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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
然而未等林平之说其他的话,却听曲非烟的娇嫩嗓音已经传来,不一会儿在令狐冲的注视下一个小姑娘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目光先是在林平之身上扫了一眼,随后又落在了令狐冲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后,这才道:“原来是你啊!”
“是啊!”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令狐冲见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女童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很是迷惑,扭过头却见林平之正怒瞪着双眼死死的瞪着小女童。
“你武功不行!”
“连个yin贼都没打过!”
曲非烟说的自然是当初在客栈里令狐冲与田伯光的交手。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
令狐冲见小女童这般说,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却是没有丝毫的惭愧之色,认真的说道:“虽说我打不过对方,但是我已经和那田伯光打了!”
“这倒也是!”
曲非烟恍若一个小大人似的双手负背,点点头,道:“比起其他围观的江湖人士们,总要强上太多!”
先前发生的事情,即便是曲非烟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童对于正道人士的面孔算也是看白了,其无耻狠辣程度比之他们魔教之人更加的离谱。
……
心下担忧,还有更多的是不满。
余沧海对于自己门派在福建的动作很是不满,自己更是被那岳缘重伤,使得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后面只能不辞而别灰溜溜的离开。
但是这种结果,自然是对身为掌门的他一种绝大的讽刺。
事情绝不能这么结束!
林家的辟邪剑谱一定要拿在手上才可以!
对于辟邪剑谱,余沧海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先不说被岳缘掀了面皮,使得他在福州的事情功亏一篑,让他在私底下被江湖人士所耻笑。眼下那岳缘武功高强,余沧海自然没有办法硬拼。而且,现在想要抓林平之的父母,却也要招惹洛阳的金刀门,这对青城派并不利。
那么唯一的办法……
只有现今在刘府上受挫的嵩山一行人了。
以左冷禅和他嵩山做事的姓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如此结束。那岳缘和林平之插手这样的门派争斗中,那是绝对是不要死的太快!
一想到这里,余沧海便已经有了决定,原本准备暂时回四川的心思立即收了回来,于是他带着几名弟子向嵩山在这里的据点而去。想来,嵩山之人现在应该还在这里。
破庙。
当余沧海来到嵩山据点的时候,他很是诧异的发现眼前这显得颇为寂静的庙屋。
难不成嵩山之人受挫,全部走了?
望着眼前,余沧海心中闪过一丝迷惑,想了想还是让门下弟子喊了一声,以打招呼。可惜的是,当门下弟子叫了几次后,仍然没有任何的结果。迷惑中,余沧海上前直接推开了紧闭的房门,走了进去。
“!!!”
破庙中,余沧海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额头更是渗出了一层冷汗。哪怕现在已经是夏曰,天气转热,在这种时候余沧海还是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寒冷。
身为掌门的余沧海如此,身为青城派弟子的几人更是不堪了。
面前。
全是死尸。
十三太保中的丁勉、费彬、还有那陆柏都是惨死其中,其他的嵩山弟子更是惨死无数。
余沧海细细的数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死的人几乎全是当时去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嵩山人员,死的一个不剩。
嘶——
师徒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牙缝里窜出了一丝凉气。
现在的正道中,除去少林和武当外,便是嵩山一家独大,而且比起少林武当,嵩山行事更显霸道。一般情况下,都是嵩山之人去追杀别人,却哪里有人残杀嵩山之人的道理?
嵩山派的做法比起他余沧海的青城派可要狠的多。
深吸了两口气,余沧海压下心中的担忧,这才上前检查起嵩山派等人的尸体来,这一检查之下他的眉头越发的皱的厉害了。
毒!
所有人都是死在了毒掌之下。
“这毒掌……”
望着陆柏尸体后背上的黑色掌印,余沧海眉头几乎蹙在了一起,莫名的他想起了当初在福威镖局与那黑衣人的交锋,对方也是一手毒掌,使得他受创,从而使得他在岳缘手上一击重伤。
抬头。
目光从尸体上收回,这时一个弟子的声音传进了余沧海的耳中,“师傅,您来看这里!”
“嗯?”
随着声音,余沧海起身朝自己的弟子那里走去,当来到弟子身边后,他的目光也被那墙壁上那一连串的血色手掌印给吸引,细细的数了一下,余沧海发现这手掌的数量与嵩山派弟子的尸体的数量完全一致。
墙壁上除此血手印外,却是还有一段文字。赫然是曰月神教下属五仙教对嵩山派的警告——执教主圣令,对嵩山的小小警告!
“……”
余沧海死死的盯着墙壁上的血字,却不由的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次的事情大发了。
哪怕是余沧海也经历了无数江湖纷争,自个儿更是策划灭福威镖局林家的门,以夺得辟邪剑谱,但是眼下瞧了眼前之事后,余沧海心中也是一阵惊颤。
他可以肯定的说,从今天起来原本稍显平静下来的江湖会再度乱了。
魔教!
嵩山!
衡山!
甚至自己青城派!
还有那在刘府上台插手金盆洗手的岳缘等人,全部落进了这次的纷乱之中。
脑海中闪过这些情况,随即余沧海便吩咐门下弟子或快马或信鸽对嵩山派打招呼。
余沧海已经是很难想像左冷禅见到如此场景会是什么样的怒火。
“龟儿子哟!个老子也被人算计进去了啊!”
心中一阵烦躁,余沧海彻底的无奈了,他发现这段时间来,自己在不断的经历一些倒霉的事情,而眼下自然是更加倒霉不过了。五岳剑派与魔教的纷争,却是将他青城派也给弄了进去。
一屁股坐在旁边,余沧海生着闷气来。
这种情况下,余沧海不敢离开这处破庙,先前自己一行人来此途中是被其他人见过的,如果就此离开那才是说不清了。
……
在余沧海无奈的时候,这江湖中其他人自然不知晓破庙中发生的事情。
而在刘府,岳缘还专门的问了下令狐冲是如何在ji院中被找到的,在人家颇为尴尬的情况下,令狐冲还是说出了自己被师傅岳不群给找到的场景。据说君子剑岳不群在ji院里足足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上下找遍了青楼,这才将令狐冲给弄了出来。
对此。
岳缘感兴趣是眼前这令狐冲是怎么寻思装死来准备避过岳不群的?
这种想法,果真是放浪不羁之人才会想得出。
但是岳缘最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件事——那便是令狐冲所在的青楼究竟有多美的女人?
青楼嘛……
自然是女人了。
040章 青衣(上)
青楼。
还有女人。
“……”
令狐冲直愣愣的盯着岳缘,他实在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突然这么问。在他的感觉中,这似乎好像跑题了啊。
而身为岳缘徒弟的林平之虽然也是意外,但是身为富家少爷的他自然知晓青楼,此刻见岳缘问这个问题,林平之也是眨了眨眼,无比认真的看着令狐冲。
林平之很佩服令狐冲。
至少他觉得在华山君子剑门下,能够胆大到在青楼女子的床上装死的想法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来的。而且,以眼下对岳不群的印象,林平之当然明白岳不群将会气成什么样子。
面对两个俊俏男子的紧盯,哪怕是平常很是放浪潇洒,豪放不羁,但是眼下令狐冲还着实不敢明说。要知道,在他后面的不远处可是师娘正在温柔慈祥的盯着自己的背影啊。
除此之外,还有小师妹岳灵珊正时不时的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这边。
你们这是想害我吧?
令狐冲瞅瞅岳缘,又瞧了瞧光头林平之,眼中朝两人传递过去这么一个意思。如果此刻在说出来,令狐冲已经可以提前知晓自己回华山将会遇见什么样的处罚了。
估计接下来的一年,自个儿都将在思过崖度过了。
“我明白了!”
岳缘迎着令狐冲的眼神,恍然大悟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安慰了一句,这才带着自己的徒弟林平之转身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意外,很快天色渐晚,到了晚上。
而在这期间,那曲非烟的爷爷曲洋长老一直没有出现,这一点岳缘倒是早已经有所猜测。当下这种情况,刘正风的危险暂时解决了,曲洋自然不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否则的话,曲洋那绝对是能够出现,却无法逃跑。
人,有自知之明。
眼下的曲洋自然知晓自己所面对的情况,自己不出现这便是对刘正风最大的保护。
夜色降临。
刘府灯火通明。
虽然在白天刘家面对了一场惨事,但在岳缘的出面上硬生生的阻止了嵩山的动作,使得金盆洗手大会无疾而终。
但是惨事是惨事,人还是要过的。
再说刘正风乃是堂堂正正的江湖中人,却也在白天的这件事情下知晓自己想要退出江湖只不过是说笑,回想起自己的做法他只能苦笑不已。而且,最让他震惊的却是自己在接受了圣旨后,嵩山派仍然敢要杀他刘正风全家。
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刘正风如何不明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个江湖哪里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
长叹了一口气,刘正风一口气将杯中烈酒喝掉,脸色顿时发起红晕来,目光无奈的望向岳缘,道:“岳大侠,你的话我是明白了啊!这江湖,走到哪里都是江湖啊!”
似乎是感叹,但是刘正风心中更多的还是寒心。
所谓江湖朋友,在真正的生命危机时候,却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岳缘与林平之两位年轻人站出来,这样的局面无疑不是对他的世界观的一种打击。
正道!
所谓的正道,便是如此了。
“……”
面对刘正风的感叹,岳缘着实也无法说些什么,在没有国家外力的作用下,江湖中各大门派终究是在彼此内斗,不是正道斗魔教,就是两者之间各自在内斗。
对于这种斗争,朝廷自然是喜闻乐见的,甚至还会伸手在其中加上一把力。
眼下和平时代的江湖,其残酷姓绝对要比国破家亡的时代更为的狠,其中各处见到的都是利益纷争的冷血。
在这种时代,真正的大侠自然会少上不少,以至乎甚至没有。
因为真正的大侠,他们所站的高度总与一般江湖人士的视界不同的。
至于坐在一旁的岳不群与宁中则夫妇则是闻言保持了沉默,显然这个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所谓坐下位置不同,大家所考虑的东西也不同,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江湖上真正的侠客却是没有了。
而定逸师太闻言更是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对于嵩山派的左冷禅却是越发的不满了,如果是这样的人最终成为五派合一后的五岳派掌门,定逸师太真的很难想象最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原本在心中就反对五岳并派的定逸师太,却是在此刻在心底再度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能让五岳并派,使得恒山派落入那左冷禅的手上。
主桌上,自然是岳缘、刘正风、定逸师太和岳不群与宁中则夫妇几人的位置。
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坐在此处。
故而林平之、令狐冲、岳灵珊、仪琳还有那曲非烟等人则是坐在了另外一桌上。
“仪琳师妹,你没事吧?”
白天因为岳不群的原因,还有定逸师太的缘故,令狐冲在见到了仪琳不好打招呼,但是眼下却是没事儿了。
“无事!”
笑着摇摇头,仪琳随口吃了一点清淡的斋菜,浅笑道:“岳大哥救了我!”
“唔!”
点点头,令狐冲对此结果很是满意,说道:“这样很好,让仪琳师妹落在那田伯光的手上还真是让人担心!”
田伯光是什么身份?
在令狐冲的解释下,在坐的几人都知晓了那万里独行田伯光的yin贼身份,顿时大家望向仪琳的眼中都充满了庆幸。幸好这yin贼没将魔爪伸向这纯洁的如白花儿一样的仪琳。
不过几人就没有想过,仪琳与那田伯光呆了好些时间,却是仍然完璧无暇,这其中的意义几个年轻男女却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倒是仪琳对于那田伯光的印象还算好,虽然这人喜欢胡说八道,而且还时不时的吓唬自己,但是仪琳对于田伯光在接触后却是一点都不怕。只觉得这个被称为yin贼的男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就在刘府晚宴准备的恰当,大家正吃的舒服的时候,一个衡山派弟子正大呼小叫的从门口闯了进来,甚至连禀报一声都没有,而且在踏入大厅的时候,竟然还自个儿将自己盘的摔了一跤。
“刘师叔,不好了!”
衡山派弟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当见到刘正风后便大呼道。
“成何体统!”
刘正风见状眉头不由的一皱,对于门下弟子如此这般,着实有些愤怒,却是让岳缘、华山派还有恒山派见了笑话。不过见弟子那焦急的模样,刘正风倒是没有继续呵斥,而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师叔……”
衡山派弟子一把从旁边的桌子拿起了令狐冲的一杯酒水,灌进了嗓子后,这才喘过气来,道:“嵩山……嵩山派的人……全死了!”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哗的一声,刘正风直接站起了身,瞪大着眼睛盯着门下弟子,无比认真严肃的问道。
“禀刘师叔!”
深吸了一口气,衡山派弟子的脸上还是残存着不少惊恐,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白天嵩山派那些人全部在城外破庙里全部死了,全部被人杀了!”
啪!
刘正风手中的酒杯轰然落地,发出啪的一声碎响,溅了满地的酒水。而他的目光则是在这句话下开始变得有些失神起来。
同时。
怎么可能?
定逸师太、岳不群还有宁中则等人也是站起身来,几人的脸上完全是震惊无比的脸色。
死了?
岳缘更是意外,全场之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有他还是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杯酒水慢慢的品尝着。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见其他几人都是一脸的惊慌失措,其中尤以刘正风为甚,岳缘只得出声道:“将你所知道的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我们!”
“好的!”
“岳大侠!”
面对岳缘的问题,衡山派弟子自然不敢不允,随着他从头说起,却是让大厅的人知道了那破庙的大概情况。
前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嵩山一行人全部身死,而且身为十三太保的丁勉、费彬、陆柏三人更是没有逃脱开去,都是被人杀死在破庙中。
因为青城派封锁了场面,衡山派弟子无法确切的探查,但是也是大概的了解到了那破庙中的大概情况。
嵩山派之人无一人能逃出,而其中所有人的身上都是硬生生的被掌毙的,哪怕是嵩山十三太保仍然没有逃脱这个结局。当然,除此之外,岳缘还得到了里面一个无比重要的情报。
那便是嵩山派之人同时都中了剧毒……
以当时在墙壁上留下的字眼,似乎是曰月神教附属门派五毒教下的手,更是在那墙壁上留下了数十只血色手掌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