需要眼睛看清一切的时候。所以。这灯,是为别人点的。
脚步声响起,张平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三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壶酒。
“你知道我会来?”杨老板开口问道,事后。与那头陀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张平此时拖着酒壶,三道水线忽然射入三个酒杯之中。满而不溢,滴酒不失。
杨老板看着张平。说道:“好功夫,在下实在想不出,中原武林,何时出了阁下这般人物?”
张平此时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明教的逍遥二仙一个躲在西域的极西之地,一个躲在汝阳王府,这是为了什么?”
微弱的灯光此时忽然闪动了一下,随后,杨老板和头陀的脸上忽然连续变换了好几种表情。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意义的死。
张平此时笑着对头陀说道:“范右使,阁下还是用真面目吧!在我眼中,再精妙的易容术,始终都还是易容术,不是吗?”
范遥听后伸出手,在脸上一抹,随后露出了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庞,此时范遥开口说道:“紫影马车的主人果然非同一般,佩服,佩服。”
随后,那杨逍接过来说道:“感谢道长对我明教的援手之恩,感激不尽,我二人敬道长一杯。”
言罢,二人一起举起酒杯,向着张平示意。一杯酒下肚,张平的神情却忽然一怔,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此时张平忽然起身对二人说道:“也许这天底下最圆满的事情就是不曾圆满,在下这就要告辞了,请!”
待得杨逍与范遥二人刚刚从一愣中回过神来,张平的身影却已经仿佛幽灵一般的消失不见。
虽然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但是杨逍与范遥却感觉,这房间之中似乎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了。
此时的杨逍再次倒了一杯酒,忽然向着范遥问道:“她还好吗?”
范遥此时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你也知道,波斯总坛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因此,这些年,她依旧不敢在中原抛头露面。”
此时屋子里的灯光似乎变暗了许多,和屋子里面隐隐的叹息之声交相辉映。
随后杨逍问道:“我听说她收了一个义女,投到了白眉鹰王的座下。”
范遥点点头,说道:“不错,那小姑娘也有波斯血统,很乖巧。不过如今,那小姑娘也许很快就要成为教主夫人了。”
杨逍默然,随后说道:“真的,这样,也许她就可以不再担心波斯总坛的追捕了吧!最近我听说,波斯总坛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因为内斗,已经丢失,若是她能够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交给对方,也许,她便再也不用东躲西藏。”
范遥点点头,说道:“是啊,不仅如此,你也不用守在这寸草不生之地。十八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八年?”
杨逍此时忽然问道:“你还爱她吗?”
范遥此时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呢?”
杨逍看了看这间小小的酒铺,说道:“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我还会再来到这里。不过现在,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她。”
此时杨逍与范遥忽然各自愣住。良久,灯火抵御不住夜风,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杨逍忽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