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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君婥的讶异与惊愕不同,岳缘却更能感受眼前之人的厉害。
几乎是融于天地之间。
若不是睁眼看,你定不会发现这绝顶之处有着人。
右手一挥。
将正准备出声的傅君婥的打断,岳缘则是迎着清风,蓝白道袍飘飞中走上了崖顶,来到老道的身边,一起看起那云海来。
“华山风景如何?”
同样是双手负背,岳缘目光落在那远处不断翻滚的云海,开口问道。
“好风!”
“好景!”
老道没有回头,只是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那翻滚的云海之上,赞叹了一声这里的景色后,这才继续说道:“以前老道来过这里,却也不见这般风采。”
“哈!”
闻言撇嘴一笑,岳缘接过老者的话头,说道:“那是因为……现在这里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
老道闻言不由一愣,无论如何他还是首次听见这般的解释。
“别人家的终究比自家的要好!”
“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还是我的!”
“就像那鲜花,家花总没有野花有味不是吗?”
没有回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岳缘则是继续用淡淡的口吻说道:“我想宁道长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回过头。
目光落在白发老道的身上,岳缘面带笑意,口中却是言语如刀。
“呵呵!”
笑了。
缓缓的转过身,身为道家第一人的宁道奇终于让自己的面目露在了岳缘与傅君婥两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白发童颜一般的道者。
虽然头发**,年纪已经过百,但是一身道家气息却是绵长,那几乎彻底融于整个自然的感觉,这都告诉着眼前这个道家第一人的恐怖。
“岳小友,好锋利的言辞!”
只是淡淡的笑容,却是思绪平稳,没有任何的波动,宁道奇目光落在身边这个年轻的道士身上,就那么安静的打量着岳缘。
“言辞锋利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包裹在平淡之下,那为我好的话!”
转过身。
岳缘没有丝毫的避让,目光与宁道奇彼此对视着,笑道。
“……”
眼中目光淡然,就好像那随意欣赏山水的视线,在岳缘的脸上定格了一会儿后,宁道奇的目光落在了傅君婥的身上,稍一打量后,这才开口说
:“这位姑娘,应当是奕剑大师的**吧!”
“奕剑大师傅采林门下大**傅君婥见过宁道长!”
刚刚岳缘与老道简短的对话,已经让傅君婥知晓了这名白发老道的身份,对方正是这中原的大宗师,道家的第一人宁道奇。哪怕是傅君婥在狂傲,面对这样的人物却也是无比的恭敬的低头行礼。
“嗯!”
面对傅君婥的行礼,宁道奇点点头,随后他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在了岳缘的身上,开口道:“小友,你做的太过了些!”以宁道奇的目光,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傅君婥眼下的身份,乃是岳缘的剑侍。
这般做法,岳缘可谓是直接在打傅采林的脸面。
“噢?”
很是讶异的扫了一眼宁道奇,岳缘的目光同时在傅君婥的脸上扫了一眼后,这才笑道:“宁道长当关心这天下百姓的生活,而不是高句丽的傅君婥啊!”
“道长心胸之开阔,让我首见!”
双眼不由的一闪,如果说之前的话已经是满含锋芒,那么眼下的话中对方却是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不满,宁道奇心下很奇怪。自己与这岳缘不过是首次见面,但是对方的行事却是怎么看怎么在针对自己。
难不成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让他不满的事情?
双眼微微一合,半晌,宁道奇这才继续说道:“岳小友,似乎对老道有很大的意见!”
“哈!”
“宁道长果真明见,一眼就看出来了!”
微笑着以道家礼数拱手,岳缘笑得很是畅怀。
旁边。
岳缘与宁道奇针锋相对,虽然在傅君婥的心中很是开心岳缘招惹中原大宗师,但是在听了几句话后,却是让她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胆战心惊。言语如剑,在第一句话的时候,岳缘便已经出招了。
清风荡起胸腔的五缕长须,宁道奇那鹅冠博带下略显天真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解。
迎着这道如孩童一般的天真眼神,岳缘却已经知道眼前之人在道家那道法自然的境界中占据了他的一席之地。可惜的是,眼下的道者虽然能将自己融于这天地自然,却也有这极大的缺点。
那便是这宁道奇仍然脱不了争这一字。
“宁道长不明白?”
“是的,道长并不明白!”
挥了一下衣袖,岳缘目光再度移到了那翻滚的云海之上,喃喃自语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鸿鹄岂知燕雀之乐?”
“宁道长,你这次不请自来华山,是为何而来?”
感叹了一句,岳缘随意的问道。
宁道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保持着沉默,他知晓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士的话不止这些。
“如果我没有猜错,道长前来华山定是为了那道家瑰宝长生诀吧!”
迎着宁道奇的视线,岳缘则是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只是,我想知道宁道长来华山,是代表着慈航静斋还是代表着道家?”
“!!!”
眼神一闪,那天真如孩童一般的神色立即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目光。
在这一刻,宁道奇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眼前年轻道者对自己为何有敌对情绪了。
慈航静斋?
他宁道奇代表不了。
而道家?
同样,他宁道奇还是代表不了。
他所能代表的只有以慈航静斋为首的一派正道,仅名义上而已。
确切的说,眼前的岳缘是对慈航静斋佛门有着敌对情绪。
在这江湖中,佛与道是相争的。
换句实在的话来说,佛道之争几乎都存在,无论谁上位都要搞屠佛灭道,至于佛道合作更多的时候不过是幻想。曾经北魏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不得不说里面就有道家的影子。而杨坚之所以能代北周为隋,其中这武帝灭佛只是其中的缘由之一,隋代周便是慈航静斋的反手一击。
哪怕是短时间里在面对压力下佛道选择合作,但是只要一停下,双方之争又会再起。
用句通俗点的话来说,现在佛道两家几乎都将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而且,因为杨坚的缘故,眼下道门被佛门压在了下风,在这种局面下,道门再度出了一个宁道奇。
哪怕是宁道奇乃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大宗师,但是在道门其他人眼中,大家对他却也不过如此。
因为在道家的眼中,宁道奇便是那叛徒。
无论宁道奇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道门第一人,但是他在道门之人的眼中的地位却已经算是没有了。否则的话,当初与其他道士谈话中,岳缘也不会知晓道门许多人其实对宁道奇不屑一顾了。
“宁道长啊!”
“入这棋局中,是你的无奈!”
“但是出了这棋局,作为一个看开了一切的外人,你还是无奈!”
看着面无表情,那纯真笑意已经消散了的宁道奇,岳缘用手拨弄下挡在了眼前的长发,这才继续说道:“众人皆醉,你独醒!这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宁道长!”
“你的心乱了!”
感受到身边老道的变化,那种浑如一体的感觉眨眼间破碎,就好像一个人被从蛋壳中给挤了出来一般,原本那种融于自然的感觉瞬间破灭。
岳缘笑了。
“……”
闻言笑了笑,宁道奇吸了一口气,那恍若婴儿一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红色,这才道:“闻名不如见面,这第一次见面,岳小友便让老道我见识到了小友的剑法之锋利!”
“剑是凶器!”
“人,是凶器!”
“人言,则是最大的凶器!”
岳缘此次没有笑,反而是摇头叹了一声,道:“很多时候,话比剑更为锋利,更能伤人!”
说到这里,岳缘将自己的目光从那翻腾的云海上收回,这才接着说道:“宁道长,你看小道言语如何?能否与慈航静斋的这一代传人师妃暄相比?”
“……”
宁道奇没有出声,岳缘的这句话明显的代表了佛道之争。
而且。
眼前局面,宁道奇也知道话题被对方转移到了佛道之争上,相反那道家瑰宝长生诀倒是没有怎么在意了。反正,在这无数年来,修习长生诀有成的人几乎没有。
这长生诀对于道家来说,可以说的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在前面一番对话下,反而是打消了宁道奇原本的想法,此刻在他的心中,则是对岳缘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原本的心思,在面对这佛道之争的时候,宁道奇反而是有些束手束脚了。
“小友,好自为之!”
宁道奇只是那么安静的盯着岳缘打量了半晌,这便转身飘然离开,恍若一只离去的小鸟。
“哈哈哈!”
绝顶。
笑声回荡,激起那远处的云海不断的翻滚起来。
同时间。
那不断翻滚的云海开始起了变化,似乎在翻腾中形成了一个个佳人姿态,或站或立或舞剑或饮酒。
却是在宁道奇离开后,岳缘终于压制不住自己那一身的飞仙剑意。
同时。
傅君婥背后剑架上的金银两柄剑已经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开始颤动起来。
铿!
却是双剑出鞘了!(未完待续。)
030章 决定
时间恍若流水。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纯阳于华山安然无恙的立派,其中倒是来了几位和尚,不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几个和尚不过是在山下来回走了趟,便转身离开了。而在这段时间,石龙已经在着重处理纯阳与四大世家的茶叶交易。
得来的钱财,一份用于纯阳的建设,另外一份则是不知道流入了哪里。
至于在这期间,寇仲得到了岳缘的肯定,下山去了。
而为此徐子陵也跟随了上去。
毕竟寇仲去参加义军,徐子陵着实不太放心。
“……”
山腰。
岳缘望着两个一前一后离开的徒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道路的尽头。
对于寇仲的选择,其实一开始岳缘便知道。
而且在与自己学习中,寇仲选择的更多还是与兵法之类的有关,与徐子陵不同,他没有太多的心思在道藏之上,心中更多的还是兵法武功。
由姓子及人,这便能看出寇仲的脾姓。
很显然。
眼下的寇仲确切的说被李家三娘子给打击了,再加上自身本来的心思,这便确定了眼下的去处。
“你不担心?”
作为剑侍,傅君婥原本是不会问起这个问题的,但是在这段时间来,在这华山在这纯阳,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与她傅君婥的关系却是呈直线上升。与心中对于岳缘的愤恨不同,傅君婥对于这俩小子却是抱有一种怜惜的态度。
这种转变不仅让石龙讶异,也让两小子的姐姐卫贞贞感到愕然。
倒是岳缘没有怎么在意。
甚至,傅君婥不知是为了和岳缘置气,还是怎的,甚至连九玄**和奕剑术竟然也教了两个小子。据卫贞贞所问,傅君婥这是给了这么一个答案——岳缘与我师傅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她想用师门的**,告诉岳缘傅采林的剑术是何等的惊天。
当然。
傅君婥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就让外人不得而知了。
毕竟,当下还没有人能够那般随意的推测出人的心中所想。
缘分。
这便是缘分。
岳缘知晓了这件事情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笑意,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意外。
“为何要担心?”
转过身,岳缘笑看着傅君婥,回答道:“他们想要成为高手,哪怕是有长生诀打下了根基,但是在师长的羽翼上终究不能成长。想要走出自己的路,那么就需要他们自己进行闯荡!”
“傅姑娘,你在担心这两个小子?”
语气停顿,岳缘随即用一种讶异的口吻反问道。
“不!”
“我怎么会担心你的两个徒弟?”
被岳缘的话堵的愣了一下,傅君婥很快便转过身,背上的剑架露在了岳缘的面前。她的视线也落在了那道路的尽头,那两道挨着一道消失的身影上,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替你担心这么两个聪慧的徒弟,一旦出现了生死,那就太可惜了!”
“……”
目光收回,视线落在那傅君婥被夕阳照的有些红晕的侧脸上,半晌,岳缘这才淡淡的回道:“踏出这一步,就已经走进了江湖!”
“傅姑娘!”
“你不会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笑容满面,岳缘的目光就这般温和的落在傅君婥的身上,继续说道:“否则的话,傅姑娘眼下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剑侍!”
“……”
傅君婥闻言,缓缓的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岳缘,却是没有出声。
这话!
傅君婥心中颇有些恼怒,想来也是。如果真的是能够笑傲江湖,哪里会是如此结果。自己乃是堂堂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大徒弟,生生的被弄成了人家的剑侍。
这不正是说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不过在这一句话下,傅君婥却是明白了岳缘话中的意思。面对眼前这俊秀的男子,哪怕是傅君婥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的冷酷。她有些想不明白,道家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
看起来人家不像是道家之人,倒是更像那魔门之人多一些。
夏曰的晚风显得很是凉爽,在夕阳下,那金色的阳光伴随着阵阵晚风,直吹的人心头舒畅。
气氛安静了半晌。
最后,再度被岳缘打破。
伸出手,用一种阻挡的手势挡下了那似要将自己眼睛吹蒙的晚风,岳缘用一种恭喜的口吻说道:“傅姑娘,我想有一件事情值得恭喜你!”
恭喜?
傅君婥闻言不由一呆,随即柳眉紧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有些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姑娘,从今天起,你再不用为我负剑了,不用成为剑侍,这是不是值得恭喜?”
迎着傅君婥疑惑的目光,岳缘很是认真严肃的道出了缘由。
嗯?
傅君婥愣了。
从今天起,自己就不用成为剑侍呢?
傅君婥很是奇怪自己的心情,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心中第一时间产生的不是欣喜,反而是疑惑。沉默了半晌,傅君婥开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岳缘似乎很是奇怪傅君婥的这个语气,听了后只是微微侧着头,满是讶异的打量着对方,道:“傅姑娘舍不得?如果实在是舍不得,那么我就不难为姑娘了,继续做我的剑侍吧!”
“不是!””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傅君婥一双眼冷冷的盯着岳缘,道:“我只是很奇怪你的做法,难不成你找到了新的替代人选?”
“不错!”
点点头,岳缘出乎傅君婥意料的是肯定了她的这个猜测,反手将站在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卫贞贞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道:“这便是我最新的剑侍!”
卫贞贞!
傅君婥无比意外的看着卫贞贞,对于卫贞贞这个看起来娇柔的女孩儿,她算是比较了解的了。在她的眼中,这卫贞贞是一个心姓善良的女孩。那种平静温和的眼神,在很多时候,足以让人平稳下自己的心绪。
有时候在遭受到了岳缘那似有似无的嘲讽,傅君婥气的要发昏的时候,那个时分都是卫贞贞前来安慰自己,免得自个儿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