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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涨的酒宴气氛中,却见外府总管孙六急步入殿奏道:“启禀殿下!安西节度使高仙芝驿战飞报,言大食国中内乱纷起,阿拔斯家族反上作乱,伍麦叶王朝危在旦夕,西域诸国的政局随之动荡!高大夫特意请旨殿下:安西军镇是否要协助大食国的伍麦叶王朝平叛,以确保我大唐在西域的利益。”听到孙六的高声禀报,满座的谈笑风生嘎然而止,臣僚们一片寂然,恭静地听候着我的回复。
我心下一阵沉吟,怎么推翻白衣大食统治的战争进行得这么迅速,按照历史应该是在明年呀?看来黑衣大食侵扰大唐西域属国的战斗也已不远。要知道,历史上的黑衣大食在自己推翻白衣大食的第二年,就挟势东进兵锋,试图侵占大唐的西域属国,我现在要不要主动出击呢?嗯,由安西军镇到大食国路途遥远,且山地众多,得经过空气稀薄的帕米尔高原!即便可以由我大唐的西域属国提供给养,然而远途作战,大是虚耗军力。况且黑衣大食的势已如燎原之火,白衣大食的统治可谓是将顷之厦,待我军长途远至,很可能已经是于事无补了。甚至徒自再燃战火,实在是得不偿失!如今我应当着力于军备,尽快研试出性能安全而又颇具威力的炸药,使我成为运用火药于战阵上的第一人!俟到黑衣大食侵扰西域诸国时,答应西域属国的保护请求,顺势出兵。这样一来,一则西域诸国更感念我大唐的恩德,更紧密地向大唐靠拢;二则,我大唐由此而师出有名,甚而挟此时机,再扩大唐疆域;三则,由于我唐军已然准备齐全,在兼得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伤亡一定会降到一个很低的数字上!
一思及此,我当即传下令旨:“传谕安西节度使高仙芝,令其稍安勿燥。在维护西域属国稳定之余,再增募一万兵员,勤加操练,俟机候旨而动!”安西军镇的总兵力是二万四千人,人数虽然少些。却是我大唐一等一的精兵劲旅!自大唐设有安西军镇以来,安西军镇屡屡以少溃多,它的的完胜战绩,几可说是史上第一!(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
如今我特旨安西增兵一万,自有我的道理:在历史上,大唐与黑衣大食在怛罗斯决战时,黑衣大食出动呼罗珊本部宗教战士四万人,加上已经被阿拉伯控制的阿姆河与锡尔河流域的几乎所有属国的兵力十余万。总兵力当在十五万至二十万之间!而我安西军镇只出二万汉军,加上盟军拔汗那以及葛逻禄部一万人,总共三万余人而已。在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下,仍然相持五日,我大唐精兵毫无一丝败相!最后,由于葛逻禄部的反叛,同黑衣大食一起夹击我大唐劲旅,安西军镇的雄兵才被战败!因此,我认为,只要再增兵一万,安西军镇足以应对西域的局势变化,不必要再增添大唐的财政负担。而我不再为安西军镇多增一万以上的兵员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怕递加兵员过多,使安禄山因模学样,请增兵员。或者使他更添疑虑,迫其提前作乱!
因为岑参是天策府的掌书记,加之他为人精细而又忠心可靠,我便令他暂充符宝郎的角色!所以我传令之下,岑参当即应诺一声,离席与孙六躬身而出,拟旨去了。曾担任过范阳节度使的裴宽想了想,起身出言说道:“殿下,微臣以为大食国距我大唐山高水远,加之其内争纷纷,三五年内应该无力东顾。而增兵之举,徒耗国库钱粮!当年,当今圣上之所以外张内驰地设立十大军镇节度四方,就是为了节省军费,减少支出。在此,臣谨请殿下三思!”裴宽果然不愧是刚直之臣,一得知他所不认同的令谕,即便是在酒宴之上也立即提出谏言。
然而裴宽的出发点虽是好的,但他这只是猜忖之词而已。他根本不了解黑衣大食的真实情况:黑衣大食能替代白衣大食,崛起世间,绝非幸致!黑衣大食部队的将士基本上是伊斯兰教的信徒,他们本身都具有的强大战斗力,再加上对宗教的狂热,使得黑衣大食的部队作战非常地勇猛。他们完全是以战养战,而对外发动战争,既能传播自己所信奉的教义,又能通过战争的掠夺来富裕自己,他们怎么不会侵扰我大唐的西域属国呢?
我略一整理一下措词,开口说道:“裴卿勇于力谏,本太孙欣慰不已!然而,裴卿却不知现在颠覆大食国的骨干,乃是精于谋略通熟军务的艾布穆斯林,而他所训练的军队,基本上全是狂热的伊斯兰教信徒,他们完全可以以战养战,并在对外发动侵略的战争中,传播自己所信奉的教义,所以在他们推翻现有的伍麦叶王朝统治以后,很可能攻掠西域!如此,安西军镇将面对经由战火粹练出来的百战之师,而安西军队的战斗力虽然也是异常彪悍,但区区二万之数,在兵力调配上,实在是捉襟见肘。为西域诸国的安稳和大唐边陲的稳固,裴卿当谅本太孙的苦心,本太孙实是在不得已之下,才决定让安西军镇增兵万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嘉会定议
更新时间:2009…10…9 16:33:34 本章字数:3127
裴宽闻言如梦初醒,不觉有些惭愧,当下躬身恭声道:“臣真是愚钝之极,应该知道殿下胸怀天下,明见千里,怎么会是不恤民情穷兵黩武之人呢?望殿下赐罪!”我面色一整,沉声言道:“有道是兼听则明,裴卿何罪之有?太宗皇帝就曾经说过,‘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裴卿敢于直言进谏,本太孙只能深庆得一良臣,只有欣喜之情。”满座臣僚听到我的这一番话语,心中暗暗感叹不已,庆幸自己的主公是如此的英明,能接受臣下的直言耿谏,真是颇有一代圣君太宗皇帝的遗风!当即山呼千岁,以表达敬仰之意。紧挨我身旁而坐的可君美目深注着我的脸庞,眼神里满是深情。
见此光景我心中也是欣慰非常,当下,我举起酒盏,高声言道:“有道是‘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不论是多么有才能的人,仅凭一已之力,决难成就一番功业!在此,本太孙希望今后我们君臣相得,协力同心,共铸盛世!来,我们君臣满饮此杯!”大家纷纷举杯相就,老友新朋,有志一同地推杯换盏交流起来,这场接风宴由此更为融洽起来。
“棠郎真是天生的帝王之才,一番话语下来,满座的臣僚之间再无一丝陌生的感觉,竟然轻松而又自然地交谈起来!”可君轻抿一口香茗,目光柔脉地看着我,轻绽香唇地言道。面对可君儿的由衷赞誉,我却暗暗汗颜不已。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既没有政治家特有的冷血,又有时候有些犹柔而不果断,甚至还有点贪恋美色,怎么配称是帝王之才?我有的只是一腔热血,满怀壮志而已。
我在桌案之下,暗暗地一握她的柔荑!我直视着可君儿美丽异常的眼眸,认真地说道:“可君。记住!对于你,包括一月之后和我们成为一家人的皎玉她们,我只是个非常平凡的人,和你们一样,有血有肉有喜怒爱憎的感情。你们对于我来说,让你们平安快乐是我的责任。所以,不要把我高估高看,我只是你们的夫君而已,明白吗?至于我理朝处政的方法,我只是本着自己的良知和昌盛大唐的信念而为,没有所谓的什么才。这才是一个真我——本着自己的良知行使自己的责任而已!知道吗?”可君感受到我话中的真心实意,在品味出我满含柔情地恳切后,她那双动人的明眸漾起一团轻雾,她反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丁香轻动地发音吐词:“可君得棠郎为偶。真是邀天之幸!可君纵然此时气绝,也已然是庆幸不已,此生可道足矣!”我轻轻地拍了拍可君的纤纤嫩手,含带着责怪的口吻柔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人儿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我的可人之君若是撒手而去,岂不让我彷徨伤悲,疼惜非常吗?”可君一时之间把从小所接受的礼仪,全数抛置在脑后,美目痴痴地看着我,口中连声轻喃:“棠郎,棠郎,棠郎——”其中的柔情密意真让我感到荡气回肠。我目注着她绝美的娇容,回思着她夜来的羞涩娇怯,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只想拥她入怀好生抚慰怜惜的冲动。
当此时刻,却有一个不开眼的声音响起:“臣启殿下,适才臣与长宽(裴宽)、长源、子明和公南等人仔细地商讨了一下,最后一致认为,上午子明所言的三事,只要细为筹划其中的细节问题,绝对是强国富民的可行之策!另外,微臣以为,既然废除府兵制度,折冲府中的自愿为军者,正可抽调万人前往安西军镇使这万名兵员可以更快更好地融入兵营,开成一定的虞力,实不必再多费周折地招募边兵!”我收回心神,随声举目看去,却是我的徒孙郭子仪侃侃而言,而郭子仪的最后一番话正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真是智者千虑,也有一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天下折冲府中自愿为军者大概也得有二万余人吧!确如郭子仪所言,正可抽调其中的一万人前往安西,这样一来,既减轻安置折冲府自愿军的压力,也能使安西新添的兵员快速形成战斗力!嗯,就这么定了!
当下,我吩咐贴身太监陈靖,快速召请岑参和孙六即刻至嘉庆殿当场办公,陈靖领命而去。我转目杜甫、杨炎轻轻笑道:“没想到为二卿的接风之宴,没有歌舞还就罢了,竟然成了议政理事的小朝会,子美、公南可不要不高兴噢!”杜甫神色欣然地回道:“臣等能辅佐殿下这般勤政爱民的明主,只有欣喜不已,怎会有半星不豫之念!大唐天下的臣民们可真是有福了!”杨炎也随声表示赞同。
言谈之间,岑参手捧着皇帝之玺而至。陈靖和孙六指挥着侍者,在本是歌舞之地的殿堂中间安放好案几笔纸。岑参躬身入座,执笔在手,恭候我的谕令。我思索了一下,下令道:“传旨兵部:抽调折冲府中自愿为军者万人,开赴安西军镇,听由安西节度使高仙芝节制调度!”岑参当即按照我的话意稍微笔润一下措词,书写成旨。
我接着说道:“旨谕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勤整军务,精训新兵,暂候令旨,俟机而为!”而后,我想了想,又传出指令:“门下侍郎王昌龄,处事稳重,可由礼部侍郎皇甫冉为副,负责筹划设立茶作坊之事;户部尚书杜甫体恤民情,可由天策府判官高适协助,负责京外河渠的碾坊管制;至于大唐设立织造局之事,由天策府长史李泌、天策府掌书记岑参及监察御史元结协力筹划!”随着我令谕的诉述,岑参毫无停顿地执笔而书,我谕令下罢,岑参也已将令旨拟好。因为李泌兼掌门下事务,李泌当下命人交由门下省录事传抄各司。
正在这时,有亲卫入殿来报道:“启禀太孙殿下!东平郡王安禄山前来向殿下拜别!”我微微一怔,难道安禄山已经打算起身回返戍所?并且现在已经是午时辰光,正该膳食之时!安禄山怎么选在此时来向我辞行呢?在座诸人基本上都是我的亲信心腹,当然也都知道安禄山实是大唐一大隐患!我正筹谋如何对付于他,因此殿中的气氛当即为之一凝。
我放下心中的疑问,面上带着微笑地吩咐来报亲卫道:“有请东平郡王!”来人应命而出。在我的示意下,陈靖连忙收拾起身前的案几,岑参也把皇帝之玺放置在我的桌案一边。
未久,安禄山领着自己的儿子壮武将军安庆恩步入嘉会殿中。安禄山环目一扫殿中坐席的群臣,心中猜度必是天策府中的僚属为皇太孙举办的新婚宴庆!而左相裴宽是适逢其间而已。当下,安禄山不以为意向我跪拜在地,开口称臣言道:“此番臣进京一晃有月余时光,既贺圣上的千秋之庆,又逢殿下的大婚之喜,臣真是不虚此行!臣是鲁直粗莽之人,只知打仗而识见浅薄。本来,正要聆听太孙殿下的训诲,却不料今晨接到平卢急报,言奚与契丹似有异动,臣不敢有疏懈之处,不得不尽快启程北上!臣临行之际,转而自思,如今时当正午,殿下或已起床理政,便特地前来向殿下拜别!”
这个安禄山倒会乔直装愚,作为不肯臣服于人的野心家,安禄山眼见我勤理政务,既整肃吏治,又颁行新政,心中暗有紧迫之感,更急于加紧筹备谋逆之事,以免在我的治理之下,大唐江山繁盛稳固,他就更是少了一些胜算了。而安禄山午时前来拜别的原因我也明白了,原来他是怕我新婚倦起床的原故。从这个细微之处,我更清楚地了解到,安禄山的心机是多么地缜密!
我命人为安禄山父子设座一旁,带着惋惜地说道:“唉!由郡王的言行之中,本太孙更知郡王一心为国,操心边庭。不过,郡王临行之前,且暂安席宴,容叙君臣之义,离别之情!”我这一番虚与委蛇的话,让殿中的臣僚们见识到我的机变之处,善于通权达变的李泌更是暗暗点头。
安禄山闻得我带有殷殷盛意毫无猜疑的言辞,心中暗暗欣喜之余,再拜而道:“臣实在是军务在身,不克久留,就不入座席中了,有负殿下盛情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殿下见谅!”他一拜而后又继续说道:“臣子才鲜德薄,妄居壮武将军之职,臣也为此惭愧不已!殿下奇智广谋,还望殿下在臣走之后,多加训导臣子,如此臣才能更安心边务了!”
我知道,安禄山此举是为了让在京君臣相信他的忠诚。看了看随着乃父跪于一旁的安庆恩,我意诚情真地说道:“郡王太过谦逊了!不过郡王忠心为国,本太孙自会勤加看顾壮武将军,郡王不必挂念!来,本太孙敬郡王一杯御酒再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黑药现世
更新时间:2009…10…9 16:33:46 本章字数:3144
时光倏忽,不觉间天时已是深秋,草木日渐萧索,偶得阵风扫过,就有黄叶飘飘零落。如今距离迎纳侧妃的日期,只有一天的时间了,而离制科之考也不过四天而已。因此,我这几日异常的繁忙,好在我已有大婚的经验在前,而迎纳侧妃也不用多么地隆重讲究,若非迎纳的人中有外国公主在内,只要简单地举行一个仪式也就罢了。
至于科考,按律应该是属于礼部侍郎主考的,而制科之考更是帝王亲试!然而,玄宗皇帝避身宫中已然不再理政问事!而我只是在名义上暂时监国理政的皇太孙,虽然此次制科是我亲手所设立的,而且我又离皇帝之尊只有一步之遥,但是,我设立制科是为国求才,尚还说得过去,决不能名位,必须戒惕注意,尽量不要招人口舌,所以这次制科我打破旧制,任命颇具文才而又贴合实际的户部尚书杜甫主考,礼部侍郎杨慎名只是副手而已。
现在,我独自在玄机阁下面的密室里,为新研制的火药作试验。这个密室是仿照我前世中八三四厂的放爆试验室而建造的。八三四厂是矿山专用炸药的一个国有定点制造厂,它虽然是制造矿山专用炸药的工厂,却也防卫非常严密,它还备有自己的武器库,即便连轻、重机枪都有。那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才使得我见识到了它的防爆试验室。
放爆试验室并不是试爆大当量的炸药,它所作放爆的炸药,剂量并不是很大,只有二个八型号雷管那么大小的剂量而已(相当于二、三根香烟那么大小)。并不会造成多大的震荡,所以我才敢把这个放爆试验室仿造在地下,否则我岂不是自掘坟墓,想要英年早逝吗?
如今,我已经配制了三种火药,这三种火药的制作可以说是我由前世火药的基本成分和道家典藏的秘法记载结合而成:一